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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望孤星在線閱讀 - 撒謊

撒謊

    楊炎一行人回到府中,三叔公一家還未回來,看天色這樣晚,許是就留在行宮內過夜了。

    楊炎幼清下了車攆,先把蟬予轟回自己庭院,自己帶著兄長阿姊去了后庭中吃幾盞茶。

    “剛才龐平遞給我一封信,”楊炎成頃從懷里掏出一封信撕開;“說是炎國寄來的?!?/br>
    “是父王吧,算準了日子,催咱們回去?”楊炎芳藹見周遭沒了外人,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并接過瓔娃的熱濕巾,將滿臉的白粉擦去,露出一張黑中透黃的臉;“這東西,揉在臉上熏的眼睛疼。”

    “翁主是不習慣,若日日涂抹,倒沒這感覺,”瓔娃在一邊搭話。

    楊炎芳藹雖是一屆女流,卻一件女子的事都沒做,穿男裝不說,還騎馬領兵,日子久了,性子習慣也跟男子無異,此時聽了瓔娃的好言,心里并不受用。

    三人圍著信件,點了六連盞銅燈一起。內容無甚重要,無非是說下炎國邊陲情況,詢問老尹候身體,楊炎幼清如何,問他們何時歸家。

    “父王說近幾日霜勒人如同死了一般沒有來犯,我反倒心里擔憂,”楊炎成頃身為太子,多次隨軍征戰(zhàn),縱橫沙場,卻無有半點煞氣,只因他心系黎民,滿腹憂思,三十出頭便有了白發(fā),瞧著也比同齡人老一些,心思也比旁人更重,容易多慮。

    “這有什么擔憂?”楊炎幼清不懂;“他們不來犯豈不是好事?你們正好安安心心在這帶上數(shù)日再走,過幾日有燈會,正好燈會過了再回去?!?/br>
    “霜勒人人生有反骨,一日不燒殺搶掠便渾身不自在,他們能安生?必是有什么幺蛾子!”楊炎芳藹持著與楊炎成頃同樣的想法。

    “只怕是山崩前的寂靜,早就聽聞霜勒共主身邊有個中原軍師,我不怕霜勒人如狼似虎,就擔心這中原軍師詭計多端,”說到這,楊炎成頃冷笑一聲;“身為中原人卻去投靠霜勒,怕是祖墳都被挖空了?!?/br>
    “那你們……這就回去?”楊炎幼清看著二人,他只在炎國短住過數(shù)日,常年居住在尹國,沒受過窮,沒吃過苦,更沒經(jīng)歷過戰(zhàn)亂,在他看來,霜勒人不來犯,那就是邊疆安寧祥和,這時候自然是逛燈會最重要啊,怎的還有人覺得危機四伏呢?

    楊炎成頃看看楊炎幼清,這幼弟平日不見不想,見了瞧他如此不出世,似乎生來就不該為生活瑣事困擾,只有情愛傷的了他,便不想讓他了解戍邊的嚴酷。

    “燈會你們不去了?”楊炎幼清追問。

    “呃……”楊炎成頃不忍心拒絕。

    “燈會有什么可看,”楊炎芳藹倒比楊炎成頃干脆許多;“還要往臉上涂粉,還猜燈謎,不去。”

    “阿姊可以不猜啊,那燈謎都是哥哥寫給meimei,你又沒有如意的公子,猜人家有情人的燈謎做什么,看花樣便是,”楊炎幼清一翻白眼。

    楊炎芳藹最煩他這樣跟自己計較,跟個拈酸的丫頭一樣,便也不過大腦沖口而出;“我沒有如意公子,你有!你那如意公子可給你猜過燈謎?還是你打算自小培育一個,等長成了公子再如你的意!?”

    “芳藹!!”楊炎成頃動了氣,沒叫她的表字,直接喊了名。

    楊炎芳藹看兄長動了氣,一時沒了氣焰,也閉了嘴,只是面上不大服。

    楊炎幼清沉吟著,少見的沒有頂撞回去,楊炎成頃看他這樣,連忙答應,等逛完燈會再回炎國。

    “時間不早了,兄長阿姊早點歇息,”說罷,楊炎幼清起身離開。

    “你非得爭這一時嘴癮?本就見不得幾面,還要鬧這不痛快?。俊睏钛壮身暱礂钛子浊遄吡?,責怪起楊炎芳藹。

    楊炎芳藹顧及兄長威嚴,一時也沒那伶牙俐齒,只默不作聲聽他訓斥。

    楊炎幼清一路快步往自己庭院去,瓔娃拿著燈籠在后面追,連連叫他慢些走莫要摔壞了,可楊炎幼清充耳不聞,一路走的衣衫飄飄,如飛蛾撲火,直直的往自己院落去,直到看見屋內有光才站住腳。

    “龐平來了?”楊炎幼清想,于是支開瓔娃,脫鞋進屋。

    蟬予獨自等在楊炎幼清臥房中,趁著沒人,四處擺弄,從墻上的佩劍明似月,到桌上的硯臺毛筆,還翻開樟木箱子看里面堆疊的衣物。

    楊炎幼清似乎極喜歡蘇合香的濃艷感,連箱子里面都是這個味道,配上艷麗的顏色和復雜的剪裁,煊赫感可見一斑。

    可他偏偏喜歡穿的這么熱鬧華麗的往那一癱,就像是聚會中最先醉倒的那個人,是想吸引誰的主意,又不想過分顯眼嗎?

    蟬予攥著他的一件黃綾攢珠對襟長袍,拿到鼻子底下嗅,那馥郁的蘇合香氣瞬間鉆入他腦中,激的打了個冷戰(zhàn)。

    蟬予彎下腰,用額頭去貼上柔軟的衣料,半個身子仿佛浸入香海之中。

    蟬予年紀輕輕,哪知道什么溫柔鄉(xiāng),就覺得被“浸泡”的神情恍惚,直想整個人鉆進去,徹底被這香氣環(huán)繞包裹,就如同回到娘胎里一樣……

    可惜蟬予并不知道自己娘是誰……

    “你在做什么?”

    一道聲音冷冷的在背后響起,蟬予陡然驚醒,慌里慌張的將身子從箱子里拔出來,因為動作太快,出來時還被箱子蓋夾了腦袋。

    楊炎幼清本以為是龐平深夜來訪,還想著要不要先去浴室泡一鍋香湯,誰知進來就看見一人撅著屁股扎在自己的箱子里,那半死不活的樣子,要悶死自己一般。

    蟬予滿臉漲紅,像是做了什么不論之事被發(fā)現(xiàn)了,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倉促站起身面對楊炎幼清。

    這一站,二人都有些訝異,蟬予不知何時,竟跟楊炎幼清一般高了。

    不,仔細著瞧,是比楊炎幼清高了一點點。

    楊炎幼清后撤半步,一瞬間不敢細看蟬予的臉,怕他臉上熟悉的線條會擾亂自己思緒。

    “你在我箱子里找老鼠嗎?”楊炎幼清繞過他,將箱子關好;“這么晚了快回去吧,總來我這里做什么?!?/br>
    蟬予看出他有些局促,但不知是為什么,只楞楞地站在原地;“我不走?!?/br>
    “那你站著吧,累死你,”楊炎幼清脫下外袍,隨手扔在憑幾上,再去解中袍的……

    蟬予站在一邊,不自覺地歪頭看他解衣裳。男子的身體沒什么好看,可這個男子換成楊炎幼清,蟬予就十分的想看了。

    楊炎幼清瞧他還是不肯走,心里有些冒火,回身一巴掌打在蟬予腦袋上;“怎的還賴上了?。俊?/br>
    蟬予不怕打,早年間被打慣了,但他怕轟趕,怕沒人要。

    “我不走,我走了,你又要割腕子,”蟬予立在原地。

    這話說的楊炎幼清一扭臉,冷冷道;“關你何事?!?/br>
    “關我可多了,遠了你是我叔父,近了你是我義父,遠了你管我吃穿用度,近了……近了……”

    楊炎幼清不耐的看向他,蟬予本想好如何應對,可被這對凜厲的眼眸看的心里發(fā)慌。

    不知為何,楊炎幼清一對他露出這樣的眼神,他就總覺得自己想法骯臟,拿不出手。

    “近……近了,”蟬予清清嗓子;“近了……你手腕那么好看,我也不想它受傷……不然哪個清白的女子會喜歡?!?/br>
    “我不要女子!”楊炎幼清甩他一記眼刀,扭身拆開頭冠,如瀑青絲傾瀉而下,帶著熱度的香氣翻騰著撲鼻。

    蟬予不自覺靠近他,伸出手想去摸那頭緞子似的黑發(fā),卻被羞恥心勸住了。

    也是奇了,怎的摸摸頭發(fā)也會涉及到羞恥,仿佛這楊炎幼清從頭到腳都是禁地,褻瀆不得。

    “男子也是一樣,都不會喜歡身上有疤的人。”

    “你也是?”楊炎幼清反問。

    “我不是!我不討厭,”蟬予趕緊解釋。

    “那你不是男子?”

    “我……我是!我……我就說別的男子和女子,”蟬予被他繞的出了汗。

    楊炎幼清本是滿腹委屈怨恨,現(xiàn)在跟蟬予三言兩語后,竟是一不留神化解了一半。

    “你每次見了我父親都要傷害自己,我怕你哪次不小心真的要了自己命,這天下之大,除了楊炎府,沒我的去處,更何況你生的這樣通透好看,死也怪可惜,于公于私我都不想……哎呀!”蟬予好容易憋出一段整話,被楊炎幼清一巴掌直拍面門給打斷。

    “怎的什么話從你小子嘴里出來,都帶著一股登徒子勁兒?。亢每春每?!合著你把我當個玩意兒觀賞?我給你點好看??!”

    蟬予臉上有傷,被打的連連吸氣,直到楊炎幼清感覺掌心有些濕潮,才發(fā)覺自己竟把他本就脆弱腫脹的嘴角打破了。

    “呀……”楊炎幼清微微一愣,這才想起來,蟬予今日在行宮內挨了頓打。

    蟬予舔著嘴角的血漬,沒有生氣,楊炎幼清打他比他傷害自己強。

    楊炎幼清心里有些小愧疚,拉著蟬予坐到銅燈前,拿出白色絲綢汗巾給他擦血。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跟人家打起來的?”

    蟬予知道自己這副尊容肯定不好看,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太子也想幫我,被侍衛(wèi)擋了,我也不怕打,都是些嬌養(yǎng)的小公子,手上沒多少力道,真要單打獨斗,那小胖子也不是我對手,”蟬予淡淡道,伸出手給楊炎幼清看;“好在戒指撿回來了。”

    只見一枚琥珀戒指,套在一根腫脹的手指上,指關節(jié)有些破皮紅腫,是打架蹭破的。

    楊炎幼清知他沒有吃大虧,也沒傷了人,心里贊他有勇,也心疼他遭人欺。自己撿來的孩子,怎的命途跟自己也相似,楊炎幼清想自己年少時,也被常州內的官宦子弟們嘲笑過,雖然他貴為炎侯之子,但那樣偏遠貧瘠的諸侯國,實在無法與富庶的尹國相比,連帶著炎侯也被他們嘲笑。

    “早知有這一出,我就把膽青指環(huán)拿來給你戴,誰想到他們出身富貴還如此虛榮,怕是嫡母、先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教出這樣不規(guī)矩的小畜生,打也打不過,品行也不端正,楊氏遲早要垮!”楊炎幼清替他不平。

    “那個名叫楊斐的弟弟人還可以,”蟬予道;“雖然他也不免俗有些虛榮,倒不是仗勢欺人的?!?/br>
    楊炎幼清知道楊斐是楊鐸的兒子,一想到楊鐸,他的氣焰小了一半。

    “與他沒有往來,不清楚,”說罷,楊炎幼清又加了句;“他們楊氏全都心術不正,你莫跟他們多有往來,小心被賣了?!?/br>
    蟬予聽了,飽含深意的看了楊炎幼清一眼,半晌才說;“公子好了解啊……”

    “你別聽他們瞎說,我可沒被賣,我雖對你父親……”楊炎幼清說到這里,臉上有些不自然;“但,但也沒被他占去什么便宜?!?/br>
    “真的?”蟬予揚起眉毛。

    “自然?!?/br>
    “那……”蟬予還是不信,想他與龐平,與虛塵大師同進同出,居然與最愛的楊鐸沒什么?

    “他曾想在我那博戲園里入股,我沒答應,他要我打聽成頃兄長可否借兵給他,我也沒答應,這不是沒占到便宜嗎?”

    “哦……”蟬予眉毛耷拉下來,原來是這種“便宜”啊,還以為……

    “怎么,你很失望?”楊炎幼清伸出指頭去戳他眉心,蟬予被戳的一晃;“非要我失了身又失財才中意!?”

    一樣米養(yǎng)不出兩家人,楊炎幼清的嘴跟楊炎芳藹一般快,不同的是,楊炎芳藹嘴快傷人,他嘴快害己。

    蟬予聽了失身二字,眼睛瞪的牛大,這可太刺激他心神了,今晚光琢磨這二字含義就要睡不著了。

    楊炎幼清恨不能扇自己耳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思來想去,這耳光還是落在了蟬予臉上,不輕不重,不會打壞他。

    “看什么看!你這小子年紀不大,滿腦子歪腦筋!”

    蟬予捂著臉,心想我并未想歪;“是你自己說的……”

    楊炎幼清怎會容他繼續(xù)說,一把將他嘴捏成個鴨子,蟬予嘶的一疼,好容易止住的嘴角又開始流血。

    這下蟬予可不敢瞎說了,那幫紈绔子弟沒把他打壞,楊炎幼清手上沒個輕重要把他玩壞了。

    “公子不用那么在意,”蟬予用那塊絲綢汗巾按著嘴角,思索再三,還是多了句嘴;“與心愛之人共眠,算不得失身?!?/br>
    “噗……”楊炎幼清笑出來,低頭輕笑片刻;“你這小子,說的話倒有些老成,我從不在意旁人怎么看我,也不后悔自己做的事,哪怕是叫我聲名狼藉的,剛才不過是口誤罷了?!?/br>
    “那你也不后悔與我父親……糾纏不清?”蟬予試探著問。

    楊炎幼清少見的沒有羞憤,只微微歪頭,直著眼睛望向蟬予左肩后的黑暗。

    “不后悔?!?/br>
    “哪怕讓你每次見后都要傷害自己?”

    “不后悔?!?/br>
    “公子……你真是不撞南墻不死心,”蟬予無奈道,幾個不后悔說的他心尖仿佛被掐了一把。

    “早就撞了……”

    “不后悔?”蟬予學他的語氣,楊炎幼清似是有些赧然,微微笑下沒說什么。

    “能被公子愛上,真是三生有幸,”蟬予不知不覺帶出酸意,哪怕那人是楊鐸;“我都羨慕我父親了?!?/br>
    “你跟他不一樣,”楊炎幼清道;“起初我看你跟他還有幾分像,現(xiàn)在卻是跟他越來越不像,他可沒有你這樣多愁善感。”

    “那公子喜歡我跟父親像還是不像?”

    “你們是兩個人,干什么比來比去的,”楊炎幼清皺眉;“可是又打什么鬼主意?告訴你休拿我來消遣,撕了你的嘴!”

    “我再怎么打鬼主意,也是老老實實,”蟬予越想越不公平;“我未碰公子分毫,怎的公子日日防賊一樣的防我?”

    這話說的帶著委屈,倒讓楊炎幼清啞然,想想也是,自己在外無論名聲多惡,到蟬予這里卻是格外的矜持,不小心說錯個詞都要窘迫。

    這是為何?

    楊炎幼清說不出個所以然;“你年紀尚輕,不懂!”

    二人都有些面面相覷,蟬予心里不忿,嘟囔道;“公子可真是自愛的很,一句輕薄話都聽不的……”

    楊炎幼清聽罷立刻伸手要捏他嘴,蟬予反應機敏躲閃過去,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楊炎幼清看他不服自己,還鬧上了,想著干脆教訓他一頓,便一腳踢翻旁邊的銅燈,讓屋內陷入黑暗。

    蟬予盲人似的睜大眼睛,楊炎幼清雖然也看不見,但他熟記蟬予位置,走近一步將他踢翻在地,誰知蟬予順勢抱住他的腿,將他拉扯過去。

    楊炎幼清失了重心摔倒,蟬予順勢撲上來抓他癢。

    楊炎幼清大笑著反鎖他右臂,蟬予靈活的像只魚,竟在他懷里打了個轉兒,反將他鎖了臂。

    楊炎幼清雖然劍術了得,可這樣的近身纏斗卻不熟悉,幾番下來,竟是壓制不住蟬予。

    蟬予正值青春魯莽時,身上力氣日漸充足過剩,黑暗中與楊炎幼清摩擦翻滾,雖是嬉鬧更多,可那香氣帶著體溫,更加馥郁芬芳,柔滑絲發(fā)纏在他臉上手上,竟讓他呼吸困難,氣息紊亂,慢慢卸了力道,他讓楊炎幼清占了上風,壓制住他胸口,騎到了肚子上。

    楊炎幼清雖然清瘦,誰知坐在身上竟然很有分量,蟬予躺在地上,只覺得肚子下面又熱又重,結結實實的壓著他。

    楊炎幼清也喘著氣,長發(fā)凌亂披散,坐的高高在上;“還跟我淘氣,服不服!”

    說著,楊炎幼清重重的坐,壓的蟬予發(fā)出一聲呻吟。

    “呵呵……”蟬予眼睛適應了黑暗,借著昏暗月光,他看清了楊炎幼清的輪廓,本就解開帶子的中袍滑落到臂彎處,里面的褻衣也大敞四開??上С善男靥哦枷菰谌彳浀年幱袄?,隱約能看見呼吸起伏,勾引出蟬予的臆想。

    往下看,楊炎幼清的褻褲也在外面,被搓到了大腿根,整條無瑕的大腿就蜷在蟬予手邊,肌rou繃緊,蓄勢待發(fā)的好像還要使勁兒坐他一下。

    “不服,”蟬予輕吐出這兩個字,并膽大包天的,摸上了楊炎幼清的大腿。

    那皮膚真的和瓷釉一般,光滑細膩的吸人手。

    楊炎幼清被他這句不服說的愣住了,沒想到這小子剛才還低眉順眼的,現(xiàn)在卻有以下犯上的意思,居然不服他!

    還未等他發(fā)作,一雙干燥溫熱的手掌敷上了他的大腿,輕輕的,帶著試探,楊炎幼清被摸的一機靈,登時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很失態(tài)。

    瞧瞧這什么樣子!?衣衫不整的騎在男人肚子上!不對……蟬予這年紀還不算……也不對,都十五了!換別人家也改成親了。

    等一下,屁股后面什么東西yingying的……

    楊炎幼清僵坐了片刻,立刻識別出那是什么,登時好像屁股著火了一樣,從蟬予小腹上彈了起來。

    太快了……

    蟬予暗暗感慨,他仰臥在地上,一雙手還保持著撫摸楊炎幼清大腿的姿勢,剛想借著黑暗做些更出格的事,誰知楊炎幼清似是有預感,躲開了。

    “你……你到底多大!”

    黑暗中,楊炎幼清狼狽的整理衣衫。

    蟬予微微昂起上身,用胳膊肘支著身子,看著楊炎幼清的輪廓,平靜的答道;“一十五啊?!?/br>
    楊炎幼清本只是感嘆,此時聞聲望向蟬予,可惜視線一片昏暗,看不清,卻能感覺到兩道炙熱的視線投向自己。

    驀地,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想起虛塵大師的話。

    他說這孩子不像一十五,倒像是一十七歲,他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