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何弘奕:我警告你,別打一秋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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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弘奕舉著拳頭,緊抿著一雙薄唇,雙目赤紅,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陳瑞。 陳瑞感覺到如有實質(zhì)的怒氣和殺意在空氣中沸騰,何弘奕的眼刀似乎要穿過自己厚厚的外套,一刀一刀地把他的rou剜下來。 陳瑞不禁打了一個冷顫,脖子上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老何這是生氣了! 這可太稀罕了。這簡直是一個金融市場中黑天鵝事件啊。 兩人自小在一塊兒玩,陳瑞幾乎沒怎么見何弘奕生氣,像今天這樣揮拳頭更是頭一次。 何弘奕這個人,雖然家境極好,父母老來得子寵得很,但他卻沒什么少爺脾氣,平時對人也是客客氣氣的。除了個性有點冷淡,不太愛理人之外,還真沒什么缺點。 不過在他們那個圈子里,哪個男孩不是唯我獨尊,飛揚跋扈,特別是荷爾蒙爆棚的青春期,基本上是點火就著。對那些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人,一旦看誰不順眼,打架斗毆什么的,雖然不是家常便飯,但也絕不稀少。 像何弘奕這種性子冷淡的毛病,相比起他們簡直就是模范青年了。上初中打群架那會兒,他也就負責(zé)出謀劃策當(dāng)當(dāng)軍師,很少親自動手參與他們的圍毆行動。 所以陳瑞一直以為何弘奕是個不會發(fā)火的人,即使發(fā)火了也不會親自動手。 但是今天,何弘奕不但發(fā)火了,還動手了。 他為什么發(fā)火呢?難道是因為自己發(fā)現(xiàn)他是下面那個?不至于啊,老何不是那么小氣的人。還是因為自己說要把一秋攻下?所以他吃醋了? 陳瑞眸光一閃,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他沒來由地為自己的發(fā)現(xiàn)感到一陣興奮,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起來,甚至忘了唇角的傷口還在汨汨地流血。 空氣差不多凝固了有十幾秒鐘。 何弘奕看著陳瑞呆立在自己面前,一會兒眉頭緊鎖,一會兒眼露精光,最后手索性從帶血的嘴角上松開,露出十分猥瑣的笑容。他直覺這家伙又沒在想什么好事兒。 “我警告你,別打一秋的主意?!焙魏朕容p輕晃動著自己的拳頭,看起來就像一只炸著毛宣誓主權(quán)的公獅子。 “大哥,我錯了?!蹦芮苌斓年惾鹱匀徊桓以偃ト沁@只公獅子,雙手握著何弘奕的拳頭,立馬告饒道:“我絕對不敢了。” 那狗腿的姿態(tài)就差給何弘奕跪下了。 “哼。”何弘奕從鼻孔里冷哼一聲,把拳頭從陳瑞手中抽出來。 “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口無遮攔說錯話了。但你也不能打我呀,你這下手也太狠了?!标惾鹈[起的臉抱怨,然后眨了眨眼,對何弘奕笑道:“我不就開個玩笑?況且更荒唐的事兒,咱又不是沒干過,是吧?” 何弘奕自然明白陳瑞口中那些“更荒唐的事兒”指的是什么。 陳瑞說得對。以前更荒唐的事兒他們也做過。中學(xué)那會兒,對男女之事兒總是懷著好奇。幾個男孩帶著一兩個女孩兒,或一群女孩兒,找個周末就去誰家的度假別墅鬼混,一鬼混就是一天一夜,甚至幾天幾夜的情況也有。 何弘奕雖然對這種事兒不熱衷,但也參與過??傆腥私M這樣的局,他逢著百無聊賴的時候,也參與過幾次。 所以,也無怪陳瑞會說“我能試試嗎?”這種話。 “一秋不一樣?!边@是何弘奕的直覺反應(yīng),想也沒想就說出口了。但是哪里不一樣,他似乎也搞不明白。是和一秋做的時候特別舒服嗎?還是他的身體比較特別?何弘奕想了想,沒想明白,搖了搖頭便不再去想。 陳瑞卻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是,一秋是不一樣??瓷先思伊??” 何弘奕不置可否。 “不過一秋好像從上學(xué)起就對你挺有意思,眼睛老是跟在你后腦勺上,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這幾年也沒少跟我打聽你,一直盼著你能回國參加同學(xué)聚會呢?!泵鞑烨锖恋年惾鹣仁菍σ磺镒隽艘环u述揣測,又狐疑地看著何弘奕:“怎么,你那時候沒理人家,現(xiàn)在又突然對他感興趣了嗎?” “你管得太寬了?!焙魏朕劝櫫税櫭迹殃惾鹜T口的方向推了一把。 “兄弟啊,你就這么被掰彎了?”陳瑞手握住沙發(fā)去抵抗他的推力,似乎是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兩人僵持一會兒,陳瑞又扯到另一個人,“你不是一直說林琳對你挺好的?怎么又和人家分手了呢?” “我才是被分手的那個。”何弘奕語氣平靜地道。 “切,你看看你,有沒有一點被分手的自覺?至少也要稍微表現(xiàn)出那么一點點傷心的樣子吧?”陳瑞踮起腳,湊近了去看何弘奕,似乎是真的想在他臉上尋找傷心的痕跡。最后可能沒找到吧,挫敗地嘆了一口氣。 “要不是你一副刀槍不入的死樣子,林琳會和你分手嗎?”陳瑞用手指著何弘奕的鼻子,頗為憤慨地繼續(xù)道:“那可是給你獻了600ml血的女孩兒啊,老何,沒有她,你可能就死了?!?/br> “這些不用你提醒我?!焙魏朕人坪鹾懿荒蜔?,迅速抓住陳瑞的手指往下折弄。 “哎……疼疼……一秋怎么還沒出來?”陳瑞疼得齜牙咧嘴,又去看衛(wèi)生間的方向,里面好像有點過于安靜了,“他不會在里面出什么事兒了吧?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我明天帶他去看你吧?!焙魏朕纫部戳艘谎墼∈遥氲阶约簞倓偨淮磺锊灰鰜淼脑挘浦惾鹱叩介T口,“今天他太累了?!?/br> “那行吧。一定要來啊。”陳瑞無奈地又嘆了一口氣,然后趁何弘奕去開門時,隔著浴袍摸了一把對方的腰側(cè),揶揄道:“年輕人,你們也悠著點兒,小心腎虛?!?/br> “趕緊滾吧。”何弘奕把陳瑞推出門,“砰”的一聲門就關(guān)上了。 他被陳瑞搞得心煩意亂,自然沒聽到在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陳瑞看了看表后說了一句“誒,過十二點就是一秋的生日了。你……” 陳瑞的鼻子在門上頂了一下,灰溜溜地把那句話說完:你幫我和一秋說一聲生日快樂。 可惜沒有人聽到他說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