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長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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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這么回事!怎么還裂開了!”逢煙不可置信的撫摸著那對四分五裂后正逐漸變成飛灰的鹿角。剛剛他父親動用了自己的心頭血,恢復了鹿角的生機。他們父女二人正因此還欣喜不已。她也能從這對恢復生機的鹿角里感受到蓬勃的靈力。 就在他們還處于興奮之際時,一轉眼間冰藍色的鹿角裂開了,就像破冰的湖面,然后化成了藍色的飛灰快速的散去。 “是不是你吸收了!”逢江有些興奮,有些靈物被吸收了,沒有靈氣的殼子支撐不住本體就會消散。剛剛鹿角消失的雖然詭異,但那場景真的太美了,導致他一時沒反映過來。 隨手招來一個小侍女,在小姑娘恭敬的低垂著頭等待吩咐時毫不留情的擰斷她的脖子。 “試試~~”逢江指了指剛剛死去身體還溫熱的尸體,目光期待灼熱且瘋狂的看著逢煙。若是有活死人的能力,那么他們的腳步就不止局限在西域了。 逢煙緩步上前,伸出交踢了踢一動不動的尸體,默默調動體能的靈力施法,白色的光霧從指尖蔓延出來,被牽引著飄到了地上的女子身上。光霧在女子身上游離了幾息然后消散在了空氣中,地上的侍女依舊沒有一絲要活過來的樣子。 “怎么!怎么會!明明說得到鹿角就能得到他起死回生的能力的!”逢煙五官扭曲的看著雙手,如今鹿角已經消失了,她還能去哪里尋找起死回生的能力!現(xiàn)在單一的治愈能力已經無法讓她滿足了。她想要更多,起死回生凌駕眾生之上乃至于飛升仙界成神! “沒事……那妖怪還在!我吃了他的rou會不會能獲得他的能力!對!叫努卡一去割下他的rou給我送來!”烽煙有些癲狂的往殿外走,鹿角消失了對她的打擊很大,普通的野鹿長出一對鹿角都要幾年的時間何況是妖,她已經年過三十了,紅顏易老她等不了那么久! “原來你沒昏迷,也沒病重。能力也恢復了,你一直都在算計……” 看了半天戲的努卡一伸手撩開了珠簾。血跡斑斑的雙手握著鋒利森寒的彎刀,刀身閃射詭異的紅光看樣子是吸足了血的。他身上臉上都是未干涸的鮮血,鮮紅溫熱是血液順著金飾滑落,邪惡又惑人。 看樣子剛剛不少人喪命在他的手上。 “噢~~努卡一~我的孩子~”逢江熱情的迎了過來。 “這個時候你來有事嗎?你meimei剛剛醒,我們還來不就通知你你就來了。你也很擔心煙兒嗎?你真是一個好哥哥……” “你們一直在騙我!”剛剛在他殺死一名貴族的時候他才知道,他出去尋找恢復逢煙靈力的方法時,她還好好的能力也沒有消失,只是不屑于去醫(yī)治那些平民,覺得他們不配扯的謊罷了。 “我一直很感念你,你收養(yǎng)了我,讓我不再顛沛流離,我一度以為我們真的是親人,我也一直對你如同父親一樣尊重,我一直懷著最單純的善意把你們想象的善良圣潔英勇偉大??赡銈兡??不過是兩只陰溝里躲躲藏藏的陰險鼠輩罷了。你們拿我當傻子我沒意見,利用我乃至于要我的命我也不在乎,可你們?yōu)槭裁匆_我去傷浮澤!明明知道我那么愛他你們還是絞盡腦汁的算計我騙我去傷他!” 他是被逢江救的被逢江殺了他也毫無怨言,可浮澤呢?浮澤并不欠他們什么,被自己強行帶來這里他已經很愧疚了,他還鬼迷心竅的一次次傷害他,導致浮澤最后徹底消失。他再也見不到他的浮澤了…… 這對父女不是好人,可劊子手確實自己!自己是最可惡最不能原諒的! 逢煙沖過來揚起手“啪”的一巴掌清脆嘹亮,打在努卡一臉上,力道很大夾帶著失去鹿角的遷怒。 “騙你又如何?拿你當傻子又怎樣?你不過是一條狗而已還敢有這么多怨言!你還想和那只妖雙宿雙棲?你配嗎!你就該一直匍匐在我的腳下當那只最乖最聽話的狗!妄圖背棄主人的狗都不會有好下場!我就是要騙你!玩弄你!挑撥你們!讓他恨你!這是背叛主人的下場!我不允許我的狗跑到別人腳下顯露忠誠!你和你的那只妖都只能是我手下的玩物!” 說完又給了努卡一重重的幾巴掌。逢江對這一切看在眼里,卻沒有出聲阻止。女兒說的沒錯狗就該有狗的樣子。 “我渴了,你去把那妖的血給我取來。順便割下他的一塊大腿rou給我?!狈闊熑嗔巳嘤行┨鄣氖滞螅麓芜€是不親自動手了,累人。 那只妖的rou是生吃還是加上藥材烹煮呢? 努卡一好似認命般的走到榻幾邊,捧起逢煙飲血時專用的那個琉璃碗,往外面走去。 父女二人相視一笑,很滿意他的服從。果然這些人就不該太慣著,適當給一鞭子讓他們清楚清楚自己的位置,才是他們作為主子該做的。 變故發(fā)生在一瞬間,在努卡一經過逢江的時候他快速的伸手廢了他的四肢,手起抽出腰間別著的匕首利落的割開了他的手腕,一股散發(fā)著令人作嘔腥味的鮮血流到了琉璃碗中。 滿滿一碗血端到逢煙面前時,她還沒反映過來。剛剛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她從來沒想過努卡一敢這么做。 “瘋了!你竟然敢!你簡直不想活了,我要讓你還有那只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逢煙揮手打翻了努卡一手里的琉璃碗,盛滿鮮血的名貴碗碟被甩飛,落在昂貴的鑲嵌著寶石的羊毛地毯上,打了幾個滾沒有損壞分毫,就是里面的血全灑了。 逢煙還想揚起手打努卡一,被他一巴掌抽倒在地,身上的金飾隨著主人的摔倒發(fā)出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響,歡愉的不得了。 努卡一信步走過去撿起碗,又去劃開了逢江的另一只手,接了滿滿的一碗血。也不去處理正在流血的傷口,像惡鬼一般的逼近逢煙。 “你不是愛喝血嗎?今天我就讓你喝個夠……” “來人!來人?。?!”逢煙有些慌亂她的言語已經震懾不住努卡一了,剛剛努卡一的一巴掌著實讓她懼怕,不敢再耀武揚威趾高氣揚了。論武力她連柄彎刀都拿不動?,F(xiàn)在的處境她只能求救,可她大聲的呼喚卻沒有引來一名侍衛(wèi)。 “別叫了,他們都被我殺了”努卡一把碗遞到逢煙面前。 “圣女快喝吧,別又灑了,你敬愛的父親也不知還能撐過幾刀。希望他能經得起折騰,我還想讓你們多陪我玩玩呢……” “賤奴!你敢!你大膽!你……唔……”下巴被鉗住腥咸的血不住的灌入口腔,逢煙手腳并用的掙扎對于現(xiàn)在的處境而言于事無補。溫熱腥咸的血液順著喉嚨滑入了胃里,她被強迫著喝下了他父親的血。 “你不是圣女嗎?你不能治愈百病嗎?你看看你的父親……”下巴揚了揚指了指那個半死不活的老男人,逢煙從驚慌中回過神,這才注意到在地上抽搐的父親,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顫抖的伸出雙手調動靈力給逢江治療傷口,期間她的眼睛一直憤恨的盯著努卡一恨不得生啖其rou。 “別擔心~我不會殺你們的……死了前塵往事就一筆勾銷了,哪能讓你們那么便宜就揭過此事,我身在地獄,地獄得要你們陪著才有趣~”說完大步走出了侍神殿。 剛剛走到大殿外的祭臺中央,一道紫色的雷電毫無預兆卻分外急切的劈下,不偏不倚的擊中了努卡一的身體。緊接著是第二道……站在祭臺正中的男人被數道雷電擊中,身形也由筆直的站變成了單膝跪地。 “哈哈哈哈……報應!你敢這么對本圣女!這是上天對你的懲罰!天都站在我這邊??!哈哈哈哈!?。 狈隉熉牭嚼茁暸軄沓鰜?,看到天雷在劈努卡一,一掃剛剛的狼狽飛快的跑到殿門口,雙眼里都是報復后快感,此刻哪里還有往日的優(yōu)雅仁慈。 “對!就是這樣!劈死這個賤奴?。?!哈哈哈……劈的好!” “你這個下地獄的雜種!”謾罵聲還在繼續(xù),從皇宮趕來的侍衛(wèi)都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昔日被高高捧著,被民眾愛戴跪拜圣女。 此刻她嘴里還留著來不及擦去的鮮血,雙眸因為極度的憤怒變得赤紅,狀若瘋癲出口骯臟惡毒,被妖魔附身了也不過如此吧。 道道雷擊還在落下,混合著逢煙的咒罵。在這個晴空萬里的景象下是那么的詭異滲人。 隨著雷聲散去,逢煙的謾罵也突然消失了,就像是只被卡住了脖子的雞。她惶恐嫉妒的看著那個在雷擊中安然無恙的男人。 這竟然是……飛升雷劫! 不可能!怎么會!這個人憑什么能升仙?他不過是個被遺棄的雜種她和父親的狗!他怎么能升仙! 現(xiàn)在的努卡一著一身白衣,身后閃著道道金光如同佛陀頭上普照眾生的佛光,所見之人內心都會安靜祥和,情不自禁的心生向往。墨發(fā)不知為何變成了灰白色,皮膚微微帶著盈盈的冰藍色,他就這么靜靜的站在祭臺上看著眾人。慈悲又哀傷有情又冷漠。 倏的那尊天神的目光鎖定在逢煙父女身上,仁慈莊嚴的表情一變,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絕情的笑容“好戲才剛開始……” 功德霖降下的瞬間努卡一閉眼盡力去感受,這是浮澤轉給他的功德也是他留在著世間唯一的東西了。 好溫暖…… 不過這場功德霖很快就會消失。漫漫小雨中他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他搭粥棚救濟流民,瘟疫施藥救治百姓,白骨累累的戰(zhàn)場上他打坐超度亡魂。這些都是他千年萬年累積下來的功德,可不知何時這些都變成了自己的…… 一切說的通又說不通……終究是我負了你……悔之晚矣! 但我愿意傾其所有的換回你,哪怕魂飛魄散! “真狼狽啊~~” 龍玄若很隨意的用裝雪蓮蜜的罐子把浮澤的元神收了進去,元神都快散了,他可是費了不少功夫花了不少代價才修復的。修為沒了從頭再來就好了只要根本沒壞。 這鹿差點作死自己,還好臨行是自己在他身體里打入了一道神魂訣,不過他當時是為了方便找他拿雪蓮蜜的,沒想到還陰差陽錯救了他一命。要不是他來的及時浮澤就真的是死翹翹了。不過自己就虧大了,龍蛻期又生生提前了一百多年…… 不是很值但那蜜阿漠喜歡吃,這么想想也就平衡了很多。 九色鹿的鹿角根本不是什么好東西,就像這蜜罐的塞子一般,塞住瓶口防止里面的蜜流出來。鹿角也是鎖住rou體的的靈氣防止擴散罷了。那些凡人把他的鹿角割了,就相當于把這罐蜜的塞子拔了還把他打翻了。靈氣散盡了可不就死了個干干凈凈么~ 妖本來就是蘊靈氣而生,從無到有的生物。 龍玄若看著那個跪在地上痛哭的男人,心里怪怪的。居然還產生了一股共情感……真是見鬼了!龍抖了抖雞皮疙瘩。 本該上前一刀殺了他,然后屠遍這個地方,可他并沒有動手。死不可怕,活著才是煎熬。這個人看樣子已經很痛苦了,就讓他繼續(xù)被內心折磨的獲得吧。 多年后當他失去了一個人后才知道,當時自己為什么會覺得怪怪的,因為他和努卡一走的是同一條不歸路啊。一條踏著愛人血淚的路。 龍玄若去了昆侖,在昆侖深處找了一個好地方,取出浮澤的元神把他放進一眼山洞的冰凌中 “你好好修煉吧,不想修煉就在這里凍著,反正我是仁至義盡了~你愛活不活。”說完轉身離去,他心里空蕩蕩的,很想立刻見到阿漠。 空蕩蕩的冰洞頂部的冰凌里一只小鹿形狀的魂體慢慢聚集。浮澤的雙眼緩緩睜開,淺藍色的眸子不適的眨了眨,一直盯著那道黑影目送龍玄若離開。待龍張牙舞爪飛走后,浮澤轉而繼續(xù)閉上雙眼沉睡。 昆侖的靈氣就像得到召喚一般紛紛的涌向了這個山洞,如同母親溫軟的手掌一般包裹著這只一出現(xiàn)就無恥行竊的小偷。 西域出現(xiàn)了一名新的祭師,一名真正能與上天溝通已經飛升的仙。前任祭師和圣女沒有人敢提起,不過一致的口徑都是他們做了不可饒恕的滔天罪行,愚弄百姓欺騙神明殘害無辜被上蒼降罰了。 陰暗的地牢里漆黑的讓人生懼,一座很突兀的高臺上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高臺四周都是漆黑的死水,小動物掉下去骨頭都能被消融干凈,人掉下去再撈出來就是一具白骨。 兩個臟污不堪的人行物體被困在上面,衣物破損尸體骯臟不堪,一個被鐵鏈鎖著,一個腳被打斷了。 “乖女兒,為父好餓,你再給我咬一口吧……”逢江倚靠雙手的支撐,狼狽的爬向被鐵鏈鎖著的烽煙,緊接著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呼和血rou被撕扯下來咀嚼的聲音。 很快的被撕扯下來的那處又長出了新rou,九色鹿的力量真的很強,不僅治愈別人厲害,自身的恢復力也極強。逢煙現(xiàn)在恨不得能立刻死去,但是她脖子上被套著粗短的鐵鏈,四肢也拴著鐵鏈,連行動都困難更別提死了。她得了九色鹿的力量,不會死傷了也能極快的恢復。但是她會痛??!而且她也覺得好餓! 努卡一把他們關在這里已經三年了,這三年來除了一開始給了他們兩塊粉色的rou以外,就再也沒給過他們任何的食物。一開始父親還能忍住,后來在饑餓的折磨下打量自己的目光就像野獸看到了食物一般。她的血rou被親身父親撕咬,吞噬。然后她又會很快的長出新鮮的嫩rou,周而復始!無窮無盡! 父親最愛吃的就是她新長出來的嫩rou了,他說入口鮮甜入口回味無窮。 她不知道她父女之前分食的那兩片粉色rou類就是太歲,他們現(xiàn)在死不了在生能力驚人,無論是他們誰吃誰都能快速的恢復,她的復原能力自然也是來自于太歲的功效,他父親也有這種逆天的功能。不過努卡一為了讓他們變得更有趣所以一直沒告訴她,騙逢江說他女兒的rou吃了能長生不老而且再生力強吃了還能長,那個人也沒讓他失望,才餓了三天就下手了,也不知道是出于饑餓還是別的呢…… “?。。。。。 眲倓偛砰L出的嫩rou又被一口撕扯了下來,逢煙崩潰大哭。這是他父親啊,最疼愛她的父親啊,他怎么變成這樣了,怎么舍得這樣對自己…… “努卡一!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 努卡一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僵硬的嘴角扯出一抹快意的弧度。 我們一起呆在地獄吧…… “浮澤大人?。。 迸ㄒ灰怀霈F(xiàn),萬民跪拜虔誠又畏懼,現(xiàn)在換我來攢功德救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