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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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高中同學(xué),我對他算是一見鐘情吧。我高中是寄宿制的,他是我室友,人很高,學(xué)?;@球隊的。我第一次見他是在籃球場上,那天是開學(xué)典禮,我拖著巨大的行李箱路過籃球場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打球,好奇看了眼,正巧見到他來了一個特別帥氣的灌籃。那天陽光非常好,他就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汗水落下的時候都瑩瑩發(fā)亮就好像是漫畫里的王子。我當(dāng)場就被迷住了?!?/br> 食堂里只聽得柯純一個人講述的聲音,娓娓道來。 “知道他和我一個班,甚至還一個屋的時候我高興壞了!不過那會我還不敢說我喜歡男生,你們懂的,年少的時候為了不被群體排斥總有些要藏起來的小秘密。就這樣,我和他成為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高中前兩年我們幾乎天天都在一起,每天能看見他我就很開心了,那時候單純沒有太多想法。我知道他恐同是因為有一次遇到倆妹子偷拍我們,被他發(fā)現(xiàn),他氣勢洶洶地跑過去硬是要她們刪照片,還很兇地對那倆女生說:‘別用那種眼光看我們,惡心?!液苌僖娝鷼猓鞘堑谝淮?。” 柯純稍作停頓,喝了一口啤酒。 “于是我更不敢把我的心思和他坦白了。高二下班學(xué)期,他交了一個女朋友,是他的粉絲,追了他好久。我和他的時間分出去了一點給女朋友,甚至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都在說他女朋友的事情。我當(dāng)時真的超級想打斷他,告訴他,別說了,我喜歡你。可是我慫。只能靜靜聽著,讓心滴血。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我的忍耐力那么強,愛真的是個奇妙的東西?!?/br> “然后呢?你一直沒說嗎?”蒯安和坐在柯純身邊,溫柔地問道。 柯純只是笑了笑,接著說:“高二升高三的暑假,我突然接到他的電話,我欣喜若狂地接起來卻聽到他哽咽著對我說:‘我們分手了?!莿x那,我又是高興又是心疼,我第一次知道復(fù)雜的情緒真的可以在同一時間發(fā)生的。我馬上去找他,他趴在我肩膀哭了整整兩個小時,我們就坐在一家KTV的包廂里,音響里放著悲傷的情歌,我抱著他,聽他肆意的哭泣,心里五味雜陳。然后我,告白了?!?/br> 吃瓜群眾們紛紛放下手中的食物,瞪大了期待的眼睛。 “我對他說:‘要不我們在一起吧?!婚_始還很懵,問我說了什么。我大聲又說了一遍,現(xiàn)在想想那天應(yīng)該是酒精的魔力。他當(dāng)時二話沒說,起身扔下句:‘我真是看錯你了,別讓我惡心?!缓箢^也不回地走了。實話說,我都不知道我那一刻是什么心情,回憶里只有一片空白,和KTV里面放的那首,還有停也停不住的淚水?!?/br> 故事走到結(jié)尾,柯純緩了一下心情,用歡快和響亮的聲音收尾道:“這就是我至今最難忘的事情。從那以后我再也不隱瞞我的性向,堂堂正正地說我喜歡男人又怎么了?總比喜歡又不敢說來的舒服。而且我決定了,我要和能接受我的的人在一起!” 兔哥毫不客氣地揶揄道:“那你恐怕一輩子都找不到那個人咯?!?/br> 笑聲連成一片,掃去了這個單戀故事的悲傷。 “那么,下一輪!”柯純高聲呼道,紅玉開始打起節(jié)奏。 有柯純在前面打樣,大家伙好像get到了這個游戲的玩法,傳起球來格外的起勁。 下一個幸運兒是萬眾矚目的簡虹。 這位翩翩少爺爽快地飲下一杯酒后,開始和大家分享:“我最難忘的是去年的校園歌手大賽,我們家管教比較嚴(yán)格,這是我第一次參加這種文娛類的比賽。一開始我特別忐忑,怕站上舞臺大腦一片空白,詞兒也忘、調(diào)也忘,那時候準(zhǔn)備歌曲都準(zhǔn)備得我快抑郁了。好在有很多朋友鼓勵我,我才終于堅持下來。真的很感謝那些陪伴在我身邊支持我的朋友。那次奪冠之后讓我增加了不少自信,才會有現(xiàn)在在這里的我。所以那段經(jīng)歷是我最寶貴也最難忘的?!?/br> 他的分享很簡潔,甚至有一些官方。 柯純問他:“所以你很在乎他們,是嗎?” 簡虹莞爾一笑:“是的,唱歌是我的興趣,現(xiàn)在也承載著他們的期待。為了他們,我會好好表現(xiàn)的?!?/br> 話到結(jié)尾的時候,簡虹忽然想到什么,補充道:“還有今天真是對不住各位朋友,你們都很優(yōu)秀,我其實特別為難……” 他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沒事兒,我們懂的,勝敗乃兵家常事?!?/br> 在他身邊的費正啟按捺不住起身道:“是我對不住大家,我自罰一杯?!?/br> 說完,倒?jié)M了一杯酒,豪邁地仰頭飲盡。 “喝一杯哪夠啊,你來分享個唄?!庇腥似鸷宓馈?/br> 費正啟沒想到還能這樣玩,一下愣在那兒,像個上課突然被老師cue的小學(xué)生。 “你倆關(guān)系好我們知道,哎,你倆是不是有什么啊?” 喝嗨了,大家開始口沒遮攔起來。 費正啟慌張否認(rèn):“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咦?我怎么嗅到了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味道?” 這大個子是真急了,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跳著腳澄清道:“你們別瞎說。簡虹談過女朋友的?!?/br> “那你有沒有像純那樣心在滴血?。俊?/br> 被逼急的費正啟握緊拳頭用力一揮,掀起一陣強風(fēng),所有人立馬閉了嘴。 柯純馬上替他解圍:“別拿我開玩笑好嗎?”然后對費正啟說,“要不你說一個,能為自己正名的事情?” 費正啟的眼睛紅得嚇人,要是手里有把刀,感覺他會大殺四方。 大家都對他敬畏三分,不敢再隨便起哄,安靜地聽他發(fā)言。 “我最難忘的事,是在我幼兒園的時候?!?/br> 他粗著嗓子說了起來。 “那時候我個頭小,總有混混來找我麻煩。每次我都打到他們跪地求饒。最厲害的一次他們找了十幾個人一起來找我。那次好幾個人都被送進醫(yī)院,我頭上也縫了好幾針,現(xiàn)在疤還留著。” 費正啟說得平淡如水,旁人聽著不由自主地與他拉開距離。 “那幾個混混把狀告到了我家里,我爸直接打了我二十大板,并且罰我一周不許吃rou。我可生氣了,明明錯的是他們,憑什么是我被罰?所以我就離家出走了。小時候會覺得外面的世界都是豺狼虎豹,一只小野貓都把我嚇得……太丟人了。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就在街上隨便亂走,有好心的路人來問話,我一個拳頭就把他們嚇回去了。走得久了,我肚子叫得厲害,正好看到一家面包店,香得我直流口水?!?/br> 柯純拿了個小可頌,咬了口,繼續(xù)聽費正啟的故事。 “我實在忍不住,架子上的面包太誘人了,就伸手想去拿一個吃,這時我的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香噴噴的面包,還有一個孩子的臉。我搶過他手里的面包狼吞虎咽,然后我們倆就聊起來。我和他抱怨了這事兒太不公平,他聽完后說,打人是最愚蠢的方法,要用腦子。后來我沒再見過他,但他的這句話改變了我的人生,讓我決心要好好讀書。當(dāng)然,我腦子不太好,書也沒讀出什么名堂,呵呵?!?/br> 費正啟分享完這個故事后,撓著后腦勺憨憨地笑了,然后自己嘟囔了句:“不知道這節(jié)目播出后他會不會認(rèn)出我。我真的挺想對他說聲謝謝的?!?/br> 柯純被感動得眼中含淚,拍拍他的肩膀:“他會接受到的?!?/br> 擊鼓傳球的游戲繼續(xù)。 大家開始有目的地傳球,沒分享過的人一個個中招,大食堂的氣氛在一次次的故事分享中變得越來越溫暖,心與心的距離逐漸拉近。 幾輪之后,球被兔哥傳給了冉曉信。 這個不起眼的膽小男生撓撓頭:“我好像沒什么好分享的?!?/br> “你說說你為什么來參加這個節(jié)目唄?!庇腥颂嶙h。 “啊,我就想證明我自己?!比綍孕藕攘丝诰疲o自己壯了個膽,“我其實吧……哎,忒沒出息。什么都怕,怕蟑螂、怕老鼠、怕蒼蠅,連蝴蝶都怕。小時候總被人瞧不起,啊,現(xiàn)在也是。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我哥和我弟都忒聰明,我和他們在一起,跟個弱智一樣,他們現(xiàn)在都懶得和我說話。學(xué)校里也是,巴不得自己有件隱身衣?!?/br> “那你來這兒是找虐來的?” “其實……哎……怎么說呢……”冉曉信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磨得大家心癢癢的。 “你快說呀!” “別想,說!” 冉曉信繞著手指頭,臉漲得通紅,然后語速飛快地說:“我想證明給她看?!?/br> “哦哦哦哦哦哦哦——” 八卦的味道讓全場沸騰。 “她是誰?” “你女朋友?” 冉曉信害羞道:“不是,還沒成呢。” “什么樣的女孩?” “可愛嗎?” 冉曉信輕輕“嗯”了下,一幫男生激動得嗷嗷大叫。 “她是我學(xué)妹,小我一屆,笑起來可甜了,每次都叫我‘學(xué)長’?!闭f著說著,他自己把臉給捂起來,活脫脫一個春心萌動的少年。 “然后呢?然后呢?”大家迫不及待追問。 “沒有什么然后啦,我們就還是很普通的學(xué)長學(xué)妹關(guān)系,但我不想讓她知道她的學(xué)長是個一事無成的人,所以狠狠心,就報名來這里了?!?/br> “噢噢噢噢——” “喲!學(xué)長!” 眾人的起哄下,冉曉信緊張地一口一口喝著啤酒,越喝那臉越紅,情緒也越是高漲。情緒高漲了,他這話就和開了水龍頭一樣嘩嘩嘩地停不下來。 于是所有人都津津有味地聽他講了半個小時他和可愛學(xué)妹的那些事。 柯純也是那忠實聽眾中的一個,聽到后來恨不得讓冉曉信趕緊對著攝像頭告白。 “哎,明明知道嗎?”柯純忽然想起來,冉曉信和明明是大學(xué)同學(xué)。 他回頭去找明明,卻沒看到人。 “明明呢?” 一個兄弟說道:“他說他不舒服,吃完就回去了。” 柯純趕忙給郎秋一個眼色,后者很默契地起身道:“我去看看他。” 路過柯純身邊時,悄悄在他手心里塞了張小紙條。 趁大家聊得熱乎沒人注意的時候,柯純往手心里瞥了一眼,上面寫著幾個名字,大多數(shù)名字都被劃掉了,只有三個名字還沒被劃線。 蒯安和、薄亦然、耿言彬。 這三個都是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分享故事的人。 柯純立馬明白了郎秋的意思,正打算組織大家繼續(xù)游戲的時候,一聲大大的哈欠聲搶先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就見耿言彬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用懶懶地語調(diào)說:“困了,好嗓子是不能熬夜的,我先回房了?!?/br> 這一下來得猝不及防。 耿言彬的故事還沒分享呢! 而且他這一走,所有人都嚷著要回去了怎么辦?那計劃不就泡湯了嗎? 不管怎么樣,先把人給叫住! “等下,我們還要一起煮面吃?!笨录兒鷣y扯了個理由。 耿言彬眉毛一挑,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看:“我的小寶貝,現(xiàn)在已經(jīng)11點了,還吃?” “啊,嗯……今天開心嘛?!笨录儗擂蔚匦Φ?。 “我就不奉陪了,這一桌油吃得我想去洗胃?!惫⒀员蛳訔壍仄沉搜劾墙宓牟妥?,然后頭也不回地走出食堂。 柯純感到很挫敗,兔哥馬上坐他邊上,摟著他的肩安慰道:“別理他,兄弟陪你喝,喝到天亮!哈哈,可別愛上我哦!” 這哥們滿臉通紅、眼神迷離,怕是已經(jīng)喝了不少了。 好在其他人的狀態(tài)和兔哥也沒差多少,就連那個一向冷靜的薄亦然這會臉上也多了兩抹紅暈,迷迷糊糊地睜著眼,坐那兒一動不動。 柯純借機伸手一指,對兔哥道:“他還沒接過球,我們?nèi)ピ宜?。?/br> 一聽有好玩的,兔哥馬上來了勁兒,大吼一聲:“兄弟們,一起去砸薄亦然!” 這一聲大吼讓薄亦然忽的驚醒,還未反應(yīng)過來,一只球向他砸去。 他條件反射地接住球,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把球給扔了出去。 這一扔,正好扔到了離他最近的蒯安和手里,敲擊聲戛然而止。 “蒯安和!蒯安和!蒯安和!” 食堂內(nèi)響起了奇妙的“蒯安和”call。 這男人露出一副“敗給你們了”的表情,認(rèn)栽地喝了杯啤酒,道:“要說什么?哦,最難忘的事……嗯……最難忘的事?!彼拖骂^回憶起來。 “我們都說了啊,你不許敷衍?!北娙思娂姶叩?。 蒯安和把頭一抬,出乎意料的認(rèn)真,那雙眼睛干凈清澈,一點也不像喝了好幾瓶酒的。 他輕輕說道:“我最難忘的事情,是我七歲那年的一次旅行。我和我爸、我媽,我們?nèi)齻€人,去的是一個特別小的古鎮(zhèn),一天就逛完了,但是那天好開心好開心,是我至今為止最開心的一天。我爸開著車,我和我媽唱了一路的歌。中午吃了一碗超級香的三鮮面,我一個人吃了一大碗,完了還吵著鬧著讓他們給我買冰糖葫蘆,結(jié)果吃了一個就吐掉了,太甜了。我們?nèi)齻€人倚在石橋上看夕陽,倒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特別好看。那時候我媽教了我一首白居易的詩?!坏罋堦栦佀校虢虢t?!矣浀浆F(xiàn)在。” 蒯安和全程帶著微笑,淡淡的口吻,宛如在講述一個很美好的童話故事。 但柯純不知道為什么,聽了有種想哭的感覺。 “然后就沒啦。家族旅游真的挺開心的,這就是我的感想吧。”蒯安和很快就終結(jié)了這個故事。 而聽眾們都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于是他們馬上找準(zhǔn)下一個目標(biāo),集火攻擊。 四五個小時的相處下來,柯純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點飄。 這幫兄弟真的個個都特別好、特別可愛,不同于鏡頭前的客套話,在這里分享的每一個故事都十分誠摯,有許多都聽得柯純熱淚盈眶,恨不得送他們每個人進決賽。 雖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但古往今來亙古不變的是人們對于“幸?!钡淖非?。 柯純不知道節(jié)目主辦到底是抱著怎樣的目的組織這場游戲,但他十分清楚,利用這些心懷夢想努力追求的人來滿足自己的私欲這是無法饒恕,人神共憤的! 因為他的一個提議而聚集在一起的兄弟們這會已經(jīng)喝得七倒八歪,三五成群抱在一起聊天玩耍,不用他倡議,這一夜他們應(yīng)該也不舍得分離。 不知道是因為這個美好氣氛還是酒精作用,柯純覺得頭有些暈暈的,他往椅背上一躺,上下眼皮不由自主地搭了起來。 不行! 不能睡! 說好的要撐一宿,不能讓意外發(fā)生。 他隱隱見到有一個人迎面朝自己走來,便伸出手去。 手上傳遞來熱熱的觸感,關(guān)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醉了?” 柯純“嗯嗯啊啊”著,道:“水,有水嗎?” 很快,一杯涼水遞到他手中。 柯純坐起來喝了一口,精神一振。 “謝謝?!?/br> 頭一抬,環(huán)顧四周,根本沒見到那個遞給他水的人。 剛才,是誰? 時針已經(jīng)走向兩點鐘。 選手們七七八八倒了一片,你拉著我的胳臂,我枕著你的肚子,哥倆好的畫面再次讓柯純的鼻子一酸。 清醒請醒! 為了他們。 他把涼水一飲而盡,雙手撐在桌上托著下巴。 四個小時,再堅持四個小時就可以把淘汰的兄弟們送出城堡,他們就安全了! 可怎么回事? 困意像是洶涌的潮水猛的朝他襲來。 完蛋,好像撐不住了。 柯純想要掐自己的手臂,但這個想法剛一冒頭,他的意識就不見了。 清晨的陽光灑入食堂。 被刺眼的光芒叫醒,柯純剎地睜開眼睛。 我去! 天亮了? 他急急忙忙起身環(huán)視身邊的環(huán)境。 還在食堂中,可是人怎么少了? 一、二、三、四、五……他一一數(shù)著人頭,只有九個人! 正好是晉級的九個人,昨天被淘汰的人都不見了! 柯純趕緊拍醒還在睡的九個人,問道:“其他人呢?” 剛醒的人還沒從睡夢中緩過神來,個個迷惑地看著柯純,更有人不耐煩道:“走了吧。不說了今天要走的嘛。” 柯純急得直跺腳,一邊自責(zé)道,怎么那么沒用,想好不許睡的,怎么就睡過去了?而且還睡得那么死,他們什么時候被帶走的都不知道! 他一路跑上樓,想要去找郎秋,看看他那邊有什么收獲沒。 一進屋,就見郎秋躺在床上蒙著被子。 柯純顧不上那么多,上去掀了被子叫道:“你怎么還在睡?!” 這不掀還沒事兒,一掀被子可把他給嚇著了。 郎秋還穿著昨天的T恤牛仔,在被窩里縮成一團。 衣服都被他的汗水給浸濕了,身體還在瑟瑟發(fā)抖。 柯純伸手一摸。 我去! 好燙! “喂,你怎么了?”柯純坐到他床上,替他把被子蓋嚴(yán)實了,柔聲問道。 郎秋的眼睛瞇開一條縫,見著柯純只說了三個字:“對不起?!?/br> 可把柯純心疼死了。 “是我的錯,我睡著了。你怎么回事?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而郎秋只是搖頭。 沒等他倆說夠話,城堡廣播響了起來。 “請各位晉級的選手們到一樓大堂集合,馬上宣布第三輪比賽的規(guī)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