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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簡斯言穿著件灰色睡衣,頭頂翹著幾根呆毛,像是剛睡醒。 “叔叔你回來啦!”齊牧星的聲音里帶了點不易察覺的興奮。 “嗯?!焙喫寡渣c點頭,指了桌上一個藍色的袋子,說:“給你的。” “叔叔還給我?guī)Я硕Y物?”齊牧星高高興興地抱著盒子坐在地毯上,三下兩下拆袋子里的禮盒。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簡斯言第一次出差回來給他帶禮物。 禮盒打開的瞬間齊牧星的喜悅僵在臉上。 盒子里是一個電子產(chǎn)品,看著還很高檔那種。 “我問過朋友了,他說你這種臨近成年控制不了信息素的情況很常見,發(fā)泄出來就好了?!焙喫寡宰谏嘲l(fā)上,“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嘛,不用不好意思。” “我還真謝謝您cao心了?!饼R牧星咬牙切齒地說。他現(xiàn)在真想百度一下omega送飛機杯給alpha代表了什么!是覺得他不行還是覺得他控制不了自己的下半身!是看不起alpha還是怎么樣,沒有哪個alpha在這方面被質(zhì)疑時不氣得跳腳的! “這個是使用說明書,你可以看看?!焙喫寡园岩粡埌咨男〖堖f給齊牧星。齊牧星沒有接。 下一秒,簡斯言被推倒在沙發(fā)上,少年神色不虞的臉撞進他的視線。齊牧星雙手壓著簡斯言的肩膀不給簡斯言推開他的機會。 “看來叔叔根本沒把我當alpha。” 簡斯言覺得這個小兔崽子又在無理取鬧,沒當alpha他送飛機杯給他干什么。 簡斯言連續(xù)高強度工作了幾天,此時懶得推開齊牧星,“別鬧。” 簡斯言的睡衣是寬松款的,被齊牧星推倒時領(lǐng)口露出一大片,齊牧星很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簡斯言修長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他的眼神變得幽暗,面前這副光景對他的誘惑是十足十的。 齊牧星進門時隨手把隔離環(huán)放在儲物柜上,此時屬于alpha的信息素沒有隔離環(huán)的阻撓,不受控制地逸散出來。 簡斯言感覺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抵著自己的大腿。 “你又開始了?”他皺著眉頭看著齊牧星的某個部位,簡斯言肩膀被齊牧星壓著動不得,往飛機杯的方向一抬下巴,“剛好有個現(xiàn)成的,試試這個牌子的東西性能好不好。” “叔叔對我這么沒有防范意識的嗎?”齊牧星氣惱地望著簡斯言,心里暗暗惱怒自己的兄弟怎么又站起來了。 簡斯言好像聽到了什么笑話,雙手用了巧勁,推開齊牧星坐了起來,“你的年紀可比我小了一輪。” “哪有一輪,明明是11歲?!饼R牧星坐在沙發(fā)另一頭,不太自然地拉了拉衣服下擺,想把某個東西蓋住。 簡斯言也不拆穿齊牧星掩耳盜鈴的行為,把飛機杯扔進齊牧星懷里?!奥犝f還挺好用,真不試試?” 齊牧星氣急敗壞,“好用你怎么不自己試試!” 簡斯言攤手,“我倒是挺想試試的,這不是用不上嘛。”朋友跟他推薦這款產(chǎn)品時說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只可惜沒有適合omega的尺碼,不然簡斯言真的想試試。 齊牧星學(xué)校的成人禮儀式定在星期五舉行,因為原定的演講者臨時請假,因此齊牧星雖然沒滿18周歲,也被老李抓壯丁湊人數(shù)。禮堂里齊牧星作為學(xué)生代表上臺發(fā)言,簡斯言坐在下面的嘉賓席里。 參加成人禮的每個學(xué)生都得有家長出席儀式,小薛還在M國出差,參加成人禮的名額自然而然落到簡斯言頭上。 簡斯言坐在第二排,隔著第一排的人頭看著臺上的齊牧星,有一瞬間的恍惚。 正在臺上演講的齊牧星和三年前的齊牧星完全不一樣。三年前的齊牧星帶著點稚嫩,現(xiàn)在的齊牧星自信驕傲,走在那里都是光芒四射的,讓人離不開眼。 成人禮項目繁多,過程繁瑣,期間校長更是慷慨激昂地發(fā)表了長時間的演講,到最后完全結(jié)束時太陽都快落山了。 齊牧星和簡斯言隨著人群往學(xué)校廣場走,簡斯言的車停在那里。齊牧星問簡斯言要不要買菜回家做飯,簡斯言習(xí)慣性地抬手看表,看到腕上空無一物才想起自己的手表早上送去修了。 “不了,”簡斯言按亮手機屏幕,“我待會要去工作?!?/br> 齊牧星知道他口中的“工作”是指什么,“你不吃晚飯?” “去那邊再吃?!焙喫寡哉业阶约旱能?,隨口囑咐,“早點回家,不要亂跑。” “知道了?!倍级啻笕肆诉€整天念叨這個,耳朵都快聽得起繭了。 此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聳立的路燈努力用自己微弱的光芒驅(qū)走黑暗,簡斯言的車停在一棵木蘭樹下,點點燈光透過枝杈在車身和簡斯言身上撒下斑駁的碎影。樹上的木蘭花熾烈地盛開著,毫無保留地揮灑芬芳,絲絲縷縷的幽香滲入齊牧星的鼻尖。 齊牧星拍了拍車窗,欲言又止地,“那個……你記得吃飯啊,免得到時候胃痛又得我送你去醫(yī)院?!?/br> “嗯?!?/br> 性能良好的奔馳揚長而去,掀起一縷微風(fēng),花的香味隨著風(fēng)爭先恐后往齊牧星的鼻子里鉆,有一朵開過了的木蘭花掉下來,不偏不倚落到他頭頂。齊牧星取下那朵花,狠狠地聞著它殘留的芳香,心底忽而生出一股煩躁。 齊牧星隨便對付了晚飯,在手機相冊里找出十幾天前拍的照片,照片上簡斯言正神情專注地調(diào)酒。 齊牧星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怎么就下意識偷拍了簡斯言,等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偷拍后,照片卻不舍得刪了。 他在外頭兜了幾圈不想回家,跑回學(xué)校換下了身上的校服,晃晃悠悠來到之前的清吧。 齊牧星想,我才不是特意來的,我就是順路。 簡斯言果然在那里。仍舊是那花里胡俏的金絲框眼鏡,扣子扣得嚴嚴實實的襯衫,只不過黑色馬甲代替了挺括的灰色西裝,溫順的劉海變成光潔飽滿的額頭。另外一個不同是他的手臂上多了兩個袖箍,過長的袖子經(jīng)過調(diào)整規(guī)規(guī)矩矩地束在袖箍里,使半截漂亮的手腕得以展露出來。 人還是那個人,氣質(zhì)卻與下午大相徑庭。 齊牧星點了杯果汁,坐在角落里偷偷看簡斯言工作,看他低眉順眼地調(diào)酒,看他彬彬有禮地將酒放進旋轉(zhuǎn)臺,看他禮貌又疏離地同經(jīng)過的同事打招呼。 看著看著齊牧星心里騰地燒起一把火,他猛地生出一股郁悶和不甘,可他不明白這奇怪的情緒從何而來,只好化苦惱為食欲,將杯里的飲料一飲而盡。齊牧星原想等簡斯言下班,假意和他來個同之前一樣的“偶遇”,但他看著簡斯言那張假笑的臉,越看越煩悶。 人一煩躁,點點聲音都會覺得吵鬧不堪忍受,更別說他周圍還有幾個公鴨嗓Alpha一直在嘀嘀咕咕笑得十分猥瑣。齊牧星聽得不真切,只覺得他們聲音難聽死了。 他拿起手機準備起身離開,旁邊公鴨嗓的聲音忽地大了起來,刺耳又不懷好意的話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地傳到他耳朵里。 “聽說beta的下面也很緊呢……” “我在他的杯子里下了點好東西,剛看著他喝下去的,估計快起效了……” “媽的老子從他來這里想上他很久了,一直不讓人近身,難搞得很……” “下次可不要忘了兄弟我啊……” 前言不搭后語的話串起來完全可以聯(lián)想到某種不干凈的手段,齊牧星看到隔壁卡座最外邊有個肥頭大耳的Alpha一直在轉(zhuǎn)手里的隔離環(huán),沾沾自喜搖頭晃腦地,十分惹人嫌。 隔離環(huán)……齊牧星心里涌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簡斯言袖子下那對皓白的手腕猛然浮上他的腦海,難怪他看著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今晚簡斯言的手腕上干干凈凈,根本沒有戴時刻不離身的手表! 他趕緊跑到調(diào)酒臺,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簡斯言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