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天亮了,一切都會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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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雌蟲辦個合法身份卻沒他想象得那么容易。 他跟席長慶撈過不少黑戶,但對象通常都是自愿入伍的雌蟲,他們獲得合法身份的途徑就是入軍籍,之后也都心甘情愿地給席長慶賣命。 可是,征兵月剛過去不久,想往軍隊里塞只雌蟲也不是件容易事,更何況,他還不確定銀發(fā)雌蟲是否就愿意從軍呢。他三天兩頭地sao擾席長慶,就是希望他老板能想出個別的辦法來,而席長慶的回復(fù)也很簡單: “我看起來很像叮當(dāng)貓嗎?” 他真的很后悔把這只藍毛無耳圓手貓介紹給老板。 被他催煩了,席長慶終于忍無可忍地說: “其實還有個非常簡單的辦法,只要打個響指,他就能擺脫黑戶身份。” “什么辦法?”他虛心請教。 席長慶微笑起來?!澳惆阉⒘耍剖?、雌奴,隨你的便,之后,你想給他編什么身份都行?!?/br> …… 他從來沒有往這上面想過。確實,這是個一勞永逸的辦法,他甚至可以和雌蟲慢慢地找份合適的工作,等拿到工作證明再離婚。退一萬步說,自從跟容岱求婚被拒之后,他腦子里的人類部分消失了一點,雄蟲思維占據(jù)了上風(fēng)——就算不離婚,他其實也并不在乎。 帶著這份新思路,他回到家。雌蟲正跪坐在茶幾旁,攤開的書倒扣在桌面上,桌上擺著一副茶具,雌蟲已經(jīng)為他泡好了茶。 他湊過去坐到雌蟲身邊,把手中提著的甜品放下來,打開包裝,推到雌蟲面前。 “好吃嗎?”他在試圖把茶吹涼的間隙問。 雌蟲點點頭。 “那和昨天的比,哪個更好吃?” 雌蟲想了想。 “昨天的?!?/br> “好?!?/br> 他等著雌蟲吃完甜品,把碟子推到一邊,嚴(yán)肅地坐直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br> 雌蟲把叉子垂直著放到茶幾邊緣,手搭回膝蓋上,抬起頭看他。 “是這樣的,你的身份證明一時半會還到不了手,因為必須要入軍籍,才能批下來合法身份,但是軍隊目前不招新兵,我老板已經(jīng)在打點關(guān)系了,但最少還得等上十天半個月… “此外,還有另一個辦法,就是……如果你愿意和我結(jié)婚的話,就能立刻拿到合法身份了…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只要你提出離婚,我隨時都會解除協(xié)議。目前還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有這兩條路可走。” 他期待地等了一會,雌蟲只是又垂下眼,露出他熟悉的那個表情。他恍然大悟: “現(xiàn)在可不是我命令你怎么做的時候,這件事你必須得自己選擇。” “…我做選擇?”雌蟲輕輕地問。 “對?!?/br>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那雙漆黑的眼睛看向他。 “我選擇你。” 江璧西的臉騰地?zé)似饋?。他完全沒預(yù)料到雌蟲會這樣說,這種說法,總覺得好像和他給出的選項有微妙的差別,雌蟲的聲音總是很低又很認(rèn)真,他感覺心臟砰砰跳,太過害羞而不敢與雌蟲對視,只能悄悄地瞥上一眼: “你并不想?yún)④姲???/br> “是。” “也不全是為合法身份才這么說。” “是?!?/br> “你真的愿意選我?” “是。” 他突然很想親一下雌蟲,可實在不好意思,只好拉起雌蟲的手,輕輕親了下對方的掌心。接著,他站起來,噔噔噔地跑進了廚房。 雌蟲緩慢地縮回手。 過了一會,等他臉上的熱度消散得差不多了,江璧西鼓起勇氣提問: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冕?!贝葡x背對著他,仍然垂著頭。 “我給你起個姓,可以嗎?” “是?!?/br> 江璧西想了一個炒菜的時間。坐在餐桌上,他說: “賀冕,怎么樣?”這樣聽起來比較符合這只雌蟲的氣質(zhì)。 雌蟲不動聲色地捏緊了筷子。 “…是?!?/br> 第二天下班回家時,江璧西手上拿了一份系了蝴蝶結(jié)的禮物。 他坐在雌蟲對面,握住茶杯,期待地說: “你快打開?!?/br> 雌蟲從善如流,撕開包裝,又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銀白色的終端。他盯著這份禮物看了好一會,才伸出手,輕輕地碰了碰。 江璧西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擠到了他身邊,拉過他的胳膊,把終端扣在他手腕上,掃亮了界面。雌蟲之前沒有過自己的終端,他覺得對方應(yīng)該需要一點演示。 他動作很慢地點開了終端上的個人ID。 “賀冕。”他指著個人信息第一行的名字說。 等雌蟲看過后面的序列號,以及他編造的種種資料以后,江璧西兩指左劃,給他看下一頁信息。 “雌侍證明。” 雌蟲低下頭來看他。 “怎么啦?” 雌蟲把視線移到茶幾邊緣,幾乎把那里燒穿一個孔,才開口說: “雄主?!?/br> 他兩指并攏點了下額頭,露出微笑。“正是在下?!?/br> 接著,他又給雌蟲展示了通訊界面、商城和游戲大廳,最后點開了支付界面。 “我給你開了個賬戶,里面存了點信用點,以后你就可以自己點外賣了?!?/br> 等雌蟲自己擺弄過一遍,他把第二個盒子放到茶幾上。 “我給你買了身傳感服。這樣以后你要是無聊,還可以打游戲。至少據(jù)你們雌蟲所說,那些東西叫‘游戲’…你把傳感服連上終端,進游戲大廳,里頭有些野外生存、真人對戰(zhàn)的游戲,好像還蠻刺激的?!?/br> 說完,他也不等雌蟲拆開包裝,直接蹦起來。 “好啦,現(xiàn)在你該選間臥室了?!?/br> 雌蟲指向他臥室隔壁那間。 “行,等下我們把你的東西全都搬進去?!?/br> 至少一直到一覺睡醒以前,江璧西都覺得自己的安排相當(dāng)完美。 他擰開臥室門,一腳踏出去,立馬絆倒在跪在門口的賀冕身上。在他與地面親密接觸之前,雌蟲及時抬起膝蓋抱住了他。 “你為什么在這兒?”他從雌蟲身上撐起來,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睡衣扣子一顆也沒扣,瘦削的身體向他敞開著。他低下頭,摸到最底下那顆,認(rèn)真地扣起來。 “雌侍守則。”等他扣好以后,賀冕又回到跪姿,把他扶起來,仰著頭看他。 “雌什么?”他往廚房走去。 雌蟲跟上來。“雌侍守則。因為我不會做飯…請雄主責(zé)罰。” 江璧西自我懷疑地看雌蟲一眼,按亮了終端。 “我也沒起晚???現(xiàn)在不就是我平時做早飯的時間嗎?你到底在說什么——”他突然想到了?!班?,你們雌蟲有個婚后行為守則,是吧?” “是?!?/br> 他嘆口氣,打開冰箱。 “你把電子版發(fā)我一份吧,我抽空看。現(xiàn)在暫時就不要管它上面都說什么了,又是跪又是罰的,你能先變回…昨天之前那樣嗎?” “…是?!?/br> 出門前,他再次囑咐道: “我會抽空看的,你別跪啊!” 抱著書坐在茶幾前的賀冕再次升起顴骨。 “是。” 他雖然這么答應(yīng)了,但之后的幾天都根本沒時間和雌蟲討論雌侍守則的內(nèi)容。他每天到家就凌晨了,累得連脫掉外套扯松領(lǐng)帶的力氣都沒有,身體挨上床面就昏睡過去。他甚至懶得爬樓梯,直接把飛行器停進臥室的陽臺,拉開滑動落地窗,只需要走三步就能跌進床里。 很輕的敲門聲響起來,雌蟲擰開臥室門,安靜地走到床邊。 “雄主。” 他意識模糊?!班拧戆??!?/br> 似乎有人在幫他脫衣服,還有熱毛巾的觸感,好舒服…之后又換上睡衣。 “…謝謝?!彼林氐难燮っ銖娞饋戆朊?,只看出一抹和他視線持平的銀色。 又過了三天,江璧西才終于能就著夕陽踏進家門。他把甜點擱在茶幾上,環(huán)視安靜的房間,注意到餐桌被移開了,鋪在桌下的地毯也掀起來,地下室的鐵門立在空中。 他順著梯子爬下去,右手邊的第一扇門開著。 賀冕側(cè)對著他站在一面墻前,正審視桌上的皮鞭和利器。這間房間陰森森的裝潢配上雌蟲冰冷的面無表情,看著實在有些嚇人。 雌蟲余光看見了他,放下手里帶倒刺的匕首,安靜地走到房間中央。 嚴(yán)格來說,這里并不是調(diào)教室,木馬、繩縛裝置、性愛秋千都在隔壁,這里只有兩座刑架,一高一矮,讓受刑者能夠站著或跪著被拷起來接受虐打,刑架兩側(cè)挨著墻是五花八門的刑具。 在地球上時,雖然人類已經(jīng)基本消除了犯罪,但為防萬一,每家每戶都會有個隱蔽性極好的地下室,如果有歹徒破門而入,他們只需要躲在地下室里,等待救援到來即可。因此,剛搬進來這間公寓時,江璧西對地下室感到相當(dāng)親切,更別提里面有那么多武器可作防身用。 但現(xiàn)在,他只覺得自己是那么天真。如果他能活著從地下室出去,他一定把里面的所有東西全都打包賣了。 “這里,從來沒有用過?!贝葡x開口道。 “對,怎么啦?”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乖巧一點。 “你有想過要用嗎?” “沒…沒想過?!?/br> “是嗎?!?/br> 雌蟲平靜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只是走出來,關(guān)上了刑室門,低頭看他。“對不起,我擅自進來這里?!?/br> “沒關(guān)系。咱們先出去行嗎?” “是?!?/br> 失去了刑室的背景烘托,雌蟲好像又變得無害起來。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還是多做點好吃的菜吧。 在餐桌上,江璧西終于能提起這件事。 “雌侍守則我看了?!?/br> 他壓根沒看。準(zhǔn)確地說,他只翻了不到兩頁,就回憶起在地球時,因為當(dāng)著他姐的面背女德,被揍得幾天下不了床,還被在內(nèi)褲上粘了機械青蛙,導(dǎo)致在全班同學(xué)面前出丑的恐怖歷史,接著用最快速度刪除了文檔。不過,他大概能想來里頭都有些什么內(nèi)容,于是他說: “不管上面對你有什么要求,通通都不作數(shù)?!?/br> “所有的都不作數(shù)嗎?”雌蟲低聲問。 “對?!?/br> 雖然還是一貫的面無表情,江璧西卻覺得,這雌蟲看著怎么還有點失望呢?他困惑地又看了賀冕幾眼,注意到對方的膚色紅得有點不正常。 “你發(fā)燒了嗎?”他伸手探上雌蟲額頭。 “沒有?!?/br> “啊,是不是我信息素釋放過頭了?” 他控制著自己的腺體,果然,雌蟲看上去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