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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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就在夏瑜舒和許染沖突的第二天清晨,祁燁還睡得迷迷糊糊,就被從溫暖的被窩里抓了出來。外面涼涼的空氣讓他打了個哆嗦,卻依舊倔強地一只手拽著被子不肯睜眼。 “得起來了,今天陪我回趟老家。”夏瑜舒將被子丟到一邊,讓陸寧靠在自己懷里,企圖搖醒他。而失去了暖源的陸寧,干脆像樹袋熊一樣纏上來,把夏瑜舒當(dāng)成了替代被窩。 夏瑜舒拿他沒轍,讓他枕在自己的頸窩,騰出一只手拿來放在床尾的衣物,像照顧賴床的小孩一般,打算先給他穿好衣服,省得半夢不醒的著了涼。 夏瑜舒的手伸進祁燁的上衣下擺,不小心觸碰到那片暖烘烘的肌膚,像被燙到一般縮手指。他低頭望向懷里纏著他的少年?!∶佳?,鼻梁,連吐氣的方式都一模一樣。 十八歲的祁燁也是這樣嗎?天真乖巧。如果,如果他在十八歲時就遇見了祁燁,在他年少時就占有了他。那祁燁是不是就會像剛剛破殼的雛鳥,眼里只會有他。 就在夏瑜舒胡思亂想時,懷里的陸寧哼了一聲,把他的思緒帶回了現(xiàn)實。 是陸寧,不是祁燁。夏瑜舒慌張地把快要轉(zhuǎn)醒的陸寧靠在了床頭,只留下一句:“快點穿衣服洗漱”就倉皇地離開了次臥。 直到坐在了車里,陸寧腦子里還是一團漿糊。他狐疑地看了夏瑜舒一眼:“所以我們大清早的要去哪里?” “跟我回趟老家。我媽打電話來說她不小心受傷了,讓我回去一趟”夏瑜舒淡定地發(fā)動汽車,開上車流稀疏的公路。他也是昨晚才接到來自老家的電話,要他今天回去?;豗縣城開車需要三個小時,還是不堵車的情況,所以他干脆一早就帶上陸寧出發(fā)。 而一旁的祁燁卻覺得夏瑜舒的反應(yīng)很奇怪。夏瑜舒是個孝子,從他爸生病開始就是盡心盡力,從未抱怨半句。而他媽出事了,他怎么一臉淡然?祁燁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你有事回老家就回唄,干嘛帶上我這個累贅。” 祁燁對夏瑜舒老家沒啥好感。主要原因是上輩子不幸讓夏瑜舒的老媽撞破了他和夏瑜舒的真正關(guān)系。自此以后,他丈母娘就把他從救命恩人降級到了脅迫她兒子的仇人。兩人一直斗智斗勇。特別是夏瑜舒他媽,對他恨之入骨。他死了估計夏瑜舒的老媽楊女士得開心地放鞭炮慶祝。 夏瑜舒倒是云淡風(fēng)輕的地回了一句:“把你一個人丟在家里我不放心。干脆一起帶出來,沒事,我們最多明天就能回來?!?/br> 車都開上高速了,祁燁也回不去了。只能不滿地癟癟嘴,塞上耳機,轉(zhuǎn)過頭看著窗外飛逝的風(fēng)景。 連高速路上都沒幾個人,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抵達了,時間剛剛十一點。 之前從公寓里下到地下車庫,再進了車里,祁燁并沒有覺得今天有多冷。直到到了夏瑜舒家樓下,雪地在陽光的照耀下開始融化,一推開車門,一陣冷風(fēng)吹得祁燁一哆嗦。他今天只穿了一件厚夾克,涼氣呼呼地往他脖子里灌。 夏瑜舒見狀,蹙了蹙眉,繞過來,取下自己脖子上的羊毛圍巾,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把陸寧的脖子和小半張臉裹住,埋怨道:“我今天叫你出門多穿點。涼著了感冒怎么辦?” 祁燁剛想反駁,可是圍巾把他的口鼻捂得個嚴嚴實實,一吸氣就能嗅到殘留的夏瑜舒的味道。他愣了愣,只能作罷乖巧地被夏瑜舒領(lǐng)著上樓。 楊梅正尋思著自家兒子怎么還沒到時,家里門鈴響了。她興高采烈地撐著腰一瘸一拐地去開門。 “怎么才到,是不是我不打電話,你過年都不打算來看我了?”楊梅罵罵咧咧,還沒讓人進來,卻猛然瞧見夏瑜舒身后那張熟悉的臉??墒撬皇且呀?jīng)死了嗎? “鬼啊!”楊梅驚得腳底一滑,向后倒去。夏瑜舒眼疾手快地攬住了母親的腰,將其穩(wěn)?。骸皨專阍诤f什么呢!這是暫住在我家的學(xué)生,陸寧。” 祁燁當(dāng)然明白楊女士的驚懼,他只能尷尬地叫了一聲:“阿姨好。” 三人進屋坐在沙發(fā)上,楊梅掏出老花鏡,瞅著陸寧不放。是她眼花了,眼前的孩子不到二十歲,衣著也青澀樸素,只是臉長得實在太像了。 楊梅的凝視不光讓陸寧覺得不自在,夏瑜舒也有些不悅,他開口問道:“媽,你昨晚打電話來說摔著了。到底摔著哪兒了?我送你去醫(yī)院看看?!?/br> 所謂的受傷只是楊梅的借口,其實就是扭著腰了,中老年的老毛病,揉幾天藥水就好。但是如果趁這次機會把夏瑜舒叫回來,何樂不為呢。 楊梅捶了錘后腰:“就是收拾你爸的一些舊東西扭著腰了。當(dāng)時簡直動都動不了,還好樓上的陳阿姨和她女兒過來幫了我一把。不然我這把老骨頭有的折騰了!” 夏瑜舒捏了捏鼻梁,心覺這背后肯定還有別的緣由:“現(xiàn)在好了?要不我們還是再去醫(yī)院檢查一次,確保沒問題?!?/br> 一聽去醫(yī)院,楊女士連連擺手:“我都說快好了,去醫(yī)院又是一大堆檢查費,花這個冤枉錢做什么!倒是你陳阿姨一家?guī)土宋?,我現(xiàn)在不方便走到,現(xiàn)在你替我向人家道謝去。東西我都準備好了!順便啊,你陳阿姨家的女兒剛剛考上我們縣這邊的公務(wù)員,人姑娘長得水靈,性情也溫和,還拿的鐵飯碗,現(xiàn)在還是單身。你多跟人交流交流?!?/br> 一聽后半句,夏瑜舒立馬臉色就變得難看了:“不如等你好了,我們一起登門拜訪。到時候我會準備些更貴重得體的禮品送過去。” 楊梅知道他最不愿意相親??墒撬完惤阍缇图s好了,這次一定讓兩個孩子見見。在楊梅心里,他兒子就是拉不下面子,見了面,說不定這事兒就成了。于是她強硬起來:“不行,給人道謝哪兒有拖延的道理。你爸還在的時候最忌諱欠人人情,你明明現(xiàn)在可以去,卻推脫。你爸在天上看了,都得冒火!” 每次說不過自家兒子,楊梅就把去世的老公搬出來,夏瑜舒基本就沒有辦法。何況她家老夏為人處世確實不喜歡欠人情,誰幫了他家,他絕對即使加倍補償。 果然夏瑜舒還是妥協(xié)了,甚至答應(yīng)過去吃了飯再回來,讓楊梅照顧好陸寧。 楊梅滿臉欣喜地送走兒子,門一關(guān),腰身也靈活了,腿也不瘸了,哼著小曲去廚房熱菜。 陸寧把一切看再眼里,只覺得好笑。至于生氣倒是沒有多生氣,夏瑜舒一直被楊梅要求相親的事他在世時就知道,為此沒少和夏瑜舒吵架。但是吵了也沒用,總不能讓夏大孝子違背母親的意愿,或者說夏瑜舒自己也想找個正經(jīng)姑娘好好過日子也說不準。 楊梅女士承諾了照顧好陸寧,倒是說到做到。她應(yīng)該是提前為夏瑜舒準備好了豐盛的飯菜,有葷有素,都是夏瑜舒愛吃的?,F(xiàn)在夏瑜舒去吃相親宴了,她便不停地給陸寧夾菜。 “你這娃太瘦了,多吃點!” 陸寧一邊道謝,一邊試探著問:“謝謝阿姨。阿姨我剛剛進門時,你是不是把我認成別的什么人了。所以嚇成那樣?” 楊梅差點被這句話哽住,咽下口里的飯菜才開口:“額,你是和那個人長得挺像的。不過撞臉挺正常的。算了,過去的都過去了。飯桌上說這個晦氣。。?!?/br> 陸寧笑了笑,沒有再追問下去。是啊,他祁燁多晦氣啊,死了還陰魂不散,人夏瑜舒都要開始相親了呢。他怎么那么不要臉。 “小陸啊,你是跟著我們家瑜舒做科研是吧,還是住在他家里。那你告訴阿姨,你們夏老師平時有沒有接觸比較多的單身女性???”楊梅想了萬全之策,就算和陳家小姑娘沒成,那說不定在D市有合適的姑娘,大不了她親自跑過去撮合。 祁燁一邊往嘴里塞紅燒rou,一邊含含糊糊回答:“有吧,有個叫程倩的jiejie,經(jīng)常有事來找夏老師。她挺漂亮的,聽說還是哪家公司的總裁?!?/br> 楊梅一聽變了臉色:“那個程倩可不行。她那脾氣我可吃不消,而且一天到晚忙工作,哪里顧得了家,一點都不賢惠!” 祁燁笑笑:“我覺得他倆倒是挺般配的。男才女貌!”說實話,程倩也能算不少人的女神了,有樣貌,有家室,有能力,配夏瑜舒還真不虧。 楊梅搖搖頭,語重心長:“小陸啊,你還年輕。娶媳婦兒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工作穩(wěn)定,性情隨和聽話是最好的。像陳家的小雪,一本大學(xué)中文系畢業(yè),考了我們這兒公務(wù)員,工資不高,但是朝九晚五又穩(wěn)定,清清秀秀不搞城里姑娘那套花里胡哨的。瑜舒娶了她,也有人照料生活了,到時候生個大胖小子,我這輩子也就知足了?!?/br> 祁燁被楊梅這番小家子氣封建觀點惹得想笑。他不是沒調(diào)查過楊梅給夏瑜舒塞得那些相親對象。夏瑜舒真的不可能看得上。這些所謂的好姑娘拿著個三五千的穩(wěn)定工資,別說出國了,大部分甚至都沒出過省。家境也平平無奇,拿什么和他祁燁比?以夏瑜舒的眼界而言,根本不可能和這些小姑娘有任何共同語言,更別談動心了。也不怪她兒子對她那么抵觸,過年都不打算問候一句, 楊梅沒有發(fā)現(xiàn)陸寧嘲諷的態(tài)度,倒是一個人說上了癮:“瑜舒就是榆木腦袋。真不知道他想些什么。前幾個月我去你們大學(xué)找他,他不在,他們系主任告訴我,他在圖書館申請了一個肥差,說是留給對象的。問我兒媳婦什么時候來報道?我以為這小子終于開竅了。想著剛好那段時間我給他介紹了個D市的女孩小葛,人家剛好學(xué)的圖書情報專業(yè),問了小葛,她也羞澀的默認了。這小子估計是忘了把人領(lǐng)過來。事不宜遲,我第二天就帶著小葛去他們大學(xué)辦手續(xù)。正和圖書館主任聊得真高興,人家也夸瑜舒和小葛般配。結(jié)果瑜舒來了,居然大發(fā)雷霆,中斷了手續(xù)?!?/br> 這下祁燁聽愣了,他難以想象夏瑜舒當(dāng)著外人的面沖著自己的母親發(fā)火:“他生氣了?為什么?” 楊梅眼睛一翻:“我哪里知道?旁邊小葛還道歉,說不該不知會他一聲就過來辦手續(xù)。結(jié)果他瞪了人姑娘一眼,說了句‘你以為你是誰?這個位置不是給你的,手不要伸太長,要點臉,滾!’把小葛氣得哭著跑了。隨后他有質(zhì)問我為什么隨意插手他的事,以后再給他安排相親對象,他見一個罵哭一個!以及他這段時間不會再見我了。所以啊,我不裝病,他哪兒能回來看我一眼呢?!?/br> 祁燁也詫異,不就是個圖書館的職位嗎,直到現(xiàn)在都還一直空著的。雖然這事也是楊梅自作主張了,但是夏瑜舒居然氣到不給母親任何面子,幾個月也不與她聯(lián)系。很難想象楊梅所描述的是教養(yǎng)極好,喜怒不形于色的夏瑜舒。 就在楊梅收拾碗筷時,夏瑜舒回來了,她很驚訝,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夏瑜舒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沉默地負責(zé)了洗碗的工作。 楊梅感覺不對,立馬溜進房間里給陳姐打電話問什么情況。對方那邊苦不堪言:“楊梅啊,你和我說你家瑜舒是單身。怎么沒告訴我是這種特殊情況呢!” 楊梅緊張:“哪兒有什么特殊情況,他說了些什么?。俊?/br> “我看得出小雪挺喜歡瑜舒的。她問瑜舒那么優(yōu)秀怎么還是單身。哪想到瑜舒說,他之前有愛人,只不過愛人出意外去世了。但他這輩子只愛那個人,不會再有別人了。” 楊梅聽了,癱坐在床沿,她明白夏瑜舒的愛人指的是誰,但是夏瑜舒這么一說,她在怎么和那些想牽線的鄰里交代啊。 電話里還在抱怨:“你也是。你家瑜舒深情,你就別插手太多。我們家小雪都說,本來是想著都是單身,結(jié)果聽瑜舒這么一說,倒成了臭不要臉的倒貼,任何正經(jīng)人家姑娘都拉不下這個面子。整的像正妻死后,要奪權(quán)的小妾似的!” 此刻門外傳來夏瑜舒的聲音:“媽,我給你這段時間請了保姆,你好好養(yǎng)著。我就帶陸寧回D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