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不知道反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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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秦霜抬手拔出腰上的匕首,凌空一擲,用它為唐蓮開道。 “唐蓮,快走——!下山找李將士,不要回頭。” 唐蓮口中嗚嗚叫著,卻阻止不了受驚的馬匹,身影沿山路逐漸消逝。 “好啊,敢偷咱們的馬,看逮住那小子,爺爺我不打斷他的腿!” 一名面色黝黑,左眼帶著眼罩的漢子大叫道,又對其他人怒吼:“攝政王大駕光臨,還不快快請到忠義殿去,讓弟兄們瞧瞧!” 驚聞這一句,秦霜面色大變。 并非中計那樣簡單,而是軍中有叛徒,走漏了風(fēng)聲,也許在他們初到臥玉鎮(zhèn)時,就已然暴露了。 聽著土匪們激昂的叫囂聲,他被鐵鏈縛了手,蒙上雙眼,由眾人推搡著入了山寨。 “弟兄們輕點,這可是京都來的王爺,細(xì)皮嫩rou的,千萬別把人傷了!” 雖然被遮住視線,秦霜仍能辯出獨眼漢子的聲音,更能聽出他言語中的諷刺。 他被按倒在冰冷的地面,一股股寒氣沿著雙膝,席卷了全身。 “這就是攝政王?白得像個娘們似的,也能打仗?” 近乎窒息的情境下,土匪們高聲議論著,又有人大笑:“你們說,打著打著,會不會打到床上去?!” 秦霜被迫跪地,聽他們爆發(fā)出高亢的笑聲,他雙肩一顫,險些把下唇咬出血。 他身穿一襲白衣,披著靛藍(lán)色狐裘,強(qiáng)烈的燭光自頭頂投來,暈染在他的衣擺,襯的那身姿清越脫俗,如不染纖塵的幽蘭。 因被黑布遮住雙眸,他脖頸的線條急促起伏著,仿若一泓清泉潺潺流動,有種禁欲孱弱的美態(tài),看得土匪們沸騰起來。 感受到幾縷灼熱的氣息,秦霜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唐蓮身上,望他能和李將士匯合,趕來支援。 此刻,突然有一雙大手,扯掉了他眼前的黑布。 熊熊火光在瞬間橫沖直撞到眼中,使秦霜的眼底一陣刺疼。 朦朧的光消退后,他的視線逐漸清晰,對上了獨眼那只猙獰的眼睛。 “嘿,沒想到啊,剛黑燈瞎火的,咱咋就沒發(fā)現(xiàn),這攝政王當(dāng)真長得是....長得是....” 他撓著頭,似在組織下面的言語。 此刻一旁的土匪忽地咧嘴肆笑:“長得像掐了水兒似得!比鎮(zhèn)上方圓村的小寡婦還要好看....!”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獨眼漢子大拍腦袋,點頭道:“沒錯兒,咱瞧著王爺這模樣,當(dāng)個壓寨夫人頂好,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他如此一高喝,如同巨石投入水中,在土匪群里激起了狂烈的波瀾。 眾人聞聲,紛紛抄起手中的兵器,仰頭大笑著附和。 “是——!是——!” 把他們含辱帶諷的話聽入耳中,秦霜深邃的黑眸閃過冷意,他凝視著獨眼,沉聲道:“你們真以為本王就只帶了幾個人上山么?” 強(qiáng)忍屈辱下,他的聲音有點低啞,每個字從那薄唇里吐出,都似青峰雨雪霏霏,帶了一縷薄涼。 獨眼聞言一愣,緊盯著他,又齜牙咧嘴道:“看來攝政王也是有備而來....讓小的猜猜看,剛才那偷馬逃走的小子,是去給山下的人報信了吧?” 聽見他的話,秦霜心口一陣狂跳,卻依舊鎮(zhèn)定道:“山下有五百名黃衣軍,待唐蓮和他們匯合,自會將你們這匪窩一舉清剿?!?/br> 忽聞他此言,獨眼漢子面色微變,和他對視半晌,忙摸著胸脯道:“哎呦!我真的好怕啊....那我是不是該說,求王爺網(wǎng)開一面放過小的,饒小的不死?” 看他做出驚恐萬狀的表情,四周的土匪們非但不驚慌,反倒低低地笑了起來。 秦霜知曉這其中有詐,可這等情形之下,他只有接著誅心。 “黃衣軍乃是宮中一大禁軍,向來訓(xùn)練有素、驍勇善戰(zhàn),本王奉勸爾等,還是快束手就擒吧。” “報——大哥,逮著那小子了!” 他的話尾音剛落,就聽忠義殿外傳來悍匪的喊聲。 秦霜眉頭突的一跳,便看唐蓮五花大綁、堵住嘴押了上來。 他適才的鎮(zhèn)靜自若,在看到唐蓮青白的臉龐時,頃刻土崩瓦解了。 “唐蓮....!唐蓮你怎么樣了?!” 他低喚兩聲,聲線微微發(fā)抖,宛如秋水的眼一片通紅。 獨眼漢子瞧得有趣,便不輕不重地踹了唐蓮一腳,少年才睜開眼,口中“嗚嗚”叫著,渾身抖得像篩子。 “唐蓮!”看唐蓮被迫倒地,秦霜急得全身發(fā)抖,啞聲喝斥道:“你不要傷害他,蕭乾,有什么事你便沖我來,別碰他!” 看到周圍的悍匪都聽從獨眼的命令,他兀自在內(nèi)心揣測對方的身份,便改了口。 聽清他的話,眾人又爆發(fā)出笑聲,男人們灼熱的氣息,把忠義殿變作了一個蒸籠,熱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外面是鵝毛飛雪,殿內(nèi)卻炙熱炎炎,讓秦霜的手心滲出了細(xì)汗。 有火光揮灑在他的睫羽上,投下的暗影,好似一只振翅欲飛的赤蝶。 似是看出他的緊張,土匪群又有人低叫:“適才爺爺們說了,要留下王爺做壓寨夫人!王爺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 忽聽這挑釁的言語,獨眼漢子卻故作出鄙夷的樣子:“就憑他?” 他的話停頓少頃,猛然抬手拽過地上的唐蓮,動作粗魯?shù)奶统龆痰?,抵在少年白潔的脖頸上。 “就算要給兄弟們做大嫂,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姿色?!?/br> 說話間,獨眼用刀刃輕拍唐蓮的臉頰:“江湖規(guī)矩,先驗驗貨!” “沒錯。”幾名悍匪興奮的附和,在獨眼的命令下打開秦霜身后的鐵鏈,圍繞著他催促道:“王爺還愣著做什么?快脫吧?” 秦霜雙肩巨顫,根本無法承受即將到來的恥辱,他掙扎地閉了閉眼,水墨般的眼角發(fā)紅,不知是恥還是怒。 可看見在唐蓮臉側(cè)泛寒光的短刀,他終究是抬起手,輕褪去肩上的狐裘。 “唔....!嗚嗚——!不唔!”盡管被堵住嘴,見主子受辱,唐蓮仍拼盡氣力,自喉嚨里擠出嘶啞的吼聲。 秦霜如玉的指尖一顫,咬住下唇斂眼,輕聲道:“唐蓮,別看....” 看他白皙的手靠近衣衫盤扣,土匪們個個瞪大了眼,急切的叫喊:“快脫!脫啊——!” 挾持著唐蓮的獨眼更是興奮,用手狠狠捏住少年的臉蛋,對秦霜威脅道:“動作快點,不然我就刮花這小子的臉!” “不要——”秦霜眸色凝結(jié),瞳孔驚顫:“不要碰他...!我脫....” 沒有任何事比一個即將跌下神壇的王爺更具誘惑力。 他鴉色發(fā)絲順垂,如瀑般流瀉在地面,白皙的手指緩緩貼近盤扣,下一秒就會剝離掉那柔滑的綢緞。 忠義殿內(nèi)一片寂靜,土匪們看的目不轉(zhuǎn)睛,像是要用耳捕捉到那衣扣解開的聲響。 秦霜絕望的閉眼,眼看即將解開衣襟.... 這一剎那間,隔空陡然飛來一把銀色彎刀,“鏘”的一聲響,直劈入堅硬的地面。 如鏡般的刀身冷氣森森,映出了獨眼驚慌的臉。 “都停手?!?/br> 殿外響起一個低沉的男聲,透出點沙啞,慵懶又發(fā)寒,像裹挾了絲絲風(fēng)雪,充斥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蕭爺來了....!” “蕭爺!” 方才還囂張不已的土匪群一下蔫了,立刻鴉雀無聲,為來人讓出一條道路。 秦霜的手懸在半空,看那男人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他身披玄色龍紋大氅,黑發(fā)以紫金玉冠束起,手握一柄赤色刀鞘,所走每一步,都有股強(qiáng)烈的壓迫感,似乎天地萬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燃燃燭火下,男人的輪廓逐漸清晰,是冷峻又硬朗的相貌。 蕭乾走到他身前,抬手拔出地上的彎刀。 看到他的動作,秦霜心底一沉。 那刀嵌的極深,已然把地面鑿出一道裂痕,但眼前的男人卻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刀輕松的取了出來。 如此深厚的功力,非常人所能及。 來之前,他已清楚雪天剿匪的風(fēng)險巨大,更知這渡關(guān)山極難攻破,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此處會有這樣的高手。 正當(dāng)秦霜望著那地縫出神時,蕭乾瞥一眼他半開的衣扣,用刀尖托起他的下頜,唇角上揚(yáng)著問:“你不知道反抗么?小笨蛋?!?/br> 炭盆里的火星子燎動寒夜,驅(qū)散著滲骨的寒氣。 黑云如翻墨,雪色在幽暗的夜晚格外的白,也讓山寨十分的靜。 這聲不疾不徐的問話,恰似那把泛著冷光的彎刀,剝開秦霜的身體,撕扯掉他的鎮(zhèn)靜從容,將他的記憶一下抽離了出來。 很久之前,也曾有人這樣問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