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中秋 我的肩膀只有你爹爹能騎(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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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這么說,秦霜立刻看向眼里蓄淚、鼻尖發(fā)紅的小晴望。 對于這個孩子,他心中一直是歉疚的:從北梁逃到嶺南的路上,在荒郊野嶺誕下晴望,還因心中的絕望差點兒把他扔到懸崖下去.....這崽子沒少跟他受過苦,因而,對著兒子懇求的目光,秦霜是怎么都拒絕不了的。 “可我,本王這樣、要,要怎么去?”連他能穿的衣裳都沒有..... 糾結(jié)半晌,變成白團子的秦霜終于松口,無措地盯著抱住自己的男人。 蕭乾握住他的手,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不怕,有我在?!?/br> 凝視著男人認真的面容,秦霜的臉有些發(fā)燙,還沒來得及害羞,蕭乾就幫他裹好外衣,把他抱到了床上。 “乖乖坐著,爺這就去給你取衣裳?!?/br> 瞧著嫩乎乎、軟綿綿的白團子,蕭乾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被融化了,就連平日冷傲沉穩(wěn)的聲音都帶了一絲顫抖。 衣裳?哪有他能穿的衣裳? 秦霜困惑的想著,再抬起頭來,就看蕭乾拿著兒子的衣裳,興沖沖的向他走來,嘴上還道:“這件青色的好看,上面還繡著小竹子,很適合你?!?/br> 見他要自己穿兒子的衣物,秦霜更羞紅了眼,羞惱地說不要。 此刻的他變得又白又圓又小,掙扎起來,就像一只糯米團在打滾,十分可愛。 看著他,蕭乾的嘴角笑意漸濃:“不穿這個,霜兒可就真沒衣裳穿了,不去宴會,我們晴望會哭的。” 這一下就戳中了秦霜的軟肋。 “那,那就穿吧....”他閉了閉眼,一副認命的樣子。 蕭乾只好忍住滿腹的笑意為他穿衣。 有了對方的配合,衣物很快就穿好了,看著銅鏡前的小人兒,蕭乾的眼神忽而有些復(fù)雜,片刻之后,他才緩聲道:“爺?shù)乃獌赫婧每础!?/br> 泛著柔光的銅鏡里,白嫩嬌小的人坐在凳子上,面頰圓乎、白里透紅,鴉色的眼睫跟小扇子似的一抖一抖,嬌憨中又帶著點清雅貴氣。 秦霜原想說好幼稚他不要之類的話,可瞧見男人柔情的目光,他還是把話咽了下去,只道:“快出發(fā)吧,宴會快開始了.....” “等等?!笔捛醋∷募纾謴膽牙锶〕鲆恢痪滦∏傻暮凶哟蜷_。 秦霜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盒子里是女子用的紅胭脂。 “唔,做什么?”他微微張口,剛想細問,就看蕭乾用指腹沾染些紅胭脂,然后將其點在他的額頭上。 秦霜的眉心瞬間多出一個紅點,看上去像一點朱砂,靜靜地窩在漂亮的眉心里。 “這是干什么?” 凝視著他的臉龐,蕭乾淡笑道:“你今日是小孩子,就該做些小孩子的事,在北梁,每逢佳節(jié),幼童都要在額頭上點一點朱砂,這樣可避邪保平安。” “你騙人?!?/br> “爺可沒騙你,那個女人.....嗯,我娘,在我幼時,就是這么做的,只不過.....” 乾兒,快過來嘛,娘給你點紅痣,這樣妖魔鬼怪就會跑開哦.....! 我不要,小爺才不怕,我就不要! 想起那段雞飛狗跳的記憶,蕭乾的話音哽了一下,眼底略有些傷感。 “蕭乾.....”秦霜知道他是想娘親了,便伸出圓潤的手臂圈住男人的脖頸:“抱抱本王?!?/br> “......好?!笔捛瑧z惜地輕擁著他,又抱起同樣幼小的晴望,便不緊不慢地趕往宴會。 夕陽西下,天色漸晚,悅耳動聽的樂曲悠然從議政殿傳出來,視線穿過皎白的月色,可見宮廷內(nèi)正觥籌交錯、奢靡非凡。 蕭乾剛抱著秦霜和兒子走進去,在宴席上等候的大臣們便跪倒在地,高呼拜見北梁皇帝。 自打他決意留在嶺南,在解天的命令下,滿朝文武都不敢在這位爺面前放肆,見到他時,也要大行君臣之禮,將其當做一國之君對待。 此刻蕭乾的心思全在秦霜身上,淡淡說了句平身,就走到解天下方的席位。 “怎么不見霜兒?” 見他來了,身穿明黃色龍袍的年輕帝王四下張望片刻,才問道。 此時,他腿上正趴著一個圓乎乎、白嫩嫩的嬰孩,恰是被他帶著玩了一整天的解情恩。 情恩生了雙和秦霜一模一樣的淺褐色雙瞳,相貌又嬌憨圓潤,備受解天和蕭乾的喜愛,蕭乾甚至從不直呼女兒的名字,而是把她叫做小明珠。 “他有些中暑,喝了點冰梅子湯,正在宮里休息?!笔捛戳搜蹖氊惻畠?,自然的扯著謊。 “是嗎?”解天有點失落,但想到秦霜是個喜靜的性子,也就不勉強。 “吶——噠噠.....!”這時,他懷里的情恩瞪著圓眼,看向父皇懷里的兩個幼童。 有了她的提示,解天這才注意到蕭乾抱著的陌生孩童。 “這是哪來的孩子....?”怎么一個比一個長得像秦霜,尤其是左手邊那個,簡直像縮小版的愛弟。 聽他一問,秦霜立刻害羞的把頭埋在蕭乾頸窩。 蕭乾倒是不慌不忙,胡亂扯了一句是外面撿著的小孩,就帶著玩玩。 他說的無厘頭,但解天也不好多問,畢竟這位土匪出身的爺是什么荒唐事都干得出來.....搶孩子什么的,也有可能。 蕭乾抱著兩個團子,剛坐下來,就聽到一個活潑爽朗的聲音。 “小臣公孫柇拜見蕭爺,如此良辰美景,小臣祝愿蕭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多子多福.....” 聽聞此言,蕭乾硬朗的眉峰一跳,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人。 只見一名身穿布衣,面帶胡須的男子正笑盈盈地看著他,這人眼睛極小,卻聚著精明干練的光,相貌雖不出眾,卻令人直覺的感到不容小覷。 他的一番話,聽上去不像中秋祝賀,倒像在給誰拜壽似的。 “公孫柇,爺今天可不過壽,你說壽詞也沒用。” 蕭乾沉聲回應(yīng)一句,而后拿起竹筷,給懷里的秦霜喂食。 他口中的這個公孫柇,是朝廷的三朝元老公孫莯家的嫡孫,嶺南建國初期,公孫家曾為解家立過汗馬功勞,又和樊小虞之父樊將軍一同救過先皇的性命,因此公孫家世代都極受皇室優(yōu)待,可這個公孫柇卻與眾不同,此人出身名門,卻喜好農(nóng)耕種田,走訪民生,還拉著樊小虞一起種地。 樊小虞是被穩(wěn)婆艱苦樸素拉扯大的,對種地這事亦是興趣濃厚,短短幾天,就和這公孫柇攪在了一起,還險些把秦霜也拉去種地.....這么一來二去的,三人就熟稔起來。 蕭乾看在眼里,雖有些吃醋,卻還是由著秦霜。 他喜歡看秦霜輕松愉悅的樣子,他瘋狂的愛慕著他每一個真切的笑容。 “蕭爺有所不知,這壽詞就是要在月圓之夜說,才會特別奏效.....!”公孫柇笑瞇瞇的說著,又連忙指向大殿中央:“蕭爺您看,那是北梁送來的舞姬,哇....可真是個個都閉月羞花呀!” 舞姬.....?蕭乾的動作一頓,眼前忽然閃過一張狐貍似的臉。 宋祭酒,這個兔崽子,又想干什么? 他滿臉黑線,正在心中揣測,眼前卻忽而伸出兩只小手,遮擋住了他的視線。 “不許看。” 接著,耳邊就傳來了秦霜軟糯的嗓音。 原來對方在舞姬開始跳舞前就繞到了自己身后。 “霜兒....你,爺沒看.....” “晴望,幫爹爹擋住你父皇的眼睛?!辈坏仁捛忉?,秦霜就壓低聲音,向同樣嬌小白嫩的兒子說道。 晴望瞅著生父,莫名地眨了眨眼,剛想伸手配合,卻聽蕭乾道:“小崽子,爺真的沒看,別聽你爹爹的?!?/br> 小晴望聞聲,又將視線投向面頰發(fā)紅的秦霜:“噠噠,沒看.....” “胡說,他就是想看?!?/br> 秦霜今日突遭變小,心里本就煩悶郁結(jié),此時見到面容姣好的舞姬們魚貫而入,內(nèi)心更焦躁了,就怕蕭乾會冷落他,于是才做出了如此幼稚的舉動。 “霜兒,爺真的沒看,不信你把手拿開,讓小崽子檢查一下。”蕭乾哪知道他那些稚氣的小心思,倆眼被圓潤的小手擋的嚴嚴實實,他只覺得有點哭笑不得。 “那,本王松開手,你不準動,讓晴望檢查?!爆F(xiàn)在的秦霜太嬌小了,沒過多久,他就覺得手臂舉的有些發(fā)酸,也就應(yīng)允了男人的話。 “好。” 蕭乾紋絲不動,應(yīng)聲道。 晴望見狀,趕忙抬起小圓臉觀察捕捉著蕭乾的視線。 在秦霜的手撤開的瞬間,他清楚地看到,蕭乾的視線一直在解天懷里的情恩身上,從未移動過分毫。 “噠噠,沒看舞雞,在看,meimei.....!”小晴望立刻向秦霜“匯報”道。 “真,真的?”秦霜的臉蛋驟然漲紅,一時不敢和男人對視。 “當然?!笔捛瑺孔∷氖謸u晃一下:“爺一直在看我們的小明珠?!?/br> 秦霜知曉,他沒有騙自己,情恩是兩人解開心結(jié)、彼此思念后誕下的孩子,在蕭乾眼中,女兒格外珍重,她不止是他的掌上明珠,更是秦霜對他的一片癡情、一腔孤勇,是他迎著天下人口舌、冒著性命之憂為他留下的血脈。 因此,他對情恩寶貝的不行,可奈何小明珠長得實在太可愛,讓解天是愛不釋手,經(jīng)常過來和倆人“搶孩子”。 盡管蕭乾無語又無奈,但想著能和秦霜多一點獨處的時辰,也就隨他去了。 不過此刻見到女兒,他自然還是眼巴巴地看著,十分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