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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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純一打開天臺的門,就見一伙人氣勢洶洶地?fù)磉M(jìn)天臺,其他組的選手也都找耿言彬他們來算賬了。 他們瞥見耿言彬腳邊的黑包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起把耿言彬和薄亦然團(tuán)團(tuán)圍住,要他們給個說法。 耿言彬輕蔑地笑了笑,說:“這是個比賽,贏才是最終目的,不是嗎?” 費正啟領(lǐng)頭喝道:“慘無人道的比賽我們不應(yīng)該繼續(xù)!” “你想死是你的事,我還想要拿第一名的獎金呢?!惫⒀员蛘f得輕巧,仿佛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游戲。 被他淘汰的二號貓組的兩個人氣得滿面通紅,沖到前面質(zhì)問:“我們說好要一起想辦法逃出去的!” “說好?”耿言彬譏笑道,仿佛聽了一個可笑的笑話,“誰和你們說好了?有簽合同嗎?有立字據(jù)嗎?” 耿言彬毫無悔改的態(tài)度就像一把火,無情灼燒著被淘汰的兩個兄弟。 他們怒不可遏,沖上去就想動手,拳頭眼看著就要落到那可惡的人臉上,卻被另一個力量牽制住,無法向前。 他們回頭看到柯純和郎秋分別抓住他們倆的手,眼里充滿了怨恨和不解,仿佛在叱問著為什么要阻止他們。 柯純對他倆搖搖頭:“暴力不解決問題。” 這話耿言彬愛聽,他輕輕往邊上挪了步,竟主動把手當(dāng)扇子給發(fā)怒的二人扇起風(fēng)來。 他口中輕飄飄地念道:“柯純說得對,咱要和平、和平解決問題?!?/br> 話音剛落,就遭到了柯純鋒利的目光,讓他的笑容僵在唇邊。 一秒后,耿言彬又回到得意的神態(tài),惺惺作態(tài)道:“這樣,我給你們提供一個非常公平的辦法來決定卡片的歸屬。兩個小時后,也就是五點,我會在食堂組織一場卡片拍賣會,想要卡片的人可以來食堂,價高者得之。怎么樣?” 先前還只是被淘汰的兩個兄弟義憤填膺,他這么一說所有人都炸了。 “憑什么要給你錢?” “這不符合游戲規(guī)則!” 耿言彬很銳利地反問道:“游戲規(guī)則是什么?” 眾人懵了下,蒯安和板著臉說道:“老鼠組答對六題勝,貓組阻止老鼠組答對六題勝。規(guī)則中并沒有禁止卡片交易?!?/br> 耿言彬滿足地抿唇一笑:“還是安和講道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游戲還在繼續(xù)。” 扔下這一句話,耿言彬拎起黑包,愉快地扭著屁股離開了天臺。 被留在天臺的眾人對著他離開的方向怒目切齒。 整個天臺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壓著,天,變了。 由齊心協(xié)力對付紅玉而產(chǎn)生的凝聚力就如同一個紙糊的球,被輕易地撕開,讓里面包裝著的恐懼、不安、掙扎、糾結(jié),一下子全爆發(fā)出來,在空氣中擴(kuò)散。 柯純看了郎秋一眼,心里忽的“咯噔”一下。 這家伙,唇角揚起,在笑! 他早就料到耿言彬會那么干?而他是故意讓他這么做的? 耿言彬離開后好幾分鐘,議論聲才陸續(xù)起來。 “你們不會真要買吧?”一個兄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試探大家的口風(fēng)。 蒯安和應(yīng)道:“他說的沒錯,紅玉雖然死了,但我們依舊被困在這里。他們能派一個紅玉過來,也就能派紅玉二號、紅玉三號……” “可我們知道紅玉的弱點,不管來幾個都能解決?!笨录兞ⅠR反駁他。 空氣已經(jīng)很喪了,不能變得更喪。 “即使沒有紅玉,這里沒有網(wǎng)絡(luò)、沒有食物,我們能堅持幾天?他們的目的是要折磨我們,也許并不在乎是用什么手段。”蒯安和很遺憾地說出了這個事實。 城堡中的食物不足以支持他們打長久戰(zhàn),這是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 不僅僅是食物的問題,在這個不通網(wǎng)絡(luò)的地方,終日若是無事可干,他們會先被精神壓力打倒。 “觀眾呢?我們可以向他們求救?!笨录冇终f。 蒯安和沉默了。 一個兄弟突然聲嘶力竭地喊道:“沒用的!他們都是一幫冷血的人!有哪個正常人會看我們這樣被折磨而無動于衷,甚至他們非常享受!巴不得我們再痛苦一些!” 他激動的呼喊在這一片寬闊的場地上就如一?;覊m掉入空氣,弱小、無力、脆弱,沒有激起一點反饋。 沉默又持續(xù)了一會,簡虹擺出了他的紳士笑容提議:“在這兒耗著也不是辦法,我們回去各自商量各自決定吧?!?/br> “你會去買卡嗎?”柯純上前一步,認(rèn)真地凝視著他,還有他身邊的費正啟。 費正啟一臉的毅然決然不向黑勢力低頭的樣子。 可是簡虹那淡然的神情讓柯純摸不透他的心思。 簡虹微微一笑,留下了輕描淡寫的三個字:“看情況?!?/br> 然后便招呼費正啟一起下了天臺。 “喂……”被淘汰的其中一個兄弟弱弱出了聲,“我們?yōu)槭裁床惶映鋈???/br> 他的問題引來大家的側(cè)目。 他指了指天臺外:“那兒,就是外面吧?” 柯純被他這句話點醒了,怎么就沒想到呢! 逃出去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翻墻??! 之前習(xí)文耀失敗是因為有紅玉這個眼線在,阻止了他的行動。但現(xiàn)在紅玉不在了,那他們還怕什么呢? 即使是托,也不敢公然站出來反對他們大多數(shù)人吧? 這個提議如同一道光點亮了柯純的眼睛,他迫不及待地去向郎秋尋求意見,然后發(fā)現(xiàn)郎秋也是一臉有所悟的表情。 這個方法可以! 就在他想開口的時候,天臺的門被轟的撞開。 冉曉信慌慌張張地闖了進(jìn)來,撲向蒯安和,并拉住他的胳臂帶著哭腔喊道:“逃不出去!逃不出去!外……是……不行……會死!” 他急得語無倫次,拉著蒯安和就往大樓邊緣走。 大家一起跟了過去,探頭往下一看,都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看到的是——萬丈懸崖。 初入城堡那天所有人都被這座恢弘的建筑吸引去了目光,沒有人會去想城堡的背面是什么。 進(jìn)城堡那么多日子,起初忙于上課排練,之后日日擔(dān)驚受怕,也沒人會上天臺眺望遠(yuǎn)處風(fēng)景。 所以現(xiàn)在他們都被這壯闊的懸崖給震懾到了。 這并不是山頭一小塊崖尖,而是綿延了好幾百里,一望無際。 巨大的鴻溝深不見底,仿佛直通地獄,隨時隨地從底下竄出成百上千的厲鬼都毫不奇怪。 僅僅是那么看著,就讓人心驚膽戰(zhàn)。 提出這個提議的兄弟直接腿一軟,癱坐在地。 柯純也不禁拉住郎秋的胳臂,躲到了他的身后。 “我們回去吧?!笔秦岚埠吐氏劝l(fā)聲。 沒有人提出異議,沒有人發(fā)表意見。 走回天臺小門的這段路很短,柯純卻覺得雙腿仿若有千斤重,每邁一步都要用盡全力。 下午三點三十分,二樓小教室。 簡虹坐在書桌前看書,那本書是著名歌星Alex的個人傳記。 Alex在上世紀(jì)八十年代的時候風(fēng)靡全球,走到哪兒都能引起社會級現(xiàn)象,一張演唱會的票子可以拍出幾萬人民幣的價格。他的火紅度在當(dāng)時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與簡虹的安靜閑適相對比,費正啟焦躁地在屋里打轉(zhuǎn)。 他走兩步,抬頭看看簡虹,繼續(xù)走兩步,如此反復(fù)了十幾分鐘。 他就納悶了,這本書簡虹從入住城堡那天開始就一直在看,好像看不膩一樣。有次費正啟看到簡虹看完最后一頁,合上書本,然后第二天他又開始從頭讀起來。 費正啟好奇地問他:“這書那么好看?” 簡虹滿臉憧憬地答:“是人好看。他是我的偶像?!?/br> 頭腦簡單的費正啟知道簡虹特別喜歡Alex,也沒多想。可這會大家都快精神崩潰了,他還在這兒悠閑地讀書,也太奇怪了吧。 “我說,我們到底去不去拍賣會?”費正啟實在忍不了,走到簡虹面前,兩手往桌上一撐,就那么直愣愣地盯著他。 簡虹慢條斯理地合上書本,抬頭道:“我們不用湊這個熱鬧?!?/br> 這正是費正啟心中所想,那個耿言彬看著就讓人討厭,勢利、做作、假惺惺,就差把“愛錢”兩個字刻在腦門上,那么缺德的方法都想得出來! 費正啟還正忐忑著簡虹會不會想不開著了他的道,聽到這個回答他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并且深深責(zé)備起懷疑簡虹的自己。 他們倆從初中開始就一直在一起,費正啟很依賴這個腦子比他好很多的朋友。 簡虹是典型的高富帥,不僅如此,人很聰明,但從來不顯擺,對誰都是和顏悅色,所以他身邊有很多朋友。 而費正啟也一直以有簡虹這個朋友而自豪。 他想了下為什么會對簡虹沒有信心?恐怕是因為這幾日來簡虹的反常態(tài)度,尤其是在他倆獨處的時候,簡虹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不怎么笑,也不愛說話,經(jīng)常會一個人陷入沉思。而當(dāng)費正啟問他時,他又會亮出那個熟悉的笑容,搖搖頭說沒事。 費正啟想,是不是這個殘酷的殺人游戲給簡虹造成了精神壓力? 不過好在,簡虹的回答沒有讓他失望,他還是那個自己崇拜的人。 這邊剛放下心,忽聽簡虹沒來由地問:“你覺得柯純這人怎么樣?”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這個問題很突兀,讓費正啟摸不著頭腦。 他是個直腸子,沒多想就回答道:“很好啊,他很勇敢,一直在為大家考慮,我挺佩服他的?!?/br> 哪知簡虹聽后,眼神慢慢落了下來:“是啊,他是一個英雄,我們都只想著自己,而他卻大無畏地想要拯救我們所有人。就像Alex一樣?!?/br> 費正啟雖然不太明白簡虹的話,但他能察覺到簡虹突然低落的心情,于是便盡自己所能給他打氣:“柯純又不是Alex,他那天唱歌把我快笑死了,你可比他強多了?!?/br> 簡虹淺淺地笑了下,對費正啟的回答不置可否,隔了一會,他低聲問:“要是只選一個人做朋友,你會選他還是我?” 費正啟一愣,隨即哈哈道:“你說什么呢?朋友當(dāng)然是越多越好啊,我相信你們倆也一定能成為好朋友的?!?/br> 聽了費正啟的回答,簡虹又?jǐn)[出了那個紳士的笑容,重新翻開書本。 而這次費正啟卻覺得這個笑容一點也不親切,更像是一個疏遠(yuǎn)距離的訊號。 他緊張地湊到簡虹面前,關(guān)切地問:“小虹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什么心事和我說啊?!?/br> 簡虹重新抬眼與費正啟對視,輕輕問:“你相信他能救我們所有人?” 費正啟歪了下腦袋,盡管不知道為什么簡虹會那么問,但他還是誠實地答了:“我不知道他能不能,但我希望他能?!?/br> 簡虹沒再說話,再次埋頭到書里。 如此近距離的,費正啟第一次看清了這本書的標(biāo)題,這讓他大吃一驚。 ——。 下午四點四十五分。 還差十五分鐘耿言彬的卡片拍賣會就要開始了。 除了已經(jīng)確定淘汰的兩個兄弟外,剩余十個人都聚集到了大食堂。 早就在食堂內(nèi)等候著的耿言彬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旁人并不知道,他們每張臉在耿言彬的眼里都是一張張紙幣。 柯純和郎秋也到了,這讓其他人挺意外的,畢竟柯純信誓旦旦地說要阻止游戲、對抗節(jié)目組,他出錢買卡那不等于是自打臉嗎? 不過在柯純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后,他們就理解了。 ——“請停止不正當(dāng)?shù)慕灰住!?/br> 他走到耿言彬的面前,嚴(yán)肅、認(rèn)真、堅決地說。 他是來阻止交易的,這很柯純。 耿言彬當(dāng)然不會聽他的,嘲諷般地笑了笑,右手往前一掃,意思不言而喻:看,他們還在等著開價呢。 哪里知道,面對比自己要高的男人,柯純竟然撲上去直接搶包。 被他這個猝不及防的舉動給驚到了,耿言彬沒有立馬做出反應(yīng)。 也正是這個空當(dāng),被柯純摸到了黑包。 但耿言彬的反應(yīng)速度還是極快的,馬上回手去搶,卻不料柯純比他想的還要狡猾,沒等他的手過來,手一甩把黑包給扔了出去! 耿言彬惱羞成怒,破口罵道:“你個小兔崽子要做什么!” 他轉(zhuǎn)身追著黑包的方向跑去,柯純緊隨其后。 那黑包給柯純一甩甩到了角落的一張桌子底下,必須趴下來鉆進(jìn)去才能夠到。 為了那滿滿的一包“錢”耿言彬也是豁出去了,二話不說就趴到地上,整個身子鉆到桌子底,伸手去夠黑包。 桌底被耿言彬的身體占去了大部分的空間,柯純自然沒有余地跟著鉆進(jìn)去,但他蹲下身往里瞧的時候忽然大叫道:“里面有部手機!” “手機”這兩個字立馬引起了眾人的巨大反應(yīng)。 這些人已經(jīng)大半個月沒有摸過手機了,更重要的是,有手機就等于有通訊功能,可以聯(lián)系外部求救了! 一聽柯純那么叫,他們紛紛圍了上來。 耿言彬?qū)κ謾C完全沒興趣,他緊緊抱著黑包就跟他的命根子似的從桌底爬出來,然后狠狠瞪了柯純一眼。 被他那么一鬧,哪里還有人關(guān)注黑包?全都被手機吸引去了! 柯純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鉆進(jìn)桌底把手機拿了出來。 “這是紅玉的手機?!?/br> 因為用紅玉的手機點過外賣,所以柯純認(rèn)得這個機型。 “是剛才她掙扎的時候掉的?”蒯安和湊過來看了看手機,納悶道。 柯純答:“可能是。不過手機屏都碎了……” 確實,以黑色屏幕的右側(cè)邊上的某點為中心,裂縫輻射式地綻開,如一朵鋼鐵之花。 然后柯純嘗試開機,長按電源鍵十秒都不見手機有啟動的跡象。 “壞……壞了?”冉曉信近乎絕望地問道。 柯純盯著手機看了會,無計可施地?fù)u了搖頭。 人群中發(fā)出聲聲哀鳴。 希望再一次落空。 就在空氣要沉到最底時,三聲響亮的拍手聲振奮了大家的心情。 回頭就見耿言彬喜笑顏開,舉了舉手中失而復(fù)得的黑包像個飯店掌柜一樣招呼道:“來來來,還是我這兒的東西最靠譜。一分錢一分貨,誰都虧待不了。” “等等!”又是一聲大喊。 柯純喝住了所有人,當(dāng)目光都被吸引過來時,柯純把郎秋往身邊一拉,并指著人道:“他能修好。他可厲害了,什么機器都能搞定!” 迎著眾人期待的目光,郎秋點了點頭。 蒯安和不放心地問道:“真的能修好?幾成把握?” 郎秋的目光均勻地掃過每一個人,最終落在提問的蒯安和身上,答道:“八成。不過我需要時間?!?/br> “多久?”這次幾乎是所有人異口同聲。 “兩個小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