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捉j(luò)ian火葬場【第一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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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鋮這個角度看那人是側(cè)身對著他,就那么一眼,他就立刻認(rèn)出來了——這個人是他那個便宜二弟! 媽的任白這只狐貍又在以作踐顧泓為樂!偏偏顧泓這混賬玩意還甘之如飴! 瞬間一股火直接從心窩頂?shù)搅四X門,有那么一瞬間,裴鋮恨不得掐死顧泓這個自甘下賤的東西! 但裴鋮畢竟不是年少沖動的裴煬,他越生氣越能壓得住性子,即便滿腦子把顧泓吊起來抽的念頭,但走進的時候,卻還記得故意放重了腳步,以此來給顧泓提個醒兒,讓他知道有人來了,讓他有個準(zhǔn)備。 ——但是沒有。 他們裴家的二少爺,在嶺南,在他們裴家世代經(jīng)營根基穩(wěn)固的本家地盤上,低著頭,背著手,分著腿,無比穩(wěn)當(dāng)無比虔誠地跪在別人的門外,竟然對有人到來都毫無反應(yīng)…… 裴鋮看著他那沒出息的樣子,額角青筋都跳起來,他甚至已經(jīng)打定主意待到走近就給這沒出息的混賬一腳了,但是走進的時候,盛怒之下的裴總才注意到——他的便宜弟弟竟然還帶著眼罩和耳塞。 怪不得聽不見看不著。裴鋮深吸口氣,勉強把要踹人的欲望壓下來,幾乎不需要任何思考和猶豫,他就已經(jīng)決定,先把這事兒在顧泓面前壓下來。 反正顧泓目不能視耳不能聞,他現(xiàn)在敲門,進屋去跟任白談事情,談完再這么出來,顧泓不知道他來過,至少彼此還能少點尷尬多點體面。 裴鋮對家里人和對外人完全不是一個套路,哪怕再看不上顧泓,但畢竟是他裴家的人,他也得護著。 這么想著,裴鋮壓下怒氣,站在低頭跪著處在靜止?fàn)顟B(tài)的二弟身邊,面無表情地敲響了任白的門。 顧泓被剝奪感官不知道身邊站了個不速之客,任白以為外面敲門的人是顧泓,所以裴鋮一敲門,沒等多久,任白就親自從里面把門打開了。 然后……說是火葬場也不過如此了。 那一瞬間,任白驚訝地看著裴鋮,而裴鋮順著大開的房門,理所當(dāng)然地看見了里面正赤膊跪在大廳里、滿背鞭痕的岳蛟! 至少有五秒鐘,任白和裴鋮對視著,彼此的表情都是空白的。 雙方都反應(yīng)過來,也幾乎是同一時間的事。 目光重新清明的一瞬間,裴鋮做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抬手照著任白的臉一拳轟了過去。 任白無意動手,輕巧地側(cè)身閃過,剛避開這一拳,裴鋮極其凌厲的一腳已經(jīng)補了上來。 “裴鋮,你——”任白躲開攻擊想說話,剛開了個頭,裴鋮就已經(jīng)又襲上來,盛怒之下裴鋮武力值驚人,任白沒辦法,只好見招拆招地跟他纏斗在一起,屋里的岳蛟聽見動靜一回頭,看見有人闖入還人任白打架,霎時間炸毛獅子似的起身而至,門邊顧泓感受到身邊因為打斗而不一樣的氣流流動突覺不對,猛地一把摘掉耳塞扯下眼罩,模糊不清的視線里就看見岳蛟朝裴鋮撲去! 電光火石間顧泓甚至沒來得及想裴鋮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更沒工夫糾結(jié)家里人看見了自己的不堪,他下意識地上去攔岳蛟,可他剛一起身,就聽見恨不得一巴掌能拍死任白的裴鋮罵他:“混賬東西!這么個朝三暮四的貨,怎么就值得你這么死心塌地了?!” 顧泓不是岳蛟的對手,但他知道岳蛟不會跟他動手,他撲過去一把抱住了岳蛟的腰,已經(jīng)完全懵了,什么克制禮貌體面通通沒了,張嘴就是一聲變調(diào)的大喊:“岳哥!那是我大哥!” “你他媽還叫他哥??”顧泓就是情急之下一聲吼,哪知這一嗓子叫得裴鋮火上澆油式的更加怒不可謁,“令主好風(fēng)采啊,這年頭兒還能三妻四妾,唬得兩個大男人心甘情愿為你娥皇女英了!” 他氣得沒了理智,任白那不可言說的身份張嘴就叫了出來,顧泓不知道任白底細,甚至以為他一聲“令主”是在叫岳蛟,“不是的大哥,我跟岳哥不是那么回事兒!你聽我說!” “你給我閉嘴!” ——裴煬就是在這如同捉j(luò)ian火葬場一般的氣氛中下電梯的。 他不知道“SATAN”三樓是個什么樣的布局,所以出電梯一看見走廊里一模一樣的房門緊閉的房間還有點懵,本來在考慮要怎么找到江易安,這個還沒想明白,他就聽見了走廊盡頭傳來的憤怒咆哮。 ……竟然是他大哥的聲音。 裴煬莫名其妙,尋著聲音探究地往里走,等走得更近了,他就聽見,不止是一聲嚴(yán)厲過一聲的質(zhì)問,甚至還有打斗的聲音。 這下原本真是來捉j(luò)ian的裴煬沉不住氣了,拔腿連忙往里面去,結(jié)果剛在走廊拐過彎,就看見了裴鋮跟任白纏斗在一起,而二哥死命攔著岳蛟不讓他去參戰(zhàn)的場面…… 要不是時間場合氣氛都不對,裴煬簡直想拍張照片記載這足以記載進裴氏歷史的經(jīng)典畫面。 但是現(xiàn)在不行,自己兩個哥哥都在跟人打架,裴煬覺得,他也不能閑著。 他跑上去三下五除二地準(zhǔn)備拉架,但是誰都拉不開,只能嘴上振振有詞,“大哥二哥,你們怎么都在這兒?誒誒別打了別打了,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沒法好好說,但是裴鋮看見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裴煬,好歹找回了一點兒理智,一把推開始終只守不攻的任白,喘著粗氣拽松了領(lǐng)帶,“你怎么跑這來了?這沒你的事,回去?!?/br> 裴鋮只當(dāng)他同仇敵愾的親弟弟就是得到消息,來捉任白和裸男這對狗男男的,但兄弟三個在這種情況下碰面實在太讓人崩潰了,他只想先快刀斬亂麻地把裴煬弄走,然后他留下來跟任白把關(guān)于顧泓的事兒掰扯明白。 ——讓顧泓沒羞沒臊沒節(jié)cao地跟著任白玩兒主奴游戲已經(jīng)是極限了,他絕對不能允許顧泓甘愿低三下四地跟別人共用一個“按摩棒”。 簡直混賬,完全不能忍。 裴煬覺得他大哥大概也是誤會了,但是這會兒被突發(fā)事件一激,裴煬幾近暴走的理智也慢慢回來了,他雖然是來捉j(luò)ian江易安的,但不能讓裴鋮知道,裴鋮知道了肯定又要借題發(fā)揮教訓(xùn)易安一番,所以裴三少心思電轉(zhuǎn),在裴鋮說讓他回去的瞬間就決定了——先走。 先讓不聽話的江易安避開裴鋮這尊大殺器,等回家之后再教訓(xùn)。 但是偏偏天不遂人愿。 裴家兄弟三個今天出門大概都沒看黃歷,裴煬這邊剛準(zhǔn)備開溜,一轉(zhuǎn)頭,跟站在雙開木門外面、同蔣檀站在一起的江易安看了個四目相對…… 蔣檀新搞到手的房間就是離任白最近的這間,他們在里面聽見外面打斗喝罵都覺得不可思議,蔣檀是個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當(dāng)即就要出來一看究竟,江易安只好也陪著出來,誰知道一行人剛循聲走過來,就看見了拉架的裴煬。 ——還不止有裴煬,還有衣領(lǐng)和領(lǐng)帶都扯開了的大少,喘著粗氣驚魂未定的二少,衣冠楚楚風(fēng)度不減的二少的那個家臣,和赤裸著上身、后背布滿鞭痕的裸男。 彼時易安還摸不準(zhǔn)裴煬到底是為什么而來,更不知道一向冷靜克制的大少二少為什么扎堆兒跟人打架,散落著眼罩和外套、一片狼藉的現(xiàn)場也把他嚇著了,驚疑不定間他看著裴煬不知該不該上前,而裴煬看著他那喝酒喝得粉白微醺的臉,再轉(zhuǎn)頭看看意識到不對、也轉(zhuǎn)頭朝江易安等人看過去的大哥,瞬間只覺得心頭有草泥馬奔騰而過。 “……cao?!?/br> 裴煬忍不住磨著牙低罵。 全他媽亂套了。 【陰差陽錯·上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