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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鬼面在線閱讀 - 13 沖突

13 沖突

    “云龍,動手!”單月笙話音剛落,“咚”的一聲巨響從向湮身后響起。只間桌子被掀開,土色的桌布落地,一身黑衣的岳云龍冷著一張臉。白刃出竅,十幾個訓(xùn)練有素的矯健青年也從人群中擠出。

    不等那些隱匿在人群中的大漢出手,向湮便聽到四周傳來接二連三地擊打聲。岳云龍拳拳到rou,短短幾十秒就已制服數(shù)人。然而對面也不是等閑之輩,十幾人半明半暗,竟從外向內(nèi)編織出一張包圍網(wǎng),將黑月會的人團團圍住。

    向湮一條胳膊擋在單月笙身前,正打算遞給他一把刀,就見單月笙從方才岳云龍藏身的地方拾起一把唐刀。刀刃出鞘,雪白的銀刃上照映出向湮的臉,一閃而過。只聽一聲尖銳的金屬碰撞聲,一把即將落在向湮后腦勺的斧子被錯開軌跡,狠狠劈開身后的桌子。

    向湮身形一矮,下一瞬手掌直接撞上那人的下巴,將他擊飛出去?!班溃 迸c此同時,他長腿一掃,一個正打算近身的男人應(yīng)聲倒地。視線左右飛速轉(zhuǎn)動,大約還有五、六個男人正虎視眈眈地準(zhǔn)備襲擊。幾乎是一剎那向湮就做出了決定,他抓住單月笙的手腕向外圍沖去。

    大約是礙于人群,對方?jīng)]帶熱兵器。向湮這具身子雖遠遠比不上從前,幾個回合下來還是將擋在面前的三個大漢制服在地。他沖出人圍,風(fēng)聲在耳邊呼嘯,身體承受不住負荷開始發(fā)抖,大腿的肌rou緊繃著又酸又疼,汗水從嘴邊劃過留下一絲咸味兒。

    他帶著單月笙直接翻上屋檐,越入一家酒樓。他肩膀在剛才的打斗中被刺破了,鮮血涓涓不斷地涌出來,布料黏膩地緊貼著他的手臂。他整個人就跟下山的悍匪似的,一個眼神掃過去,本在酒樓里笙歌的客人都驚得鳥獸四散,不一會兒就靜得落根針在地上都聽得見。

    向湮吁了口粗氣,卻不敢放松。他撕開自己一邊袖子將傷口纏好,試著動了動,發(fā)現(xiàn)抬不起來,便換了只手拿刀。做完這些,他才注意到單月笙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包扎傷口的動作有沒有暴露什么——但向湮此時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在乎這些了。敵人在暗己方在明,不知何時會來第二波襲擊的情況下,他只能擊中所有精力索敵。

    可偏偏單月笙就跟看不明白情況似的:“為什么帶著我一起跑?”

    “???”向湮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不帶著你跑,讓你留那兒挨打?”

    “你覺得我很弱。”單月笙動了動手腕,銀刃忽閃,將桌上的一只茶壺切成幾瓣光滑得瓷片。他垂下手,看著向湮,似乎在說:你看,我很強。

    “不是,對方怎么看都是沖著你來的。那兒人多,躲得過明的防不了暗的,那些人保不住你?!毕蜾握f到一半,又重重喘了兩口,自嘲道,“哦,不過我也不一定能保得了你就是了?!?/br>
    單月笙不說話了,向湮便以為他是問完了。可過了一會兒,又聽單月笙輕笑一聲:“哦,你想保護我?!鄙ひ舻统翋偠?,就像秋日楓葉被風(fēng)吹動時的沙沙聲。

    “什么?”向湮被他這聲笑得起了雞皮疙瘩,剛想說什么,就聽到樓下傳來腳步聲。不輕不重,卻聽著實沉,步步都跟踏入地心似的扎實。還伴隨著金屬摩擦的聲音,聽上去應(yīng)當(dāng)是刀,兩、不——三把。

    向湮向后退了兩步,扯著單月笙一起躲進一根柱子后,雙目直視著樓梯口。

    紅色的木扶手連接著一片晦暗,逐漸的,腳步聲愈來愈近。先是側(cè)臉,再是健碩的身軀,最后男人站立在樓梯口,緩緩扭了下脖子,“喀噠”一聲在寂靜的大廳里尤為明顯。他轉(zhuǎn)過頭,露出了額頭上拿到橫縱扭曲的傷疤,聲音狠戾沙啞:“項洋,老子知道你在這兒?!?/br>
    向湮一愣,他花了幾秒功夫認出這人——正是他剛醒過來沒多久,幫王小二教訓(xùn)過的那個蜈蚣頭。他都快把這事兒忘了,沒想到人記恨到現(xiàn)在,來找他復(fù)仇了。他咬了口舌尖,瞥了眼站在身后的單月笙,要不是單月笙身邊總跟著十幾個人,今天自己可能真要栽這兒了。

    握緊手里的刀,他壓低聲音對單月笙說:“我來?!闭f完,他低下身子躲藏在桌子的陰影里。紅桌布做的帷幕將他的身影掩蓋,透過桌布下狹窄的縫隙,他能看到蜈蚣頭的一雙大腳在餐桌間來回踱步,間或掀起桌布尋找他的身影。

    “項洋老弟啊,別藏著掩著了。你給老子出來,咱們好好談?wù)??!彬隍碱^的聲音穿梭來去,偶爾打翻幾只盤子,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他逐漸變得不耐煩,干脆扯下一張桌布,桌上的東西摔在地上噼里啪啦響。怒吼震動得余音繞梁:“他媽的給老子滾出來!”

    向湮不理,快步繞到蜈蚣頭背后。僅隔著兩張餐桌的距離,他探出半個頭,躡手躡腳地靠了過去。干燥的手心握緊了刀柄,一個箭步?jīng)_上去,一手穿過蜈蚣頭的腋下鎖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將刀刃架在脖子邊。他沉聲警告:“不許動?!?/br>
    “呃!”蜈蚣頭凝噎,眼里血絲更甚。他胸腔嗡鳴,兩條如虎壯的胳膊暴起青筋,脖子一鼓起,就被刀刃割破了層皮,冒出血珠。他吃痛,深吸了兩口氣鎮(zhèn)定下來,聲音也穩(wěn)了不少:“項老弟,你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向湮咬牙切齒,用膝蓋頂了頂蜈蚣頭手里的刀柄,“你不把這些東西放下來,再來問我做什么?”

    “呵呵,你跟哥開著玩笑做什么?哥拿這些東西來,你還不知道哥想做、什、么——”蜈蚣頭說到一半,向湮感覺他渾身肌rou一縮。緊接著蜈蚣頭雙臂抬高,一記肘擊直直打在向湮肚子上。向湮肩膀受傷,一時沒能阻止他的攻擊,直接吃了這一下,整個人往后退了好幾步,咳出一口胃液。

    “嘔……”向湮扶著一側(cè)的桌子,不忘舉起刀指著蜈蚣頭。

    “嘖,眼神倒是挺狠?!彬隍碱^一腳踢開他的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哼!”他一拳將向湮打飛出去,撞在餐桌上滾了好幾圈,落在一片殘渣污穢之中。

    向湮趴在地上咳嗽了幾聲,一片陰影落下,他反射性地一翻身,蜈蚣頭就將他原先趴著的那塊兒踩出了個大坑。向湮一個鯉魚打挺,后翻落在幾米外的一張餐桌后,緊接著無聲跑出幾步,又隱匿在一片陰影之中。他檢查了一眼自己肩上的傷口,血窟窿已經(jīng)裂開了些許,鮮血止不住地往外冒。再回頭一看,血流得滿地都是,這樣下去蜈蚣頭遲早會尋著血跡找到他的位置。

    蜈蚣頭的腳步聲忽遠忽近:“項老弟,剛才是大哥心急了。這次你出來,大哥保證不殺了你——”他一頓,腳尖向外抹,一道刺眼的猩紅被拉扯成一道長痕。跟著血跡,一抹背影蜷縮著藏在桌布后,蜈蚣頭的嘴角扭曲地提起,他放輕了腳步一點點往前,刀子舉過頭頂,他聲音也愈發(fā)愉悅:“大哥一定……慢慢把你個狗娘養(yǎng)的折磨致死!”他已經(jīng)興奮地破音,刀刃劃破空氣,一下扎進那背影里頭。

    “噗嗤!”聲音不對,蜈蚣頭定睛一看,那哪是什么向湮,分明是一卷裹了外套的桌布。意識到不好,他急忙轉(zhuǎn)身。可為時已晚,刀子已經(jīng)深深陷入他的肋骨下兩寸。

    “呃??!”蜈蚣頭大吼一聲,腳心抵著向湮的肚子要將他踹開。可向湮臨了刀柄一歪,硬生生將他肚子上割去了一整塊rou,登時血rou橫飛。向湮在地上一個滾翻又一腳蹬著沖上前去,雙手抵著刀刃擊飛蜈蚣頭手上的兩柄刀?!斑邸?、“咣”兩聲刀刃落地,向湮正想刺向蜈蚣頭腦袋奪其性命時,突然一種極其不詳?shù)念A(yù)感涌上心頭。

    他實現(xiàn)正下方銀光一閃,蜈蚣頭正握著第三把刀向上劈來——

    “??!”向湮捂住眼角,鮮血噴涌而出,遮住他的半邊視線。只覺得腰間一緊,他整個人騰空被攔腰抱起跑了出去?;剡^神來,他已經(jīng)被扔在地上,單月笙的臉近在咫尺,二十歲的青年臉上還帶著一絲稚嫩青澀,較幾年后更為雌雄莫辨。

    他背靠著集裝箱向外望去。幾秒后他又收回視線,壓低聲音:“他在外面,應(yīng)該沒有槍。”一邊說著,他一邊拿過向湮的愛槍替他上膛遞給他,又拔出自己的唐刀檢查了下刀刃,“我去吸引他的注意力,你來開槍?!?/br>
    “不行的,少爺,萬一我打偏了,您就——”向湮急切地抓住他的衣袖,可還沒說完,就被單月笙堵住了嘴。冰涼的手指貼在唇上,單月笙透過血糊凝視著他的眼睛:“沒有萬一,你只能開槍,不開槍我就會死。向湮,我的命交給你了。”

    “少爺……”向湮握著槍的手指都在發(fā)抖。左眼角到眉峰被劈開,眼睛被血糊得幾乎睜不開,他卻眥目欲裂,喉嚨干澀:“阿笙,我……”

    “有什么回去說不了的?”單月笙輕松地笑了聲,在向湮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一把,不再說話,轉(zhuǎn)身就沖了出去。

    男人被他吸引去了注意力,和單月笙纏斗在一起。單月笙細白的胳膊、瑰麗的臉龐上逐漸多了許多細小的血痕,整個人像是從血池子里撈出來似的,又像一尊浴血修羅揮舞著銀刃與敵人共舞一曲。

    “讓開!”向湮一聲怒吼,單月笙華麗地向邊上旋身躲開。一顆子彈分開他的半長的發(fā)絲,伴隨著濃烈的焦味,在男人胸口開了一個血窟窿。

    過去的事情如走馬燈在向湮的腦海里閃現(xiàn),一幕幕歷歷在目。向湮眼睜睜地看著蜈蚣頭手里的刀刃向自己面部飛來,恐懼并沒有如期而至,而是一種解脫。

    重活一世,雖然沒有做成什么,但他又遇到了單月笙。本以為已經(jīng)放棄,可見到人的那一瞬間,他知道自己還余愿未了,總是牽著一根絲線。這樣也好,就讓這刀斬斷什么藕斷絲連,將那些思緒全都燒為灰燼——

    “讓開!”

    向湮猛地瞪大眼睛,身體向側(cè)面一翻,矮身滾開。緊接著,一枚子彈直直嵌入蜈蚣頭的腦門,血如泉涌,從那碩大的血洞里冒了出來。蜈蚣頭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死了,手指又不甘心地彈了兩下,才撲通一聲摔倒在地,血液靜悄悄地在地上鋪了一層地毯。

    向湮跟生銹了似的緩緩抬頭,單月笙站在十米左右開外,閉上了一只眼睛。他手里的槍口還在冒煙,那把槍通體銀白,布滿了反復(fù)的花紋。向湮對它再熟悉不過,閉上眼睛都能摸到它的花紋。畢竟那是他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