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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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藏匿著風(fēng)暴的眼神,秦霜忽然覺得自己的行為太過孟浪,連忙縮回了指尖,啞聲道:“我好多了....” 他清冽的眼尾染著薄紅,一雙丹鳳眼中純欲交織,仿若浸泡了春水的梅花瓣。 這次蕭乾卻沒有松手,仍用一雙黑漆漆的眼盯著他。 這兩日的秦霜在他看來實(shí)在是古怪。 這人往常分明既矜持又冷傲,可眼下卻熱情的過頭了,好像有什么事故意瞞著他似的。 “我看不夠好,你的臉都疼白了?!?/br> 蕭乾沉著臉,緩緩貼近他:“不如今日爺就留在房里陪你,哪也不去,你看如何?” 他的話正中秦霜下懷,令他的雙目驟然亮了起來。 可他不愿在蕭乾眼皮下表露的太明顯,只低聲道:“這樣恐怕不妥,山寨的兄弟不是還.....在等你么?” 這招欲擒故縱,讓蕭乾一下子警惕起來,面上卻不露聲色道:“沒什么不妥的,不過是帶兵而已,耽誤一天并無大礙?!?/br> “倒是你.....”說到這兒,他瞇起冷峻的雙目,用手攥住了秦霜的衣襟:“興許是穿的太厚,怎么揉都起不了作用,不如爺幫你把衣裳脫了,仔仔細(xì)細(xì)的給你揉?!?/br> 說著不等秦霜應(yīng)允,蕭乾就把他的衣衫扯開一半,露出了里面的褻衣。 “別.....!”秦霜啞聲喘息,想要攔住他的手,卻在看見蕭乾眼中的冷光時(shí),堪堪停下了動(dòng)作。 不反抗么?蕭乾淡淡的掃過他垂下來的手,心底的暴虐欲在悄然升騰。 秦霜太過反常的舉止,終于引起了他的注意。 “爺隔著褻衣給你揉,好不好?” 看到他微白的臉色,蕭乾不愿步步緊逼,便淡聲征求著秦霜的意見。 “嗯。”秦霜點(diǎn)點(diǎn)頭,又抬眼問他:“你是不是覺得和我在一起很悶?” “為什么會(huì)這樣問?”蕭乾反問他。 “因?yàn)閺膭倓傞_始,你就有些心不在焉。” 秦霜暗自打量著男人的神色,不輕不重的說道,聽起來像是埋怨,其實(shí)有一絲撒嬌的味道。 “當(dāng)然不會(huì),我只是在想,既然留下來陪你,就該找點(diǎn)樂子,譬如說賞雪飲酒、放放炮竹什么的.....”蕭乾漫不經(jīng)心的回應(yīng)著他的話,卻激出了秦霜一身的冷汗。 他、他怎么會(huì)知道宋祭酒對(duì)自己說的話?還說的一字不漏?難道已經(jīng)暴露了嗎? 秦霜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想著,連臉色都漲紅了。 他只慌張于蕭乾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卻忘記了蕭乾才是撩撥人心真正高手,就算是在風(fēng)月場浸yin多年的大佬宋祭酒,和這位爺相比,也不過是個(gè)弟弟。 “怎么出了這么多汗?還疼?”瞧見他鼻尖上有點(diǎn)點(diǎn)汗珠,蕭乾放緩語氣問道。 他越是溫柔,秦霜就越發(fā)心驚。 “沒有,只是有點(diǎn)熱罷了.....”他神色游離的回答后,又道:“還是放炮竹吧,我也想看點(diǎn)熱鬧的?!?/br> “好啊,爺也想活動(dòng)一下筋骨?!笔捛铄涞耐左E縮了一下,又恢復(fù)了平靜。 雖然不知道秦霜打的是什么小主意,但他很樂于陪他演這場戲,再揭開對(duì)方所有的偽裝。 時(shí)辰不知不覺到了晌午,正是用膳的時(shí)候,蕭乾的頭痛卻忽然發(fā)作了,疼的在床上直打滾。 看到他按壓著額頭,強(qiáng)行忍痛的模樣,秦霜內(nèi)心雖說有點(diǎn)疑惑,卻也松了一口氣——要是蕭乾還這么生龍活虎下去,他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方才還好好的,怎么會(huì)突然頭痛?” 秦霜整理好衣衫,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絲毫沒有懷疑男人是不是裝出來的。 “不知道,就是疼.....嘶,疼的厲害.....”蕭乾拉住他的手,厭撅撅地望著他。 他向來驍悍霸氣,很少有這么脆弱的時(shí)候,看的秦霜心口一陣柔軟,立即抬起手為他按摩起來。 “什么味道,好香?!备惺苤龅闹讣?,蕭乾沉聲問道。 這種熟悉的香味,只有在他的頭痛病發(fā)、狂躁不已時(shí),宋祭酒無奈之下才會(huì)給他用的安神香,錯(cuò)不了的。 只是這安神香一向由祭酒掌管,秦霜又是如何得到的? 聽見他的問話,秦霜的手掌微微顫動(dòng),靜默半晌才道:“也許是藥味?!?/br> 這么回應(yīng)著,他墨色的眉目中閃過了掙扎。 這樣欺騙蕭乾,竟然還會(huì)有點(diǎn)小心虛和不忍心,只能期盼宋祭酒他們盡快找到蕭二了。 “是嗎。”蕭乾淡淡的應(yīng)答一聲,便闔上了雙目。 “蕭乾.....蕭乾?” “.......”蕭乾枕著他的膝蓋,堅(jiān)實(shí)的胸膛緩慢起伏著。 聽到他沉穩(wěn)的呼吸聲,秦霜輕輕收回手,為他拉下床幃,緩步走出了內(nèi)室。 “王爺?王爺不好了.....!” 此時(shí)門外忽地傳來一聲急喊,讓秦霜?jiǎng)偡畔聛淼男?,又提到了嗓子眼?/br> “出什么事了?小聲些,蕭乾剛睡下?!?/br> 他迅速踱步到門外,抬頭便看到了慌不擇路的賀彰。 “是啞巴小子,他、他的腿摔斷了!” 賀彰吸著冷風(fēng),氣喘吁吁的低叫道。 “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秦霜紅潤的臉色驟然變白,顫聲質(zhì)問著他。 “王爺,您快隨俺到軍師的房里來,俺路上跟您細(xì)說!”賀彰急得滿頭大汗,來不及多說。 “也好?!彪m然心下焦急萬分,秦霜面上卻仍維持著冷靜。 他暗自掐過自己的手心,找回了知覺后,匆匆跟在賀彰身后。 一路走到宋祭酒臥房的空隙,黑臉漢子已經(jīng)給他說清楚了來龍去脈。 大致意思是唐蓮得知蕭二丟失后,就趁著夜色,隱瞞了宋祭酒,帶著身上的重傷,偷跑出去找狗子,沒想到早晨卻遇到了暴雪,不慎在半山腰摔斷了腿。 “所幸俺們發(fā)現(xiàn)的早,不然.....戚大夫說了,啞巴小子那腿可能就要廢了!” 賀彰急嚯嚯的說完,又低聲道:“王爺,待會(huì)兒您見了啞巴小子,可一定要冷靜.....冷靜,他那腿啊,摔得可真是慘.....” 聽完他的話,秦霜手腳冰寒,站在房門前幾乎邁不開腳步。 唐蓮自幼習(xí)武,不僅練就了一身絕佳的武藝,他的輕功更是出類拔萃,一度聞名于整個(gè)北梁朝廷,就連蕭治欽點(diǎn)出來的武狀元,在他的輕功下也過不了幾招。 那雙腿對(duì)唐蓮來說,就如同性命一般重要。 可是現(xiàn)在.....他該怎么面對(duì)唐蓮? “王爺,您怎么不進(jìn)去?”見他僵在門外遲遲不動(dòng),賀彰小聲問道。 “啞巴小子還在等您呢!”看到秦霜一臉傷色,他又不忍心的提醒道。 凝視著朱紅色的門扉,秦霜閉了閉眼,如畫的眉目緊皺許久,終于鼓起勇氣走了進(jìn)去。 “唐蓮.....!”剛推開門,一股濃重的藥味便撲面而來,臥房的床邊圍了不少人,大致看去,有山寨的土匪、宋祭酒.....還有在竭盡全力為唐蓮醫(yī)治的戚默庵。 “王爺,你、來了。”靠在床邊的唐蓮神智清醒,倘若忽略那張慘白如紙的臉,他和平日里瞧上去沒什么區(qū)別。 “我、沒有、找到、蕭二.....王爺,對(duì)不起。” 看到秦霜一步步走近自己,唐蓮張了張口,發(fā)出了喑啞艱澀的聲音。 “你怎么這么傻!” “你為什么這么傻啊——!” 沒等秦霜回應(yīng),跪伏在床邊的宋祭酒便狠狠揪住唐蓮的衣襟,凄啞的嘶吼道。 “宋、宋.....” “軍師!軍師你別激動(dòng),啞巴小子還有救!還有救的——!” 他雙目通紅,瀕臨失控的樣子讓在場眾人驚詫不已,連忙把他從冰冷的地面扶起來,安置到一旁的椅子里。 “他怎能這么傻.....?”宋祭酒神色恍惚,一遍又一遍的問著。 “宋、宋,別哭。” 唐蓮輕輕握住他的手,用堅(jiān)定的眼眸注視著他:“既然、我是山寨的人,蕭二丟了,兄弟們都能去找,我、也能去?!?/br> 他簡單樸實(shí)的話語,使周圍的大老爺們都紅了眼眶,不由得為他著急起來。 “戚大夫,唐蓮兄弟的腿還能不能治?您倒是給說句話——說句話呀!” “是啊,這可急死俺了!蕭二丟了兩天沒找見,這人還摔斷了腿!這可怎么辦?” 就在眾多兄弟議論紛紛之際,臥房的門,突然被一股冷冽的力道推開了。 “你們剛才說,誰丟了?” “蕭.....蕭、蕭爺!”站在門邊的賀彰對(duì)上那雙冰冷的眼,頓時(shí)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秦霜循聲看去,推開房門,像勁松般屹立在風(fēng)雪下的人,正是本該在臥房睡熟的蕭乾。 “爺再問一遍,你們剛才說,誰丟了?” 蕭乾帶著渾身的冷氣跨進(jìn)門檻,又問了一遍。 問這話時(shí),他布滿血絲的雙目未曾離開過秦霜。 “哥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們....” 宋祭酒急忙站起身,想要解釋。 “住口!”蕭乾厲聲打斷他的話:“我在問你,誰、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