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當(dāng)我孩子的爸爸? 【微H】
大年初六,阿毓約了和櫻子他們幾個老朋友午餐聚會,之后就會出發(fā)返滬上班。 阿毓剛看到那對夫婦,正打算伸手招呼,突然愣了神,時隔半年沒聚,即使是厚實(shí)的大衣也掩蓋不住櫻子胖了一大圈的腰腹部,不光是體型見長,整個人看上去也水腫,阿毓不知道她這是怎么了,正想著如何關(guān)心她又不至于傷人。 “阿毓!看我!”櫻子特別大方地脫掉了外套,遞給一旁的王曦,朝阿毓展示了她的肚子,看樣子已經(jīng)好幾個月了。 阿毓驚訝地問:“什么時候懷了???” 之前,櫻子提過他們打算要孩子,可后來就沒什么動靜,也沒聽說這對小夫妻有在做試管嬰兒,結(jié)果人家不聲不響地已經(jīng)懷胎好幾個月了。 “我都不敢告訴你們,真的只有我們父母知道。害怕萬一沒有成功,說太早了會有壓力?!睓炎恿⒖探忉?。 “我能理解的。”阿毓真心誠意地替他們高興,因?yàn)闄炎诱娴奶氘?dāng)mama了,從他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關(guān)系好的朋友偶爾也會“角色扮演”,那時候櫻子一般都是擔(dān)當(dāng)“mama”的角色,她會插著腰拿個飯勺,對著“孩子”呵斥,“我整天做家務(wù)累死了!叫了三遍了還不來吃飯!”當(dāng)然,大多數(shù)時候,她身上都有母親一般的溫柔。 這恰好和阿毓相反,他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就不曾有過當(dāng)mama的感覺,孩童過家家的游戲里,他都扮演沉默寡言的孩子他爸。 “阿毓,我給你看B超照片?!边@位準(zhǔn)mama興奮地在手機(jī)里翻找照片,展示給阿毓。 “這是小孩???”阿毓疑惑,黑白的照片不太清晰,他努力地辨認(rèn)出嬰兒的輪廓。 櫻子說:“嗯,現(xiàn)在還小,再過一陣子還能看清孩子的五官細(xì)節(jié),好希望鼻子能像王曦!” “你們打算給孩子辦baby shower嗎?”阿毓問,他在國外有聽說過這樣的習(xí)俗。 “我們正考慮要不要辦一個,但是國內(nèi)沒有這種習(xí)俗,一般都是辦滿月酒,周歲酒,怕被閨蜜們嫌棄。” 阿毓說:“不管辦不辦,我都想送你們的寶寶禮物,現(xiàn)在可以問是男孩還是女孩嗎?” “女孩。我和老公都喜歡女孩,軟綿綿的小女兒多可愛,我要把她打扮得像個芭比?!睓炎有腋5匦χ?。 阿毓想如果他要孩子,大概會希望是個男孩。并不是他有重男輕女的老觀念,而是他就是天然覺得男孩子比較結(jié)實(shí),抗摔打,雖說小時候養(yǎng)起來會比較調(diào)皮點(diǎn),但是不會像養(yǎng)女兒那么擔(dān)心她受到外界的傷害。是出于私心,自己遭受的一切,都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再遭受一遍。 阿毓回到家后,發(fā)現(xiàn)廚房的餐具都有最近使用的痕跡,看來南和謙已經(jīng)從mama那兒回來住了,雖然此刻他人不在家。自從前幾天在老家分開,他們都默契地沒有聯(lián)系彼此,也許是需要冷靜期,而且南和謙說了他有別的約,這讓阿毓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阿毓從來都不是一個會一哭二鬧質(zhì)問戀人是不是對自己忠誠不二的人,而且這個坑是他自己挖的,他選擇默默隱忍。 阿毓把mama帶的食物放到廚房,再將行李箱搬去了他名義上的房間,床頭柜很久沒有打掃,已經(jīng)積攢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看來要先收拾下屋子,掃個地,再換上新床單,也不知道要在這個房間睡多久了,總不能湊合。房間里似乎比平時冷,是沒有調(diào)夠溫度嗎?因?yàn)槟虾椭t比阿毓容易熱,平時都是他遷就阿毓,把溫度調(diào)高,哪怕自己出汗。 夜深了,南和謙依然沒回家。忙完了一切,阿毓也累倒在南和謙特別為他購置的粉色床鋪上,無聊翻阿謙的朋友圈。這幾天,南和謙發(fā)朋友圈特別頻繁,清一色地和一些帥氣年輕男孩的合照,倒是沒有逾矩的肢體接觸。 阿毓想快點(diǎn)睡,那樣南和謙回來的時候就免去了尷尬。可是越是這樣著急睡,他反而越輾轉(zhuǎn)反側(cè)。于是,他打開抽屜,里面裝著一箱子南和謙不知從哪里淘來的玩具,之前都沒怎么用過。 他找了一根可以放在平面上的假陽具,又取了套和潤滑液,準(zhǔn)備就緒,朝著那個尺寸適中的還帶著凸點(diǎn)的粉色陽具一屁股坐下,瞬間填滿了肚子的空虛。他想象著自己是坐在南和謙的腰上,雖然沒有他的體溫,尺寸也不及他,但是只要想著他那天對自己說的那些令人害臊的話語,緩緩擺動著腰肢,身體就被喚起了。他不知疲憊地跪著,蹲著,趴著扭了不知道多久,床單上滿是濕乎乎的粘膩的潤滑劑和流出來的體液,可是假陽具很容易干澀,他只好拔出來看一眼,套套上粘了些淡淡的血跡,“還是不如他好”他自言自語了一句??梢膊幌肜速M(fèi)了一個套,伸手拿潤滑劑打算再抹點(diǎn)上去,繼續(xù)騎。嘴里還時不時喊兩句“老公!干我!” “你這么自己玩自己,把我這個當(dāng)老公的晾一邊?”晦暗的房門口傳來一個人聲。不知道南和謙在門口欣賞了多久這無限春光。 阿毓覺得自個兒丟了丑,霎時間羞紅了臉。趕緊拔出來,合攏了腿,把那根假陽具藏到背后。 “藏起來就沒事了?我可不可以合理懷疑你這是在勾引我?” 阿毓抗議著:“誰勾引你?我都不知道你今晚回不回來!” “不回來的話,你以為我要睡哪里?”南和謙坐到床邊,低頭在他耳邊吐著熱息,壓低嗓音,不甘示弱地挑釁,“還是你希望我睡在別人枕邊?” “我才不關(guān)心!愛睡誰旁邊睡誰旁邊!”阿毓抱著被子一歪身子躺倒在床上,氣呼呼背對著他。 南和謙順勢也躺下,前胸挨著阿毓的后背,手指已經(jīng)蘸著他屁股上的粘液,摳挖進(jìn)去,一邊摳一邊調(diào)戲:“你都不吃醋啊?你老公很傷心!” 阿毓將自己的臉埋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地喘,“每天出去喝酒混到半夜三更,就為了發(fā)那么幾張照片氣我?真是辛苦你了!” “什么?你竟然不相信你老公的魅力,真有人排著隊預(yù)約我!” “相信??!麻煩那些人把使用費(fèi)交一下,打到我的戶頭。” “我好難過!你竟然不信!” 如果阿毓真的懷疑他出軌,根本就不會繼續(xù)委曲求全住一個屋檐下。 “哎,和謙,我今天去見櫻子他們,櫻子懷孕了,肚子有那么大!”阿毓手指比劃著,表情夸張,“我還看了嬰兒在mama肚子里的照片,長得好奇怪......不是說她的孩子長相奇怪,是說小孩的形狀......” “是嗎?”南和謙閉著眼摟著阿毓,他個人對小孩的事情并不怎么感興趣,也不覺得小孩有多可愛,以前家里唯一一個比自己小的孩子-南和宥長得也挺可愛的,他依然覺得對方連喘氣都賊討厭。南和謙困了,不是他不聽阿毓說話,實(shí)在是沒忍住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 阿毓給他轉(zhuǎn)述了一大段櫻子他們的事情,忽然說了一句,“你覺得我們?nèi)绻獋€孩子......” 一語驚醒夢中人,南和謙突然覺得腦子特別清晰,“什么?你再說一遍?” “我說如果,假如,要是,我們也有個孩子......那會不會長得和你一樣又高又帥?。俊卑⒇固貏e強(qiáng)調(diào),仿佛生怕讓人誤會一樣。 “那必須的!”南和謙傻乎乎地笑了,如果是他和阿毓合起來的樣子,就算取平均值,也絕對是個頂級帥哥。 “要送什么禮物給櫻子他們好呢?”阿毓轉(zhuǎn)過身對著南和謙,問道:“是個女寶寶,嬰兒用品?漂亮衣服?玩具?你幫我一起想想嗎?” “都很好啊,小孩子又不懂什么喜歡不喜歡的?!蹦虾椭t回答。 “那是送給孩子mama的,怎么辦,好難猜?。咳绻梢灾苯訂柡⒆觤ama想要什么就好了!可是這樣又顯得很沒誠意!嚶嚶~” “那就想想如果你是孩子mama,你想要什么?”南和謙給他出主意。 “如果是我,大概會想要些實(shí)用的物品,比如嬰兒安全椅,推出去很拉風(fēng)的嬰兒推車......等等,你什么意思?”阿毓反應(yīng)過來南和謙在引導(dǎo)他往自己是孩子mama那方面想。 “沒什么意思啊,就是幫你一起出主意嘛。” “不對,你就是故意的!你想說什么,想要我說我和你生孩子?”阿毓鄙夷地白了他一眼。 “嘿嘿~我冤枉,我可什么都沒說,你自己說的。媳婦兒,我逗逗你,你不會不高興吧?” “不是不高興,特別是今天櫻子對我滔滔不絕說孩子的事情的時候,我特別深刻地體會到我可能不會對孩子產(chǎn)生像櫻子那樣的母愛,哪怕是從我自己肚子里長出來的。我覺得我可能會更像孩子的父親,我做不到像我媽那么事無巨細(xì),把全部的愛和關(guān)注都給孩子。我可能更想給他深沉的有寬度的愛,引導(dǎo)他追求自己的理想,也想教會他男子漢要堅毅和忍耐。” “那樣很好,誰說母愛就只能是一種形式的,或者有統(tǒng)一標(biāo)準(zhǔn)的?”南和謙安慰道。 “而且,我很害怕會活成了我最討厭的樣子,大著肚子躺在產(chǎn)科病房里,光著身子像一條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的感覺,沒有什么尊嚴(yán)。我媽說這有什么可害羞的,女人都要經(jīng)歷這一遭,你以為別人想看你?她說的沒錯,只是我有太多多余的羞恥感和自尊心,還有那時候我很厭惡自己的身體,不想以這樣一副身體赤裸著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br>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討厭自己了吧?看你那么喜歡裸上身......在我面前晃蕩?!?/br> “現(xiàn)在不討厭了。但是我這副樣子,再大個肚子?想想我大概又要犯病了!”阿毓為難地說。 “我其實(shí)也不喜歡小孩,小孩多吵啊,還是二人世界自在!而且,我從懂事開始就知道自己是gay,從沒奢望什么家庭小孩的?我可不想做不道德的事情?!蹦虾椭t并非虛情假意迎合,他是真的不在意。 可阿毓卻追問:“真的不要?你以后不會后悔?” “我干嘛要為這種事后悔?我要你就夠了?!?/br> “那如果是我想要呢?你要不要當(dāng)我孩子的爸爸?” 太突然了,以至于南和謙傻傻地摸著自己的額頭,發(fā)出了以下驚呼:“mama!我是不是喝斷片產(chǎn)生幻覺了?我男人說要為我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