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氣(副Cp受受受了罰和好,主CP阿哲醒來)
書迷正在閱讀:【總/攻】把誘人反派拐上床、他們總是求而不得【總攻】、馴養(yǎng)兒子的辦法、溺愛期、午夜雞尾酒【雙/生/產(chǎn)系列】、哥哥弟弟我都要、自愿受害/sm訓誡、愛癮【短篇合集】、享用美味人妻(雙/奶)、做我的狗
冥閣中的玄冥,在早上發(fā)現(xiàn)身邊那些相公姑娘不知所蹤時,便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勾了勾嘴角,“這小東西,終于,坐不住了啊”又有一絲竊喜,確實再也受不了和十個尤物日日吟詩喝酒了。他與影亦水皆不是什么好人,這十個人的死,倒也確實勾不起太多的愧疚。 只是不知接下來那小東西要怎么做,推開了房門,天不錯,便悠悠的走到院中。 忽的,身體被突然抓住,兩人狠狠禁錮著他,一前一后,將他強行帶走,這身形招法,應(yīng)是影閣中人。如此,便也不再掙扎,閉目養(yǎng)神,只又給影亦水暗暗記下一賬“膽子大了,還敢挾持爺了”內(nèi)心中,卻實實在在的,想那人想的不行。 等玄冥在睜眼,不禁狠狠蹙了蹙眉,這地方,是影閣刑室。 那兩個影衛(wèi)將玄冥放下,恭敬抱拳 “冥閣主,得罪,魁首請您一敘。” 看了看緊閉的刑房門,饒有趣味地回頭 “若本閣不進去呢” “魁首有令,請冥閣前來是死命令,完不成,吾等死罪?!笨贪宀豢旱脑?,仿佛并不是談?wù)撟詡€兒的生死。 玄冥蹙了蹙眉,擺了擺手,推門而入。 可映入眼簾的,卻讓玄冥呆愣在門前。 影亦水正將自己吊在木樁之上,雙腿大張,恥處盡顯,可這都不要緊,畢竟,這些姿勢,哪一個不是自個敲打調(diào)教出來的。 重點是,影亦水后背到大腿,鞭痕布滿整個后身,得有數(shù)百條,鞭鞭見血,有些地方,已露筋骨。玄冥占有欲極強,可以說是偏執(zhí)變態(tài),平日里,便是影亦水自己不小心傷了自個兒,也免不了好一頓教訓,可如今,那布滿整個后身的鞭刑,明顯,就不是自己能所為。 強壓著內(nèi)心波瀾,開口 “影主好大的面子,派手下給我擄來,便是讓我看這些的嗎?” “亦水向爺請罪?!庇耙嗨磁吹泥洁臁?/br> 一聽,玄冥更是氣不打一出來,走到那人面前,抬起那人下巴,狠狠一巴掌摑上去。 “你還知道誰是你的爺?誰碰的?” “爺先別氣,爺不罰亦水,亦水自己來,每日一百,影七執(zhí)刑,亦水自己借不上力” “誰給你的膽子,讓別人碰你身子” “所以,亦水今日請爺來,求爺親手給亦水刮掉這身上不是爺給的痕跡?!庇耙嗨龅奶ь^,似是調(diào)皮一般隨意說到。 這一句話,卻讓玄冥腦中嗡的一響。他知自己占有欲強,卻逼迫影七日日執(zhí)刑,原因,竟是為了今日自己給他刮掉,換自己消氣,可是那滿后身極深的傷口,若盡數(shù)刮掉,那人豈不廢了半條命,自己,又如何舍得下手? 一時,玄冥只想推門逃開這地方,下意識的轉(zhuǎn)頭后退。卻被身后那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的話嚇得猛然站定。 “爺若不愿,亦水便自己把它刮掉?!?/br> 影亦水是什么人,江湖浪子,影閣魁首,可為號令天下,莫敢不從,鐵血手腕,才得以服眾。對自己狠到什么程度玄冥是見過的。若影亦水自己動手,為得玄冥憐惜,必會不計代價,以血為祭,只為試探自己對他可有心疼。影亦水向來如此,看似小心翼翼,卑微討好,可又經(jīng)常不計代價,只為結(jié)果,他難道不知,自己看他這般,心里不比他后身舒服多少? 可又能怎樣呢,偏偏,就相中了這偏執(zhí)甚至喪心病狂的小東西,罷了,自己,亦不是什么干凈清高的正常人。 從刑架上取下影亦水給他準備好了的刮骨刀,走到那人身后,玄冥在江湖被稱為“玉面鬼醫(yī)”,已治病猛辣隨意著稱,可此時,卻是幾度控制,亦控制不住顫抖不已的手。 是的,他心疼的發(fā)瘋,但他確實做不到毫不在意的接受這人一身別人留的印記,他愛影亦水,只要影亦水,但也不會做到萬事縱容寵溺。 他亦知道,這身傷不能留著,即使自己表現(xiàn)出不在意的樣子,但影亦水絕對能察覺出,影亦水不會允許他自己身上留著其他人的痕跡,與其讓那人過幾日自己傷自己,再掩飾或愧疚的向自己請罪,不如現(xiàn)在便把事情解決。 忍著心疼,用上自己所有的技巧,快速刮上那條條深深的傷口,rou絲混著血跡一同刮下,身下那人即使做好了準備,依然疼得冷汗直流,渾身哆嗦,玄冥不動聲色的控制住流下的汗珠,避免傷口混進汗珠。手掌微微覆在那人脖頸上,輕輕安撫,其實自己亦是緊張的衣衫浸透。 手上動作也沒停,繼續(xù)快速進行著,終于,刀片掉落,發(fā)出叮的一聲。即使是玄冥下手,那人后身亦早已血rou模糊。 狠狠吐了口氣之后,玄冥避開傷口,將影亦水打橫抱起,為他裹住身子,略一低頭,便看見影亦水正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個,那大眼睛里竟全是輕松的得逞和竊喜,看自己正瞅著他,略略咬了咬唇,怯生生的嘟囔 “爺,消氣了吧,亦水,知錯了” “閉嘴”玄冥還沒從剛才的膽戰(zhàn)心驚中緩過來,他怕極了自己一個不小心,那人身后就會感染甚至流下永久傷疤,他倒好,現(xiàn)在居然敢問自個兒消沒消氣。 影亦水跟了玄冥多年,自是知道此時玄冥應(yīng)是最心疼自己的時候,他當然知道剛才的舉動別說讓爺消氣了,怕是只有拱火,但為讓爺留下,這又算什么,趁爺現(xiàn)在心疼,抓緊求爺憐惜讓爺消氣才是正事。 影亦水將自己身子扭了扭,讓自己緊貼玄冥的胸膛,臉色通紅,卻下定決心的,在玄冥胸口微微蹭著。別人看了這一幕怕是要嚇死,即使是玄冥,影亦水這樣的撒嬌也是極少的,與平時的卑微討好不同,此時的影亦水,毛絨絨的小腦袋緊緊貼在自個心口上蹭來蹭去的,只弄得他心癢。饒有興趣的看著那懷中的小東西。 “爺,不生氣了好不好?”溫熱的氣息沖玄冥的脖頸吹去,糯糯的小奶音弄得玄冥的心都碎了一角。雖無言,卻也緊了緊抱著懷中小人的手。 終是到了玄冥寢殿,也不敢把他放在床上,生怕他有什么不管不顧碰到傷口的舉動。 “今晚不能立刻給傷口上藥,爺抱著你睡,歇了吧?!睆妷涸』鸷团?,淡淡的對懷中的小人兒說。 影亦水嘟著嘴巴,內(nèi)心翻涌,不行,今晚可不能什么都不做。影亦水小幅度探起身子,不顧疼的要死的后身,使勁向玄冥的唇夠去。 饒是玄冥再忍耐,也受不了這般不消停,錯開那人的小臉,捏著那人下巴,手上挑了塊沒怎么受傷的臀rou,狠狠擰了一下,惡狠狠的說 “不疼是吧,再折騰!” “疼的~”一項一絲不茍的人此時竟發(fā)出了聲似乎抻著長音驚呼,倒讓玄冥一怔。成,今兒不弄明白了那人是不待消停的。 “影亦水,爺問你,你是不是,從來沒信過,爺會許你一生一世?!?/br> 許是沒想到玄冥會問出這種問題,許是玄冥語氣太過認真,甚至有些淡淡的自嘲,又或者這話真的觸動了影亦水最不敢觸碰的地方,令影亦水渾身一個哆嗦,緊緊抓住玄冥衣角,拼盡全力擠出一抹微笑,語氣斷斷續(xù)續(xù)。 “亦水,怎會不信爺呢?!闭f罷,便繼續(xù)之前勾~引討好的動作,只是,整個身子都有一股心虛的顫抖。 不顧身下的欲望,全力無視眼前人的小心翼翼,玄冥捏著那人下巴,令那人掙脫不得。 “回話?!甭曇舨⒉淮?,卻嚇得影亦水僵硬的怔在原地,嘴咬下唇,眉頭緊蹙。 “亦水,哪敢奢求爺?shù)囊簧皇滥??”聲音細碎呢喃,一雙杏眼已是通紅,睫毛上沾滿淚珠,卻不肯讓它滴落。 聽了這回答,似是意料之中,又卻是無可奈何,玄冥無力垂下捏著他下巴的手。將那人摟過,錯開那傷口,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 “亦水可是,聽說了什么?”玄冥淡淡開口。心中卻是基本肯定。 “亦水……”不等影亦水說完,玄冥便惡狠狠的打斷。 “影亦水,撒謊你知道后果?!?/br> 影亦水渾身一抖,雖知道現(xiàn)在這樣那人必定舍不得罰他,可這身子,像不是自己的似的。 果然,哪有什么事能瞞過爺呢? “亦水無意中,聽主上提到過玄家祖訓……”抿了抿唇,終是開口說到。 “果然?!毙ぐ迪?,若是如此,倒也好,至少,并不是因為只是單純的信不過自己。 玄冥從身后取了件大衣裹住那人,低頭問 “可還能陪爺出門?”雖不知所以,卻還是點了點頭。 玄冥將影亦水打橫抱起,踢開門,走出冥閣。 “爺這是,去哪,亦水,能自己走的?!睜敱静粫涔Γ裢硪驯е约鹤吡嗽S久。 “閉嘴,爺想怎樣由得你說了算”嘴上兇著,卻放穩(wěn)了步伐,防那人顛著了傷口,順便,歇一歇自個兒酸了的胳膊。 影亦水不再多言,只暗暗發(fā)現(xiàn),這路,應(yīng)是去往主殿的,這么晚了,爺帶著自個兒去主上那做什么,莫不是,向主上請罪說自己已經(jīng)自罰過了,讓主上不要在意夜醉一事。竟是,這么著急,向主上請罪嗎,果然,即便爺再寵著自己,怕是也只有寵,并無多少愛吧。 影亦水啊,你與歡館的公子,又有什么太大分別? “想什么呢,記著,一會兒我與主上說話,聽著便是,不許多嘴,知道了嗎?” “亦水明白”影亦水低了低眼瞼,微笑著說。 卻殊不知,這一入,從此自己與那人的關(guān)系,已變得天翻地覆。 只見玄冥將影亦水小心放下令他站在地上,自己則一反常態(tài),撲通一聲跪倒在主殿前,朗聲道 “秉主上,冥閣玄冥前來請罪”聲音鏗鏘有力,直入殿內(nèi)夜寂耳中。爺跪了下來,影亦水怎么肯站著,兀自不顧后身的傷挨著爺跪下。玄冥蹙了蹙眉,終也沒有制止,只是小心的幫他扶住了身子。 夜寂這幾天屬實過得也很辛苦,修哲一直暈暈乎乎,意識渙散,好不容易剛睡下,玄冥大晚上的做什么這是。招手叫出影衛(wèi),隨口命令道“叫玄冥滾進來?!?/br> 影衛(wèi)領(lǐng)命下去,剛到門口,夜寂不自覺蹙了蹙眉。 “慢著,本座親自去吧”夜寂放輕腳步走了出門,在殿前看見了玄冥和影亦水并肩而跪直挺挺身影,夜寂逼迫自己先看看情況,莫要亂想。 走上前,聲音不大但卻絕對不是平常的與影亦水隨意商量的語氣 “起來。” “冥閣玄冥,影閣影亦水,請罪主上”玄冥卻不起身,甚至低頭叩首。 “怎么,本座留你二人為本座守家,有問題嗎,哪來的罪?” “并非如此,玄冥欺瞞主上,違背祖訓,自當領(lǐng)罪” “何事欺瞞,如何違背”夜寂不解的狠狠蹙眉。 “影亦水,是屬下的人?!?/br> 夜寂眉毛一挑,終沒說話。與此同時,影亦水卻猛然抬頭,驚得久久無言。 “他進碧落,入影閣,任影主,出任務(wù),皆因?qū)傧略诒搪洹!?/br> “所以,你與他,到什么程度了?”夜寂認真發(fā)問。 “此生摯愛?!甭曇舨淮?,卻讓夜寂和影亦水都聽的清清楚楚,而影亦水,更是驚的頹然栽在地上,被玄冥堪堪扶起,口中嘟囔 “爺,又何須如此?!?/br> “所以,玄家祖訓,玄家世代單傳,生生世世效忠夜家繼承人,而玄冥不孝,此生只要影亦水,必定是無子嗣了,違了祖訓,玄冥愿依祖訓,闖血祭殿?!毙の⑿ν鲁觥?/br> 夜寂聽著卻是心中咯噔一聲 “本座不準,你不知道血祭殿是什么地方嗎?玄冥,你明明知道,修哲在,本座也不會有子嗣,你違了祖訓又如何?這一輩還不是你我說了算的?” 玄冥微笑“壞了規(guī)矩,又不肯承擔,老主上在天之靈如何放心玄冥輔佐主上?”不咸不淡,噎住了夜寂。 “那你呢,玄冥待你至此,他闖血祭殿,你就是這種反應(yīng)?”夜寂無奈,只能沖著已經(jīng)恢復過來,目光堅定從未從玄冥身上離開的影亦水吼去。 “爺?shù)臎Q定,由不得亦水指手畫腳,爺若去血祭殿,亦水陪爺同去便是了,爺做什么,亦水都陪著?!庇耙嗨鲁?。 夜寂卻被這樣的影亦水驚得久久不能說話,他眼中的影亦水,強大驕傲,鐵血手腕,可謂碧落教的孤狼,可如今在玄冥面前,怎的倒像只家犬似的,看那兩人的對視與言談,又不禁有些許落寞,到底是玄冥有本事啊,影亦水竟能信他到如此程度,自家的阿哲,什么時候,能再稍微,多信信自己呢? “你們可想好了,血祭殿,向來無人生還……”不等夜寂多言,玄冥已是隨意站了起來,又恢復了平常吊兒郎當?shù)臉幼?,當著夜寂的面把影亦水打橫抱起,嘴角上揚 “主上不用羨慕,影亦水可沒比修哲強到哪去,現(xiàn)在能這樣,都是屬下不辭辛苦,一巴掌一板子教出來的,主上忙,我等告退?!?/br> 夜寂也是低眉淺笑,比不得呀,這玄冥,是生了個七竅玲瓏心。 而懷中的影亦水,此時又是感動,又是害羞,在那人懷中,只用自己毛絨絨的小腦袋瓜緊緊蹭著玄冥脖子,小聲嘟囔 “爺,亦水能自己走了” 只留夜寂看著那甜蜜的北約心中升起的落寞知情。 夜寂走回寢殿,床上修哲已然睡下,許是實在擔心落寞,饒是夜寂,也不禁無力。好像,自己對身邊珍視之人,都不甚了解啊。修哲,玄冥都對自己一心一意,可自己對他們,似是……,果然,是高高在上太久了,已是,生了嫌隙嗎? “影三” “屬下在”一墨色身影安靜跪在身前。 “你是影亦水的人?” “屬下等皆是主上的人?!?/br> 煩躁的揮了揮手。 “你可知,影亦水,與玄冥的事” “什么該知什么不該知,屬下等皆明白” 果然,竟是影閣上下都知的差不多的。 “你知道血祭殿么”許是真的放不下心又無可奈何,竟向一影衛(wèi)問起來。 “知的,魁首上位后,已取消了影衛(wèi)叛教入血祭的規(guī)矩。” “那之前,可有影衛(wèi)入血祭殿后活著?!卑l(fā)問之時,竟有些許顫音。 影三蹙眉冥想,抬眼回答時,竟有些小心翼翼 “回主上,有一人的” “誰”不知怎的,心中卻莫名心慌不已。 “修哲公子?!?/br> 竟真是,夜寂猛然頭中劇烈振動,早該猜到的,影亦水即對阿哲不錯,怎會讓他留下永久性傷害,況且,那人身上許多傷口疤痕并不像刑傷,實則更像燒傷刃傷,怕他給自己用藥,影亦水縱著他使毒,都與闖那血祭殿有關(guān)。 “誰準他去闖的血祭!”無力的大吼,已是支撐不住,這人,到底背著自己,受了多少苦! “修哲公子當時入影閣是叛教身份,又是……主上孌寵,武功盡除,本是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做影衛(wèi)的??着懦娨?,也只為他爭來血祭后的影衛(wèi)之職?!?/br> 夜寂已是癱在榻上無力揮了揮手令影三退下,當真無法想象,當時受完刑奄奄一息拽著自個兒衣角告訴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小人兒,在入影閣后,是如何拖著副殘?zhí)摰纳碜尤胗伴w,闖血祭的,自己,說要對他好,發(fā)誓再也不讓他受傷,可竟是,連他到底都經(jīng)歷了什么,都不全然知曉。轉(zhuǎn)身看著意識迷茫,正睡著的小人兒,第一次,竟有逃走不想面對的心理,不敢想象那人受的苦,不敢想象那人奄奄一息之時多么無助,有多么需要自己。 夜寂起身,踉踉蹌蹌的想逃離這房間,就一會兒,透透氣也好,卻在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子邁開腳步之時,被微微拉住衣角,轉(zhuǎn)過身去,看到的正是阿哲那大大的眼睛和小心翼翼的神情,一如當年“主上,去哪,阿哲,睡了,很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