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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的室友是人魚在線閱讀 - 【33】和解

【33】和解

    33

    到了初四的下午,天還沒全部暗下來,我們一家人就圍在桌子邊準備吃飯了。早早地吃過晚飯,我和江麟各揣了兩個分別來自我爸媽的紅包,坐上了魏璐的車,由他送我們去高鐵站。

    和前幾天沒什么兩樣,路上依然沒有什么人,在一路大紅燈籠、暖色路燈和樓宇間鋪滿的大紅色LED動態(tài)效果的映照下,夜幕降下之后的天空被襯托得格外的黑,我坐在副駕駛上和魏璐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淡,江麟一個人坐在后面,從后視鏡里,我看見他一路都在看著車窗外。

    雖然高鐵站被火紅的燈光包裹,遠看熱鬧非凡,但車子駛入區(qū)域,我們就發(fā)現(xiàn)時常陷入交通管制的高鐵站下客口車影寥寥,這個時候我居然有點舍不得走了。

    見沒什么車,魏璐干脆也下了車,站在一邊哈著氣看著江麟把行李箱搬下車,一抬頭看到我,突然笑起來,他朝我走了兩步,一把抱住了我。

    我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半步,并猛吸一口氣,收緊了肚子,縱使這樣,魏璐還是貼了上來,我回抱住他。好在他并沒有察覺到什么異樣,我和他在寒風中抱了一會兒,大概是穿著單一的魏璐感覺到了冷,他拍拍我的背,松開了我。他的雙手快速地收攏,在胸前摩擦,一邊曲起膝蓋,輕輕地撞了撞我的大腿:“魏遙,你哭什么?。俊?/br>
    “放屁,我沒哭!”我下意識地提高了音量,結果魏璐一離開,冷風直吹我的臉,吹得我鼻子發(fā)酸,尾音在空氣中轉了個彎,生生擠出了一聲哭腔。

    魏璐和江麟一起笑起來,我詫異地看向江麟,他嘴角上翹著,露出漂亮整齊的牙齒。兩個人停下笑來,魏璐對我說了什么,而我只是在震驚中目瞪口呆地目送他的車子遠去,匿入黑暗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車里被烘得發(fā)燙的我的臉已經被凍得發(fā)麻,被我放在外衣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江麟湊過頭來,是一筆來自魏璐的轉賬,備注:紅包。

    江麟突然想起了什么,從外衣內袋里掏出什么,塞進我的手和手機的夾縫之間。

    我用凍僵的手摩挲了一下,然后拿開手機,發(fā)現(xiàn)是我爸媽在大年夜晚上塞給他的紅包,我把手機放回兜里,從另一個口袋翻出一包煙來,我一邊艱難地在夜色和寒風中點煙,一邊把紅包還給江麟:“給你的就拿著唄,給你壓歲的,小朋友?!?/br>
    江麟早就恢復到面無表情的樣子,和剛才笑起來的時候判若兩人,要不是兩張臉同樣都在冬天的夜里美得熠熠生輝,我簡直是要懷疑剛才是不是冷風吹出的幻覺。

    尼古丁被我暢通無阻地吸入肺部,然后進入血液,我有一點不太耐受,加上我好幾天沒有抽煙,我感覺腦袋有些輕飄飄的,江麟的視線不會落在稀疏來往的車輛和上下車的人們身上,只是執(zhí)著地流連在我的臉和把我臉映亮的香煙的火光上。

    我后知后覺地試探著開口:“啊,抽煙應該沒事吧?”

    江麟歪了歪頭,我朝他挺了挺肚子,從我自己的角度看,身體的變化十分明顯,但是除了江麟,別人應該什么也察覺不到。

    “沒事,它們很強壯。”江麟僵硬著說,順腳踩滅了我丟在地上的煙蒂。

    我彎下腰去,撿起煙蒂,把它丟進不遠處更靠近高鐵站入口的垃圾桶里,等著江麟拉著行李走過來。

    剛才彎腰下蹲的動作,讓我的運動褲下滑了一些,也讓我第一次在毫無刺激的情況下,明顯感受到了那些卵的存在,我稍微因為低溫而平靜一些的心,又被注入了無端的焦慮。

    車站和列車上的人比我想象中要多一些,但和“多”仍然沒有什么關系,但好在空調開得夠足,雖然人少,室內依然溫暖如春,我被凍僵的身體很快緩和過來,在廣播女聲的播報中,我和江麟坐上了回到我們兩個人的“家”的列車上。

    窗外漆黑一片,是剛才魏璐送我們去車站的道路上的黑遠不能及的,我從車窗里看見江麟的側臉,他拿著手機,時不時用拇指滑動屏幕,同趕著回校的普通男大學生毫無差別——盡管我知道,他大約什么都沒在看。

    江麟不愿意和我談起那些事,不僅是漆黑低溫的海底,還有那之前的事,我清楚這一點,對我而言,我也不想提起。但從那天我把“要跟我回家嗎”問出口的時候起,我的心境逐漸發(fā)生了變化,或者在那之前——正是因為有了變化,我才會生出要把模糊的猜想變成現(xiàn)實來驗證一番的沖動。

    我沒有小時候的一部分記憶。

    這并不是很困擾我的事情,我?guī)缀跤浀盟腥?,也沒有忘記之前念過的書,記得看過的動畫和聽過的兒歌,如果說對我有所影響,或許性格中的自私和漠然是由此產生的,但我也不是很在乎,爸媽和魏璐會在不經意間告訴我過去的我是怎么做的,我只要記住照做就好。

    只是高中伊始的時候,同學、室友間提及“小時候”時,我會安靜地坐在一邊。不過,沒有經歷幾次,我開始學會將別人的“小時候”挪為己用。

    眼角的疤是小時候和鄰居小孩捉迷藏的時候從窗臺上翻下去摔的;討厭蛇是因為有個同學曾經把一條小蛇丟在自己身上;至于寵物,幼時的好友家里有一只小狗,非常聽話……諸如此類的,說出口的時候并不會在腦袋里出現(xiàn)的一個具體的人。

    直到江麟出現(xiàn)。

    他不是一個抽象的,寡言的,木訥的,毫無存在感的室友;他也不僅是一個偶爾會做飯,雨天會打傘,端著水出現(xiàn)在我噩夢醒來時的床邊的朋友;他改變我的夢境,扭曲我的心態(tài),催化我的身體。

    江麟喚起了我那些深埋著的記憶,和一點被我藏起來許久的愧疚和想念,也給了我一個和自己和解的機會。

    列車到站之前,江麟把我叫醒了,原來我面朝著窗戶側坐,后腦靠在他的肩膀上,仰面睡了過去,因此我睜開眼的時候,率先看到了車窗里倒映著的江麟的眼睛,我打了個抖,僵直著身體,慢慢把頭掰回來,小心地按摩著后頸,問他:“到了?”

    “到了?!苯胝酒饋?。

    余光掃過窗外的光線亮了起來,列車進站了。

    我和江麟到家的時候并不很晚,十一點還沒到,在我們一前一后拖著行李箱走進公寓樓的時候,一聲狗叫率先進入我的耳朵,江麟的腳步停了下來,我往前走了兩步,看見我家對門的兩個女生正站在電梯廳,金毛站在她們倆面前,嘶牙咧嘴地沖著江麟嘶鳴。

    我突然想起半年之前我撿到江麟的那個晚上,想來大金毛鐵定是嗅到了江麟身上不屬于人類和任何陸地動物的危險氣息(畢竟三米長的魚也算挺恐怖了),我扒拉著江麟站到我身后,尷尬地對上兩個女生的視線:“新年快樂新年快樂,誒?你們沒有回家過年嗎?”

    隨著江麟的后撤,金毛稍稍平復了一些,但也沒有放松,仍然從嗓子里擠出一些低吼的聲音,被牽著繩的女生拉到身后,她困惑地抓了抓手心:“啊,弟弟從來不兇人的,怎么每次遇到這個帥哥都這么兇——我記得你,是半年前新搬來的濕身帥哥吧?”

    我和另一個女生適時地笑起來,另一個女生接上話:“嘖,新年快樂啊小魏,我們嘛,我們是被家里趕出來的——你們也是?”她朝我眨眨眼睛。

    “啊?不是不是,公司有事,就提前回來了,在車站遇到江麟的?!蔽腋尚χ鴶[手。

    “她開玩笑的啦,你別當真,我們先去遛弟弟了,回見?!睜恐K子的女生撞了撞另一個女生,我和江麟往邊上靠一步,同她們道別,金毛從我身邊路過的時候,我本想伸手摸摸它的腦袋(之前都是讓摸的,江麟搬進來之后就很少遇到),但我一往前,它便又是一副攻擊的架勢,我只好作罷。

    我和江麟進了電梯,電梯里也貼上了裝飾,過年的氣氛非常濃厚。

    “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苯胪蝗徽f。

    “哈?”我抬起手臂,問了問衣袖。

    江麟嗤笑一聲:“我是說,人魚的味道,你是它們的孕器,所以狗討厭你?!?/br>
    “什么啊,”我下意識地掃了一眼電梯里的監(jiān)控鏡頭,“你別大庭廣眾說怪話好不好,很惡心?!?/br>
    江麟果然不再說了,等到我們把兩個行李箱拖進家里,我鞋子也不脫地在門口的矮凳上坐下來,我還是沒忍住開口了:“那這些東西排出來之后呢?狗還會討厭我嗎?

    “你這么關心狗做什么,你很喜歡狗嗎,”江麟蹲在地上解鞋帶,解完之后抬頭皺著眉毛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開始脫我的鞋,“我不知道?!?/br>
    “……這不知道,那你知道啥啊?”我撇撇嘴,翹起腿,把穿著襪子的腳擱在他的大腿上,等著他給我套上拖鞋。

    江麟似乎是在沉思,直到給我穿完了拖鞋,他站起來,改為俯視我,眼神里帶著一點鄙視,他把我從矮凳上拽起來,開始脫我的外套:“我知道你鄰居是一對?!?/br>
    我敞開雙臂,把自己擺成一個十字架,任由他把外套脫下來掛在一邊,我看著他毛茸茸的動來動去的頭頂:“……一對什么?”

    “?”

    “?”我外套里穿了一件江麟的襯衫,雖然大了一碼,但是朝前挺著腰站著的時候,肚子還是能看出一點的,我用手攏了攏襯衫寬大的下擺,使腹部的膨出完全顯示出來,我有一個想法,“江麟,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們努力一下,讓這些卵在返工之前成熟,說實話我不太想這樣子去上班——更何況它們最近好像會動,會碰到……”

    “魏遙,你覺得,我和你,是什么?”江麟打斷了我,并難得使用一個真正的疑問句(指帶著疑問語氣而不是陳述語氣的問題)。

    “室友,”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但我覺得這個問題沒頭沒尾且充滿了陷阱,于是我自以為俏皮地補充道,“人魚和王子?”

    江麟的臉上顯而易見地浮現(xiàn)出不爽,他最近的表情明顯變多了。而針對他的問題,我想到了一個不錯的回答,但是說出口對我來說有點尷尬和變態(tài):“……現(xiàn)在來說……我是你的,嗯……代孕……呃,人類?”

    “?”

    “?”我很明顯地看到江麟沖著我翻了個白眼,他的表情庫擴張的速度真讓我驚嘆,“她們是一對情侶,笨蛋?!?/br>
    “……”我倒是確實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可能,不過春節(jié)的時候“被家里趕出來”這種說法,也確實有些曖昧,雖然和她們當鄰居超過了一年,從未見過任何男人進出她們家里,但是也沒必要這么肯定吧,更何況江麟只是一條沒什么人類生活經驗的“魚”。

    江麟沒有再睬我,兀自走近了衛(wèi)生間,我聽見他打開浴缸水龍頭放水的“嘩嘩”聲音,他再出來的時候依然在原地,摸著圓潤的小腹發(fā)呆?!拔乙娺^她們在門口接吻?!苯氪驍辔业乃伎?,站到我的面前,開始解我的襯衫紐扣。

    “干嘛,我自己有手?!痹捠沁@么說,但我一動不動地享受著他的服務。

    “你不是說要努力努力嗎?”

    ???未等我反應,我身體一空,整個人被凌空抱了起來,我的視線經過360度翻轉,只能看到江麟的背,鼻子也撞在他堅實的脊背上,當然最要命的是我的胃,正抵在他堅硬的肩膀上。

    我被江麟像只麻袋一樣頭朝下扛在了肩膀上?

    我哀嚎一聲,用力錘了一下江麟的腰,雙腿也配合地蹬了兩下:“cao!你他媽在干嘛!老子要吐了!肚子!肚子好痛!”我不禁懷疑,最近他是不是有些過于像個人了。

    “沒關系,他們很強壯,”江麟像抗著一袋米一樣把我扛進了衛(wèi)生間,“你不是說要努力努力嗎?現(xiàn)在開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