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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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純輕拍了兩下習文耀的手柔聲道:“沒事,我馬上就回來。” 就在他鼓起勇氣準備孤身下樓時,蒯安和走到他身邊說:“我和你一起去。” 他從蒯安和的眼中看到了和睦的笑意,原本緊張的心情被舒緩了不少。 柯純點點頭,同蒯安和一起重新回到了那間可怕的“刑具室”。 一路上他把剛才在“刑具室”發(fā)生的事情和蒯安和說了一遍,蒯安和不由贊嘆道:“你真勇敢?!?/br> 他不知柯純心里慌得要死,不停地在說服自己不要害怕、是男人就要勇敢。 哪里知道,等二人撩開簾子時,柯純驚愕地發(fā)現(xiàn)紅色的光線已經(jīng)全部消失,房間又回到了陰森冷酷的模樣。 “好像沒有了,你說的奇怪紅色光線。”能聽出蒯安和松了一口氣。 “那我們趕緊吧?!笨录冋f著吸了口氣就要往里走。 不料蒯安和很快拉住他:“等等,不對勁。你看那上面?!?/br> 柯純把頭一抬,在天花板與墻壁的接縫處閃著一點一點的紅光,還不止一處,四面全都有! “是攝像頭吧?”蒯安和推測道。 柯純心中一怔,這里有攝像頭! 那他們的一舉一動豈不是一直在被監(jiān)視著! 即使逃出去,他們七個人的樣貌也早就被人記下來,接下來……會被怎么樣? 柯純不敢往下想,只覺得心里的恐懼無窮大的蔓延,放大到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程度,他沖進房間,仰起頭對著其中一個紅點大叫道:“擅自闖入是我們的不對,我替我們七個人向你道歉!我們并沒有惡意,也不會把這里的事情和別人說,這次能不能通融一下放我們出去?” 紅點只是一閃一閃,不會給他任何回應。 蒯安和拍拍柯純的肩膀:“監(jiān)控后面不一定有人,就算有人,也不一定是有權利放我們出去的人?!?/br> “嗯?”柯純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兒不對勁,他失望地垂下頭。 此時蒯安和已經(jīng)拿著手電筒在墻壁上找起能用的鋸子。 “在這兒!”他叫了聲。 柯純聽到聲音后,很有禮貌地對攝像頭說道:“不好意思,借你的工具用下,我們不想被困在這里,只有這一個辦法。請你原諒?!?/br> 他和蒯安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鋸子從墻壁上取下,匆匆上了樓。 其實柯純還抱有一絲門鎖已經(jīng)被打開的期待,他多么希望房間的主人聽到他的話后能對他們網(wǎng)開一面。 然而,期待終究落空,五個很喪的人排排坐在樓梯上等著他和蒯安和,見到他們?nèi)缤姷骄刃且粯?,爭先恐后地撲了上來?/br> 蒯安和舉了舉手里的鋸子,露出了微笑。 “趕緊的?!蓖酶缫话褗Z過鋸子跑到門口,想把鋸子穿過兩扇門之間的縫隙時卻受到了阻礙,“這……太厚了,進不去啊。” “哇”的一聲,冉曉信又大哭起來。 兔哥把鋸子往地上一扔,重重砸了下門。 只有薄亦然冷靜地說道:“這把鋸子銹得厲害,就算能穿過門縫,要想把鐵鏈鋸開也要花很長時間。那時指不定就有人過來收拾我們了?!?/br> 話音剛落,眾人聽到門外傳來了“嗒、嗒、嗒”的腳步聲,正在向他們靠近! 兔哥激動地狂敲大門,大吼著:“我們在這里!救救我們!” 薄亦然卻一掌拍在他背上,很嚴肅地壓到他耳邊說:“別出聲,不知道是敵是友。” 嚇得兔哥立馬閉了嘴。 腳步聲越來越近,七個人屏息靜氣站在門后。 那腳步就好像是懸在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每近一步,劍刃就往下落一寸。 柯純緊緊拽著自己的手臂,一顆心忐忑不定,尋思著不會是剛才自己在攝像頭前面的那段話激怒了房間的主人?莫不是提著一米大刀前來問罪了? “我們……要不要躲一下?”兔哥小聲提議,“這里那么黑,他看不到咱?!?/br> 蒯安和的話讓所有人的心都掉入谷底:“這里有攝像頭,他早就知道我們在里面了?!?/br> “甕中之鱉?!北∫嗳焕淠叵铝私Y論。 柯純真的很佩服這兩個人,薄亦然從進倉庫到現(xiàn)在無論碰到什么事情都是一副臨危不懼的模樣,而蒯安和也是,剛才一起去“刑具室”的時候他絲毫不亂甚至還有余力照顧柯純的心情。 他們倆真的是普通人嗎? 柯純這會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一句話都說不出,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回放起自己過去這二十一年的小電影了。 哎,如果命喪于此最最遺憾的果然還是沒能光明正大的愛一場。 這可能就是他的命吧,好不容易下決心克服心中魔障,卻只能落得如此下場…… “哎……”想到感慨之時,竟嘆出聲來。 “噓!”蒯安和把食指往唇間一放,提醒所有人別出聲。 腳步聲停在了門外邊,他們聽到了開鎖的聲音! 這人確實是沖他們來的,而且有這個鐵門的鑰匙! 一定是這里的主人——把他們困在此的元兇! 七個人躲到角落里,縮成了一團,紛紛咽了下口水,眼睛死盯著那扇鐵門。 鎖鏈松開的聲音。 門,被緩緩打開。 “啊啊啊啊啊啊啊——”兔哥眼睛一閉尖叫著舉著鋸子沖了上去。 舉起的手還沒落下就被人牢牢抓住,他用力掙扎,拳打腳踢,像極了一個小丑。 卻只換來低低的一聲:“喂?!?/br> 兔哥停止了掙扎,覺得這個聲音特別熟悉。 他緩緩睜開眼睛,驚訝道:“怎么是你?!” 剩余的人紛紛探出腦袋觀望。 黑暗中的半邊臉看不太真切,但柯純心里還是“咯噔”了一下,像極了他的室友郎秋。 那人一把搶過兔哥手中的鋸子隨意地往地上一扔,然后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離開了。 “喂!是不是你???把我們關這兒想干什么?”兔哥追出去在他身后大叫。 柯純也趕忙跑上去,出了門往走廊里一望,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沒有! “他人呢?”他問兔哥。 兔哥也很懵逼:“不知道啊,拐了個彎就不見人影了?!?/br> “是郎秋嗎?”柯純又問。 兔哥點點頭,柯純二話沒說呲溜一下也跑沒影了。 他一路疾跑回宿舍,藏著一肚子的疑問。 為什么郎秋會來? 為什么他會有鐵門的鑰匙? 難道他真的是這個房間的主人? 那么昨天晚上那聲巨響也和他有關? “嘭”的打開宿舍門,柯純環(huán)顧房間,看到郎秋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床上,戴著一副耳機,身體隨音樂擺動。 對于柯純的闖入無動于衷。 “喂!”柯純大聲吼道,“你到底是誰?” 郎秋抬眼瞄了柯純一下,沒有理他。 “你知道樓下的房間對不對?”柯純關上房門,質(zhì)問他道。 郎秋隨著耳機中的音樂搖頭晃腦,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柯純?nèi)阶叩剿埃瑲鉀皼暗卣羲亩鷻C,緊緊鎖著他的眼睛:“回答我?!?/br> 郎秋坐正了身體,氣定神閑地回視柯純,仿佛在說,知道又怎樣? “是你把我們關在里面的是嗎?” “你傻嗎?”郎秋終于忍不住吼道,“我一整個晚上都在這個房間里,中間只下樓拿了一個蘋果,什么樓下的房間,我不知道?!?/br> 柯純瞪著他,郎秋的眼睛里沒有猶疑、沒有閃躲,不像在撒謊。 可是剛剛他明明看見了是他……兔哥也說是他……難道這一切都是夢? “你打我一下。”柯純把臉湊到郎秋面前,認真地說。 郎秋像是看神經(jīng)病一樣掃了柯純一眼,馬上轉(zhuǎn)過頭去不理他。 哪里知道柯純追著他的視線,非得讓郎秋打他一下才罷休。 被纏得煩了,郎秋圈起食指和拇指在柯純的額頭上重重彈了下,把人彈得哇哇直叫。 那么疼,肯定不是夢啊。 “真不是你?”柯純帶著懷疑的眼神審視郎秋。 “不是?!崩汕餂]好氣地應著,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蓋,徹底放著柯純不管了。 柯純摸著后腦勺,還是覺得奇奇怪怪的,這晚上真的太魔幻了,怎么都不像是現(xiàn)實,指不定在夢里的人也會有痛感呢?睡一覺,眼睛一睜開說不定就回到現(xiàn)實了呢? 他那么想著,逼著自己上床睡覺,可是大腦意識卻非常清晰。 被鎖的地下室,可怕的“刑具室”,奇怪的紅色光線,被反鎖住的他們七個人,那個神秘的房間主人……還有莫名奇妙出現(xiàn)在那兒的“郎秋”。 這個城堡的疑點越來越多,節(jié)目組知道這個事兒嗎?或者說,這其實都是節(jié)目組的安排? 興許這是一個披著唱歌綜藝外表的恐怖整人綜藝? 柯純越想心里越不踏實,旁邊是郎秋持久穩(wěn)定的呼嚕聲,睡那么熟,可能真的不是他。 他翻過身,面向郎秋的床,卻發(fā)現(xiàn)郎秋的被子捂成了一個團,他把整個人都蒙在了被子里,并且雖然幅度很小,但柯純還是察覺到了被團下似乎有動靜。 郎秋他沒睡著? 可是呼嚕聲還在繼續(xù)啊…… 就那么盯著郎秋看了好久,直到?jīng)]什么動靜了,柯純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他的眼睛又紅又干,無精打采地吃完早飯,去大堂集合。 本來今天的安排是分組排練,但早上七點廣播就催促大家去大堂集合,說有重要的事情。 柯純到的時候,兔哥已經(jīng)把他們昨晚在地下室的遭遇添油加醋地分享給了其他小伙伴,這會剛說完一趴看到柯純過來就像見著革命同志一般熱情,親切地迎上來,在他耳邊說悄悄話:“昨晚上和郎秋說什么了?” 柯純搖搖頭:“沒有,他說不是他?!?/br> 兔哥一拍大腿:“就憑我兩只眼睛1.5的視力我敢拿人頭擔保我見到的人就是他!” “可我昨天回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睡著了,不會是他?!崩汕锏氖虑榭录儧Q定埋在心里,貿(mào)然告訴大家,如果確實不是郎秋,那會讓他蒙受不白之冤,這事兒還是要從長計議。 兔哥半信半疑:“你說真的?” 柯純笑道:“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干嘛?” 那邊廂兔哥還是不太相信,但柯純不想與他再多解釋,轉(zhuǎn)頭去找習文耀了。 昨晚上“刑具室”那一幕之后他就奇奇怪怪的,而柯純只想著郎秋了,完全沒顧慮到他,心里還有些抱歉。 他環(huán)顧一圈,總算在人群的角落里看到習文耀一個人站著,眼睛下面掛著nongnong的黑眼圈,看來也沒有睡好。 他主動走過去打招呼,習文耀卻只是抬頭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 “我也沒睡好,沒事兒,忘了昨晚的事情吧。”柯純開朗地勸慰他道,“我覺得啊……” “我覺得這個綜藝其實不是唱歌節(jié)目,而是一個整人節(jié)目?!睕]想到有人先一步把柯純的話給搶了。 不遠處的明明正在繪聲繪色地表達自己的見解:“節(jié)目組肯定是故意用那聲巨響引我們前去密室,故意用沒有攝像頭的走廊引誘我們,那個門鎖也是,故意弄成容易被撬開的鎖。” “現(xiàn)在想想那個房間太不自然了,被打掃得一塵不染,墻壁上的刑具也都是些噱頭,根本不是什么文物古董!還有那些惡心的東西,我估計就是拿豬肝鵝肝湊數(shù),用來嚇唬我們的。別說,我還真被嚇傻了。但最后怎么著?不還是活著回來了?” 柯純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習文耀在他身邊瑟瑟發(fā)抖,額頭上直冒冷汗,他急忙拍著他的背,柔聲安慰:“沒事的,我覺得明明說的對,是節(jié)目組在整我們呢。不要怕?!?/br> “不,不是的?!绷曃囊珔s瞪著眼睛反駁道,“你沒看到,你沒看到……血,都是……啊……不,我要馬上回去,今天就走,這地方我一天也待不了了!” 柯純只覺得他是驚嚇過度,緊緊攬住習文耀的肩膀,想給他更多的安全感。 這時,大屏幕亮了起來,黑棒導演出現(xiàn)在屏幕里。 “親愛的同學們,早上好。昨天晚上我們發(fā)現(xiàn)有同學私自攜帶手機進城堡,所以現(xiàn)在會由紅玉對你們進行搜身,希望藏手機的同學能夠主動站出來認錯,只要愿意自首,我們就不再追究。但如果被搜出來了,嘿嘿,到時候就別怪我們了。” 黑棒導演嘴角往右側一歪,露出了個詭異的笑容,畫面啪的暗了。 紅玉突然出現(xiàn)在屏幕旁邊,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這個穿著紅色女仆裝的女孩是整個城堡內(nèi)唯一的女性、也是唯一的節(jié)目組工作人員。 一六零的身高在一幫爺們兒中間顯得格外嬌小,一張圓圓的臉蛋,扎著雙馬尾,身材圓潤豐滿,從第一天起就成為了選手們口中議論的焦點。 這樣一個可愛、能干的女孩唯一的缺點是——不愛笑。 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是那一張撲克臉,與她打招呼時不笑、開她玩笑時不怒、稱贊她時不羞,好像與喜怒哀樂絕緣。 現(xiàn)在這位可愛的女孩要搜每個人的身,把這幫正當年的男生們樂得合不攏嘴。 更有不少還開口調(diào)侃起她來。 “meimei是要幫我脫,還是我自己脫呀?” 紅玉淡淡地看著這個yin笑的男生,命令道:“抬手。” 男生立馬配合地抬起手來,任憑紅玉那雙纖纖細手在他身上上下摸索,完了他還意猶未盡地調(diào)戲道:“哥哥還沒被摸夠,你可以再多摸一會,或者晚點來哥哥房間,我們玩點更好玩的。” 而紅玉正眼都沒瞧他一下,馬上開始搜下一個。 等輪到柯純的時候,柯純沒什么好藏的,坦坦蕩蕩地讓女孩搜了個遍,轉(zhuǎn)頭時突然看到郎秋游離在人群之外,背部緊緊貼著墻壁,一步步挪向大堂一側的落地花瓶。 他覺得特別奇怪,便走到郎秋身邊,卻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舉動,竟引起了郎秋很大的反應。 郎秋特別警惕地停下,鋒利的視線朝柯純刺去,把柯純嚇了一大跳。 他發(fā)現(xiàn)郎秋不光是背部緊貼墻壁,雙手還插在褲兜里,但不是放松的那種,雙臂的肌rou緊緊繃著,他在緊張! 這樣的情境下,柯純很容易就猜到郎秋在緊張什么。 作為男人,誰還沒有一兩樣不想被女孩子搜出來的東西? 他輕輕給郎秋遞出橄欖枝:“我可以幫你?!?/br> 郎秋并不信任他,盯著他的眼睛瞅了很久。 柯純催道:“我被搜過身了,你現(xiàn)在給我,我保證不會嘲笑你?!闭f著,卻藏不住眼中的笑意。 郎秋的目光變得極為復雜,但刻不容緩,紅玉已經(jīng)快搜完所有人的身,就差他了。 “你保證,一句都不許問?!崩汕锍谅暤?。 柯純堅定地點了下頭,右手悄悄往郎秋那兒一伸,很快手上多了一個溫熱的堅硬物體,他視線往下一看,驚了,真的是一部手機!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郎秋,郎秋只是用堅定的眼神反饋他。 紅玉已經(jīng)在搜最后一個人的身了,如果郎秋再不回去必定會引起懷疑。 柯純迅速把手機往自己兜里一塞,給了郎秋一個眼神,讓他趕緊過去。 他自個心里卻打起鼓來,也不知道這個做法是對還是錯。 他們的手機應該都在第一天入住城堡的時候上交了,郎秋也不會例外。更況且進城堡的時候需要通過機器檢測的,如果檢測出私帶手機肯定會被當場沒收。 郎秋的這部手機是怎么帶進城堡的? 節(jié)目組偏偏在他們密室探險的第二天突然檢查手機,這兩件事之間會有聯(lián)系嗎? 到底有問題的是節(jié)目組?還是郎秋? 他們這些選手是來錄節(jié)目?還是被當成了工具? 這些復雜的問題在柯純的腦中繞成了一團團線團,剪不斷理還亂。他暫且放下混亂的思緒,首先要搞清楚的問題是,昨晚在地下室習文耀到底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