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霖的自白(3-5)含添夏答應做軍霖男寵
我真是不知道,一個人的性子,竟然能變得那么大。 他家夏夏,從前多么乖巧多么可人兒疼的一個娃,這來本家才兩年多的時間,就變成一個,讓他恨不得拿鞭子抽死的淘氣包。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說的就是家里頭那倆小祖宗。 “啊啊啊哥哥哥哥,我們倆不小心把祖母臥房的大花瓶兒推倒了。你快去幫我們求求情?!?/br> “軍哥哥……老師說讓你明天去學校一趟,我跟軍小霜踢毽子踢到校長臉上去了?!?/br> “家主,夏少爺把老夫人池子里養(yǎng)的金魚給喂死了,還把死魚讓人燉了端上餐桌,結(jié)果幾個客人吃了后不舒服去了醫(yī)院,現(xiàn)在老夫人說要動家法?!?/br> 動家法? 顧不得要處理的緊急事件,我匆匆趕往正客廳,將長棍壓在他們二人的小腿上,迫使他們跪在地上不得起身,而祖母端然坐于上首,素來平靜的面上難掩怒氣。 “祖母?!?/br> 押著他們的人見到我進來,連忙撤了長棍,松開了對兩個惹禍精的桎梏,霜霜想起身,卻抬眸瞄了一眼祖母的怒容,繼而又老老實實跪好了。 “阿霖,你來的正好?!?/br> 珉了一口茶,祖母指著跪立的兩個人罵道,“調(diào)皮搗蛋到害人性命,不收拾不行了!” 夏夏臉色發(fā)白,看到祖母失望的臉,哭都不敢,只帶著哭腔喊道,“祖母……我知道錯了,我愿意受罰,您、您和軍哥哥別生我氣好不好?” 本來滿腔的失望與怒火,在聽到這句話后,突然消散了大半。 “畢竟都是孩子,祖母,小懲大誡一番,他們也就老實了?!?/br> 我低聲求著情,卻換來祖母冷眼一記,“你就慣著他們吧!遲早給你惹出事來?!?/br> …… 之后,霜霜跟夏夏各受了五藤杖,著實老實了一陣子。 給他們分別上藥的時候,看到他們屁股上碗底粗細的紅印,心疼到不行。 霜霜……是我的親meimei,我心疼,很正常。 可夏夏呢? 我心疼他,究竟是為的什么? —————————— 失蹤四年的蘇燁終于被找到了。 在公司會議上看到了費奇發(fā)蘇燁如今的所在下落后,我再顧不得其他,匆匆留下“散會”二字便離開了會議室。 等飛機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蘇燁竟然是在帝天堂里。 心中不好的預感愈盛,我又給費奇打了個電話。 “蘇燁是我無意間在地下十八層找到的,他……現(xiàn)在狀態(tài)很不好,所以你盡量做好心理準備?!?/br> 見到蘇燁的時候,我?guī)缀跽J不出來,這是我那個風華絕代的發(fā)小。 他蜷縮在屋子一角,身無寸縷,遍體鱗傷,那張比女人還要美艷三分的臉上,滿是紅腫掌印。 “蘇小燁?!?/br> 我輕聲喚他名字,可墻角那人卻狠狠一顫,竟發(fā)起抖來,聲音,亦不是我記憶中的清淺動聽,“別、別過來,我求求你們,放過我。” 面前臟污不堪傷痕累累的男子,怎么會是蘇燁? …… 后來,我方才知道,蘇燁當年出了車禍后,就失憶了,還被人弄瞎了雙眼。 那一年的時間,我一直留在帝天堂里,照顧受傷的蘇燁,幫他恢復記憶,助他報仇。 蘇燁的消息不能傳出去,然而我在帝天堂滯留那么久的事兒,卻被傳了出去。 人人皆知軍家家主撒千金包了帝天堂的一個極品性奴,日夜相伴,樂不思蜀。 待我回家后,先是與祖母交談了許久,等近凌晨時分回到臥房,開燈時卻發(fā)現(xiàn)床上躺著一個人。 是夏夏。 …… 那一夜,我過得甚是荒唐。 仿佛上了癮一般,將身下的男孩兒,恣意疼愛。 清醒過后,看著早已昏睡過去的人,卻又后悔起來。 夏夏……我其實是將他當做弟弟來看的。 如今,卻又有了這層關系。 而且,他才十四歲,還那么小。 我?guī)缀跏翘右话愕碾x開了房間。 當時萊爾也在S市,我跟他一起喝酒,將這事兒,講與他聽。 萊爾一邊跟江城一調(diào)情,一邊笑的輕佻,“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上了個十四歲的男孩兒嘛!島上比他小卻出來賣的,多了去了?!?/br> “夏夏怎么能跟他們比?” 我一口飲下杯中酒,郁悶的將酒杯砸過去。 萊爾順手接過,“怎么不一樣了?難不成是比那些商品多了朵菊花兒么?” 怒從心起,我再也不想跟眼前這個毫無節(jié)cao的老流氓講話,站起來轉(zhuǎn)身離去。 推開門的一瞬間,身后傳來老流氓難得正經(jīng)的一句話,“霖,若你真的很喜歡你那個弟弟,最好想清楚你們的關系,把他當?shù)艿埽筒灰c他有rou體牽扯,這樣,對誰都好?!?/br> 我在外面待了三天,直到霜霜打電話跟我講祖母動了家法,要打死夏夏,才趕回家里。 正客廳內(nèi),一片寂靜,只剩下藤杖落在人身上的悶響。 夏夏……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連呻吟聲都沒有了。 行刑者一見我進來了,便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祖母?!?/br> 那時我并不知道,夏夏挨打的原因是什么,只是依著原先的習慣去求情,可祖母一看到我,將桌上的茶盞直接朝我砸過來。 茶盞砸到身上,又碎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靜默的看著地上的碎片,大腦極速飛轉(zhuǎn),想著祖母動怒的原因,直到聽見添夏的悶哼聲,我才猛然醒悟過來。 十有八九,是我與夏夏的事情,被祖母知道了。 再顧不得其他,我直接走到祖母跟前,道,“祖母,夏夏年紀尚輕,做事難免魯莽了些,不管他做了什么,都請您放過他吧!” “放過他?怎么可能!” 祖母瞥了眼仍舊執(zhí)著藤杖等候命令的人,道,“繼續(xù)打,打死為止?!?/br> 我側(cè)過頭,看到夏夏倒吸一口涼氣,漂亮的眼中閃過畏懼,抬眸與我對視時,含了幾分哀求。 罷了。 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怎么能讓一個十四歲的孩子承受祖母的雷霆之怒。 在藤杖即將要再次落到添夏身上的時候,我直接急轉(zhuǎn)身撲過去,擋在他身上,承受了這一杖。 “啪!” 我極力克制住自己想要順勢落下的身體,與底下那具已經(jīng)被這狠厲的責罰打得半死的孩子保持著一小段距離,絕不能,壓到他。 “軍哥哥……你快起來?!?/br> 身下那個孩子用微弱的聲音讓他起來,“祖母……怎么會打死我,這會坐牢的。” 傻孩子。 哪怕祖母真的打死了他,也不可能會坐牢。 …… “夏夏,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男寵?” 我一遍給趴在床上的男孩兒喂著粥,一邊艱難開口。 “什么男寵?” 夏夏咽下口粥,含糊不清的問道,眸底一片澄清。 “……就是,類似于……情人一類。” 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根本不是往日那般平靜自然。 “哈?” 面前的孩子眼前一亮,“這么說祖母同意我們在一起了?” “恩?!?/br> 我甚至不敢直視他那雙干干凈凈的眼睛,只應了聲,又拿湯匙舀了點粥喂給他,“等你傷好一點,我再與你細談?!?/br> “好的好的。” 夏夏彎了彎唇角,笑的很可愛。 …… “歐伯,您這是什么意思?” 我尚未踏入添夏的房間,就聽到里面添夏因好奇驚訝拔高的聲音。 “??這些都是什么東西?我為什么要背!” 我心頭一跳,長長的嘆了口氣。 祖母……非要做的這么過分么? 縱使我不好SM主奴,但好歹也占了帝天堂五分之一的股權,還曾經(jīng)做過它在華夏國區(qū)域的掌刑,對這些明顯帶了羞辱意味兒的東西,也是知道一些的。 “他不用背這些?!?/br> 我一把推開門,冷冷瞥了一眼有些尷尬的歐伯跟一臉憤然的添夏,道,“我的寵物,自然不勞其他人給我定規(guī)矩?!?/br> 是我看錯了么? 我看到,夏夏臉上一閃而過錯愣與自嘲,快的,讓我覺得是幻覺。 —————————— “第十,受罰的時候不論地點時間,須得……額,俯身、沉腰、臀上翹,挨罰處必須擺在主人最……最那啥來著? 哦哦哦最趁手的地方…… 第十一……第十一什么鬼來著? 軍哥哥,我又忘了!” 添夏跪坐在沙發(fā)上,rou嘟嘟的小臉上揪成一個小包子,垂頭喪氣的看著我,“等我上高中一定要學理,背個東西太難了?!?/br> “乖,用心一點,一天背兩條就行,明天繼續(xù)?!?/br> “哦。” 自從搬出本家后,我發(fā)現(xiàn)夏夏眼里,總是流露出一種莫名的色彩,原先我是不明白的,可慢慢的,也就懂了。 那是自輕自嘲,亦是義無反顧。 直到半年后,我跟夏夏第二次發(fā)生關系,事后他靠在我懷里喃喃道,“其實,當你的寵物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啊,我覺得軍哥哥你對我跟以前沒區(qū)別,還是那么好。” 我默然。 摟緊了懷里的孩子。 …… 三年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喜歡與夏夏在一起,在床上與他癡纏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 似乎上癮了。 發(fā)現(xiàn)這件事兒后,我去帝吧叫了幾個調(diào)教好的商品,卻發(fā)現(xiàn)……根本提不起興致來。 將那幾個嫵媚入骨低眉順眼的人踹下床,我獨自走到浴室,頭一次拿手疏解了欲望。 高潮的那一瞬,腦海中竟浮現(xiàn)出夏夏那張稚氣未脫的臉。 我仿佛驚呆了般看著面前鏡子中的自己。 呵! 軍霖,你真惡心。 你對他,本就是有所圖。 難不成,還要為了你自己的齷齪想法,耽誤那個孩子一輩子么? ———————— 我借著談生意的名頭出了國,想好好考慮清楚跟夏夏的關系走向,結(jié)果,第一天,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那是下午一兩點的時候吧,國內(nèi)是凌晨了,夏夏給我打來電話,我原本是不想接的。 電話那頭的那人,對他影響越來越大,他想戒掉,卻發(fā)現(xiàn),自己舍不得放手。 可助理一直在他跟前不住地喚著夏少爺、夏少爺,讓他一陣火兒大。 奪了電話,直接斥道,“你三更半夜不睡覺打電話做什么?國內(nèi)都一兩點了你不困?。俊?/br> “軍哥,有人欺負我……” 話筒里傳來的聲音,帶著一抹小孩兒的嬌嗔,我只是聽了短短幾個字,竟然覺得有些燥熱起來,忙打斷了對方的話,罵道,“做夢了吧你?大晚上的不睡覺瞎折騰什么?快去睡覺吧我還忙呢!” 說完,匆匆掛了電話。 并吩咐了身邊的助理一句,“以后國內(nèi)添夏的電話,都給我擋回去。” …… “臥槽你說你聽到你們家小寵物跟你撒嬌的聲音就起了反應?然而其他人脫光了你都舉不了?” 蘇燁半個蘋果停在唇邊,驚訝的瞪大了他那雙桃花眼。 “對。” 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這個蘇小燁,還是失憶的時候乖巧可人,恢復記憶后,嘴巴比原先更壞了,葷素不忌,說話真難聽。 “嘖嘖……軍大霖啊軍大霖,你栽他手里了~” 蘇小燁一臉幸災樂禍模樣,又咬了口蘋果,饒有興趣的說,“你讓我見見你那小寵物唄?好想認識認識,到底什么人的絕色佳人,能打贏我奪了你的心?!?/br> “滾邊兒去!” 我作勢要給他一拳,被他輕飄飄奪過,而我順手奪了他的半個蘋果啃了下去,“就你們干的那生意行當,我怎么給夏夏介紹你們? 都不夠丟人的?!?/br> …… 我總以為,我對夏夏是兄弟之義居多,直到祖母壽辰那日,她安排我與人相親,我腦海中閃現(xiàn)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夏夏知道了,會很傷心。 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錯的是我。 我早就喜歡上了他。 醉酒后強要他的第二天,我下了決心,既然我們兩個人彼此喜歡,那……就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