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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十八線小透明的霸總前夫在線閱讀 - 第四章 同床異夢

第四章 同床異夢

    盛懷遠從來沒有這么心虛過,踏進家門的瞬間他的腿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正在廚房忙活的楊姐見自家老板回來趕緊迎了上去。

    “盛先生您回來了,正好我早上蒸了包子,一會兒您多吃幾個?!?/br>
    盛懷遠心不在焉的點點頭,看了眼空蕩蕩的樓梯,低聲問:“阿澤還沒起嗎?”

    “向先生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可能還沒醒呢吧!”

    “他喝酒了?”

    楊姐殷勤地幫盛懷遠擺好皮鞋,嘴里抱怨道:“向先生腸胃不好,我說讓他少吃點外面的東西,他非不聽,大晚上點了外賣,又是抽煙又是喝酒的,我這剛把客廳收拾出來。”

    盛懷遠的臉色瞬間變黑,向添澤對外一副謙謙君子與世無爭的模樣,實際上性格頑劣得很,進演藝圈之前沒少和人在街頭約架,那時候盛懷遠是每天提心吊膽 ,就怕他哪天失手被人給捅了。

    所以這么多年他最怕的就是向添澤抽煙喝酒,那段瘋狂的時光給他留下陰影了。

    心里的那點愧疚被楊姐幾句話碾壓得一點都不剩,盛懷遠大步流星地走上樓梯,嘭地一聲推開臥室門。

    濃郁的香水味嗆得盛懷遠一連打了三個噴嚏,他嫌棄地揮了揮手,聲音仿佛夾雜著冰碴。

    “向添澤你又在作什么妖?”

    沒有人回應,盛懷遠心情糟透了。

    最后他是在陽臺的花室里找到的向添澤。

    向添澤是個典型的分裂型人格,說好聽點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往難聽了說就是忽動忽靜,和得了分裂癥似的。

    一個喜歡搖滾,喜歡喝酒打架的人同時也熱衷于養(yǎng)魚養(yǎng)花,兩種截然不同的愛好詭異的被盛懷遠融合了。

    “你昨天晚上喝酒了?”

    向添澤一邊給魚缸換水一邊反問:“又是楊姐和你告的狀?我有時候真懷疑這個家只有你一個主人?!?/br>
    “你不要轉移話題?!?/br>
    “不然為什么楊姐從來不向我告你的狀呢?或許在她老人家眼里,我只是個外人?!?/br>
    盛懷遠皺了皺眉說: “那是因為我沒做錯事,你別亂想?!?/br>
    向添澤手上的動作一頓,笑了笑,“哦,是嗎?”

    盛懷遠臉色越發(fā)的難看,“你今天怎么說話陰陽怪氣的,誰招你了?”

    向添澤搖了搖頭,“沒人招我,最近接了部新劇,我在里面演一個大太監(jiān),提前進入一下角色?!?/br>
    “太監(jiān)?”

    盛懷遠不滿,“你怎么接了這么個角色,推了吧!”

    他現(xiàn)在開始懷疑高文碩的業(yè)務能力了。

    “別??!”向添澤拒絕,“我想多嘗試一些不同的角色,太監(jiān)挺好的。”

    盛懷遠沉默地看著向添澤……

    “好吧,你開心就好?!逼毯螅堰h淡淡說了一句,沒再多說。

    還記得三年前他們倆就因為選角色的事情爆發(fā)過一場大戰(zhàn),那時候向添澤要演一個傻得冒氣的日本軍官,盛懷遠死活不同意,最終以向添澤離家出走盛懷遠無奈妥協(xié)結束戰(zhàn)爭。

    但就在向添澤苦練一個月日語發(fā)音,準備歡歡喜喜進劇組的時候,導演突然告訴他要換人,雖然后來劇組給了向添澤一個我軍的正面角色作為補償,但向添澤還是拒絕了,他那時候只想嘗試一下反面角色。

    “你今天怎么有空回家了?”

    向添澤瞥了一眼盛懷遠,目光在他的新西裝上停留了兩秒。

    之前有網(wǎng)友說向添澤長了一張將軍臉,英朗的五官和眉宇之間若隱若現(xiàn)的那股子英氣簡直就是他心目中的少年將軍。

    如今少年將軍變成了中年將軍,銳氣稍減卻也多了幾分歲月沉淀后的成熟穩(wěn)重,此時的向添澤若是再披上戰(zhàn)甲,活脫脫一位從古書里走出來的儒將。

    盛懷遠來到向添澤身后,把人摟進懷里,輕輕咬了咬向添澤的耳尖。

    “老公想你了。”

    向添澤老臉一紅,笑罵道:“你這是跟誰學來的渾話?!?/br>
    “這可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肺腑之言,怎么能說是渾話呢?”

    盛懷遠蜻蜓點水一般親吻著向添澤的脖頸,心緒卻漸漸飄遠了。

    向添澤在床上雖然放得開,但從來不喜歡說調情的話,十年來他喊自己老公的次數(shù)用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

    但余淼不同,余淼年輕熱情,不僅幫他咬,還一口一個老公地叫著,只聽著就讓他心熱。

    昨夜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xiàn),盛懷遠不自覺地把余淼的臉換成了向添澤……

    然后盛懷遠小腹一緊,發(fā)現(xiàn)他征戰(zhàn)了一夜的部位再次蘇醒了。

    向添澤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盛懷遠的變化,他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自己雖然失了寵,可到底不算人老珠黃,至少還能引起盛懷遠的性趣。

    盛懷遠動了情,雙手不斷地往向添澤的睡袍里鉆。

    身上被點燃一簇簇火苗,但盛懷遠的眼底卻一片清明,絲毫不帶情欲。

    “盛老板這是在外面憋了多少天?。俊毕蛱頋尚χ鴨?。

    “我憋了多少天你不是最清楚嗎?”

    盛懷遠氣息不穩(wěn)地說:“你難道不想要?”

    向添澤當然想要,他也是個正常的人,一周沒開葷,身體早就忍不住了。

    身體的熱度不斷攀升,神智卻始終保持清明。

    向添澤抓住盛懷遠越來越向下的手,小聲說道:“去洗澡?!?/br>
    盛懷遠不滿,“早上才洗過,一會兒做完再洗好不好?”

    “去洗澡!”向添澤語氣堅決。

    盛懷遠有些掃興,但看到紅著眼睛的向添澤,他心臟一緊,狠狠親了懷里人一口,然后快速地鉆進來了浴室。

    盛懷遠以為向添澤的眼睛是因為忍受欲望才變紅的,實際上那是向添澤早上哭紅的。

    理了理凌亂的睡袍,向添澤從床頭柜里翻了幾個套套出來。

    他和盛懷遠已經(jīng)很久不用套套了,但以后就要注意了,畢竟盛懷遠臟了,他可是很惜命的。

    開始的時候盛懷遠對向添澤手里的套套很抗拒,他不喜歡隔著一層東西的感覺。

    但向添澤很堅持,大有不戴就滾的意思,箭在弦上盛懷遠沒堅持多久就妥協(xié)了。

    進入的瞬間二人同時發(fā)出一聲喟嘆,原因卻天差地別。

    同床異夢應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