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書迷正在閱讀:[蟲族/np]從黑戶開始的蟲族生活、同良、天王巨星挨cao記(雙rou1V1高H)、被綁定了孝子系統(tǒng)之后、黑池、強制沉淪、不知道起啥、小美人求艸合集(短片rou香)、交配日常、穿越后我成了鬼王的狗
在聽到陌生的音樂響起的那一剎那,柯純就意識到了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 他被針對了。 兩次闖入地下室,兩次對著攝像頭信誓旦旦,不被針對那才叫奇怪! 六臺碩大的攝像機,機器后面更有五百,不,甚至成千上萬雙眼睛在盯著他。 處在萬眾矚目的中心位置,柯純很神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怕了。 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不能輸。 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用力推著他往前走。 他雙手握緊了話筒,慢慢舉到嘴邊。 反正都是死,不如死得壯烈一點! 同時間的第二演播廳,觀戰(zhàn)的選手們個個面露驚色,嚎叫聲此起彼伏。 柯純那哪叫唱歌?那分明是鬼哭狼嚎! 那一聲聲嘶吼太震撼了,感覺要把屋頂給掀了! 選首席上已經(jīng)倒了一片,誰都扛不住這一波聲波攻擊,可以媲美殺傷性武器了。 而攻擊者本人在舞臺的中心搖頭晃腦,范兒起得特別足,要是按個靜音鍵指不準(zhǔn)別人會以為他唱的是神曲。 兔哥的五官都擰在了一起,撕扯著嗓子才勉強壓過柯純的聲音。 “純這是瘋了嗎?” 被搭話的冉曉信抱著頭,蜷起身子,喃喃著:“詛咒,他是被詛咒了!” 兔哥也被他說得心里發(fā)虛:“沒,沒那么邪門吧?!?/br> 在一片嚎叫中,悠悠傳來一個正常的聲音:“他要唱的不是這首歌,伴奏錯了?!?/br> 薄亦然在他倆的后面正襟危坐,面色十分淡然。 兔哥跳起來打抱不平:“這傻子怎么不跟節(jié)目組說?” 誰都沒有答他的話,沒人知道為什么。 唯一的知情者郎秋不動聲色地坐在斜后方,銳利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23個人,而他握在手中的號碼牌已經(jīng)完全被汗水浸濕了。 3分鐘的折磨終于結(jié)束了,柯純回到第二演播廳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家的臉色都很難看。 他咧開嘴開朗地招呼道:“我回來啦。” 兔哥只默默給他豎了個拇指,意思不言而喻——你,牛! 往回走的時候,柯純偷偷瞥了眼郎秋,他特想提醒郎秋小心注意,奈何那人根本沒在看他,不知道望著哪兒發(fā)呆。 于是柯純只能老老實實地走回自己的座位,鄰座的蒯安和十分暖心地給他遞了瓶礦泉水,試圖安慰他。 柯純見蒯安和眼里寫滿了同情,覺得怪別扭的。 他一把接過水瓶,笑著自嘲道:“我這記錄恐怕沒人能打破吧。” 剛才那通胡亂的演唱毫無意外地獲得了零分的成績。 沒有一個觀眾給柯純投票,不打負分已經(jīng)算很客氣的了。 蒯安和略有不甘地問:“你怎么沒和節(jié)目組說?” 柯純表現(xiàn)得特別灑脫:“害!說啥呀?我那水平唱啥都那樣,你不知道剛剛在臺上可爽到我了,我都沒想過有一天我能那么豁得出去,值了值了?!?/br> 這話倒是真的,從知道自己唱歌走音那一天起,柯純無論唱什么都是縮手縮腳的,這一縮不但音不準(zhǔn),聲音更是細得像蚊子,唱得更難聽了。 剛才在臺上想著破罐子破摔不如讓自己爽一次,效果還真好,一首歌唱完雖然不知道唱的是什么,但神清氣爽??! 不過蒯安和卻連連搖頭為他可惜。 他嘆道:“這下我可難了,非得拿前兩名了?!?/br> 柯純知道他是隨口說說,便也隨口應(yīng)著:“靠你了啊?!?/br> 正聊著,主持人叫道了蒯安和的名字,他是第九個上場的選手。 柯純喊著“加油”,送走了蒯安和,心里面倒一點也不擔(dān)心他的發(fā)揮。 如他所想,蒯安和的演唱非常完美。 他今天的歌調(diào)特別高,情緒也特別滿,若換成柯純恐怕會變成火警警報,但蒯安和在臺上表現(xiàn)出了一個職業(yè)歌手應(yīng)有的素養(yǎng)和水平,就連虛擬觀眾席上的觀眾都在跟著他搖擺、拍手打節(jié)奏,儼然把舞臺變成了他個人演唱會的現(xiàn)場。 柯純正感慨著不愧是專業(yè)的時候,和表演無關(guān)的對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身后一個聲音在說:“沒關(guān)系的,還沒結(jié)束。哎,你別瞎緊張?!?/br> 柯純回過頭去,看到簡虹正摟著大個子費正啟的肩膀,耐心地安慰著他。 費正啟現(xiàn)在的排名剛好在柯純前面,說好聽點是第七名,說難聽點是倒數(shù)第二名。而且這個第七名的分?jǐn)?shù)和第六名拉開了斷崖式的差距。 柯純回憶了下費正啟的演唱,挺好聽的呀,觀眾的打分真是個謎。 見那大個子擺著一副與他身形不相稱的委屈樣兒,柯純也忍不住湊上去安慰了句:“還有我墊著呢,沒事的。” 話剛出口,費正啟的眼神立馬從自憐變成了同情,他把手搭在柯純肩上,惺惺相惜之情就在這一個動作中流淌進兩人的心。 柯純拍拍他的手背,問他倆道:“你們之前就認(rèn)識?” 進城堡那天起這倆就形影不離的,一起吃、一起住、這次排練自動組一組。 簡虹微笑著說:“是我硬拉他來的。這舞臺要是個武場,他現(xiàn)在就不會這樣了。” “哦?” 費正啟人高馬大、身材壯碩,柯純也覺得他應(yīng)該練過什么。 “我們家是搞武術(shù)的,祖祖輩輩都練這個?!辟M正啟摸著后腦勺,還有些羞于向別人介紹自己。 “哦哦,降龍十八掌?”說著,柯純激動地擺起手來,沒想到他們里面還有個武林高手! 他那熱情樣搞得費正啟更害羞了,忙不迭謙虛道:“沒,那都是金老爺子編的,我們那不足為道,不足為道?!?/br> “所以你將來是要繼承道場?武場?”柯純問道。 “家里人是這個意思。所以現(xiàn)在趁著大學(xué)快畢業(yè)的這段空檔他們就讓我先好好玩?zhèn)€盡興,正好簡虹問要不要一起來這個節(jié)目,我就稀里糊涂報了名。哎,其實唱歌什么的我真的不拿手?!辟M正啟露出了為難的表情,連連擺著手。 簡虹在一旁鼓勵他道:“你太低估自己了,第一輪唱得那么好,這一輪主要是心理壓力太大,沒發(fā)揮好,我們下次再努力?!?/br> “哎,算了,我這人就是勝負欲強,從小的習(xí)慣,我也知道不是什么東西我都能拿第一。適應(yīng)下就好?!?/br> 聊了一通,費正啟終于開懷了,沖柯純笑著道了聲謝謝。 興許是覺著柯純還挺好說話的,費正啟一下開了話匣子:“不過簡虹是真厲害,我們讀書的時候他就是校園歌手大賽的第一名,可多女粉絲?!?/br> 柯純發(fā)現(xiàn)在說這話的時候費正啟像是變了個人,輕松、愉悅、眼里蹦著小星星。 被夸獎的簡虹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是林子不夠大,我就是來這兒找虐的,比我厲害的人多了去了。你看,蒯安和的分?jǐn)?shù)出來了,482,差18分就滿分了?!?/br> 柯純抓住機會恭維道:“我聽了你第一輪的演唱,可棒了,我特別愛聽,你是學(xué)過嗎?” “沒,就瞎唱唄,興趣愛好?!焙喓绲纳袂楣环潘闪瞬簧?,和柯純聊了起來,“你知道,我爸是當(dāng)官的,圈子里有些關(guān)系,不少人問過我要不要去圈子里發(fā)展下,我猶豫了好久,這次正好有空,就來試試,看自己到底幾斤幾兩?!?/br> 簡虹的笑容很和煦,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完全沒有官二代的架子,但那份從容卻又彰顯出他很好的教養(yǎng),是普通人一輩子學(xué)不來的。 話題被打開后,他們倆和柯純說了好多大學(xué)里的事情。 柯純發(fā)現(xiàn)這倆不光是這次比賽,大學(xué)也一直在一起,而費正啟就活脫脫一個簡虹的小迷弟,只要簡虹說什么他都是“好好好”“對對對”,而一讓他說話基本上四五個字就憋住了。 總結(jié)陳詞就是,簡虹和費正啟關(guān)系很好,兩個人純粹是來玩玩的,沒有特別強烈的奪冠欲望。 柯純在心中默默下了判斷。 正聊著天,結(jié)束表演的蒯安和走回到第二演播廳。 滿場掌聲送給這個暫時排名第一的選手。 坐回柯純身邊后,蒯安和松了一口氣,側(cè)頭笑瞇瞇地看著柯純,嘚瑟道:“哥們表現(xiàn)得不錯吧?” 柯純剛想伸手與他擊掌,卻被一聲響亮的口哨打斷了動作。 穿得花枝招展的耿言彬走出人群,回頭給在場所有人飛了個吻,油膩地來了句:“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喲?!比缓笃ü梢慌ひ慌さ刈呦虻谝谎莶d。 全場都尬住了。 那一瞬間,柯純仿佛看到了火與冰的臨界點。 在他走出去之后總算傳開了淅淅索索的議論聲。 兔哥嘔了一聲,破口大罵:“這人還要不要點臉啊,你們不會真有人被他收買了吧?” 刷的安靜。 “我就看不慣這種人,以為有點臭錢了不起?。∠霑x級就自己好好練歌,專整這些有的沒的,畜生都不屑干這事兒!” 冉曉信在邊上拉了拉他,兔哥這才不甘不愿地住了口。 然而耿言彬的演唱出乎每個人的意料,就連兔哥也把眼睛瞪得滾圓,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買通節(jié)目組假唱了。 他很討巧地選了首旋律上口歌詞動人的歌,加上唱功確實還行,舞臺效果意外的不錯。 有節(jié)奏的鼓點把人帶入搖擺之中,副歌高潮觀眾們輕輕和著,這樣的歌很難讓人不喜歡。 因此,他最終的得分是468,目前排名第四。 明明可以靠實力晉級,為什么還要出錢收買人家呢? 柯純表示不解,并且在心里馬克下了耿言彬這個人。 一曲終了,耿言彬踏著輕快的小碎步回到第二演播廳,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變了,甚至還有真摯的鼓掌。 但此人就是有辦法給人添堵,一聲“謝謝”就能解決的事兒,他非得賤賤地來一句:“這錢是剩下了?!备愕媚莾H有的稀稀拉拉的掌聲也戛然而止。 下一個演唱者,簡虹。 “加油?!辟M正啟拍拍簡虹的肩。 在一片加油打氣聲中,簡虹往第一演播廳走去。 沒有讓大家失望,簡虹的演唱以情動人,進入尾聲時好幾個選手都默默擦去眼角的淚水。 最終這個演唱超越了蒯安和暫列第一。 宣布成績的時候,他沖著鏡頭比了拳頭。 大家都以為這是一種慶祝勝利的手勢,柯純的眼角卻瞥到了費正啟也默默舉起拳頭往前推了下。 原來是他們倆慶祝的方式。 看來,如果簡虹的第一保持到最后,大概率他會選擇費正啟和他一起晉級吧。 柯純撐著下巴,不由感慨,自己這倒數(shù)第一的位置怕是沒人能取代了,這要是沒人來救他,今晚上估計真的要去地下室報道了。 想到那陰森可怖的刑具室,他渾身一哆嗦。 希望和郎秋商量好的對策能夠有用,那樣他大概可以真正的解脫了。 比賽如火如荼地進行到最后階段,23人的排名已經(jīng)打在了屏幕上,還差最后一個人。 郎秋緩緩起身,活動了下筋骨,又咕嚕咕嚕地練了會嘴皮子,然后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第一演播廳。 隨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那邊,柯純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特別擔(dān)心郎秋的伴奏是不是也被換了。 他被淘汰沒關(guān)系,但郎秋是這些人唯一的救星,如果他也走了,那還有誰能阻止這場恐怖的殺人游戲? 愁緒好像會蔓延,之前還有說有笑的第二演播廳突然之間空氣都蒙上了一層灰。 一大半的人全都耷拉著腦袋哭喪著臉,他們都在淘汰后補名單里,只有兩名幸運兒會被選中晉級。這會抱頭痛哭的、默默流淚的、兩兩寬慰的,喪了一大片。 有些不愿放棄的人便開始巴結(jié)起目前的前兩名——簡虹和蒯安和。 這倆正好一個在柯純邊上,一個在柯純后面,他們那個角落變得特別熱鬧。 熱情的選手們甚至把柯純擠出了圈子,笑容堆得滿面有一茬沒一茬的和那兩人聊天。 而這倆還都是好好先生,對誰都是微笑著說“好的”“好的”“我考慮一下”,結(jié)果是沒人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第二演播廳頂上的那一大塊烏云依舊漂浮在那里。 與此同時,幾乎無人關(guān)注的第一演播廳,郎秋獨自立在舞臺中央,犀利的目光盯著鏡頭,好像即將開始的不是一次演唱,而是一場生死決戰(zhàn)。 一秒后,伴奏響起。 柯純心里一個咯噔。 不對,不是郎秋準(zhǔn)備的歌。 他緊緊盯著屏幕上的郎秋,發(fā)現(xiàn)這個人面不改色,宛如一切正常。 難道他早就料到了? 可是這伴奏是什么歌?。克麜粫?? 柯純緊張死了,演出服都被他拽出一團褶皺來,而他本人還緊緊盯著屏幕,一點兒都不敢分神。 陸陸續(xù)續(xù)有其他選手也察覺到了郎秋伴奏被換的問題,蒯安和還輕輕在柯純耳邊嘀咕:“怎么就你倆的伴奏不對?” 柯純窘迫地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眼看著郎秋也要被伴奏問題給坑了,那些淘汰名單中的選手們對蒯安和更是殷勤起來。 可能他們也看出來簡虹和費正啟鐵哥們的關(guān)系,覺得自己在簡虹那兒是沒戲了,于是紛紛轉(zhuǎn)投向蒯安和,又是尬聊套近乎,又是送糖送水。 這么一來,柯純身邊更吵鬧了,這讓他愈發(fā)焦躁,不由抱怨,人都是那么現(xiàn)實的嗎? 他稍稍挪遠了點,現(xiàn)在他只關(guān)心郎秋接下來會怎么辦。 這家伙總不至于像他一樣胡亂一通吼吧?或者他會不會直接向節(jié)目組提出異議? 這邊快急死太監(jiān)了,那邊郎秋還是悠然篤定的模樣,連柯純都不禁懷疑起來,是不是他搞錯了,伴奏其實是對的。 郎秋一張口,完美合上伴奏。 柯純迷惑了,難道真是自己搞錯了? 他記得郎秋的歌應(yīng)該是一首慢悠悠的情歌,而現(xiàn)在則是一首節(jié)奏輕快偏舞曲風(fēng)格的歌,柯純聽都沒聽過。 臺上的郎秋唱得十分投入,不僅他很投入,虛擬觀眾席上的觀眾也十分投入,紛紛跟著他的歌聲搖擺身體。 明快的節(jié)奏很容易調(diào)動起聽者的情緒,而郎秋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正好踩在了人心里最柔軟的部分。 柯純被驚艷到了,而且他發(fā)現(xiàn)被驚艷到的不止他一個人。 不光是虛擬觀眾席的觀眾們,就連剛才還吵吵鬧鬧的第二演播廳的選手們此時也都整齊劃一地搖擺,甚至還有人跟著輕和起來。 在集體的擺動和合唱中,曲子最后一個音落下,全場寂靜,余音裊裊。 隔了一會,巨大的掌聲先是從第二演播廳傳開,蔓延至第一演播廳,線上觀眾們的聲音被公放出來,喝彩聲源源不斷。 而演唱者本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朝鏡頭鞠了一躬,靜靜地立在那里等待成績的宣布。 經(jīng)過緊張的票數(shù)統(tǒng)計,屏幕上最終跳出來一個大大的“500”。 再一次掀起第二演播廳的高潮。 滿分! 郎秋以500分滿分的成績一躍至第一名! 那些原本還圍在蒯安和身邊的人紛紛擁到門口準(zhǔn)備迎接新晉王者的歸來。 柯純那顆懸著的心也終于落回原處,望著那蜂擁的人群終于可以安心吐槽:太TM……現(xiàn)實了。 他再次佩服起郎秋這個家伙來,原來平日里多聽音樂還是有點用的,至少在關(guān)鍵時刻能夠臨危不亂,搞不好還能救自己一命。 一分鐘后,郎秋被眾人簇擁著回到了第二演播廳,還是那張冷酷的臉,目不旁視地坐回他原來的位置。 只是那一塊小角落現(xiàn)在成了演播廳里最熱鬧的區(qū)域,那些人充分發(fā)揮了沒話找話的本領(lǐng),即使是最尬的天也能給你聊下去。 而郎秋卻全然不動,任憑他們嘰嘰喳喳,連個點頭都很吝嗇。 所有人表演結(jié)束,24人的排名被打在了大屏幕上。 前三名依次是郎秋、簡虹、蒯安和。 冉曉信、耿言彬、薄亦然也在前十名中,而兔哥、明明、費正啟等很遺憾被卡在了十名之外。 一分鐘后,排名被黑幫導(dǎo)演那張巨大的戴著面具的臉取代。 他今天的面具是京劇中的包公臉,黑炭一塊,鐵面無私。 他用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語調(diào)宣布:“下面是驚心動魄的選人環(huán)節(jié)了。先有請第一第二名出列。” 郎秋和簡虹應(yīng)聲走到最前面,面向處在淘汰名單中的12個人。 “你們有權(quán)從這12人中各自挑選一個人和你們一起晉級。不過有一點要注意,你們挑選出來的這個人將在下一輪和你們同進退,知道意味著什么嗎?” 低沉的聲音充滿了危險的誘惑,下面沒人敢回應(yīng)。 “也就是說,你選出的人下一輪被淘汰了,你也會跟著他一起淘汰。” 十二雙緊張的眼睛齊刷刷地聚在郎秋和簡虹的身上,每個人的眼神中都藏著期待和渴望。 柯純心里明白簡虹肯定會選費正啟,他只在意郎秋會選誰。 然而他發(fā)現(xiàn)郎秋心不在焉地,根本沒在看他們十二個人,好像對這一趴完全沒興趣。 黑幫導(dǎo)演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你們十二個人有一個爭取的機會。你們可以挑選第一、第二名中的一人,說出選你們的理由。” 話音剛落,嘩然一片。 他們很清楚,有人留下,有人就要走。 誰都不想成為那個走的人,可也沒人想做淘汰別人的人。 已經(jīng)晉級的另外八位伙伴紛紛出聲給自己的好友打氣,鼓勵他們表現(xiàn)自己。 確實有幾個選手已經(jīng)開始醞釀起情緒來,糾結(jié)的表情、委屈的淚水、不舍的哽咽,明明大多是素人,卻個個化為了影帝。 柯純怔怔地看著這幫人,突然覺得特別夢幻。 這感覺很奇特,他仿佛跳脫開了這個情境,旁觀這一切還有那么些許感動,可這感動事不關(guān)己,是特別廉價的同情。 有一瞬他甚至分不清是他們戲太多,還是自己太冷漠。 捫心自問,柯純心如止水,他自己都很訝異。 這一刻,晉不晉級似乎都不重要了,他想過了,今天晉級不了,他正好可以作為淘汰者幫助郎秋,探探地下室到底在進行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甚至都覺得可以借助這個機會向鏡頭前的旁觀者呼吁,指不定能碰上有心人報警阻止這一場殺人游戲。 雖然生命可能會交代在這里…… 那么想著,柯純瞄了郎秋一眼,確認(rèn)那份心動的感覺還在,便安心了。 要說遺憾,確實有一個。 柯純想到之后他要怎么發(fā)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