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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雙性)鏡郎在線閱讀 - 第四十九章 劇情,火花

第四十九章 劇情,火花

    鏡郎是被陳之寧搖醒的。

    他午后吃了藥,正犯著困,眼皮如灌了鉛般抬不起來,不耐煩地睜眼,看見胡子拉碴的一張臉懟在眼前,一時之間還以為仍在夢中,昏昏沉沉使勁兒搖了搖頭:“你……你怎么在這兒?”

    “怎么是你……表哥……”鏡郎倏然反應過來,“你怎么找到這兒的?”

    “你個沒良心的,什么叫怎么是我?就這么不想見著我?。俊标愔畬幒喼睔獠淮蛞惶巵?,一說話,嘴角的燎泡就抽著一疼,“七殿下可忙著在宴上與名門貴女周旋呢,打情罵俏,不亦樂乎,還不知娶了哪個做媳婦去,你還想著他!”

    就這么說了幾句話功夫,鏡郎眨了眨眼,眼看著又要睡過去,陳之寧見他衣衫不整,臉頰濕紅,海棠春睡模樣,也不敢多看、細問,唯恐看的意動起來,不好收場——外頭可還跟了十幾個龍隱衛(wèi)的人呢,解了自己的外袍便給他披上,便將他膝頭一勾,攔腰一抱。

    鏡郎正睡得渾身無力,也就干脆由著他去,坦然地翻了個身,十分自然地把整張臉埋進陳之寧懷里,貓兒似的蹭了幾蹭,忽然把頭往外一揚,連著大大打了幾個噴嚏。

    陳之寧忙不迭取了手帕遞給他,鏡郎捏著帕子一角捂著口鼻,擤了下鼻子,又嫌棄地把手帕一甩,這么折騰了一遭,眼圈兒也紅了,聲音也啞了,就連罵人也沒點氣勢,帶著鼻音,可憐到了十分:“你熏的什么香,這樣難聞!”

    “……”陳之寧滿臉莫名,捏著袖口嗅了一下,訕訕賠笑,“哦,是換了新香不錯……”

    “又是九娘為你配的?”

    陳之寧嗯了一聲,攬著鏡郎往上抱,順勢掂了掂,又探手在外袍底下,貼著鏡郎的后腰摩挲,本意是令他放松,摸了幾下就變了味,一路下滑,落到柔軟臀rou上捏了一把:“……看來林紓還真沒虧待你……居然養(yǎng)的胖了些。”

    話音剛落,一巴掌隨著一句憤怒的“滾蛋!”就砸到了臉上,陳之寧忙捉住了他的手,往掌心親了一口:“我的乖乖,仔細手疼,外人眼前,給我留點面子?!?/br>
    鏡郎轉過來臉來,朦朦朧朧地望見一群陌生人,便不吭聲了,一邊碎碎抱怨了幾句陳之寧身上氣味難聞,一邊又將臉埋進他懷里,眼睛似睜非睜,聽著周圍一片混亂的動靜,忽然道:“……喂,陳之寧,這幾個啞仆,別為難他們。弄丟了我,林紓肯定要折騰……算了,你看著辦吧?!?/br>
    “乖乖放心,這么點小事兒,也難不倒我。還有什么想要的,我即刻令人去辦?!?/br>
    鏡郎也當真不客氣,張口就問:“青竹兒呢,王默呢?你可找到了么?”

    陳之寧聽到這回答就后悔了——怎么也沒想到鏡郎開口就提這兩人,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卻又不敢直接回絕,只能含糊地應下,加快了腳步,邁出這院落不起眼的小門,卻有一雙修長細白的手從橫里伸出來,捏著一枚墨藍方勝形狀的香囊塞到鏡郎頰邊。

    鏡郎嗅到熟悉的安神香氣味,愜意地深深吸一口氣。

    帶著笑意的溫柔嗓音在他頭頂響起:“怎么就困成這樣了,昨夜沒有睡好么,公子?”

    鏡郎捉住他的手:“——青竹?!?/br>
    “我在,公子?!?/br>
    “……看著點兒,我困得很……晚膳我要用……酸酸的……王默……”

    鏡郎仿佛在夢中囈語,含糊的幾個字,連抱著他的陳之寧都沒怎么聽清,幾步之外的青竹卻笑得很自在:“是,我知道,公子,放心睡吧?!?/br>
    于是鏡郎就當真合上眼,不再與睡意對抗,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呼吸聲就變得均勻起來。

    陳之寧將鏡郎抱上了馬車,青竹也不顧什么尊卑,硬是跟了上來,理由還冠冕堂皇,無可挑剔:“公子受大罪過了,一旦醒來,就需要我服侍,世子爺也知道,我們公子脾氣大,最是在意這些細節(jié)功夫的,若是覺得不舒坦了……我想您也不愿如此吧?”

    陳之寧在心中念了句佛,擠出一臉的假笑:“一個下人,我們家又不是住不下,正好鏡郎也缺人服侍呢?!?/br>
    青竹仿佛沒感覺到他的排揎,感激地點了點頭,就捏著帕子,一臉小媳婦兒樣,給鏡郎擦起額上的薄汗來。

    陳之寧緊了緊擁著鏡郎的懷抱,不悅地別過頭,鏡郎卻被抱得不舒服了,使勁兒搡了他兩下,半邊身子栽到青竹懷里去了。青竹沖著陳之寧一笑,“哎呀這樣公子怎么能睡的舒服呢,小公爺您別勒著他的腰”,就不知怎么的,把鏡郎接到自己懷里去了。

    陳之寧欲搶,又不敢真的搶,要說話,又見青竹沖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氣悶到了極點。

    ……賀銘說的沒錯,這個林青竹,真的討厭的很。

    林紓急匆匆從地道出來時,已是午夜。

    撞進了深濃的夜色中,沒有見到一絲燈火,他心中重重一沉,隨即背上沁出汗來。

    不會的,這個時辰,他們應該都睡了,林紀也睡了,所以才沒有燈,才這么安靜……今晚月色這么好,也以為他不會過來,所以才未給他留燈……

    他提著燈籠,加快了腳步,接著便將袍腳一撩,往內院跑去,心急之下,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咔嚓一聲,燈籠摔成兩截,他顧不上去撿,踉蹌起身,一把推開了虛掩的房門。

    “……是誰。”

    “……是誰?”

    回答他的只有一室死寂。

    一縷夜風吹滅了燭火,烏云蔽月。

    他又是一個人了。

    沒有聲音,沒有光明,濡濕的悶熱卷著黑暗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纏繞住四肢,浸沒皮膚,滲進血脈,隨著心臟一下又一下無用的鼓動,流淌全身,鏡郎慣用的百合香氣味還殘留在屋角,每一下呼吸,那氣味溫柔地滲進肺腑,都像一記耳光扇在臉上。

    就應該拴住他,雙手都戴著沉重的枷鎖,不,還不夠,皮圈要緊緊束住雪白纖細的脖頸,勒出青筋,穿過乳尖,綁上紅繩,在臉頰上刺下戴青的烙印,釘穿他的琵琶骨,打斷他的腿,讓他不能走,不能動,只能躺在懷里,折斷他,毀掉他,給他下一劑啞藥,讓他哭不出,叫不出……讓他吃下孕育孩子的補藥,讓他懷孕生產,讓他痛,讓他死在自己懷里……誰敢偷走他,殺了他,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林紓呆呆坐了一刻,或者是站了一刻,或者是半個時辰,或者是一個時辰,他不清楚,這并不重要,他拖著腳步,佝僂著背,一步一步挪過這間臥房的每一個角落,摸過窗沿,桌案,他什么也看不見,抓不住,什么也想不起來,只是徒勞地轉著圈。

    最終他在床邊坐下,神經質地摸索著枕頭,床褥,尋找鏡郎的氣味。

    薄毯掀起,什么東西彈了出來,落進他的懷里。

    觸手溫涼。

    ……那枚玉佩,林紀沒有帶走那枚玉佩……

    他連那枚玉佩都沒有帶走。

    林紓想起來,卻從床上滾落在地。他顫抖著站起身,隨手抄起椅子,重重一砸,床帳的支柱應聲斷裂。

    他卻從這恐怖的聲響里得到了啟發(fā),沉默地尋找著任何趁手的,可以挪動的陳設,銅鏡,花瓶,桌椅,砸向四面八方,將這間花了許多心血修葺的小屋砸成一片荒蕪。

    不知什么時候,他停了下來,在一片死寂中摸出懷中的火折子,輕輕晃燃,頭也不抬地隨手一擲。

    火光映亮了他滿手的鮮血,劃出一道弧線,映亮了滿屋暴怒后殘留的碎片,跌進青灰色的床帳,“嗤”的一聲,冒出一縷青煙,一息之后,綻出了一朵焰花。

    吞噬了床榻,吞噬了床帳,讓這盡善盡美的兩重小院,都陷進它扭曲瘋狂的熾熱懷抱。

    林紓望著沖天的火光,后知后覺地想到:他還沒有讓鏡郎看到院子里種的桃花。

    來年春天,它也不會再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