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篇(15)軍哥,要不咱倆這婚,別結了吧
添夏單手抱著他,另一只手輕拍他的后背,“軍哥,姜仲爵如今的身份地位…我們輕易動不得。不如……” “不如在姜柏身上下手?!?/br> 二人異口同聲說出同一句話,軍霖低低一笑,把人摟的更緊了些,“君子所見略同?!?/br> 姜柏是大總統(tǒng)的落選者,在其同胞親弟上任后,他便自請辭去了在華夏國所有的職位,在政壇上再不見任何蹤跡,而實際上…他們二人是以大總統(tǒng)之位做賭約,他輸了,就心甘情愿與他在一起。 添夏從不關心政治,但自從新上任的大總統(tǒng)頒布同性戀合法但又加上那條令人深惡痛絕的嚴禁代孕以及無子嗣國家收回家產(chǎn)的法令后,他就開始討厭起這個說話不算數(shù)的大總統(tǒng)來。 當年,他利用他家軍哥哥奪權,卻在成功上位后接著就坑了他們一把。 什么收回家產(chǎn)? 不過是他想奪回江北地區(qū)的行政權罷了??山睔v代都有歐家人管轄,近兩億江北軍民也都以軍霖馬首是瞻,足足占了華夏國總人口的十分之一,他絕不敢貿然對他們采取行動,只能通過這種事情惡心他們。 實在是可惡!??! 但他們確實不能與姜仲爵撕破臉皮。 別的暫且不論,華夏國這幾十年一直河清海晏國泰民安,誰也背負不起引發(fā)內斗戰(zhàn)爭的惡名。 他們也只能惡心惡心他們,別無他法。 添夏想了想,有點艱難的開口,“軍哥,要不…咱倆這婚,別結了吧…” “你說什么?” 軍霖把人松開,聲音冷了下來,添夏只覺得離了軍霖的懷抱身上凍得難受,他不開心的噘著嘴,往他那邊又貼了貼,把自己整個人都擠在軍霖懷里,又拽過他的手把自己抱住,“軍哥哥,你知道的,我不在乎名分,我只需要知道你愛我就行了?!?/br> 添夏這話說的倒也不算很違心,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寄人籬下沒有任何安全感的小孤兒了,再也不會亂念什么“君若無情我便休”的辛言酸語,他與軍霖經(jīng)歷了很多,他相信軍霖不會背棄于他,可以與他共度一生。 至于結不結婚,其實沒多大關系。 添夏垂下眼眸,往軍霖懷里又縮了縮。 真的是多大關系。 他不介意的。 “夏夏,我不會再委屈你了?!?/br> 軍霖頗認真的說出這句話后,就再也沒有開口說什么了。 添夏窩在他的懷里,極力汲取他的溫暖。 結婚什么的…不過是個名分,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視線落在被硬生生撕開的結婚照上,添夏眨了眨眼睛,把欲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忍了下來。 ……………… 蘇燁也沒想到那天他稍稍墨跡一會兒事情竟然鬧得這么大,一直尋思著找個什么機會彌補回來,在接到軍霖的電話后,著實激動了一下。 “放心吧達令,絕對給你辦的妥妥的!??!” 喜滋滋的立下軍令狀,蘇燁拉著一臉懵逼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蘇晨一道出了國。 飛機上,蘇燁興致勃勃的跟蘇晨商量著軍霖添夏兩個人國外婚禮的各項事宜,高興程度堪比他自己當新郎官,蘇晨心里發(fā)酸,一直都是蔫蔫兒的,對蘇燁的提議也愛答不理,可蘇燁傻啊,他就以為蘇晨是單純的不喜歡軍霖兼之長途飛機累了,只關切的說了句讓蘇晨好好休息他自己去準備,氣得蘇晨更難受了。 軍霖添夏的結婚地點定在了法國,他們當年重逢互通心意的地方。 半個月后,他們的一眾親朋好友都避開國內視線輾轉過來。 禮堂里,軍霖與添夏穿上了他們夢中的同款婚服,潔白筆挺的新郎服襯托著兩人明媚深情的笑臉,并沒有請牧師與司儀,二人唯一的長輩歐明歆則是他們的婚禮見證人。 當婚禮進行曲奏起時,軍霖與添夏攜手步入婚姻禮堂,看到盡頭神圣的大十字架,以及下側那個熟悉的身影時,驚訝的看向身旁的添夏。 “祖母……?” 她怎么會親自出席他們的婚禮? 前幾天他們來法國前去見過歐明歆,歐明歆只是祝賀他們新婚快樂,卻堅決不肯出席。 其實…歐明歆不反對,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添夏嘿嘿一笑,“祖母可是我們唯一的長輩,自然是要做我們的婚禮見證人呀。” “恩,謝謝你,夏夏?!?/br> 軍霖伸手想揉揉他腦袋,卻被添夏一巴掌拍開,“別碰我頭,發(fā)型不能亂!!” “小傻子?!?/br> 他失笑,捏了捏添夏的臉蛋,“你怎么這么可愛呢?” 他的夏夏,真的很懂他。 歐明歆是他唯一的長輩,他的婚禮如果歐明歆沒有出席的話,他雖然不至于難過,卻也是一個極大的遺憾。 還好有添夏,讓他沒了這個遺憾。 “可你愛不?” 添夏挑眉,笑吟吟的看著他,心里暗嘆那一夜確實沒白跪,歐明歆的出現(xiàn),讓軍霖真的很開心。 “愛,愛死你了?!?/br> 還沒等軍霖說完,蘇燁就擠了過來,“好了別rou麻了,這歌都放完了你們還沒走上臺呢,趕緊的麻溜的,宣完誓回房間再親熱去!?。 ?/br> “討厭?。。 ?/br> 添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個蘇燁,真的是太討厭了?。?! 軍霖卻拍了拍他肩膀,讓他切勿炸毛,在他耳畔低聲道,“你難道忘了嗎?咱們的婚禮可是在國內各大視頻平臺直播的,你可別讓人放心你翻白眼這么不雅的場面?!?/br> 添夏:“……” 他臉上瞬間換了一副優(yōu)雅大方的微笑,闔上雙眸轉著腦袋慢慢看向蘇燁,笑得咬牙切齒,“蘇燁哥哥,您可千萬要小心點,君子報仇,十年不晚?!?/br> 蘇燁摸了摸下巴,前兩天還蘇燁叔叔呢,今兒怎么就給他降了一輩兒? 他還想著讓他家達令跟添夏喊他叔呢! ………… 二人終于走到臺上,卻并沒有立刻轉過身來,而是朝臺上的歐明歆跪了下去,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 歐明歆只稍稍愣了一瞬,就站直了身子讓他們行禮,而后讓侍從送上了一早給他們準備的新婚禮物。 那是調動江北最后一支暗衛(wèi)力量的令牌,她并沒有給軍霖,而是給了在他旁邊跪著的添夏,歐明歆神色莊嚴沉靜,“小夏,你自小也算是在我的膝下長大,今日,我既是娶媳,亦是嫁孫,以后要管住自己的脾氣,再也不能像小時候一樣一昧的使小性子了,我老了,你以后要與阿霖互相扶持,攜手并進,知道嗎?” “是,我知道了,祖母?!?/br> 添夏接過歐明歆給自己的令牌,將它牢牢握在掌心。 突然想起了那一夜求歐明歆出席婚禮的場景。 “祖母,我想請您去法國,為我跟軍哥主持婚禮?!?/br> “荒謬!??!我已經(jīng)一直退讓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歐明歆不再是當著軍霖的面對他和顏悅色的樣子,她砸了剛剛自己奉上來的茶,怒目而視,“添夏,你莫不是以為你是我姨母的后人我便不敢把你怎樣吧?你要知道,你的太祖母并沒有入歐家家譜?!?/br> 她當年肯答應軍霖與添夏在一起,也不過就是因為當年沒能及時救下他們顧家的一點歉疚罷了,可若要拿這點歉疚逼她一次次讓步,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他當時就跪下了,“我自然不敢那樣想?!?/br> 若說十年前的他還保留幾分天真,認為歐明歆不敢殺人,可十年之后的他,再也不是那個無知孩童了。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人殺人,從來都不會有任何顧及,殺,便殺了,就算他是軍霖心愛之人,可若他死了,軍霖也絕對不會為了他做那忤逆不孝之人。 他與歐老太太之間的平衡狀態(tài),不過是因為中間有一個軍霖在努力維持罷了。 “祖母,軍霜離開了,您是軍哥唯一的親人,如果您都不在場…軍哥會很遺憾。我不想讓他有遺憾?!?/br> “遺憾?”歐明歆低低一笑,臉上嘲諷顯而易見,“你當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人耍的什么把戲么?想利用我,你還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