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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總攻)論修羅場是怎樣煉成的在線閱讀 - 第五十五章 朱雀國 南宮無憂 來如春夢幾多時

第五十五章 朱雀國 南宮無憂 來如春夢幾多時

    是夜,大雪紛飛。

    這一夜,雪落無聲,紛紛揚揚;冷月高懸,月華似練。

    一輪孤月籠罩著精致的角樓,給高墻內(nèi)灑下一片朦朧凄冷的光,反宇檐臺與流丹飛閣,影子橫斜,宮里顯得壯麗而凄涼。鵝毛大雪鋪天蓋地般淹沒了青石板路,遠遠望去,那一座座深紅的宮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樣。

    畫棟飛甍、桂殿蘭宮富麗堂皇,卻寂寂無聲,對待任何罪行都不予回應。

    雙膝鉆心的疼痛密密匝匝,北辰玨被這痛楚喚醒,寒風侵入肌骨,他勉強瞇縫著眼睛,腹內(nèi)傳來饑痛,他嘗試調(diào)動身體,可只一動,膝蓋處便疼痛欲裂,況又饑寒交迫,身上涌來一陣陣虛脫般的無力。

    這是何處?

    他的目光凝在手上,心中一驚,連忙抬起手來看,發(fā)現(xiàn)這雙手雖白皙纖長,十指如蔥,形狀卻尚且稚嫩,并非自己的手。

    舉目觀察著周遭的環(huán)境,目之所及除了沸沸揚揚的雪,只有眼前方寸之處緊緊閉合的朱門。

    他并不認識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何跪在這里,跪了多久。

    無端聯(lián)想到了志異雜談之類的雜書,北辰玨懷疑,莫非這是傳說中的“借尸還魂”?

    那么,又一個問題來了,他、他……死了嗎?

    他并沒有關于死前的任何記憶,只記得他奉命來到昭陽殿,朱雀皇抱著他哀怨的哭。他還有遺愿未了,他不信自己年紀輕輕的,就這么死了,更傾向于相信他是……魂魄離體,暫時附身于其他人身上。

    但這具身體實在是糟糕的可以,如果條件允許,他不愿在這里待著了,不知達成什么條件,才能離開?他厭惡疼痛,能切斷與這具軀體痛覺的聯(lián)系就好了。

    這時,緊閉的朱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個穿著繡花小襖、翠繞珠圍的大宮女小步走了出來,雙十年華,站在他面前不遠,露出悲憫的表情:“行了,行了,你走吧!”

    “念秋,母后肯信我了么?”

    這句話不是他說的,但卻是從他附身的嘴里發(fā)出。他聽著,不具備成年男子的低沉渾厚,是個還未經(jīng)歷變聲的小少年之聲,流聲悅耳,略顯稚氣與清朗,只是帶了疲憊,有些沙啞。

    被稱作念秋的宮女搖搖頭:“娘娘早就寢了,是哄著傾華公主睡下的,娘娘哪里還記得你……你,你以后萬莫再招惹傾華公主了,要不然以后啊……有你受的!快走吧,娘娘都睡下了。再跪下去,你的膝蓋,怕不是要廢了?!?/br>
    小少年忽地落下淚來:“母后這般忽視我……我還不如,就在這冰天雪地里,跪死算了,也省得她瞧見我心煩?!?/br>
    兩行熱淚流淌在冰冷干澀的臉龐上,又黏濕又難受。

    “殿下千萬慎言!禍從口出,莫要讓人聽了去,否則……你小命難保!”念秋瞪大眼睛,急走兩步,捂住小少年的嘴,說著,便要拉人起來。

    “只怕,我的腿是真的廢了,我一點感覺都沒了……”小少年只是慘笑。

    這小孩兒如此廢物,他的母后已睡了,苦rou計又是做給誰看?現(xiàn)在又弄廢了自己的腿,何必為難自己呢?他實在不能理解,也不能茍同,人若不首先保重自己,又有誰能心疼你?加之他現(xiàn)在附在小孩兒身上,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屬于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小孩兒寧愿在這兒跪一夜,可就苦了他了!

    若小孩兒死在這冰冷的雪夜中,他是否也要隨之一睡不起?

    不行,他必須有所動作!

    腦中閃過這念頭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忽而有了這具身體的控制權,他立即順著宮女的力道站了起來,對她微微一笑:“多謝念秋jiejie的指點,這真是如同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曉得了,我何必要自討苦吃,與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呢?”

    念秋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殿下明白便好,快回去休息吧?!?/br>
    他正欲離開此處,膝蓋上就傳來了尖銳的痛,一陣一陣的,不斷地挑戰(zhàn)他的神經(jīng),他咧了咧嘴,在腦海中呼喚小少年:

    ‘喂,聽得見我說話嗎?’

    ‘你、你是何人?是,是鬼差大人嘛?’腦中響起對方怯懦的聲音,“為何附在我身上,是來帶我走的嘛?”

    北辰玨:“……”

    “抱歉,念秋jiejie,我腿麻了,需要緩一會兒?!备鷮m女解釋了一句,他半彎下腰,用手掌揉了揉麻痛的膝蓋,又殺回意識里反問他:

    ‘我?guī)ё吣愀陕??我又不是黑白無常!’

    ‘那、你若不是索命的無常大人,又是何方神圣?為什么在我身體內(nèi)?’

    ‘唔……這個事說來話長’,他頓感頭疼,‘一會兒我們再互相介紹,這兒也不是說話的地方?,F(xiàn)下最關鍵的是,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我人生地不熟的,你快些掌控這具身體,到一處溫暖的地方再說?!?/br>
    他放棄了控制權。

    身上一輕,這是一種玄妙的感覺,身體的使用者無縫切換,北辰玨退居二線,他依然能看得見,聽得清,只是不再具備調(diào)動的權限了。

    小少年抗疼的能力果然比他強,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在雪地上慢慢地行著,腳下響起咯吱咯吱的雪聲。

    ‘在下乃一游魂,不知足下名諱?’

    ‘公子不必如此客氣,我叫南宮無憂。’

    這名字隱約有點耳熟,可不待他細想,頭上拉扯般的疼著,仿佛有一股迷霧擋著,不令他順暢思考。他于是接著問:

    ‘年方幾何?’

    ‘而今十年又一矣?!?/br>
    ‘不知是否冒昧,你可是庶子?’

    ‘非也,我是莊后所出的嫡長子?!?/br>
    ‘即是嫡長子,天生身份尊貴,’北辰玨輕咦一聲,‘卻又為何如此形容可憐,在雪地中長跪不起?’

    ‘我也不甚了了。’

    自這之后,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覺得自己回得太生硬了,南宮無憂主動挑起了話題:

    ‘對不起,我也知之不清,只隱約聽著一些傳言,說是生我時母后難產(chǎn)了,私竊以為是這個原因。我深感內(nèi)疚,可無論我如何補闕掛漏,母后尤是不能釋懷,如今十年過去了,我依然是可憎可惡之人。’

    ‘公子你呢?公子你如冬日夏云,可親可近,不知可有幸知曉您的名諱?’

    ‘同樣的話,我也可送還給你。蔽姓古,單名一個月,原本是個上京趕考的書生。與我同行的,還有一個侍從,名喚天一。’

    ‘古公子,尚不知今年貴庚?’

    ‘免貴,過了志學有一年。論及年紀,我比你虛長幾歲,你可稱我為一聲大哥。’

    ‘好的?!蠈m無憂笑了一笑,臉上少見地有了笑意,乖巧地回道,‘我可以稱呼你為小哥哥么?你比我雖稍長,卻并不太多,還算是一輩人,既然如此,何不叫你小哥哥,這樣聽起來倒還親近些,拉近彼此的距離?!?/br>
    他有點郁悶,哥哥還不行,還非要小哥哥?他忽而理解了自己叫天一小哥哥時,對方臉上難以形容的表情了。

    是嫌棄嗎?

    算了算了,不想了。他回過神來,將注意力放在周圍的景物和道路上,順著由鵝卵石鋪成的羊腸小道,穿過幾個破舊的柵欄,欄桿間結著一個也許有二十五年之久的蜘蛛網(wǎng),拐進了一個偏遠的一隅之地,北辰玨欲言又止。

    我是叫你回去,是回你的寢宮,你這是要干嘛去?殺人拋尸嗎?

    只見進到一個荒涼寂寥的庭院,庭院內(nèi)部因落滿雪而看不清全貌,但也能看到墻皮剝脫,潮濕的暗綠色苔蘚分布在墻角和矮矮的臺階上,幾扇陰暗的窗子坐北朝南,窗欞上落滿灰塵。

    ‘你、不回寢宮休息嗎?!’

    原諒他不禁驚呼出聲,因為聽那大宮女所言,這小鬼應該是個身份尊貴的,而且還是當今皇后的嫡長子,別告訴他,朱雀國窮成這樣,堂堂皇后的兒子——嫡子,就住這里?

    即便是爹不疼娘不愛,也該符合一個皇子該有的配置!

    ‘這里就是我的住處。著實抱歉!小哥哥,是我才疏學淺,百無一用,不像皇妹那樣討人喜歡,故而被貶斥到這冷宮里來,勉強過活。’

    小少年羞愧地說道。

    院墻內(nèi)只有一間房,所以也無所謂正房和廂房之分了。但他寧愿稱呼它為“耳房”,因為又逼仄又潮濕的廂房,推開門后,一股子潮濕的霉味散發(fā)出來。別說是夜晚想看星星看月亮了,就連白天怕也是見不到陽光。

    除了是他一個人住之外,所有配置與個下人又有什么分別!

    窗子旁邊擺著一張黑色桌子,鋪著一塊看不出顏色、現(xiàn)在卻盡是斑點的臺布。桌子上擺著一只又大又黑的墨水臺和一大瓶黑色止淋粉,都固定在一個座子上;還擺著一對黃銅燭臺,周遭散落著蠟燭燒掉的油點子,一把剪燭芯的銅剪子,剪子口臟兮兮的。一張墊著薄薄褥子的鐵床,床頭擺著黑不拉幾的枕頭。

    北辰玨:“……”生無可戀臉(灬°ω°灬),別說了,我想靜靜。

    “萬分抱歉!”以前只是自己受苦還好,但現(xiàn)在多了一個能與他說話的朋友,自己的條件卻這么差,南宮無憂深感歉意,又不見小哥哥的回話,他驚慌地說,“我以后定會宵衣旰食,假日時日,使蓬門有光,蓽戶生輝!”

    說著,他竟主動讓出了身體的控制權,將另一個靈魂送上了明面。

    被迫出來的北辰玨咧了咧嘴,不要誤會,是疼的。膝蓋上綿延不絕的銳痛,和肚子里一陣一陣地抽痛,還有這極端惡劣的環(huán)境,誰還愿意爭搶身體的控制權?一出來就是受罪?。?/br>
    “無憂,我還走不了,只不過……”他半坐在床沿上揉了揉膝蓋,無力地呻吟著,“你還是換回來吧,我暫時不想出來活動……”

    過了半晌,沒有反應,北辰玨不耐煩地又問了一遍,南宮無憂才在意識中慌慌張張地說:‘小哥哥,我們好像換不回來了!’

    北辰玨蹙起了眉,換不回來?開玩笑的吧!他還偏不信這個邪,自己試了試,遭遇的阻力之強乃前未有之,精神一晃,他眨了眨眼,竟然還在!他面色變得嚴肅,想起了在志怪中寫到的一種解釋:凡二魂共一體,其身體負擔之重,不止二倍于常人,若切換頻繁,則損壞益甚矣;若一在外活動,一則在內(nèi)沉睡,為維持運轉(zhuǎn)自保而已。

    莫非是小鬼的身體承受不住了,故而限制了他們的交換?

    還是不是強迫了,萬一這具身子壞了,往糟糕處想,小鬼固然死了,他豈不是也得魂飛魄散?畢竟,他還搞不清原委,也找不到自己的軀殼。

    他跟小少年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原理,這時,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來,酸痛陣陣地涌上來。

    他一手護住肚子,滿面愁容,可如此一來,他就要面對一個嚴重的問題了。

    “天哪!你這肚子!我撐不住了,肚中無半點余糧,腹內(nèi)如此饑餓,你到底是有多久沒吃飯了?你有沒有儲備糧?”

    ‘著實是對不?。嵲谑菦]有了!但是,明天一早就應該有了!’

    北辰玨聽罷,頓時身子一歪,委頓在床上,生無可戀:“你這小孩兒,怎如此不知心疼自己!本公子是倒了血霉,才附到你身上,別說吃香的喝辣的了,連基本的生存都成問題,算了,我還是先去睡覺罷!只消睡著了,便不會感到饑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