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朱雀國 無羈無憂 兩個男人一臺戲(小型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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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玨出來之時,戰(zhàn)王在殿外以不雅的蹲姿,臉色復(fù)雜地看著他;幾個侍衛(wèi)、宮人為難地勸著他。 他徑直走過去:“你這讓人家很難辦啊?!?/br> 他都這么說了,南宮無羈只好拍拍衣擺上的塵土,站了起來。 “古公子,本王以前是沒發(fā)現(xiàn),你對于女子,竟然是意外的溫柔?!彼奸g聚攏了一個結(jié),“那丫頭那么晃你,你就任她晃?還嘰里咕嚕跟她說那么多?” 北辰玨挑了挑眉:“怎么,你嫉妒了?” 自從夢回以后,他對這家伙也不那么尊敬了,不就是一個上課睡大覺、下課跟著他屁股后面跑、殷勤地幫他拎東西,在臨別時還哭得稀里嘩啦的小屁孩嘛! “嗯?!睉?zhàn)王重重地點著頭,一臉坦誠,“結(jié)識你以來,本王第一次見你這么認真,說這么一長串話。通常情況下,你都是一臉無所謂,或自以為不會被發(fā)現(xiàn),以一種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隔岸觀火,冷眼旁觀。只是一個把你擄走五天的癡女,你就給了這么多溫柔和關(guān)注,我……” “嗯——你還嗯?!”北辰玨聽了,不可思議,“你竟然還有臉承認?你嫉妒個什么勁兒啊喂,你一個大老爺兒們,要去和親的又不是你,你難道還需要我安慰你?” 等等?!他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忽然意識到這一點的北辰玨,默默地盯著某戰(zhàn)王。 “戰(zhàn)王閣下……你,你觀察我?還有……你剛才偷聽我們談話?” 他拉長音調(diào)。 “抱歉啊。”戰(zhàn)王無所謂地聳聳肩,干脆利落地道了歉,臉上卻毫無愧色。 北辰玨正要控訴他毫無誠意,他卻忽然大長腿一邁,三步并作兩步,北辰玨連著后退幾步,但還是沒逃過戰(zhàn)王的長臂一伸,猴子撈月似的,就將他抵在宮墻上,圈了起來。 “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越發(fā)長成了……我心上人的樣子。” 他壓低桀驁不馴的濃眉,劍眉星目熠熠生輝,深情道。 “我初見時有跟你說過吧,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你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北辰玨被迫仰著頭,視線之內(nèi),是戰(zhàn)王分布著淡青色胡茬的下巴,他不甘示弱,腳下毫不留情地重重踩了他幾腳。 戰(zhàn)王忍痛,唇中溢出痛哼:“唔……” “小家伙,你下腳可真狠吶……”南宮無羈苦笑道,撐著宮墻的手卻沒有移開的意思,“再說,誰告訴你,大男人就不需要安慰了?你這是性別歧視啊,小家伙?!?/br> “我不管你這個大男人需不需要安慰,你也別管我是不是性別歧視!還有就是,我沒告訴過你,我……”當日身為他小跟班的少年,竟然還想爬到他頭上,稱呼他為“小家伙”?北辰玨莫名不爽,更何況—— “我!討!厭!長得比我高的男人,更討厭個子比我高還在我面前耍帥的男人嗎?!你要耍帥就去找真正的心上人,不要拿我來練習啊!滾開!” 這一聲暴喝,嚇得戰(zhàn)王立即放了手,一個大男人,竟做了委屈兮兮的的表情。 “我、我沒有拿你來練習呀……”他小聲抗議。 北辰玨被他委屈的表情和“小家伙”給惡心到了,抽身之后,他連忙拍了拍身上的雞皮疙瘩:“你高你很了不起嗎?不要叫我‘小家伙’!也許有人愛聽,但我不愛聽!我今年才十六歲,我一定還會再長的,哼!” 北辰玨恨恨地瞥了他一眼,憤怒地踢了一下腳底礙事的石頭。但你還別說,被戰(zhàn)王這憨批一打岔,他心底的黯然和傷悲竟然消失了? 嘛,算了,不理他了。 他招呼著天一:“我們走!” 剛才天一在戰(zhàn)王身后,一門心思想刺殺戰(zhàn)王來著,被他一個眼神制止了。完全用不著天一出手,他自己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少年,雖然現(xiàn)在不認識他了,還想拿他來當作心愛的姑娘練習,但他也不會解決不了。 看著他的背影,南宮無羈苦笑,好好兒的告白,也沒人打擾,因為小書生的一個誤會,就這么泡湯了?要不要追上去告訴他,自己是天生的斷袖之癖呢? 不不,現(xiàn)在告訴他,他正在氣頭上,會被當成變態(tài)吧? 可他絕不甘心就這么放棄了,他受了無良皇兄的刺激,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告白的!古公子真的給他一種熟悉的悸動感,初見時,他便有如此感覺了,可兩人之前真的從未見過,他便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xù)到古公子在昭陽殿中醒來……則更加強烈了! “不應(yīng)辜負凌云志”和“會被當成變態(tài)吧”兩種想法,在腦海中激烈地碰撞,南宮無羈只得不遠不近地綴在他身后。 感受到身后的視線,北辰玨嘆了一聲,停住了腳步,他揮手吩咐暗衛(wèi)小哥哥:“天一,別讓他跟著我?!?/br> 暗衛(wèi)是主人的影子,平時只隱藏在暗處,在主人有危險的時候才出來救人。 只是主上好像把他當成了個保鏢了,之前還當成管家了。 現(xiàn)在嗎,他是一個護花使者,不,護草使者。 天一如此想到,領(lǐng)了命令,轉(zhuǎn)過身去,如同一個鐵面無私的執(zhí)行官,將雙臂伸開,就攔住了戰(zhàn)王。 “抱歉,我家主上不想讓你再跟著了。” 戰(zhàn)王在他身后喊,那聲音又焦急又無奈:“古月——” 北辰玨聽而不聞,一路踢著小石子,沿著舊路出了皇宮,準備還回古家。 約莫步行了小半個時辰,天色漸晚,夜幕籠罩,他敲了敲門。 通報過后,前來迎接他的秘書少監(jiān)露出驚訝的表情:“你回來了?!” 他回來了,這有什么奇怪的嗎? 但一來當時天色已晚,二來他心中有事,就沒能顧得上古泉父子怪異的眼神,回了之前所在的房間,思緒繁重,在床上翻來覆去,挨到了子時才勉強睡下。 翌日,因惦念著母妃和菁華,北辰玨并沒能睡到日上三竿,辰時(7:00-8:59)他就到了皇宮大門,請看門的守衛(wèi)幫忙通報。 不多久,朱雀皇與戰(zhàn)王兩兄弟急匆匆趕來。 朱雀皇對門衛(wèi)大發(fā)雷霆:“你們連古公子都看不出來么?記住了,以后看見了他不用通報,直接放進來!都給我長點眼睛,好好尊敬著。見到他就跟見到朕一樣!” 幾個門衛(wèi)瑟瑟發(fā)抖:“……”皇上好兇! 南宮無羈:“嘖?!迸靼琢俗约旱男囊?,這樣一瞅皇兄的行為,顯得更做作了。 北辰玨:“……”你至于嗎? 訓完手下,朱雀皇回身舉步,故作儀態(tài)地挑了自己的幾縷嫣紅的發(fā)絲,眸含秋水道:“小哥哥,你昨天怎么走了呢?都不說一聲,我還想邀你到我寢宮中一敘,最好徹夜相談,抵足而眠呢?!?/br> 北辰玨:“……”眼角抽搐,行為有異,怎么,我不在這些年,你得了羊癲瘋? 南宮無羈冷哼一聲:“大哥你矜持著點,你好歹是個皇上,別把自己弄得跟那什么一樣。” “……你!”南宮無憂瞪他一眼,“跟哪什么一樣,你說清楚!” 北辰玨:“……” 哎……他長嘆了一聲,這兩人,簡直慘不忍睹。 “不要在宮門這里杵著了,影響人家工作,我們先進來。”北辰玨招呼著兩兄弟別擋道,這里來來往往的,實在不是說話的場所,而且他發(fā)現(xiàn)侍衛(wèi)大哥看他們仨的視線,越發(fā)怪異了。 “無憂,你的虹靈珠,可借我一觀嗎?” 幾人邊往皇宮里走,北辰玨邊問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之前來皇宮來得匆忙,虹靈珠雖看到了,卻也只是一閃而逝,他就夢回到了二十一年前,真相卻只揭開了一半,虹靈珠也不知哪里去了。 莫不是被這小子給收起來了? “虹靈珠已經(jīng)認你為主了?!蹦蠈m無憂矜持地捻起廣袖,臉上笑意盈盈的,“我與那虹靈珠日夜為伴,它已沾上了我的體溫和體香,就如同我們的定情信物一樣,它如今在你的身上,我感到很幸福呢~” 又說了一堆沒用的,北辰玨捂臉,什么毛病,問他一句,他能回十句! “那它到底去哪兒了?你說它在我身上,我昨晚睡覺前寬衣解帶,也沒找到它?!?/br> “約莫么,”南宮無憂臉上泛起薄暈般的嫣紅,他的手曖昧地放在北辰玨的腰下,又輕又緩地往下滑,“是到這里去了,只有固定的時候,才會起作用。不如和我到寢宮中小敘,我慢慢地和你說……” “皇兄,你干嘛?!”南宮無羈看不過眼了,憑著身形的優(yōu)勢,一下將他撞開,“往日呢看著還像個樣,怎么到了古公子面前搔首弄姿的?” “你干脆皇帝也別做了,就到宮外那小紅樓里掛個牌子,搞個價高者得得了?” 言辭之犀利,令人側(cè)目。 南宮無憂給氣得臉都綠了,他執(zhí)著袖子的手都在發(fā)抖:“你、你你你……” 末了,他哭唧唧地趴在北辰玨肩上:“嚶嚶嚶,三弟這個魂淡,怎么憑空污人家清白?人家明明為你守身如玉的……” 北辰玨生無可戀臉:“……”怎么覺得路過的宮女看他們的眼神,像在看猴戲? 古語有云,三個女人一臺戲,可在他看來,是兩個男人一臺戲! 話題都歪到哪兒去了? 他只想認真地問個問題呀! 看來這倆貨是不知虹靈珠在哪兒了,再問也沒有用,還不知引出多少風波來,北辰玨當機立斷決定改變話題: “那個,我只想問,你們皇宮里有藏書閣吧?在哪里?”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 雖說史書礙于各種因素,不會或不能詳細紀實,但翻閱多方典籍,對他有參考價值。之后再去詢問朱雀皇,也比毫無準備,完全聽信他人來得好。 這次,朱雀皇愣了一下,戰(zhàn)王已經(jīng)學會搶答了:“藏書閣有,但有守門人!那里是皇宮重地,我怕守門人出手傷人,不如讓我陪你吧?” “你瞎摻和什么,練你的兵去!”南宮無憂越發(fā)瞅他不爽,心底思量著,這小子,被他蒙蔽了這么多年,不會這會兒自己開竅了吧?這可不妙啊! 一來是怕三弟開竅,二來呢,是對于古公子要去藏書閣干什么,心里很是在意。 有什么事直接問他不好嗎?非要那么麻煩,自己去查? 還是小哥哥對他根本信不過? “不用了,”北辰玨板起臉來,拿出了長者的架勢,“皇帝陛下呢,臣聽說你積累的政務(wù)甚多,不如就去處理?我不識路,戰(zhàn)王呢,如不嫌麻煩,就引我去一趟吧?!?/br> 南宮無憂頓時塌了臉,一旦小哥哥那處這種架勢,他就不得不聽從。 “好吧,好吧,等我處理完了那批奏折,你要與我一同玩耍啊~” 他依依不舍地說。 看著兩人有說有笑、并肩離去的背影,氣得咬牙切齒。 “南宮無羈,別讓我逮著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