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九千歲(六)微妙心思
距離上次意外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里,馮裕的日子過得很滋潤。微生月的事情已經(jīng)辦完,馮裕上朝懟懟大臣懟懟皇帝,下朝該吃吃該喝喝,興致來了就按著羞恥順從的微生月隨時隨地找個隱秘的地方cao上一頓。雖然最后基本都是筋疲力盡的九千歲大人睡著了被抱回去結束。 馮裕表現(xiàn)得好像完全沒有發(fā)生那晚的事情,亦或者是不在乎。在告假好幾天后歸來的丞相大人對九千歲的態(tài)度變得怪異起來,脾氣也有所改變,在小心翼翼試圖與冷漠得壓根不看他一眼的九千歲搭話多次失敗之后,為人就變得冷漠攻擊性十足,行事甚至往心狠手辣方向開始發(fā)展。 曾經(jīng)一直觀望的大臣們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心都涼了半截,總覺得這朝中怕不是要出第二個九千歲?皇帝也曾經(jīng)試探過,然而青年確實還是他這邊的人。實在太明顯不過,衛(wèi)丞相與九千歲馮裕越來越不對付。或者說,馮裕根本無意理會他,只有衛(wèi)涉不斷和他作對挑釁。然而衛(wèi)涉越是挑釁,那個人就越懶得理會他。 金碧輝煌的大殿中,朝臣們紛紛不敢言。無他,衛(wèi)丞相和九千歲又開始杠上了?!熬徘q大人覺得此事該如何解決?”衛(wèi)涉面色冷淡,不復當初的溫潤君子。 珠簾后的美麗少年卻并不接招,輕笑了一聲,嗓音有些沙啞得讓人耳朵發(fā)癢。只有衛(wèi)涉在聽到馮裕聲音的時候面色沉了沉,他知道這人昨夜多半是和那個人廝混了一夜,爽的。“一切聽憑陛下吩咐?!瘪T裕以一句話了結,之后就不再搭理衛(wèi)涉了。 高坐之上的皇帝蘇擇揭眼神若有所思的看著下方自己變了個性子似的得力下屬和珠簾后逐漸遠去的身影,衛(wèi)涉不對勁,只是并沒有妨礙到衛(wèi)涉替他做事那就無關緊要了。 馮裕上了轎輦,毫無掩飾的直接招手讓一直跟在身邊默不作聲的微生月上來。微生月一言不發(fā),說什么是什么,直接順從的上了轎輦。馮裕笑著示意微生月脫掉褲子,微生月毫無反抗,迅速的脫掉了下身的褲子,只是在衣擺的遮掩下還看不出什么異常。 “嗯……大人!”一向沉默高大的忠犬爪牙首次軟了腿,撐著轎子的內壁的手都崩出了青筋。穿著一身繡著大片牡丹,人也如同那精致的繡工繡出來的牡丹一樣艷麗逼人的少年拽著那根紅線,將男人一直含在后xue的玉佩拖了出來?!罢婀浴!瘪T裕用手指攪動著姿態(tài)順從而渴求的男人濕熱無聲發(fā)出邀請的后xue,笑嘻嘻的解開自己的腰帶,衣物落下,馮裕就著男人刻意營造出來讓他輕松的姿勢插了進去。 “啊??!大人……大人……”在外冷面無情的羅剎爪牙,此時像只順從的狗一樣被他傾慕的大人摁在轎輦里cao得死去活來。轎輦里春色無邊濃情蜜意,而下朝后回到衛(wèi)府的衛(wèi)丞相卻臉色不好的摔了書房里案上的所有東西。幸好之前附近的下人都被他支走了,不然這動靜怕是要傳出去嚇到好幾個本就因為主人家脾氣大變變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伺候的下人。 “馮?!毙l(wèi)涉臉色陰沉,從袖中掏出一把短刀,表情好看了些,像是面對珍寶似的撫摸著那把被主人拋棄的短刀。刻滿精致花紋的刀鞘上有一個很不起眼的裕字,衛(wèi)涉撫摸著那個字,表情癡迷又陰沉?!盀槭裁床焕砦遥繛槭裁??”男人的呢喃消散在了風中。 鎖好門稱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并支走了所有伺候的人之后,稱不舒服的衛(wèi)丞相在幽暗的點了燭火的房間里脫去了自己的褻褲,他最近總被同一個夢不斷困住。 衛(wèi)涉用手指探進后邊,里面已經(jīng)又濕又滑了。他拔掉那把短刀,把刀柄塞了進去,一邊抽動著刀柄自,一口中不由自主的念著那個在夢里念了千百回的名字,纏綿得好像情人的呢喃:“馮裕……阿?!」璫ao我……”衛(wèi)涉忍不住用手去弄自己的前面,在燭光下清晰可見,他的下體處一片光滑,沒有一絲毛發(fā)…… 衛(wèi)涉射了以后,沒有立即去洗掉手上和身上的白濁,他在這種半夢半醒渾身都放松下來的狀態(tài)里恍惚記起自己的過去。 衛(wèi)涉出身貧苦,從小就立志要入朝為官做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他見慣了權利帶來的好處,所以下定決心也要變成那樣的人。好在,他真的很有天分,拜了一個很好的老師,一路從鄉(xiāng)下考到京城,年紀輕輕就坐到了天子近臣。這不僅是因為他的能力,更是因為他的膽量和野心。不是所有人都敢在皇帝面前直白的說猖狂的話和野心欲望的。這背后的艱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衛(wèi)涉一直覺得,成家立業(yè),要先立業(yè)再成家。他生得好,一直以來不是沒有女子對他表達好感,包括之前老師的女兒。只是衛(wèi)涉都拒絕了,在男女之事方面,可以說他是一片空白。他還沒來得及有機會去了解,就因為一個意外被馮?!?jīng)他那個有點嫉妒仰望的人打開了一道他從未企及過的大門,人生方向也因此逆轉。 那個晚上,馮裕用手指和刀柄cao了他,甚至用微涼的手給他做手活。衛(wèi)涉昏昏沉沉間,還記得少年身體的柔軟和之后的動情失控,少年滑膩的肌膚和令人發(fā)顫的呻吟,下身帶著幽香的蜜xue柔軟的胸部,還有……少年滑進他胃部的jingye。明明那晚那個人那么動情,為什么之后卻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他怎么可以那么平靜? 衛(wèi)涉猛然睜開了眼睛,臉色陰沉,在半明半滅的燭光里神色難看的臉也顯得陰沉幽暗起來,甚至有一些可怖。衛(wèi)涉捏著那短刀的手都崩出青筋,馮裕啊馮裕!你怎么可以裝作什么都不記得了?男人失控的表情在昏暗的燭光下明明滅滅,無人知曉。 或許連衛(wèi)涉都不知道,其實他有著一點純潔的處男情節(jié)的,第一次給了一個男性,還是一個他本就感官復雜的男性,或多或少,讓馮裕在他的心里變得更加特殊起來。 窮困出生的衛(wèi)涉天生對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有仰望也有微妙的妒忌和敵意。馮裕就是那些人里的佼佼者,大權在握的九千歲,無人不怕無人不敬。衛(wèi)涉從第一眼見到馮裕起,感官就很復雜,對強者的仰望和敬佩,對高高在上的大人的敵意和微妙的嫉妒。還有在真正見到少年真面目如此年輕時的復雜和驚愕。 原本在發(fā)生那種事情之后,他連最羞恥丟臉的一面都被看光,他是羞憤的而且有點憤怒的。但是憤怒的同時,卻又在接連不斷的春夢之下和那晚快感色情愉悅歡好的回憶催生出一點忍不住的探究和關注。他本來是想毫不留情報復馮裕的,只是馮裕卻率先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對他冷淡至極。 衛(wèi)涉覺得驚愕又覺得不甘心,百般試探之后也沒得到任何的特殊對待。與此同時,他查到的,關于微生月,與他形成了鮮明對比。衛(wèi)涉心態(tài)開始失衡了,他開始想要引起那個人的注意力,也有點想要報復的不甘心。然而多種手段下,那個人卻應對自如。夢里的馮裕越熱情,現(xiàn)實就越冷淡。衛(wèi)涉有種挫敗感,與此同時越來越沉溺夢境,越來越渴望得到馮裕現(xiàn)實里的親近。 他不甘心……衛(wèi)涉的目光陰沉沉的,他覺得自己快要爆發(fā)了,衛(wèi)涉也不知道,自己一旦忍不住以后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微風吹過,不管室內的人心情多么雜亂,室外卻樹影婆娑,安靜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