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兩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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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有疑慮,更有困惑,在北梁京都、朝廷各大要員的嘴里,渡關(guān)山不僅是龍?zhí)痘ue,蕭乾更是心狠手辣的草頭天子,可地方上的百姓,為何對他畢恭畢敬,看上去還格外....擁護(hù)? 仿佛察覺到他的視線,蕭乾側(cè)身往柴房望了過來,那一眼,兩雙神采各異的眸遙遙相對,秦霜面上閃過剎那間的懵懂,他慌亂的關(guān)閉木窗,心撲通撲通直跳,像有只躁動的小鹿在亂撞。 他會進(jìn)來么?秦霜抓緊手邊的稻草,輕咬下唇,神色惶然無措。 不要進(jìn)來,他閉緊雙眸,嘶聲在內(nèi)心大叫道,為自己的臉紅慌張感到荒唐。 “里面的人怎么樣了?”接著柴房外響起男人低沉的聲線,讓秦霜腦海里一片空白。 “回蕭爺?shù)脑?,一直沒什么聲音,許是睡了?!笨词氐男D啰揚聲回答道。 那股熾熱感未曾消散,蕭乾似是又在門外站了片刻,問過幾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那沉穩(wěn)的腳步聲又遠(yuǎn)去。 他剛一走,蕭二就從秦霜的臂彎中跳下來,對著他搖頭晃腦嗷嗷叫喚,那副得意的樣子,像是在說“看吧看吧,我沒吃打家劫舍來的飯,我吃的飯最干凈了!” 秦霜用指尖按壓一下它的鼻頭,仍然啞聲拒絕:“就算不是搶來的飯菜,本王也不吃嗟來之食?!?/br> 狗子的特性就是“蹬鼻子上臉”,見他捏自己的鼻頭,蕭二瞪著圓溜溜的眼睛,趕忙伸出小舌頭,想舔秦霜的指尖。 似是瞧出它的意圖,秦霜立即縮回手,輕聲斥道:“不準(zhǔn)舔我,小畜生?!?/br> 盡管壓制著心底的恐懼,可觸碰到蕭二的皮毛時,他依舊會感到一陣悚然,那種如同孤身站在懸崖邊的恐懼無休止的折磨著他,即便眼下離京千里,也讓他片刻不得安寧。 看到秦霜蒼白的面色,蕭二嗷嗚一聲,用頭拱了拱地面的草堆,把小虎帽戴好,便窩在他腳邊,無聲的陪伴著他。 寒風(fēng)削肌,再加之連日來的饑餓和疲累,秦霜的神智又逐漸恍惚起來。 空蕩的柴房里,周遭的一切都仿佛結(jié)了冰,他的臉色被凍得發(fā)紫而暗,原本粉白的指甲泛起了艷紅血色。 “汪汪——!嗚汪——!”蕭二看的格外擔(dān)心,急忙叼起地上的碗,放在秦霜的手邊。 可靠在墻邊的人雙眸已經(jīng)模糊,瞳孔中散發(fā)出微弱的光,那其中有痛苦、懼怕、決然,唯獨沒有半點求生的渴望。 正當(dāng)蕭二嗷嗷亂叫時,柴房的門突然轟的一聲打開了,只見宋祭酒押著唐蓮,一股腦的把少年推進(jìn)來,注視著秦霜發(fā)白的臉,面帶惱色: “蕭爺有令,這小子每日只能待兩個時辰,你們主仆倆好生珍惜吧?!?/br> 說完他便干凈利落的關(guān)閉門扉,力道極大,震碎了柴門間的層層薄霜。 宋祭酒之所以會氣成這副德行,原因便是在唐蓮那里吃了啞巴虧。 此刻他站在門外,看著柴房內(nèi)的情景,輕按住自己手背上的傷口,從嘴里、鼻孔里噴出來的團(tuán)團(tuán)熱氣凝成一層層霜花兒,模樣有些狼狽。 一個時辰前,宋祭酒在冰天雪地里徘徊許久,最終揮退看守的小兄弟,推開了破舊的房門。 剛踏進(jìn)西邊柴屋,涼絲絲的寒氣便從腳底侵襲到他的身上,昏蒙的視線下,宋祭酒輕揮衣袖,看到了那個蜷縮在角落的少年。 唐蓮被五花大綁,還用布巾塞著嘴,只有一雙黝黑的眼睛凝聚著光,含恨帶憎地看著他。 “你瞪我有何用?又不是我要把你關(guān)在這里。” 宋祭酒蹲下身,瞥過擺放在地面的飯菜,看到那一雙未挪動半分的筷子時,他又揚起唇角:“不錯,年紀(jì)不大,骨氣不小。” “嗚嗚....!”唐蓮緊咬嘴里的白布,額頭上發(fā)了汗,眼底有暴烈的情緒正在翻騰。 “你想說話?”宋祭酒瞇起飄逸的眼尾,又低笑:“他們的法子當(dāng)真是下作,明知道你是個啞巴,還用這團(tuán)布堵住你的嘴....莫不是在嘲你不能說話?” 他動作輕巧地拿起一塊饅頭,在唐蓮眼前晃悠,輕聲問:“想不想吃?我可以喂你?!?/br> 宋祭酒的容貌本秀雅妖冶,做出這樣的表情時,自帶一種輕佻的味道,教人瞧得既驚艷又恨得牙癢。 唐蓮面上的憤恨卻忽地消失了,他咬緊白布嗚嗚兩聲,對著宋祭酒點頭,靈動的瞳孔里充斥著對食物的渴望。 “不錯,還挺識趣....”見他一副渴求的樣子,宋祭酒掰下一塊饅頭,遞到唐蓮嘴邊,抬手扯掉他嘴里的布:“喏,吃吧,我親自喂你旁人可沒這樣的待遇....??!小兔崽子,你敢咬我!”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唐蓮咬了。 唐蓮兇狠地盯著他,用嘴把饅頭甩到地上,舔舐著牙關(guān),面色僵硬的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王....爺!” 宋祭酒顧不得他在喊什么了,只顧著自己被咬爛的指頭,將其放入口中,緩緩吮吸著。 唾液侵襲著傷口,白嫩的皮rou涌上一陣刺痛,使他的臉龐有些發(fā)白。 “哥哥說你家王爺是狼,我瞧你像只狗,你才該和蕭二待在一起,嘶....疼死我了?!彼麊÷暸?,瞪向唐蓮的眼神中卻有一絲委屈。 “王、爺!”品嘗著舌尖上的腥甜氣,唐蓮不由得舔過下唇,眸光依然堅定。 注視著他堅毅的面容,宋祭酒薄唇劃出一個弧度,又蹲下來平視著他。 “原來會說點話啊...我還當(dāng)是個天生的啞巴呢?!彼脦氖种柑羝鹛粕彽南骂M,淡聲說道。 唐蓮的面容有點呆滯,還是叫喚著王爺倆字,只不過一聲比一聲響亮,聽得宋祭酒頭皮發(fā)麻。 “住嘴!”他猛然松開手,挺直脊梁,語氣含了點挑釁:“你家王爺正在蕭爺?shù)拇采?,不知有多快活,哪像你,在這里受凍挨餓,傻兮兮的....” 這話剛出口,連宋祭酒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看到唐蓮為秦霜著急上火的模樣,他就想說點什么刺激對方,好排解被咬的心頭之氣,但看見少年雙目通紅,使勁憋淚的表情,他的心又軟了。 唐蓮像殺仇人似的瞪他,露出兩顆尖利的虎牙,又硬生生吐出三個字:“我、不、信!” 看著他氣鼓鼓的臉,宋祭酒那股惱意又開始翻騰,他抓過唐蓮的手腕,動作粗魯?shù)陌讶送T外拖:“我這就帶你去見他,你和他都別吃別喝,凍死算了....!” 唐蓮這次卻沒掙扎,任由他拽著手,把自己拖到冰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