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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非暴力不合作之陰差陽錯(忠犬受)在線閱讀 - 第62章 別動江易安

第62章 別動江易安

    裴煬的情況到底怎么樣,訓(xùn)練營這邊其實也不清楚,三少的事情當(dāng)然不會向他們匯報,他們也不敢過多的僭越打聽,就連佐宸,明明林疏就是裴鋮身邊的人,他卻連電話也不敢給徒弟打一個,生怕被最近狂躁成獅子的大少抓住隨手拿去祭天。

    所以,他們得到的消息其實不夠準(zhǔn)確——裴煬是醒了,但醒了沒多久,裴鋮甚至都沒跟他說上幾句話,他就又因為突然的心臟驟停、血氧濃度急劇下降而經(jīng)歷了第三次搶救。

    當(dāng)時的子彈再偏一點就能直接把他心臟打個窟窿,他運氣還算不錯,子彈微微偏了一點,人是勉強救回來了,但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三少預(yù)后非常不好,第三次從鬼門關(guān)繞回來之后,人就跟著一起又失去了意識。

    這個孽障弟弟來來回回地拿自己的命折磨著裴鋮的神經(jīng),饒是裴鋮那樣日常情緒全不上臉的人,看著裴煬第三次從搶救室里出來的時候,幾乎也要崩潰了。

    他獨自上了天臺,一根接一根地抽煙,跟在身邊的保鏢守在門口,既不讓別人來打擾,也不敢冒著被臺風(fēng)尾掃到的風(fēng)險上前去勸他少抽點。

    直到林疏來了,下屬們才趕忙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了他,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用下屬們之間流傳已久的話來說,林少是個滅火器,大少多大的火到他這兒也能給摁下去,至于怎么摁的,大家一致覺得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jié)果。

    所以這天他倆從天臺上下來的時候,臉上都帶著傷,林疏的衣領(lǐng)被扯壞了,裴鋮的后背竟然蹭了一片泥,兩個人形象都不太光彩,全都冷著臉帶著氣,一前一后大步流星地往裴煬的病房走。

    裴鋮站在了病房外面,隔著窗戶看他們家裴小三兒,后面的林疏跟上來,什么話都沒有,刀子似的目光狠狠地刮他一眼,裴鋮冷冷淡淡地回敬過去,但終究沒再堅持什么,瞪了林疏一眼,自顧自地坐電梯走了。

    ——在此之前,裴鋮顧著家族里各項按部就班的工作,調(diào)查著半路截殺裴煬與江易安的幕后黑手,還要守著弟弟看顧他的情況,已經(jīng)很多天沒睡過一個整覺了。

    鐵打的身子這么折騰也熬不住,這些天全靠抽煙提神,抽到現(xiàn)在儼然已經(jīng)要變成一個移動的煙囪了。

    裴鋮安排了手下在病房外面二十四小時輪崗保護裴煬安全,這會兒留在外面值班的安保組長跟林疏挺熟,等裴鋮走沒影兒了,他大著膽子挨過去,偷偷地打量著林疏這連頭發(fā)都起毛刺了的狼狽樣子,一言難盡地問他:“林少,你跟大少這是……又打架啦?”

    林疏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徑自往斜對面的洗手間走。

    那人反正也習(xí)慣了林疏冷淡的性子,他主要是想打探一下裴鋮的情緒以安排自保方案,這會兒就不氣不餒地接著問道:“那少爺這是氣走了?”

    林疏看著鏡子里亂七八糟的自己就來氣,但一想裴鋮比他還狼狽,就覺得這氣又莫名其妙消了一半,他解開扎頭發(fā)的皮筋兒,用手沾水捋了捋頭發(fā),把腰間被扯出來的襯衫重新掖回去,這才從鏡子里看了對方一眼,沒好氣地回答他:“回酒店睡覺去了,這邊我替他看著?!?/br>
    “啊……那就好,”那人長長地松了口氣,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真心實意地對林疏豎起了大拇指,贊嘆道:“林少牛逼。”

    林疏抹了下嘴角撕裂滲出來的血,把頭發(fā)重新扎上,仔仔細細地洗干凈了手,又低頭洗了把臉,安保組長很有眼色地抽了兩張紙遞給他,他囫圇地擦了幾下,“家主那邊還不知道裴煬的事兒呢?”

    “沒有,大少瞞得死,連二少都不知道呢。”

    林疏點點頭。裴鋮仍舊禁止他接觸任何工作,他消息閉塞,不過反正大部分的事他也不關(guān)心,倒是安保組長察言觀色,知道他這幾天只對人打聽過關(guān)于江易安的消息,因此諱莫如深地小聲對他提了一嘴,“但是我聽說……大少準(zhǔn)備處置江易安了?!?/br>
    林疏眉目沉下來,“我知道?!?/br>
    他不僅知道這個,他還知道,江易安每天都在受RZ07的折磨。

    一針都能去掉半條命的玩意,一天二十個小時地輪著挨,裴煬還倒在病床上昏迷著,他用自己的命救下來的人,眼看就要死在他親哥手里了。

    林疏真覺得裴鋮這人有毛病,腦子可能就不是按正常人的結(jié)構(gòu)長的,雖然林疏覺得他自己也不太正常,但跟裴鋮那個狗玩意一比,他頓時又對自己的情商滿意極了,看了看自己身上,怕衣服不干凈,他吩咐安保組長,“去幫我找護士要一套隔離服,我要進病房。”

    病房里,經(jīng)過了驚心動魄的第三次搶救,裴煬身上的各種監(jiān)護儀器的數(shù)值終于再度平穩(wěn)下來。

    林疏這些天以來還是第一次進他的病房,穿著隔離服坐在床邊,看著往日里活蹦亂跳捅天捅地的青年,如今被重傷折騰得瘦到臉只剩了個巴掌大,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這人性子冷,感情淡,自私又乖戾,連當(dāng)初攀上裴鋮跟他談感情都是為達目的的手段,他一直覺得裴煬是死是活,跟他唯一的關(guān)系只有裴鋮會借故遷怒折騰他多久,但是沒想到,他坐在這里看見裴三的時候,卻真實地有點心疼。

    畢竟,能替他們這些當(dāng)家臣的工具人擋子彈的,天上地下,應(yīng)該也就只有裴三一個了。

    江易安撿了個寶貝,可惜那也是根木頭,身在福中而不自知。

    林疏無聲地長長嘆了口氣,洗了好幾遍的手有點遲疑,又有點嫌棄地伸出去,翻過裴煬沒有輸液的那只手,輕輕地撓了撓他的手心,“喂?!?/br>
    屋里只有儀器平穩(wěn)運行的細微聲響,鼻下還放著氧氣管的裴煬依舊昏睡著,沒有任何回應(yīng)。

    “你再不醒,江易安就要被你大哥祭天了?!?/br>
    “他在訓(xùn)練營,天天都要挨一針RZ07誘發(fā)劑?!卑殡S著說話,林疏有一下沒一下地撓他,有點像是惡作劇的逗弄,又有點像是哥哥對弟弟的寵愛,“你知道這玩意了吧?我當(dāng)初被注射之后是什么樣你也看見了,每天挨一針,他被連續(xù)誘發(fā)了半個多月了,你再不醒,他疼也要疼死了。”

    “你拼命救他,難道不是為了跟他在一起嗎?天天倒在床上一天三次地進搶救室嚇人算怎么回事?裴鋮都要被你嚇得神經(jīng)衰弱了?!?/br>
    “你爸媽也不知道呢,他們年紀都大了,要知道你這樣,老頭兒得當(dāng)場厥過去。”

    反正旁邊沒人,林疏說話隨意,連對裴老爺子都沒用一個敬稱,老頭兒長老頭兒短地舉了幾個可能發(fā)生的例子,最嚴重的假設(shè)是裴鋮明天可能就得趕回去“繼位”,他故意嚇唬也不知道能不能聽見的裴煬,末了轉(zhuǎn)了一圈,又把話題拉回到了江易安身上,“行吧,就算剛才我是在危言聳聽,但江易安的事兒是真的?!?/br>
    “你再這么昏兩天,醒了就真見不到他了。”

    “我聽到風(fēng)聲,裴鋮怕驚動你爸媽,不準(zhǔn)備開刑堂了,準(zhǔn)備把他在訓(xùn)練營里公開處刑,以儆效尤?!?/br>
    “你知道現(xiàn)在這個年代,在這種私營里面,最嚴厲的公開處刑是怎么做嗎?”

    “跟古代凌遲也差不多,不過畢竟時代在發(fā)展、人類在進步,現(xiàn)在不用刀了,用槍,你知道在控制著人不死的情況下,一個成年男人,全身能挨多少槍嗎?”

    “如果是經(jīng)驗老到的槍手,避開內(nèi)臟的話,到了最后,骨頭都碎得差不多了,但因為有藥吊著,人卻還能保持清醒。”

    “——你想看江易安被打成篩子嗎?”

    “哦,不對,如果你一直躺在這里,等你醒了,你的江易安,恐怕已經(jīng)連灰都不剩了……”

    “你舍得就這樣跟他結(jié)束嗎?明明是……渡過了這一劫,就終于可以徹底得到的人。”

    林疏說裴鋮準(zhǔn)備在訓(xùn)練營公開處刑江易安是真的,但那個用子彈把人千刀萬剮的事兒是假的,裴氏這種古董軍閥一脈相承下來的家族,做事鐵血規(guī)矩嚴苛是家族遺留下來的傳統(tǒng),但像這種血腥虐殺的損陰德的事情是不干的,但林疏今天坐在這里就是為了刺激裴煬,因此把某些恐怖組織虐俘的事情張冠李戴地給他講了一遍。

    從當(dāng)初林疏欺騙純情的裴家大少的感情就能看出來,他指鹿為馬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一流,跟連句謊話都說不利索的江易安完全就是兩個極端,他說這些的時候,放棄了撓裴煬的手心,怕他聽不見,故意趴在了裴煬的耳邊說,一字一句,語速很慢,字正腔圓,感情飽滿。

    最完美的欺騙就是把自己也真情實感地投入騙局,林疏說完了之后,連自己都有了求而不得、陰差陽錯的宿命感,抬起頭來的時候,卻被裴煬嚇了一跳。

    ——他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竟然已經(jīng)醒了。

    只是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銹,聚不起光,連瞳孔都有點散,空茫地望著前方,仿佛連一點轉(zhuǎn)動眼珠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林疏驚疑不定地看著他,連忙站起來去看監(jiān)護儀,心電圖的波動忽高忽低,林疏猶豫了一下,沒立刻去叫醫(yī)生,俯身在他耳邊輕輕地喊他的名字,“裴煬?裴煬?你醒了?知不知道我是誰?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裴煬幾乎用盡了力氣,才勉強調(diào)動了仿佛已經(jīng)僵硬的嘴,聲音不似人聲的沙啞干澀,“沒……事?!?/br>
    隨著說話,他強弩之末地試圖抬手,可是他半點力氣都蓄不起來,努力了半天也只是抬了抬手指,他原本還算平穩(wěn)的呼吸變得粗重,但即便如此,卻還是強提著氣,氣若游絲地對林疏說:“打……訓(xùn)練營?!?/br>
    林疏知道他是要給訓(xùn)練營打電話的意思,他手機在出事之后被江易安帶回來交給了裴鋮,現(xiàn)在一直在病房的儲物柜里放著,林疏找過來充上電開機,看顧著強撐著一口氣不肯再睡過去的裴煬,同時關(guān)注著各種監(jiān)護儀上數(shù)據(jù)的變化,一心三用地用裴煬的號碼給訓(xùn)練營的營主打電話。

    好在鈴聲沒響兩下就接通了。

    訓(xùn)練營那邊,乍然接到裴煬電話的營主也驚疑不定,“……是、三少嗎?”

    裴煬真的一點精神都沒有,這么一會兒,他已經(jīng)困倦地數(shù)次闔上了眼睛,又掙扎著重新睜開了,他沒力氣說多余的話,電話一通,他就只說了九個字,卻字字擲地有聲,哪怕他現(xiàn)在連喘氣都費勁,依然非常清晰地對營主表達了他作為江易安主人的態(tài)度——

    “我是……裴煬,別動……江易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