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怪難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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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淵身形修長,腳尖幾乎要垂到地面,但是,只是幾乎。 他終究還是被吊了太久了,所以被高舉過頭頂?shù)氖直坶_始發(fā)抖,隆起的肌rou微微的顫動。 腰的確很細。 很多曾見過他穿著衣服的樣子的人這樣想著。 從一開始的驚恐,到現(xiàn)在的麻木,池淵根據(jù)天色判斷出,大概只花了兩個時辰。 再多的恐懼都會隨著時間而消磨,所謂的陰影,不過是一種幸福的煩惱。 若痛苦能夠分的出深淺,那只是因為時間還不夠長,時間,是最虛假的解藥。 下腹鼓漲不已,單是那詭異的酸澀和憋痛就足以讓任何一個人崩潰。 池淵也不例外。 只是沒有人能夠給他懇求的機會了。 真后悔,池淵盯著天邊最亮的那顆星星想,早知道就給他舔了。 但是池淵知道,若是重來一次,他恐怕還是要咬下去,他骨子里多年征伐留下來的東西,叫做向死而生,而非向生而死。 不到山窮水盡就繳械投降,不是他的風(fēng)格。 肖封一步步走到池淵跟前,看著他極致狼狽的模樣,心頭卻連一絲一毫的暢意都沒有。 人都道池淵是個美人,可他實則只是條毒蛇罷了。 毒蛇是不肯讓自己乖乖被誰吞噬入腹的,若是想抓到他的七寸拿捏,那便得做好中毒的準備。 誰也別妄想從他那里得到些凌虐帶來的快感。你若是得不到,便是輸了,你要是得到了,那說明是他騙成功了,你還是輸了。 肖封就是一個例子,他讓所有人都知道,無論對池淵做什么,那都請便,但是前提是,不要給他一絲一毫反咬的機會。 池淵是被拗著長成的樹,所以渾身上下都是反骨。 “真他媽的難搞?!?/br> 肖封看見他的肚子不正常的鼓漲著,再不管可能就直接憋死了,便把那雜役推上前,“去讓他把尿撒出來,別弄死了。” 肖封恨他嗎,其實也沒多恨,不過是年少時積攢的一些不甘,在可以得到宣泄的時候,傾巢而出罷了。 算了,他對cao男人沒什么太大興趣,還是留給其他人吧。 夜還在繼續(xù),池淵昏過去了。 手腕被麻繩勒出了血,那鮮紅的液體就順著手腕淌了下去,一副美人被凌虐的盛景。 他低垂著頭,微長的頭發(fā)擋住了臉,未干的尿液順著腳尖慢慢滴在地上。 “參見殿下?!?/br> 此起彼伏的聲音在腦中響起,池淵一個激靈,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是聽錯了嗎……是殿下…嗎? 那兩個字…是殿下嗎。 隔著血污,池淵看到了那個男人。 一如既往,明月清風(fēng)。 池淵費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帶來了一片鉆心的痛楚,被打落的后牙變成了兩個血窟窿,他吞下去的,都是血水。 周涉川啊…… 他是個世間絕無僅有的人。 云淡風(fēng)輕的眉目下藏著滿滿的壓迫感,若是看的久了,身后便不知不覺沁出一層冷汗。 他習(xí)慣淺淺的笑著,然后不知不覺間,萬事萬物都無所遁形。 那是他的……主。 周涉川走過刑架,腳步停頓了一瞬,“這是?” “回殿下,這軍妓惹怒了肖將軍,將軍說吊到明早?!?/br> 池淵沒抬頭也沒說話,看上去就是一副暈死過去的模樣。 軍妓,男的,他的身份不言而喻。 周涉川的目光似乎落在了池淵的臉上,又似乎沒有,他輕點了一下頭,腳步未停,“請你們肖將軍和祝將軍來見本王?!?/br> 他衣擺拖了一瞬的地,卷起一小片塵土,又被身后跟著的近衛(wèi)的重靴踏過,這就是池淵所敢窺視的全部了。 他閉上了眼睛,一陣夜風(fēng)吹過,裸露的身體抖了抖,喉嚨一緊,血水嗆進了食道。 “咳咳……” 兩聲拼命壓抑的咳嗽聲順著風(fēng)傳了出去,池淵心頭一跳,便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在他身前站定。 池淵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來稍微逃避裸身的羞恥,然后臉就被抬起了,周涉川伸手,輕輕的抬起了他的下巴。 那張臉變得慘不忍睹,如果被傾慕他的姑娘們看見,估計會驚駭不已,再也不敢朝他扔荷包了……呵…他忘了,如今他這樣的身份,不會再有姑娘向他扔荷包了。 他該說……活該嗎。 于是便問出口了,“如今這樣,是你想要的結(jié)局嗎?!?/br> 池淵看著他的眼睛,卻沒有回答,他艱難道,“殿…下……我身上…臟…您離遠些…” 周涉川果然松開了,他退后了兩步向一旁伸出了手,歷榮連忙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他卻沒有擦拭自己手上被沾染的血水,而是微微俯身,將它系在了………系在了小小池上面。 “您……咳咳…您……” “怪難看的?!敝挥谐販Y能聽見的聲音在耳邊道。 周涉川離開了空場,進了營帳,就像沒來過一樣,然而池淵卻是無論如何都寂靜不下去了,他那處頂著那方繡了雪花的手帕,一動不動的盯著營帳的方向,難堪最終也只變做了一聲無奈的笑。 池淵突然又心有不甘了起來。 因為,這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局。 可他想要的是什么呢,羽族當他是jian細,人族當他是叛徒,周涉川大抵恨他小人行徑,看不透的罵他混蛋,看的懂的罵他愚蠢,除了死,他還敢期盼什么……還敢要什么。 不多時,周涉川便從營帳里走了出來,肖封和祝彥秋跟在后面送著,池淵沉默的看著,燃燒的篝火旁,連那張臉都是忽明忽暗的。 周涉川回頭笑了笑,“二位不用送了。” 他徑直走到池淵身前問道,“想好答案了嗎?!?/br> 池淵不解的抬起了頭,繼而瞳孔突然亮了起來,“不是……” 他紅了很久的眼眶終于充盈起了水光,“不是…我要的……結(jié)局” 周涉川轉(zhuǎn)身拔出了歷榮腰間的劍,一霎間便用劍氣斬斷了池淵頭頂?shù)睦K索。 “肖將軍,煩請割愛,這軍妓,本王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