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惹他生氣了(求收藏求評論)
書迷正在閱讀:【總/攻】把誘人反派拐上床、他們總是求而不得【總攻】、馴養(yǎng)兒子的辦法、溺愛期、午夜雞尾酒【雙/生/產(chǎn)系列】、哥哥弟弟我都要、自愿受害/sm訓(xùn)誡、愛癮【短篇合集】、享用美味人妻(雙/奶)、做我的狗
這話可讓修哲徹底回了神,也不顧主上冷冰冰的態(tài)度。對,主上還愿與我見爹爹,就好,只要他還要我,就好。連忙幾下抹干淚水,狠咬著嘴唇,硬是把眼淚憋了回去。 夜寂看他這般更是怒火,卻也知道,此時不是時候。斂了情緒,一把拽起修哲的手,抓住時才發(fā)現(xiàn),這小東西嚇出了一手心的汗,手掌卻依舊顫抖冰涼……只更緊握住了修哲的手,向主殿進(jìn)去…… 剛推門,便見老閣主急急的走出,將修哲四下打量了個遍。 “聽說有人闖入修門,好大的膽子,哲兒有沒有受傷?”下意識的,叫出許久不曾開口叫出的名諱。 雖還是害怕委屈,可這一句哲兒,竟叫的修哲渾身一抖,多久,爹爹不曾如此叫過自己了…… “沒事,主上及時趕到?!?/br> 老閣主畢竟活了大半輩子,看著兒子一臉心不在焉,夜寂那向來無喜無悲的臉上盡是壓不住的怒火,便大概猜到了如何。 “多虧了夜寂啊。夜寂啊,怎么受傷了,快,讓大巫師給夜寂看看,今日三番五次受傷,莫傷了根基才是,夜寂,快去處理處理傷口吧?!?/br> “謝閣主,夜寂告退”說完,便想松開抓住修哲的手,作揖退去。卻被小人兒緊緊抓住不肯松手。 “哲兒,夜寂得去治傷,他還流著血呢?!毙拚苓@才不情不愿堪堪松手。 看著自家兒子就那么直直的盯著夜寂的背影直到看不見,委屈幾乎要寫在臉上了…… “怎么,他,欺負(fù)我兒了?” 許是剛剛的事情讓他太過害怕,許是已是太久未曾有人如此直言的護(hù)著自己,也許是剛才那句“哲兒”勾起了修哲為數(shù)不多的對爹爹的眷戀。也許是這些年太多事情一個人扛真的好累。 這一刻,便如同孩童有了倚仗般,掩飾不住的哭出聲。 “爹爹,我惹他生氣了。他……他會不會,不喜歡我了。我……” 這一幕倒是把老閣主驚得愣在當(dāng)場,從那事發(fā)生后,這孩子對他,大多時,都是疏遠(yuǎn)而客氣的。如今這般,倒叫已看破沉浮的老閣主,有些無措起來。 只下意識的將孩子攬入懷里,笨拙的幫他擦著眼淚。 “跟爹爹說說,發(fā)生了什么,好嗎”語氣是自己想象不到的溫柔。 “我想要捏斷自毀針,可是……”抽抽搭搭的,好不委屈?!拔冶仨毜媚髷?,我是主上的人,怎么……怎么能讓別人碰?” “不用自毀針,我,我打不過他?!?/br> 這一番斷斷續(xù)續(xù)的對話,倒讓老閣主徹底明白了,感情不光是讓自己置身危險,還想自傷。確實也是……不怪夜寂生氣。 “哲兒,夜寂不會不喜歡你的,他為你三刀六洞的時候我便看出來了,相信他,好不好?!?/br> 修哲此時已是無意識的靠在爹爹胸膛,此刻聽著頭上傳來的話語,一時反應(yīng)過來。 自己這是,干什么呢。像個女孩子般跟父親撒嬌告狀?,F(xiàn)在在父親懷中,有些進(jìn)退兩難的窘迫。斟酌許久“父親,我不是,抱歉”臉已是羞得通紅。 “我倒得感謝夜寂,我兒子,可是許久未與我這般親近了?!笨粗鴳阎心呛⒆拥木狡葮幼樱粫r莫名舒心。 修哲聽著父親的話心里也不是滋味,果然,自己,還是不孝的。慢慢從父親懷中退下。 “對不起父親,是修哲不孝?!贝怪鄄€,低頭抱歉。 “哲兒,你娘的事,還怪我,是嗎”閣主揉了揉修哲發(fā)頂,今日,所有事情,還是說開了的好。 修哲搖了搖頭“我明白娘的心思,從來沒有怪過爹爹?!?/br> 這倒讓閣主驚訝非?!翱烧軆号c爹爹向來不甚親近,我以為……” “爹爹愧疚當(dāng)年事,所以,對阿哲一直縱容,可阿哲越來越明白,爹爹對阿哲與其他父親對兒子不太一樣。他們,便是承著自己爹爹的教訓(xùn),也都是因著愛的,可爹爹對阿哲,是愧疚多于愛的?!?/br> 看著兒子呢喃,閣主驚訝非常,他,比自己想象的,心思更加細(xì)膩敏感,到底是經(jīng)歷過那事的,怎的自己,這些年,未曾想到。 其實,確實是向兒子說的那樣,那日之后,他對著這孩子盡是愧疚,偏偏,修哲與他娘有七分相似。只要看著那張臉,便會勾起那日之事。他害怕面對兒子,雖萬事縱著,卻鮮少與他親近。 想來也是,那孩子剛經(jīng)歷過母親自盡于面前的事,小小的孩子怕是嚇得直哆嗦,卻連哭都來不及,便攥著母親血書來到兩軍陣前,想來,那之后,他應(yīng)是經(jīng)常做噩夢吧,可自己這當(dāng)?shù)哪兀活櫪⒕?,又有多久陪在他身邊?后來他長大了,越發(fā)能闖禍,也越發(fā)像他娘了,自己只覺得是孩子大了稍有叛逆,幫他處理了就好,如此,便是護(hù)著他了??涩F(xiàn)在想來,應(yīng)有不少禍,都是那孩子故意闖給他這做父親的看的??勺约寒?dāng)時并不明白孩子的心意,傳過幾次杖,也便不在意了,竟是從小到大,自己這當(dāng)父親的,從未親自責(zé)罰教誨過兒子。 思及此,閣主懊悔不已,卻只能拍著面前孩子的肩膀“哲兒,對不起?!?/br> 修哲只是微笑搖頭。 “做子女的,哪有怪自己父母的呢。況且,爹爹對我極好,這江湖,有哪個不知修門閣主縱子如命。倒是哲兒,脫族辱門,修門之恥。” “怎會?”閣主上前環(huán)住孩子。輕輕敲著阿哲腦袋?!澳阌肋h(yuǎn)都是修門少主,爹爹最愛的孩子。” 修哲也借力順勢被按在爹爹懷中。感受著許久不曾感受的溫暖。 “爹爹很愛我母親,對嗎?”似是埋藏在心中許久,呢喃出聲。 “嗯,其實,從看第一眼,就愛。只是爹爹蠢,非等著人沒了,后悔卻也來不及了?!?/br> “我知道,爹爹一生也只娶了我娘一人。只是,為什么,舍得把娘的尸骨,給朝廷呢。”終是把壓在心中許久的疑問問出。 老閣主凄然一笑。 “因為爹爹害怕,哲兒一看見你娘的尸骨,便會恨爹爹。爹爹已經(jīng)沒了她,爹爹怕極了,兒子會恨我?!?/br> 雖小臉貼在爹爹胸口,看不見表情,可修哲此時,也是驚訝的一哆嗦。竟是,因為這個…… 又見閣主摸著手上的扳指。 “哲兒還記得,你娘去世一年后,爹爹離開過一段時間嗎?” 修哲回憶微笑。 “怎會不記得,當(dāng)時爹爹回來后,手上便帶著那枚扳指,再也沒摘下來過,我還以為是哪個女人給爹爹的,為此,可沒少胡鬧?!彼技巴?,修哲也不禁笑出聲。 “其實,是爹爹實在思念她,去了皇宮,搶了你娘骨灰回來,便在這扳指里?!遍w主慢慢解釋。 這可驚得修哲猛然抬頭。下意識撫上那扳指“這里,是我娘的骨灰……” “所以,爹爹是一直將我娘,帶在身邊的。如此,她定是心滿意足的?!币粫r不知說什么才好,闖入皇宮,他雖不說,想來,也是九死一生。其實,他雖不善表達(dá),卻是愛的深沉。他知道朝廷一直有人關(guān)注自己舉動…… 想來,爹爹對自己,也是有意慣著胡鬧,想著將自己慣成個紈绔,朝廷自是不會要這樣的人做世子了。說到底,只是不舍得自己離開修門,離開他而已。只是不善言辭,竟讓二人誤解至此。要不是自己今日情緒失控,還不知,要隔閡到什么時候。 不知說什么好,只伸手回?fù)ё×烁赣H的腰,以示好。修哲的小動作做爹爹的又怎會不明白,真好,他的哲兒,又回來了…… 拍了拍修哲的腦袋 “哲兒,去把夜寂叫過來吧,爹爹得威脅威脅他,讓他不許欺負(fù)我的哲兒。” “可是,主上現(xiàn)在……”不愿意聽我說話。后面沒有說出,卻突然點頭起身。 “傳爹爹的話,主上應(yīng)是,會聽的吧?,F(xiàn)在,也只能如此,才能和主上說句話。” 推門發(fā)現(xiàn)夜寂就在門外,也不知等了多久。 “主,主上,爹爹叫您進(jìn)去?!鼻由奶ь^瞅著夜寂。 夜寂卻內(nèi)心更是不爽,行,連您都用上了。也不答話,便從修哲身邊走過。修哲在門口呆呆的站著,想著怎樣才能讓主上消氣…… “閣主有何吩咐?”夜寂頷首恭敬道。 “夜寂,哲兒對你的心意,你能回應(yīng)幾分?”男人之間,也不多言,便直接問出。 這倒讓夜寂一時語塞。能回應(yīng)幾分,不愧是修門閣主,這問題,竟如此……高明。 阿哲身上所受之傷,老閣主又怎會不知,自己曾經(jīng)對阿哲莫說好,便是許多jian佞小輩都下不了如此狠手。此時說多了,枉作小人又毫不可信??烧f少了,人家憑什么把兒子交給你。 “以前,是夜寂混賬,此后,必傾畢生之力回答閣主所問?!币辜挪槐安豢海ь^回應(yīng)。 這回答倒讓老閣主略微頷首。其實,不得不說,除去前塵種種,哲兒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夜寂,曾經(jīng)我力阻你與哲兒在一起,也并非因著同為男子,或是子嗣問題,我以前是迂腐,可已是年過半百了,又哪里會在意那些虛名?!?/br> “我只覺得,總歸,要找個真心對哲兒的,也算我,對得起他娘??纱舜?,你三刀六洞,哲兒更是萬念無悔。我便知道,我攔著,也是沒用的了?!?/br> “最后,夜寂,我知你為一教之主。想必在哲兒之前,便已妾室無數(shù)。我不求你只他一人,只要你莫傷他負(fù)他。” 夜寂剛想抬頭解釋,便見那已是宦海沉浮無波瀾的老人目光堅定,又有些許欣慰。 “若你當(dāng)真?zhèn)?fù)他,老夫便是拼了這命,也必定登上你碧落,與你討個說法。” 夜寂略一低頭,也大致猜到了剛剛父子二人經(jīng)歷了什么,自是為他開心的,也有瞬間失落,阿哲,有那么多人疼你如珍寶,有那么多倚仗的你,會不會,不像以前,那般依賴我了呢。又搖頭廢掉可自己的想法,多荒唐,怎能有如此像女兒一般的心思呢。忙機(jī)靈點頭回復(fù)。 “岳父放心,定不會有那一日的。夜寂此生,只要阿哲一人?!?/br> “改口倒快?!?/br> “如何能不快,小月剛還威脅夜寂,若我欺負(fù)他,必攜修門生死不計廢了我碧落呢,夜寂如何不害怕呀?!?/br> “那丫頭,唉”想起修月的癡心錯付,老閣主也是只能嘆氣,無話可說啊。 “罷,我兒子,便交給你了。還有,夜寂?!崩祥w主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開口。 “我本不該管這事,我知你雷霆手段,只是,哲兒敏感細(xì)膩,你…有些分寸……”在夜寂疑惑的目光中,閣主說出。 夜寂這才明白,怕是閣主自己也覺得阿哲欠收拾,只是關(guān)系剛有所改變,舍不得,又怕自己心黑手狠,罰重了,心下雖了然,可依舊鄭重回復(fù)。 “岳父放心,夜寂,有分寸。夜寂告退?!甭砸活h首,便轉(zhuǎn)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