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成為級霸(和男主天臺見面,koujiao就收你做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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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昭在療養(yǎng)院住了十年,又在醫(yī)院住了三年,身體機能壞死、呼吸衰竭,長久囿于病床讓他在斷氣那刻,心里想的竟然是: 太好了。 終于可以死掉了。 終于可以不用再面對陳煴那張跟他無比相似又無比虛偽的臉了。 他的思緒逐漸混沌,眼前閃爍著亮白的光,或是將死之人特有的桎梏,從前的那些恨不得一一從腦中剜去的記憶,走馬燈似的回放。 他試著以卻前所未有的、平和的心情觀看,須臾之后還是失敗了。 閃現(xiàn)過的每一幀畫面,他都憎恨、厭惡,恨不得抽其筋拔其骨,懊悔為何不在幼年時代跳樓、割腕、吞藥,怎么樣都好,早早死去。 他不用在過完悲慘的童年后,又迎來漫長的、時時刻刻痛苦的少年、青年時代,不用在人生的每一秒中都在構(gòu)想如何死亡。 在感知到自己將死的這秒,他空前的快樂,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蒼白俊秀的面容上甚至帶著放松、解脫的笑容。 “滴滴滴”心電圖變成直線,這間從未有過親屬探望的尊貴病房,在醫(yī)生推出尸體之際,有人腳步錯亂地狂奔而來…… “你好陳昭,我是渣攻收集計劃系統(tǒng),編號001。很榮幸你被選入我們渣攻收集計劃的執(zhí)行宿主,你需要穿越若干個小世界去收集渣攻,獲取愛意?!?/br> 冰冷的電子機械音傳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透了的陳昭第一感覺是煩躁,煩躁自己為什么還沒死掉? 然后才是驚異。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個,像是異度空間一樣的地方,四周有道透明的、玻璃鏡面似的屏障,而屏障上下重復(fù)流動著他看不懂的綠色字符。 宛若電影中才有的場景。 他試著把手放到玻璃上面,掌心立馬感到一陣灼熱,手指發(fā)燙從指尖開始消融。他猛地將手抽了回來,對著虛空質(zhì)問道:“你是什么東西,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你好宿主,剛剛我已經(jīng)自我介紹過了,請你自行回想?,F(xiàn)在讓我繼續(xù)給你介紹規(guī)則,小世界中的渣攻本人必須自愿和你上床,酒醉、下藥、強迫等視為無效?!?/br> “系統(tǒng)僅提供原主記憶和完成提示,其他時間均不在線,請宿主勿cue?!?/br> “等等等等,我沒有答應(yīng)你當(dāng)宿主,你趕快放我去投胎,我就想當(dāng)個死人!” “拒絕無效,已綁定?!?/br> 被強買強賣的陳昭瞬間感到頭暈?zāi)垦?,整個人失去了意識。等再次睜眼時,他已經(jīng)到了一個從未來過的地方,有個黃毛在面前嘰嘰咕咕說著什么,他頭疼欲裂,擺擺手,讓那人退到一邊去。 漸漸恢復(fù)過來后,他的腦海中多了一大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 這是一個校園世界,原主陳昭是個仗勢欺人、無惡不作的二世祖,仗著家里有點錢,專欺負(fù)看不順眼的窮人,剛好,原世界男主喬星原,就是那個被看上的窮人。 什么撕書打人都是最基礎(chǔ)的cao作,最絕的是他有次在廁所里把男主衣服扒光,招呼小弟給人淋了滿身的拖把水,還將衣服全部拿走并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 要不是有同學(xué)后來進(jìn)來看到覺得男主可憐,給其借了件衣服,男主不知道要待到什么時候。 或許還得赤裸著出廁所,接受眾人的嘲笑。 也是這次,讓男主徹底地恨上了原主,在默不吭聲接受了三年霸凌后,突然出國。 在他歸國之后,搖身一變天涼王破的霸道喬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陳家整到破產(chǎn),原主陳昭流落街頭,連最最低級的工作都找不到,直至餓死在冬天的一個晚上。 原主的記憶到這里戛然而止,但后面的發(fā)展也不難想象,喬星原肯定手握的是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商業(yè)奇才人生贏家的劇本。 不過喬星原窮成這樣怎么出國的原因,原主的記憶中沒有;短短幾年是怎么擁有能扳倒陳家的勢力,記憶中也沒有。 陳昭思考了一瞬,索性不想了,懶得為不相干的人動腦子。 對于這段的記憶,他別的想法沒有只悟出一個道理,那就是:惡人自有狠人磨,校園霸凌要不得。 同時他也不打算從現(xiàn)在開始就抱緊男主大腿,送溫暖獻(xiàn)愛心。一是這樣太過OOC,原主的小弟們只會以為他們的大哥鬼附身;二是陳昭根本沒答應(yīng)系統(tǒng)做著勞什子任務(wù),現(xiàn)在難得獲得健康的身體,自然要隨性而為,做一些以前根本做不了的事情。 “警告!警告!宿主想法危險,請遵守規(guī)則,獲取男主愛意!” 冰冷惱人的機械音又從腦海中傳來,陳昭皺緊了眉頭,“你給我把嘴閉上,我聽你的!但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許再偷窺我的任何想法!” “好的。” 話音剛落,陳昭就感覺腦海中突然像是消失了什么,被監(jiān)視的怪異感消散于無形。 他也是現(xiàn)在,才有空打量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 天很陰沉,烏云罩頂?shù)臉幼?,水泥地板開闊,風(fēng)呼嘯而來有些凌冽,他坐在一把鋼制黑椅上,旁邊站著剛剛跟他說話的黃毛。 從記憶中他了解到,這是無數(shù)次欺負(fù)男主中的一次。好好的下午放學(xué)不吃飯,偏要召集小弟在天臺見,自己不思進(jìn)取就算了,還吩咐小弟把喬星原帶過來,結(jié)果自然是一頓暴打,打完順手把喬星原關(guān)在了天臺。 好巧不巧,這天晚上下起了大暴雨,男主第二天就發(fā)燒了。怎么處理的記憶中就沒有了,這時原主又找到了新的樂子,好長一段時間沒去欺負(fù)喬星原。 “你,過來。剛剛說的什么繼續(xù)說?!?/br> 陳昭指著黃毛,非常有老大的架勢。 黃毛雖然頂著一頭非主流媽見打的黃毛,卻意外的秀氣,皮膚相當(dāng)白皙,眼睛也又大又水潤,怎么看怎么不像小混混。 “老大,有兩個兄弟已經(jīng)抓到喬書呆了,十分鐘、不,五分鐘后就上來?!?/br> “嗯,我知道了。”陳昭淡淡地答道,半闔著眼靠在椅背享受天臺的風(fēng),逼裝得不錯。 五分鐘后,陳昭抬手看了看腕表,秒針剛剛走到12那里,就見有兩個體格健壯也染著葬愛家族專屬發(fā)色的男生,夾著一個穿白襯衫的人走了過來。 來到近處陳昭才看清,那不是白襯衫,而是藍(lán)色襯衫洗得發(fā)白,褪色成了這幅樣子。 “老大,我們把人都給你帶來了,今天想怎么打,我們聽你的!”綠毛和紫毛把男主扔垃圾一樣扔在了地上,“咚”的一聲,陳昭聽著都覺得疼。 “好,干的不錯大家!你們先退到我身后,今天我想了個新玩法?!?/br> 老大下了命令,小弟們自然聽話,為首的黃毛帶著眾小弟全部退到了陳昭身后,距離三米。 還沒說就知道退遠(yuǎn)點,陳昭給黃毛投去了贊賞的眼神。 他站起身蹲到男主面前,把始終垂眼不發(fā)一言的喬星原下巴捏住,強行讓人抬起了臉。 “為什么不說話?”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男主,發(fā)現(xiàn)這人雖蒼白著一張臉,神情意外的單純倔強。 也是了,前期的男主雖然被欺負(fù),但都沒有碰到過底線,自然還沒進(jìn)化成鈕祜祿氏星原。 “有什么好說的,要打就打吧,打完了我還要回教室看書?!?/br> 喬星原睫毛顫抖,眼神中卻沒有畏懼之意,被打了這么多回他也習(xí)慣了,早打完打了事,課桌里還有被撕毀沒來得及粘好的書,回教室了還得繼續(xù)粘。 “哦?你不怕嗎?既然你不怕的話,那——” 陳昭拉長了語調(diào),接著道: “那就不打了吧,我想了點別的東西?!?/br> 陳昭笑的變態(tài),本應(yīng)該陽光俊朗的臉被他搞得莫名多了幾分邪氣。 “來給我舔jiba吧,舔射了就放過你?!?/br> 他在喬星原耳邊輕輕說道。 “什、什么?!”喬星原不敢置信地看著陳昭,他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就是你想的那樣,不舔,我不會放過你哦。”陳昭說完,退回坐到黑椅上,雙腿張開,一副萬事俱備的樣子。 喬星原此刻腦中亂成一片,一會兒是陳昭太變態(tài)了,一會兒是沒聽說過陳昭交過男朋友,最后是他竟然被逼著要去舔一個男人的下體?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且不說他是直男,他就是個同性戀,也死都不可能做的! 想好的喬星原憤然抬頭,他死死盯住陳昭,對這個人恨之入骨: “絕不可能!” 說完,他突然扭頭跑到天臺邊緣,對尚未反應(yīng)過來的眾人喊道:“你們別逼我,再逼我,我就跳樓了!” “老大,這怎么辦?” “老大,他不會真跳樓吧?” “老大不愧是老大,一句話就把他嚇成這樣子,給兄弟們傳授傳授經(jīng)驗唄?” “老大,讓他跳,他以為他是誰還來威脅咱們!” 小弟紛紛圍了上來,對著陳昭七嘴八舌,只有黃毛不發(fā)一言,像是在等陳昭發(fā)話。 “停!”陳昭做了個手勢,見身邊鴉雀無聲了才道: “他死了咱們誰逃得脫干系,我只是想搞搞校園霸凌,又不想當(dāng)殺人犯,你們誰愛當(dāng)誰當(dāng)。還是說你想當(dāng)?你?還是你?” 陳昭一個個看過去,見都撥浪鼓似地?fù)u頭,才繼續(xù)道: “喬書呆是個傻的,咱不跟他玩了,走,去找找新的樂子?!?/br> 一群人在陳昭的帶領(lǐng)下作鳥獸散,天臺重新恢復(fù)到了寂靜,喬星原脫力似的滑坐在地上,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氣。 另一邊帶著小弟去吃飯的陳昭,心情舒適。他當(dāng)然知道喬星原不會給他koujiao,更不可能跳樓自殺,畢竟那人還有個重病躺在醫(yī)院的母親需要照顧。 但要是不整個大的,喬星原恐怕還是會逆來順受,只在心里記他兩筆卻不會有別的過激行為,他要怎么順理成章被威懾到,從而放棄對男主的毆打呢? 這是他短時間能想到最好的、不使用暴力的方法了。 又不是斯德哥爾摩,誰能喜歡上天天霸凌自己的人,尤其男主還是那種傷我半分,還你十分的性格,就更不可能了。 喬星原啊喬星原,爺為了你可真是煞費苦心。 陳昭在心里感嘆,夾了一塊筷子紅燒rou吃得滿嘴流油。 這種油膩的東西,以前的身體一吃就吐,吐完急救,導(dǎo)致他幾乎形成執(zhí)念,愛得不行。 “老大,你慢點吃,還要不,我去給你再打一份!”黃毛湊過來獻(xiàn)殷勤,狗狗眼直勾勾地盯著陳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