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夏少爺還沒付車費呢(回憶小時候被軍霖打)
添夏直到坐在了包廂內(nèi)餐桌邊軍霖身旁,表情還是呆呆的,愣愣的看著軍霖給他夾了一個麻辣小龍蝦放到他面前的碟兒里,傻傻的都不知道拿筷子。 這是做夢還是現(xiàn)實??? 要是是夢的話,他怎么掐了自己那么多下都是疼的? 可要是是現(xiàn)實……軍霖怎么可能對他這么溫柔體貼? 哎喲不管了,如果真的是夢,那他不好好享受,傻愣著干嘛? 真蠢! 罵完自己,立刻拿起筷子把碟兒里的小龍蝦吃了。 嘶~真香! 軍霖見他吃了,勾起寵溺的笑,“這家店做的中餐很地道,你都嘗嘗?!?/br> “好。” 添夏笑著點點頭,眼里除了軍霖便只有那一盤盤的美食,絲毫忘記了周圍的其他人。 Lynn在一旁摸摸鼻子,倍感欣慰。 Xia現(xiàn)在的樣子,雖然有些呆呆傻傻的,周遭圍了五個人卻只看到軍霖一個……不過比起原先那種憔悴無神的狀態(tài),好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欣慰過后,給自家閨女兒夾了菜。 Zoe左看看,右望望的,左邊兒軍uncle給Xia哥哥夾菜,滿臉寵溺,右面兒蘇燁等著蘇晨一點點的投喂,表情享受,真是…… 欺負(fù)單身汪真的好嗎? 還好她還有爹地…… 一頓飯,幾個人,百種心情,萬千思緒。 —————————— 吃完飯后,Lynn帶著Zoe回了咨詢室,回過味來的蘇燁把蘇晨拉走,整個包廂里就只剩下軍霖跟添夏。 “下午你有什么安排么?” 軍霖明知故問道。 添夏這幾天的行程他早就在筆記本上看了個遍兒。 知道他今天一天都沒什么事兒。 “沒啊。” 添夏茫茫然的搖搖頭,他已經(jīng)完全反應(yīng)過來,這根本不是夢,軍霖找到他了。 可是…… 暗暗查看軍霖的神情,不對勁兒啊…… 按著軍霖的心性兒,找到他以后,不得狠狠地收拾他一頓讓他再不敢跑么? 眼下這么暖暖噠讓他心里更沒譜…… 思緒一轉(zhuǎn),想到了多年前他第一次挨打,第一次出逃后的場景。 那好像是他七、八歲的時候吧,具體因為什么他也記不太清了,好像是在學(xué)校里跟同學(xué)吵架,完事兒他就跟軍小霜合伙兒把那同學(xué)給揍了,結(jié)果一不小心沒控制住力道下手過重那同學(xué)的胳膊有點兒骨折了,同學(xué)的家人得罪不起軍家大小姐,就只能對付他,逮了個軍小霜不跟他在一起的機會把他給群毆了,結(jié)果后來傷沒遮住讓軍霖發(fā)現(xiàn)了,軍霖先是給他報仇出了氣,后面的就是等他傷養(yǎng)好了就狠狠收拾他倆。 軍霖怎么收拾的軍小霜他不太清楚……他就記得他足足有大半個月沒見到軍小霜的身影。 而軍霖如何收拾他的……他也記得清清楚楚。 因為他身上臉上掛了傷,軍霖便給他停課一周,每天賞三十巴掌,打完后還讓他站一面鏡子前頭,頂著腫的可媲美猴腚兒的屁股大聲喊“添夏你下手沒輕沒重做事沒分沒寸挨打活該”十來分鐘。 天曉得那個時候他那么小怎么能知道什么叫輕重什么叫分寸…… 每天都哭的稀里嘩啦的…… 嗓子也要喊啞了。 這自古有壓迫就有反抗,結(jié)果第三天他就趁著軍霖去公司的時候就偷溜了。 還順便撕了軍霖的不少文件。 其實他也沒遠(yuǎn)跑,就是躲在南房酒窖里頭。 他小時候聰明的冒泡兒,偷溜的時候帶了一大包吃的喝的,完事兒還提前備好了一張小毛毯,所謂吃喝住都備齊整了,卻唯獨忘了一個事兒—— 酒窖那邊兒是不住人的,故此也沒有廁所。 所以他只好趁著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跑出去,第一次還好,第二次也堪堪被人發(fā)現(xiàn),第三次,就直接被軍霖堵廁所了。 那是他偷溜兒的第二天夜里,軍霖雙眼熬得通紅,直杵杵的站在廁所門口,不甚明亮的燈光打在身上,射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把他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就想跑。 可軍霖只是瞥他一眼,似乎是洞悉了他所有的想法,冷淡道,“過來?!?/br> 他腳底就跟有小鬼兒拽著一樣,沉沉的,根本邁不動步子,就這個時候,軍霖沉沉的嘆口氣,“我今兒不會打你了。” 他松口氣乖乖的走過去,剛剛靠近軍霖,就被他打橫抱起。 罵了一句,“跑了兩天竟然也沒瘦?!?/br> 他被噎了一下,默默地說冰箱里頭的零食差不多被他吃完了他當(dāng)然沒瘦。 至于后面的事兒…… 呵呵。 他只能說他這輩子走過的最長的路就是軍霖的套路。 軍霖那天的確是沒打他。 因為,他等他酒足飯飽養(yǎng)足了精神后,才狠狠地收拾了他一頓。 然后就讓他回學(xué)校上課了,但是他屁股疼的足足有一個星期沒站過凳子…… 回憶起這不堪回首的回憶,添夏覺得……軍霖此刻的溫柔,特別像那回他跑了以后被他逮到的溫溫暖暖的公主抱。 難道……軍霖問他下午有沒有安排,就是為了收拾他? 恩絕對是這個樣子的。 再想到兩年多前所經(jīng)歷的一幕幕,深知自己不能過多糾纏軍霖,忙做出一副吃了一驚的樣子,“啊我想起來了!我今天下午三點有一堂課?!弊鲃菘戳讼率謾C,道,“糟了糟了,還有一刻鐘就到時間了,不好我先撤了,拜……” 另一個“拜”字兒還沒說出口,軍霖挑了挑眉,道,“那正好,我送你過去?!?/br> “不、不用了吧?!碧硐囊讼拢士谕倌従彽?。 他能跟軍霖再見一面就知足了。 不管怎么樣,軍霖在他說了那么難聽的話,還跑了兩年多以后,沒有在剛剛看到他的時候就讓他沒臉,還對他溫溫柔柔的,雖然應(yīng)該是在想方設(shè)法的收拾他,但是也能說明軍霖心里頭還是有他的,知道這個就可以了 他真的不會再求更多了。 抑住心里的酸澀,添夏道,“我……我不想再欠你?!?/br> 軍霖拿車鑰匙的手一頓,倏爾笑了笑,“我只是回Lynn的咨詢室,順手送送你,你要是過意不去,可以給我付車費?!?/br> 添夏:“……好的,那謝謝了。” “恩?!?/br> 臨走前,添夏習(xí)慣性的去了一趟洗手間,而軍霖就趁他去洗手間的功夫,把他背包里的錢包拿了過來,順道兒的把他所有的證件連同那幾張鈔票都卷走了。 黑眸滑過一抹沉思,夏夏初醒的時候眼中欣喜他看的分明,可一頓飯的功夫而已,就完完全全跟變了一個人一樣,這里頭,一定有貓膩兒。 待把人送到巴黎大學(xué)的門口,添夏說了句“謝謝”后,想推門下車,可是卻推不動。 “這……” “夏少爺還沒付車費呢?!?/br> 軍霖瞅了眼他那個癟的不能再癟的包,好整以暇的看向他。 添夏:“……” 軍家破產(chǎn)了? 江北讓人燒了? 怎么他一個軍家家主江北大帥開始靠拉車送人掙錢了。 心里不住地吐槽腹誹,添夏拉開背包拉鏈,“多少錢?” “唔——”軍霖略沉吟,又把氣球扔回來,道,“你覺得呢?” 我怎么知道?。?/br> 那么幾步道兒他一般都是走著的,除非是太累了才會坐車。 “就、就一歐元吧。” 說著,就翻出自己的錢包,暗暗吐槽軍霖變身吸血鬼軍扒皮。 一歐元都夠他吃一天的了…… 咦? 錢包空空蕩蕩的,啥都沒有。 添夏不可置信的把錢包倒置,空了空,還是什么都沒有。 “woc?” 他的錢呢? 被偷了么? 突然間想到什么,他又翻了翻背包,發(fā)現(xiàn)他背包里只剩下一根筆一個筆記本這么兩件兒了。 他所有的證件都沒了。 學(xué)生證明還好說,他在學(xué)校補一個就行,可護照跟簽證呢? 沒有這些東西,他是要被遣送回國的。 軍霖余光瞥到添夏呆在那里滿是不敢相信的樣子,有些心疼,他拿了他那些東西是不是有些過分? 不過,想到添夏一聲不吭的跑到國外,那心疼就被他打消了。 在這異國他鄉(xiāng),他不是能耐么?把自己折騰的抑郁癥了,又瘦的跟個猴子一樣,沒了身份證明明,又算什么事兒? “怎么了?” 聽到軍霖的聲音,添夏有些遲疑,他要不要跟軍霖說,讓軍霖幫幫他? 憑他的能力,給自己補一個簽證輕而易舉,可是…… 糾結(jié)了好半天,他才抬起頭,毫不在意的說,“沒什么,我剛想起來今天沒帶錢出來,我給你轉(zhuǎn)賬吧?” 強撐著啊…… 軍霖暗忖,借著轉(zhuǎn)賬把他的賬號弄過來也行,省得自己再讓人查。 “好?!?/br> 把手機丟給他,“自己轉(zhuǎn)吧?!?/br> 接過手機,這是前幾年的老款了,可機身被保存的很完好,這手機,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