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地牢和鮫人 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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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收拾完痕跡已是凌晨,我實在是困頓,便不管不顧先睡了。 我睡的深沉,醒來時腦袋鈍鈍的脹痛,不禁難受地低吟,但是手腳有些發(fā)軟,我意識到自己可能是中了某種迷藥。 耳邊又是一陣雜亂的聲響,吵的我心中煩躁,正巧這時有雙帶著涼意的手放到了我的太陽xue上,鼻尖盡是熟悉的淡香,我才逐漸放松下來,意識逐漸回籠,對周遭環(huán)境的感知也越發(fā)清晰起來。 我和落水應當是被人迷暈且關押起來了,身下的灰石地又冷又硬,睡得我四肢酸痛,我不滿地睜開眼睛,一抬眼就忘進了落水滿是擔憂的眸子里。 他那雙大眼睛十分有神,水潤潤的,專注看人的時候,總顯得專注又深情,頓時就將我因身體不適而生出的火氣給澆滅了。 “這是哪兒?” 坐起來觀察四周,才發(fā)現我剛剛是被落水半抱在懷里昏睡。周遭恢復了安靜,狹小陰暗的地牢三面都是石墻,且沒有窗戶,精鐵打造的圍欄堵住了我們的去路,就目前看來,應是無處可逃了。 落水先是為我把了脈搏,大約是沒什么問題,他才微微點頭笑了笑,“應該是某個地牢,主要怪我,明知道那是家黑店,卻沒做足準備,那些人趁我們盡興過后吹了迷藥進來,所以……” 我站起來四處觀察,偶爾敲敲墻面看看有無容易打破的空磚,不過說來也怪,我雖然中了迷藥,但除了頭疼之外,并無其他不適之處,看樣子是被落水喂過解藥了,再聯想到他泰然自若的模樣,心里便有了計較。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假裝中迷藥,然后被抓?!?/br> 我走了一圈一無所獲,最后又只能坐到落水身邊,“你是要找什么東西嗎?在這地牢里,或者說,是在這個黑店的主謀手里?!?/br> 落水聽我這么問,先是愣了一下,之后粲然一笑,無奈說道:“青青,果然什么都蠻不過你?!?/br> 我不置可否,雖然挺不想摻和進落水的事情里,但我和他的關系十分微妙,早已經撇不清了。 “呵,我只是覺得坦誠相待比較好?!?/br> 因為掌握的信息不對等,我處處受制,但落水對我十分照顧,為了給我解除封印還受過傷,除非迫不得已,不然我是不會去逼迫他的。 大約是感覺我的不滿,落水忽然沉默了下來,他斟酌許久,墨色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青青,你若是不……” “你要找什么?” 我突然打斷他,話一出口就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跟我解釋什么,做你想做的便是?!?/br> 真是令人煩惱,我現在還理不清自己對落水究竟是什么感情,也不明白他為何會這樣喜歡我,但……他應當是值得信任的,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少一些猜忌,至少,他應該試著對我全盤拖出,而不是在那杞人憂天地想些“我會棄他而去”之類的事。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落水,不要懷疑我對你信任,我并不是膽小怕死之人?!?/br> “我知道……”落水滿臉苦澀,他像是終于做了什么決定一般深吸了一口氣,他靠進我,伸手探進我的掌心,用柔軟細膩的指腹摩挲我掌心細小的傷痕。 我幼年孤苦,干過很多臟活累活,所以手指掌心很粗糙,甚至有很多淡色的疤痕。 “我知道,可是青青,你給我的回應已經夠多了,是我的問題,我怕我會傷害你?!?/br> “即使我受傷,那也與你無關,”我甩開他的手坐直身體,微微側頭桀驁地看向他,“如果我夠強大,那就沒人傷的了我,你說對嗎?” 落水聞言頓了一下,隨即掩面低笑了起來,他越笑越大聲,腰也彎得越來越低,他這幅魔怔了的模樣,跟往日大相徑庭,然而我卻有種釋然的感覺。 如果天宮是個魔窟,落水又在那里生活這么多年,他的內心怎會如他表面那般美好。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我懷疑看守都要被落水的笑聲引來的時候,他終于平復了下來,因為情緒激蕩,他的臉頰微微泛紅,面若桃李,眸子也越發(fā)明亮,他依舊直勾勾地看著我,眼底涌動的瘋狂一閃即逝,竟叫我不敢直視。 “青青說的對,但真要出了什么事,我也會好生護著你的,莫怕?!?/br> 他說的繾綣,漂亮的臉將昏暗陰冷的地牢都襯的明亮了些。 我一陣無語,心想,現在看來應該是你更讓人感到害怕才對。 隨即他便不再多言,隨手從角落里撿了個小石子扔到隔了過道的對面地牢里,石頭落地摩擦的聲響在這地牢里十分明顯,我聽著四周的動靜,意識到這地方可能很大。 落水要做什么?對面關著誰呢? 我一邊撐著下巴觀察動靜,一邊思索,這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青青,這禮縣西面朝著鮫人聚居的無垠海,南接青龍城,原本也是個富庶豐饒之地。只是三百年前的屠魔大戰(zhàn)波及甚廣,禮縣也難逃一劫,縣里的人多數都死了,這里也漸漸敗落了下來。” “然而把禮縣變成現在這幅模樣的并不單單是這個原因,最主要的是,靠著禮縣的那塊海域里有群判族的罪人?!?/br> 落水低聲說著往日的秘辛,說道判族的時候,我下意識想到了我那早死的娘。我心里打了個突,這無垠海邊緣中住著的判族罪人,該不會跟我娘有關系吧? 就在這時,對面黑暗的鐵牢里突然傳來一陣衣物摩擦的窸窣聲響,緊接著,極輕的腳步聲向牢門靠近,黑暗之中,一雙白皙細長的手抓住了鐵灰色的欄桿。 “大人,您叫我嗎?” 那人的聲音聽上去很年輕,也很獨特,且有種奇怪的韻律,像是珍珠落在玉盤里發(fā)出的叮咚脆響,但這聲音又不會顯得過分突兀或是響亮,細細琢磨起來,反而有種蒙著紗、隔著霧一般的朦朧感,讓人不禁生出想要再多聽一些的想法。 我定睛望去,只見那位牢友用黑布蒙著半張臉,原是昨日坐在鄰桌持有奇特長刀的那人,這人的竹篾斗笠已經不見了,以至于她罕見的銀色短發(fā)在黑暗中特別扎眼。 “把面罩摘了吧,青青是自己人?!?/br> 像是故意的,落水攬住我的腰往他那邊扯了一下,跟宣誓主權一般,讓我無端惱火。 “是。” 那人簡短地應了聲,她毫不猶豫拉下蒙面黑布,這時我才看清她的模樣。 小姑娘看上去年紀不大,巴掌大的小臉很是甜美,她的眼睛是跟大海一樣的藍色,看上去深邃靜謐,讓人不由心生好感。 我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猛看,嘴角情不自禁掛上了興味的笑,沒一會兒,對面的女子就微紅著臉低下了頭。 這時候落水突然湊近親了我一下,我還不習慣當著外人的面與他如此親熱,當即便不再看那姑娘了。 “青青,莫要欺負她,她叫小五,是位鮫人?!?/br> 緣是如此,難怪她會有如此動聽的聲音。 古書有云,鮫人善歌,其音曼妙,喜奪人心智,且將之溺而食之。 …… 雖然身上的東西都被搜刮了干凈,但落水顯然不止帶了一個儲物器,他那好看且沒有被摸走的耳墜也是個寶物,里面藏了不少備用藥品和工具。 所以,脫困也就成了輕而易舉的事。 小五個子不高,性子沉靜,倒是個討人喜歡的懂事模樣。 我們三人想法子撬開牢鎖溜進了昏暗寬敞的通道,不過對于一個地牢來說,這兒的通道過于寬闊了。 小五腳步輕盈地在通道左右兩側查探了一番,從中不難看出她是個本事高強的練家子。 呵,真好,現在看來,這兒最弱的大概便是我了。 嘖…… “兩邊的石板磨損嚴重,塵土堆積的地方有車轍的痕跡,這兒應該經常會用到板車一類的工具來運送東西?!?/br> 美妙的聲音會讓人心情愉悅,況且這聲音的主人還是個機靈勤快的小美人。 我滿意地沉吟了一聲夸獎道:“聰明的姑娘,落水,你從哪兒騙來的?” 然而落水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姑娘率先辯解道:“我不是被誰騙來的!” 她稍稍提高了音量,清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地牢里傳出去老遠,我挑了下眉,心想這黑店的看守多半跟死人沒什么兩樣,這么大動靜也沒人來管,真是半點職業(yè)cao守也無,應該通通辭退。 而小五也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她莽撞的行為,她懊惱極了,眼眸的顏色因為羞愧而變得更深了,“對不起大人,我只是想說,大人是個好人,他曾經救助過我,我只是報恩罷了。” 后半句話自然是對著我說的,但我只是習慣了調侃落水,并不是真的認為落水會去騙一個小姑娘為他賣命,以他強大的實力,或許……沒這個必要。 這小姑娘的反應有點太直白了,簡直是單純易懂。 但我更在意她對落水的稱呼。 “大人?什么大人?” “青青……” 小五極快地回道:“當然是圣子大人,大人是天宮的……額……” 小五再遲鈍也察覺到了我與落水之間突然變得詭秘的氣氛,我看她梗著脖子啞聲愣住,以為她是害怕落水責怪,卻沒想她是想到了早些時候那兩個看守的對話。 …… 【cao,真沉,這家伙怎么練的,這身肌rou……真是棒極了……】 【別摸了,當心他醒過來暴揍你一頓,別忘了丁??墒潜凰牟弊佣伎鞌嗔??!?/br> 丁牛應該是昨日那個被教訓的蠢貨,小五不動聲色的趴著想到。 【誒?剛躲外面吹藥那會兒,你聽見了嗎?他倆原來是一對兒!】 【他娘的,那他倆cao他蛋地還裝什么清高,我說這瘦高個怎么那么漂亮呢,原來是個賣屁股的兔爺兒!】 【不對不對,我聽聲音,這壯實的大個子才是下面那個……】 【啊?這……這……】 【不過我是不介意的,這身材結實胸大的,搞起來才有意思啊,而且你不知道,外表剛強的男子,這內里啊越是柔軟濕熱,比起女人那也是不遑多讓?。 ?/br> 【真的嗎?那要不咱向老板說道說道,讓他把人賞給我們先玩玩兒再殺了……】 …… 還好最后那兩人沒真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然恐怕都留不到全尸,小五思索著待會兒可能會發(fā)生的事,莫名打了個冷顫。 但我并不知道小五心中所想,只見她快速變臉說道: “??!兩位大人!前面有間密室,我先過去探探路!”說著,小五便一溜煙跑了,徒留落水直面我的質問。 我的臉色應該陰沉的嚇人,又發(fā)現一個落水有意隱瞞的秘密,這讓給予了落水多數信任的我十分不爽,“我想,等我們出去了,應該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你覺得呢,圣子大人?!?/br> 最后幾個字被我說得咬牙切齒,我相信我已經著重突出了我的不滿之處。 果然落水心虛地連連點頭應了:“當然,當然,青青你想問什么都行,我保證全部交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