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得償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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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曲將云昭按在榻上,手掌深入他衣衫之中。云昭手指攥著相曲衣袍,低著眼睛不敢看他,聲音發(fā)顫:“師兄……要遲了……” 相曲忍不住湊過去親他的眼尾:“不急?!?/br> 云昭認(rèn)命地閉上眼睛,有些無奈:“到時(shí)候誤了事,師尊又要怪我……” 相曲笑道:“師尊向來疼愛你,又怎會舍得怪你?!?/br> 相曲撫摸著云昭胸前肌膚,入手處平坦細(xì)膩,與一般男子相比倒也算飽滿,兩顆乳尖硬得厲害??墒墙K究和他記憶之中的云昭全然不同。 相曲怔了片刻:“怎么會?” 云昭不解:“師兄,你究竟怎么了?若是身體不適,你可一定要告訴我,不要自己強(qiáng)撐?!?/br> 相曲搖頭,下意識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他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可是仔細(xì)搜索之后,神識中又是一片空白。 云昭催促道:“我們還是快些去吧,師尊他們一定等急了?!?/br> 相曲手指按住太陽xue,他深思倦怠,眼前全是云昭的身影,不由自主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隨著云昭一同入了議事堂,左右兩邊皆坐著長老,見到他來紛紛起立參拜,連風(fēng)少蘋也不例外。 相曲望向堂上僅剩的一把座椅,目光沉下。 相曲入門時(shí),隨眾弟子一同參見閣主。那時(shí)他身量不高,被眾人身影所淹沒,只能從重重發(fā)冠見瞧得閣主座椅一角。劍霄閣算得赫赫有名的劍修大派,氣派非凡,那時(shí)仍是石澹為閣主,他面容俊秀,修為深厚,頗有大家風(fēng)范。 石澹從容揮袖,一道力量托起眾人身體,這動作他做的舉重若輕,相曲當(dāng)時(shí)還是個(gè)入門小童,心中驚嘆不已,面上卻還是波瀾不驚。彼時(shí)他便想過,若是有朝一日他坐上閣主之位,是否也如石澹這般氣派。他父母亡故,世間全無依靠,憑他一己之力向聶家報(bào)仇,實(shí)在困難??墒侨羲蔀殚w主,那時(shí)想要報(bào)仇,豈非輕而易舉。 卻沒想到,普易找到他之時(shí),竟然真的允諾了他閣主之位,條件是要他拜入自己門下。他那時(shí)年幼無知,竟然輕易相信了普易的允諾。他以為閣主之位,只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能換來的。 之后他轉(zhuǎn)投普易門下,修為一日千里,閣中地位也是水漲船高,待他坐上訓(xùn)誡堂掌事之后,終于能夠有機(jī)會在這大堂擁有一席之地,與閣主之位相差不過幾座,只需略略側(cè)身,便能看見閣主的位置。 這時(shí)他才知,他與閣主之位看上去只有幾步之遙,可是真正想要坐上絕非易事。后來普易幾次旁敲側(cè)擊,告訴相曲為了修仙門派之間的平衡,為了劍霄閣的榮辱,私人恩怨要擱到一旁。就算他日相曲真的坐上閣主之位,到時(shí)身上肩負(fù)整個(gè)劍霄閣,又如何能向聶信報(bào)仇。 若是他愿意放棄報(bào)仇一事,劍霄閣閣主之位他還可一爭。 相曲不肯。 他亦可以假意答應(yīng),待到成為閣主之時(shí),他想做什么又有誰能管束他。就算是傾盡整個(gè)劍霄閣,又有何不可。他為劍霄閣人人敬重的大師兄,不過是他的面具罷了。世人只看得見他的端正持重,溫和有禮,卻看不見他面具之下尖銳偏執(zhí)的瘋狂嘶吼。 而如今,這閣主之位正虛位以待,將要坐上去的人,正是他。 相曲踏出一步,手指落在閣主座椅之上。這個(gè)座椅除了他,又有誰可以坐? [br] 云昭抱著小寶,他無處可去,既不想回去與相曲相對無言,又有人時(shí)刻跟著他不讓他隨意離開,只在聶府四處閑逛。 聶府上下為了飛花大會而忙碌,云昭從婢女口中也得知了一些關(guān)于飛花大會的事情。如今左岸人才凋零,光是憑著聶家子弟已是不夠,故而才會召開飛花大會,從散修之中挑選有能之輩,許以客卿之位,而被選中之人,亦要為聶家效勞。 地點(diǎn)選在行魯山上,飛花乃是一種似花非花的活物,機(jī)敏靈動,喜戲弄凡人,想要捕捉十分困難。在規(guī)定時(shí)間之內(nèi),若是能捉回最多飛花者為勝者,手段不限。 行魯山似乎正是如海要去尋找劍胚的地方,這倒是巧了,也不知他究竟有沒有尋得傳聞中的絕世好劍。 婢女回話之后,盈盈一拜,與云昭擦肩而過。云昭見她如其他婢女一般神情淡漠,觀其修為也并不算低,不知為何會甘心在聶府中做一婢女,總是覺得奇怪。他在聶府待了幾日,除了他與相曲以外,也從未見過其他客卿,莫非是那些客卿都不住在聶府? 聶府處處透著詭異,云昭不由自主撫摸著手腕,腕間紅繩在他指下閃現(xiàn)。他刻意躲開相曲,卻又忍不住去想他,每次念及相曲時(shí),腕間同心結(jié)便會顯現(xiàn)。 云昭不知走到了何處,走廊兩旁種著許多鈴蘭花,微風(fēng)拂動,鈴蘭花搖動不止,猶是雅致。云昭心思煩亂,駐足看了許久。這鈴蘭花乃是凡品,并無特別之處。 “你是何人?”廊下女子容色眼里張揚(yáng),卻又如刀鋒一般叫人不敢直視。她厲聲詢問云昭,未等云昭開口,便大步向他走近。 云昭見她這般氣勢,容貌又同聶予有幾分相似,便也猜到了她的身份。能夠在聶府橫行無忌的,也就只有茵曉娘子了。 茵曉娘子打量了云昭一番,尤其是多看了幾眼他懷中的小寶,隨即露出一抹笑容:“原來你就是近日到府上來做客的人,這孩子便是你和你師姐所生?” 她語氣傲然,手里拿著鞭子一下一下敲在掌心。云昭想起茵曉娘子的那些豪放傳聞,即便她對方是女子,也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云昭道:“確是在下?!?/br> 茵曉娘子用鞭子挑起小寶身上的襁褓,探過頭看了一眼:“你長得這般平平無奇,生的孩子倒是漂亮?!?/br> 云昭摟緊小寶,有意避開她的目光。茵曉娘子笑了笑:“你看起來好像很怕我?” 她將鞭子抵在云昭下巴,猶如登徒子般動作熟稔,可見傳聞非虛。云昭忽然被她一個(gè)女子調(diào)戲,險(xiǎn)些站立不穩(wěn),直接坐在了廊沿之上。 “我對你這樣的可沒興趣?!币饡阅镒哟寡?,目光落在小寶身上,“夫人對你的孩子甚是看重,說他是我聶府救星,我看倒是未必。就憑這一個(gè)孩子,又能改變什么呢?” 云昭見她似乎知曉聶夫人將他們留下的真正目的,開口道:“我家小寶不過孩童罷了,怕是聶夫人搞錯(cuò)了。” “你倒是和我想到一處去了?!币饡阅镒宇H有些贊同的意思,“只是夫人總想要個(gè)男孩,可是我覺得女孩才是最好的。若是你師姐所說的那個(gè)煉器法子為真,我倒希望能夠生幾個(gè)女兒出來?!?/br> 沒想到相曲順口胡謅的煉器之法,她們居然都當(dāng)了真,云昭少不得要替他圓謊。 云昭道:“男孩女孩都是一樣的,都是我同……師姐的孩子,自然是視若珍寶?!痹捳f出口,云昭心里卻嘆了一口氣,恐怕這也只是他的一廂情愿,在相曲眼中,恐怕未必如此。 茵曉娘子皺眉:“怎會一樣,你看看我那大表哥,劍修做一半不做了,偏要去練什么鬼修,結(jié)果把自己給弄瘋了。你再看我二表哥,整日里不務(wù)正業(yè),雖然沒瘋,但是早就被女色掏空,儼然是個(gè)廢物。整個(gè)聶府,一個(gè)能用的男人都沒有?!?/br> 她所說的大表哥和二表哥分別就是聶信和聶予。云昭默然,茵曉娘子說的倒也不錯(cuò)。他見茵曉娘子心直口快,有心從她嘴里套話:“我與師姐到此處,還從未見過聶家主,不知聶家主身體如何?” 茵曉娘子嘲諷一笑:“什么家主,一個(gè)瘋子,如今不過茍延殘喘罷了,還能驚起什么風(fēng)浪?!?/br> “茵曉!”聶影三匆匆而來,打斷了茵曉娘子的話。聶影三握住她的手腕,隨后擋在了云昭面前,“夫人在找你,還不快去!” 茵曉娘子本與聶影三不甚對付,只是她見聶影三似乎格外緊張?jiān)普眩汩_口調(diào)笑:“影三jiejie,你何以這般緊張,我不過和這位道友閑聊兩句,又不會吃了她?!?/br> 聶影三道:“雙木道友乃是夫人貴客,你若是惹惱了她,夫人也不會饒你?!?/br> “夫人向來寵愛我,又怎會因?yàn)橐粋€(gè)外人而責(zé)罰于我?!币饡阅镒邮种咐p繞一縷發(fā)絲,甚是嬌媚,“既然夫人找我,我便去了?!?/br> 待茵曉娘子走后,聶影三略帶歉意道:“茵曉向來無禮,還請雙木道友不要放在心上。” 云昭搖頭。再給他些時(shí)間,或許就能從茵曉娘子口中問出聶信的下落,可惜被聶影三打斷了。 聶影三道:“我送道友回去。” 云昭想起昨日聶影三所說之話,難免有些尷尬。更何況他并非女子,更是不知如何與她相處,只好拒絕了她。 “還有一事,遮月道友說她想去行魯山瞧瞧,已經(jīng)啟程去了?!?/br> 云昭回去后,果然沒有見到。他坐在床上,榻上溫度已冷,想來人已經(jīng)走了多時(shí)。云昭抱著小寶和衣睡下,總覺得事有古怪。他將手指按在腕間紅繩,略注入些靈氣后,探得相曲離他并不算遠(yuǎn),似乎就在行魯山的方向。 如此也好,云昭也需要時(shí)間讓他想明白,他對于相曲究竟算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