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吃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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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秦霜面色有異,宋祭酒只在心底偷笑,面上仍沒心沒肺道:“欸,我剛說到哪兒了....?哦對,哥哥對這個紅墨另眼看待的原因不止一個,紅墨雖然是女子,但做的營生都是和大老爺們兒爭搶的,可她在這群人里呀絲毫不遜色,每每來山寨報賬時,還會給哥哥供好些稀罕玩意,還有兄弟們的.....” “天晚了,本王累了,便先回去了?!辈坏人脑捳f完,秦霜就陡然站起身,僵著身子啞聲道。 宋祭酒愣了半刻,心知依照秦霜的性子,這“藥”下的已經夠猛了,若是再多說一點,恐怕這人又該回梵音寺“娘家”去嘍。 于是他也不大好意思地跟在對方身后:“也是,您瞧我,好不容易王爺能來一次,祭酒是太激動了,才會說這么多.....” 秦霜快速的踱步到門外,淡聲留下一句“不必送了”,便匆匆離開了。 望著他在月下有幾許朦朧的身影遠去,宋祭酒臉上輕佻的笑意漸漸轉為了凝重。 秦霜是個內斂的性情,心里有再多的苦悶也不外露.....若此番不激他一下的話,恐怕到下個月兩人也是別別扭扭的。 回到房里,宋祭酒百無聊賴的捧著煙桿子,默念著蕭乾可得用好這一劑良藥,莫要讓他白費苦心。(虎子:爺TM謝謝你?。?/br> 自宋祭酒的臥房離開,秦霜心亂如麻,本是要回自己的房里,可抬眼一看,就能瞧見那間明晃晃的書房。 夜色不濃不淡,且只照亮了房舍的一半,另一半依舊隱藏在夜色里,那燃著燈的書房,卻無比刺眼。 他一顆心全懸在那道光暈上。 哥哥還真有另眼相待的人..... 她姓紅名墨。 當宋祭酒的話在耳邊來回盤旋時,秦霜原本返回臥房的步伐停下了。 他的心太亂了,那盞亮著的燭燈分明溫暖柔和,但在他眼里,卻像凍結的冰錐,多看一眼,仿佛要把心肺都鑿穿。 他想見蕭乾,從沒有這么一刻如此想見他,只要看到男人的眼睛,和他視線交纏,內心的深淵就都能被填滿。 在這種苦思折磨下,秦霜覺得自己今晚根本沒法安睡,他抿起唇,躊躇良久,最終調轉了方向,抬腳前往蕭乾的書房。 與此同時,書房的氣氛有幾分凝重,一只飛舞的白蛾子繞著燈螢旋轉,在噗嗤一聲的火苗里一溜就黯然滅去。 只見兩男一女坐在堂下,面色各異的低下頭,似乎是在靜候號令,而他們身邊站了名手捧紙簿的小廝,正念著紙張上記錄的數(shù)目。 “海岳米莊,正月廿二日,入粟五百石.....津銀一百九十九兩.....德裕錢莊.....” 聽著他的念聲,坐在虎皮椅里的蕭乾闔著眼,用手左右按揉眉心,神態(tài)一如往常般深沉淡漠。 “紅鑲鐵行,入津銀二萬三千八百六十八兩.....”小廝念完后,緩緩合上紙簿,轉身呈給書桌前的蕭乾,輕聲道:“蕭爺,賬翻完了,您請過目?!?/br> 蕭乾睜開雙目掃了眼那賬本,用手指輕敲桌面,審視著堂下的三人。 見他沉默不言,廳堂里唯一的女子,紅鑲鐵器行的大掌柜紅墨便起身問道:“四爺,這賬面可是有何不妥?” 她身穿著艷麗的紅衫,外披藕色紗衣,頭戴流云蝴蝶釵,面上薄施粉黛,樣貌清秀嬌小,乍一看去像是哪家未出閣的小姐,哪里能想到她做的是刀尖舔血的買賣。 蕭乾并未回答她,只是用指尖輕叩賬本,沉聲問身邊的小廝:“幾更天了?” 小廝低眉順眼的答:“回蕭爺?shù)脑?,四更天了?!?/br> 聽到這回答,蕭乾抬頭看了看窗外,眼神有些變化。 想到秦霜此刻定是已經入睡了,他的心莫名涌動著一股灼熱。 前幾日他雖然是用各種各樣的由頭抓著人不放,但好歹也見了對方一面,可今夜卻因這該死的賬簿遲遲脫不了身,只能暫且放下去秦霜房里的想法。 夏日晚夜的風沒有帶來半點清涼,反而吹的人更燥郁。 蕭乾不由得端起面前的茶,淡飲兩口壓下心底的煩躁后,便拿起手邊的賬本,不緊不慢地在三人身上掃視:“這些賬大致看來,是沒什么問題?!?/br> 聽他這么說,廳堂下的兩名男子紛紛露出了松懈的表情。 可接下來,蕭乾的話鋒卻是一轉:“只不過,德裕錢莊和興隆酒樓管轄的兩條街上,這招納短工長工的次數(shù),是否太頻繁了些?” 他將賬本扔在桌面上,漆黑的眼底驟然泛起冷光,驟然轉到坐在紅墨對面的中年男人身上:“劉長青,僅僅半個月的時間,在招工上就出了津銀一萬四千三百四十五兩,這些人的胃口還真是大?!?/br> 他口中的劉長青,正是臥玉鎮(zhèn)上的商會會長,此人近些年一直管轄著各個商行的大小事宜,上下打點以維護商賈之間的穩(wěn)定,是個左右逢迎,見風使舵的角色。 突然被點到姓名,劉長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趕忙求饒道:“四爺恕罪.....四爺恕罪!” 看到他如此激動懼怕,蕭乾神色淡淡的問:“劉長青,手腳不干凈的人,就該好好洗一洗,你說對、還是不對?” 劉長青聽見此話,體會到蕭乾言外之意,他嚇得兩腿直哆嗦,立刻拱手回稟道:“這.....四爺,四爺且聽小人一言!我、我也不愿招這些小工,可是、可如今是不得不招了.....” 蕭乾沒有回應,等他接著說下去。 劉長青見狀,便擦掉額頭上的冷汗,顫聲道:“眼下朝廷整日變著法的征收賦稅,在各個城郊.....設立關卡,雖說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設到臥玉鎮(zhèn)來,可、可附近幾個村子,到處都是官府的人,這段日子,有好些官兵跑到錢莊、酒莊還有米莊鬧事......” “這些小工,都是、老朽為加強商會的防范,不得不招攬來,在各個商鋪看守.....” 說著,他的話音頓了頓,看到蕭乾突然溢滿殺氣的目光,陡然嚎叫道:“四爺,老朽所說句句屬實!您若不信,可以、可以問馬掌柜,他家的米莊上半月還丟了好幾石的糧食呢.....!” 劉長青連忙把視線投向做米糧營生的馬掌柜。 馬三突然被點到,面色稍有難看,卻也只能硬著頭皮道:“四爺,是在下辦事不利,那些糧食,原本是要運送到西邊的災民營的.....在下該死!” 聽了這番話,蕭乾漆黑的眼里覆上一層冰霜,想到朝廷針對梵音寺的監(jiān)視和禁閉,他潛藏在心底的怒火再度涌了出來。 “紅墨,你怎么看?”壓下升騰的怒氣后,他轉向靜默不語的紅衣女子,冷聲問道。 恍然被男人叫到名字,紅墨立刻驚醒。 察覺到大家的眼神都在自己身上,她紅著臉轉向蕭乾,輕聲道:“四爺,近日官府是有些猖獗,他們自知動不了渡關山,就拿臥玉鎮(zhèn)開刀子,實在可恨?!?/br> “紅墨以為,單靠短工長工的力量斷然不行,他們今日敢偷,明日就敢搶?!?/br> 思量稍許,她轉動著瑩潤嬌媚的眼眸,秀氣的眉眼多出一股狠戾之色:“所以我們的鐵器,還有會武的人手都不能斷。” “只不過,看如今官府的架勢,封鎖運輸要道,興許就是不久后的事,我等豈能容他們如此拿捏?倒不如先下手為強.....” “不知四爺有何打算?” 蕭乾用手摩挲著那厚重的賬本,神態(tài)若有所思。 紅墨這番話雖說的激進且不考量后果,卻句句說到了蕭乾的心里。 不說鎮(zhèn)上的大小變故,單看梵音寺,蕭治已觸及到了他的底線,倘若他不施加對策,也許會涉及臥玉鎮(zhèn)的安危。 “鎮(zhèn)上的事,近兩天爺會派賀彰去打理,至于各個鄉(xiāng)鎮(zhèn)的山路要道,就由紅墨帶一隊人馬前去駐守,一旦發(fā)現(xiàn)官府的人,格殺勿論?!?/br> “是.....!”紅墨連忙應下,卻又困惑道:“四爺,如今朝廷已經蠢蠢欲動,我們難道不該回擊嗎.....?” 聽著她的話,蕭乾的眼眸驟然一沉。 看到男人陰鷙的神情,紅墨連忙垂下眼:“四爺恕罪,是我多嘴了?!?/br> 蕭乾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低頭把玩著手下的面具。 “都退下吧?!彼暶畹?。 “是....蕭爺,我等告退?!眲㈤L青和馬三沖男人抱了抱拳,正要離開,卻見紅墨還站在原地不動。 “紅掌柜....?”倆人疑惑的互看一眼。 這時蕭乾也從桌上抬頭:“還有什么事?” 他低沉的聲線里,隱約帶了一絲不耐。 注視著男人冷峻的輪廓,紅墨嬌羞的低下頭:“四爺,前些陣子小女去嶺南走鐵,路上巧遇珠寶販子,想到四爺喜愛嶺南的東西,我便帶回來了一只綠碧璽,還望四爺能收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