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再醒來時，第一個念頭是：這貓怎么禿了？

    哦，被他薅禿的。

    前方四五步就是一池冒著白氣的溫泉，大貓鳧在溫水里，長而軟的毛像蒲公英一樣舒展開，順著水波晃蕩，脖子后頭一小塊斑禿格外滑稽。

    這是什么地方？珍珠不知道。他跪在冷硬的石臺上，是一個受刑的姿勢，手腕拉過頭頂，乳尖聳立起來，接觸到空氣里的冷。

    膝蓋痛，小腹脹的也痛。珍珠仰起頭，看見手腕依然束著鐵鐐，細鏈往上延伸。

    “?。　闭渲轭澏读艘幌?，背后傳來針扎樣的刺痛，細細密密火燒火燎。

    “別動?！表n月按住他，手中弧針穩(wěn)穩(wěn)地扎下去，朱紅色血滴滲出來，與赤色顏料難舍難分。

    聽見這人的聲音，蝕心蠱就開始犯哆嗦，連帶著珍珠的身體也開始哆嗦。韓月刺下一針，少年削薄的背脊就要顫抖一下，像蝴蝶被人捏碎了翅膀。

    珍珠拿眼角往后瞟，看見了一面銅鏡。

    鏡面蒙著細薄的水霧，隱約看到兩個人的輪廓：他兩只手吊上去，腰背弧度拉滿成一張弓，姓韓的變態(tài)往他背上刺畫，肩胛骨下方，血紅的圖案正在成形。

    “看見了嗎？”韓月朝著鏡中的他一笑，“這朵蓮花配你，再合適不過了?！?/br>
    少年的眼角迭起浮紅，疼倒是其次，變態(tài)的瘋言瘋語實在難以招架。

    “真漂亮。”韓月?lián)崦鞅〉谋臣?，又落下一針，“你的筋骨渾然天成，沒有一處多余，我倒是有些嫉妒你那個師父了?！?/br>
    珍珠抖的更厲害了，師父……柳青也被抓了嗎？看來指望被救是不可能了，得自救，但他這點武功，連手銬都掙不脫，還有蝕心蠱這個拖累，怎么自救？

    舌根嘗到咸而苦的滋味，是眼淚被蠱蟲逼出來，淌進了喉嚨。珍珠思忖著，這人雖然瘋，但說話還算清楚，也沒有顛三倒四，應(yīng)該可以講道理？

    珍珠決定以理服人，一開口先打了個哭嗝：“教……嗝，教主，你是不是抓錯人了？我不會武功，也不識字，也，嗝，不會算賬，你說讓我做那個什么……什么使，我不行的，我就算想做也不會呀！”

    “怎么還打嗝呢，”韓月溫柔地抹掉他的眼淚，捏起他的下巴端詳了一會兒，自顧自地瘋笑起來，“真可愛。”

    “……”這人到底有沒有聽他說話！

    以理服人失敗，珍珠絞盡腦汁，想出了第二招，禍水東引：“我跟你說，我?guī)煾附^對比我更合適！他長得好，武功也好，你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嗝……”

    嘴唇一熱，被韓月的手指堵住了。

    “那不行，”韓月?lián)芘彳浀拇缴?，拇指按下去，神色正?jīng)，“他缺了一樣?xùn)|西，不符合我教的教義?！?/br>
    “什么東西？”珍珠含著他的手指，含糊不清地問。

    “這個，”韓月捏住了少年胸前小巧的乳尖，珍珠打了個哆嗦，鐵鏈一陣簌簌的響。那手骨節(jié)分明，把rutou捏的勃起，摸著肚子中間的白線往下，撥開垂軟的小yinjing，戳進了紅腫破皮的rou花，“還有這個。”

    “?。　眲倓偨缓线^的rouxue敏感無比，小yinchun嚇的收縮起來，緊緊地咬住了指尖。

    韓月屈起手指，骨節(jié)擠壓陰蒂，感受到軟rou的顫動，愉悅至極：“你看，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不是嗎？”

    珍珠哭著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算哪門子教義，聽起來跟中都的窯子差不多。再一想可不是嗎，蝕心蠱是做什么用的，養(yǎng)這種yin蠱的，必然是個yin窟，只不過打著宗教的幌子罷了。

    垂軟的小yinjing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立了起來，因為射了太多次，一抽一抽地痛：“可我什么都不會……”

    “傻。”韓月更開心了，指尖勾出一縷透明的yin水，抹在粉白渾圓的乳峰上，“就是因為這樣才選你呀。圣使么，聽話就好，會的多了反而麻煩?！?/br>
    解題思路全錯，珍珠傻了，rutou被玩的紅腫不堪。變態(tài)在他胸口拭凈了手，戀戀不舍地抓揉兩把，接著繪制那幅蓮圖，“你什么都不用想，自有大把的人替你辦事，有我在，沒有人敢違抗你的命令?！?/br>
    “你想要什么，立刻有人送到你的面前，也沒有人敢說三道四。”

    “你乖一點，聽話，好不好？”

    “嗚……”

    背后的疼痛、胸前的麻癢與小腹的酸脹交織一處，珍珠嗚咽了一聲，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屈地說：“好……”

    “好孩子?！?/br>
    韓月逗貓兒似的撓了撓他的下巴，落下最后一針，點紅了蓮花的蕊心。

    隨著圖案成形，小腹的墜脹感驟然一輕，一股暖流悄然升起，游遍一周天之后回歸丹田，化作了一縷內(nèi)息。

    倘若他能看見背后，會發(fā)現(xiàn)那朵蓮紋呼吸似的明滅了一下，隨后歸于黯淡，像藏進了皮膚深處，只留下淺紅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