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竹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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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我睡得深沉,任外面風(fēng)吹雨打依舊不動如山,活像十幾年沒休息過一樣。 待我終于愿意睜開雙眼,是因為太陽xue兩處被按揉著,舒服的同時出現(xiàn)種清涼感,柔柔地讓我意識回籠,逐漸清醒起來。 興許是太久沒碰過陽光,眼睛被刺得張不開,過了段時間才可以適應(yīng)。 “感覺如何?” 我順著光看過去。 那人剛把藥膏闔上,放到藥箱小抽屜里。光打在他艷麗的臉龐,眼尾處一抹桃紅顯得更為風(fēng)情,可一身青衣就像層薄紗,將他的風(fēng)華內(nèi)斂,有種獨(dú)特的韻味。 我呆呆地望著他片刻,直到人家等半天不見聲響去看我時,才回過神來:“啊,還、還可以?!?/br> 連續(xù)兩個大美人出現(xiàn)在我的世界里,別說還挺震撼。 但兩者帶來的感覺完全不會一樣。 偷偷地衡量下,我悲催地發(fā)現(xiàn)自己對灝千弘的面容更情有獨(dú)鐘,真是個悲劇。 “你似乎想要問什么?!蹦侨怂坪跏莻€微笑唇,無時無刻嘴角都微微翹起,讓人不由吐露心聲。 我沉默一會,問道:“這里是哪里,你又是誰?” 他眨了眨眼睛:“我以為你知道的?!?/br> 哈? 看著那人坦然的眼睛,我默默地把疑問噎下肚,心里不免吐槽自己為什么會知道這人是從哪個縫里蹦出來的。 “噗,不逗你了?!彼p輕一笑,轉(zhuǎn)過身去收拾東西:“這里是竹園,隸屬于妖界;我嘛,姓孔名南愁,按照你們的說法就是劇情的攻四,現(xiàn)今唯一的一只……孔雀?!?/br> 他是……孔南愁?! 我瞪大眼睛,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這是劇情里紅袍飄飄,待人處事囂張怪僻的攻四? 或許是我的眼神過于震驚,孔南愁縱使沒回頭都感受得到。他無奈地聳聳肩,笑道:“不用這么驚訝吧。” “咳……抱歉。” “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笨啄铣顢[手,提著藥箱站起身來,“因為之后劇情原因,你的皮外傷我只是大略處理。至于內(nèi)傷已經(jīng)沒有大礙,不過還是需要小心,最好先在床上躺躺,過幾天再下來?!?/br> 我點點頭,目視他離開。 ……等等。 外傷,內(nèi)傷? 思緒飄離片刻,我腦袋忽然想起一些白日不好說的畫面。 如果讓我自己一個人消化先前那事,倒不覺得怎樣,但牽扯到旁人把自己那可怕模樣看得清清楚楚,更甚者還查看傷情醫(yī)治……我感覺現(xiàn)在不僅是身體不自在,就連腦子都跟被開水燙過了一樣難受。 呼出的氣微微打顫,我努力停下羞憤的心情,去思考目前狀況。 看來魔淵劇情已經(jīng)走完,不然我也不會躺在孔南愁管轄地界——雖然妖界是屬于魔界中的一小塊土地。 劇情里,主角受被攻二帶到魔淵盡頭時,猶如柳暗花明般突然來到攻四的地區(qū),并正好和他碰了面對面。兩位主上按兵不動地打量對方片刻,也許是嗅出同類的味道,大尾巴狼們就這么同流合污,把主角受折騰得身體都快廢了——攻四粗略治療了下主角受的傷口,突然對這具rou體產(chǎn)生興趣,在攻二的同意下,用了各種道具在主角受身上。 過不了多久,那些道具就會在我身上留下痕跡。 突然有點想哭。 其實現(xiàn)在的魔界地盤在百年前是屬于妖族的,而正因人族在丘山之役勝出,就把魔族趕出人界,巧的是這一趕使妖族被迫接住爛攤子,雙方也斗了十幾年。 此地雖地廣但有資源處卻很少,妖族對于那些蠻荒地帶毫不保留,致力守住綠洲,讓魔族束手無策。 最終,是由孔南愁站出來,武力使那時的魔世之主不再攻打。 床榻旁有扇窗,我側(cè)著身子把它打開。 這竹園名副其實,窗外不遠(yuǎn)處栽有排排青竹,縱使探出頭也不知道它的頂在哪里,只能看到竹影交錯。 我趴在窗子上,不由生出疑問:灝千弘去哪了,怎么這會沒見他人? 這個問題持續(xù)到日落西山,孔南愁給我捎藥的時候。 “……你問魔尊在哪兒?”孔南愁略為驚訝地看著我,怕是沒料到我會問這個。 我點點頭:“是的,你沒聽錯?!?/br> 雖然灝千弘對我做了那檔子事,而且還把我搞成那鬼樣,但我愿意稍微以德報怨,對他表示關(guān)心。 孔南愁沉默半霎,開口道:“他去后山采你的藥去了,以及讓我托話給你說沒想到那果子有這種功效,他表示歉意?!?/br> “什么果子?”我莫名其妙,難道不是因為在魔淵有什么力量干擾了灝千弘,他才發(fā)瘋了嗎? “……此事說完你不要生氣,”孔南愁的表情有點難以言說,最終還是緩緩地說著,眼睛仔細(xì)瞧我的表情,“魔尊因從小過于關(guān)注自身力量,導(dǎo)致某些知識不太了解,所以在魔淵誤食些放大欲望的果子,才有了下面那一段……但他絕對不是故意的?!?/br> 我面無表情。 這話說得好聽委婉,直白點就是灝千弘沒常識害我被牽連下水! “……你不用這么看我,縱使氣我也是氣他沒常識。喏,把藥給我吧,趁熱趕緊喝?!笨粗啄铣畹哪橗?,我最終只是嘆口氣,讓他把藥給我。 ——就是那昏睡前喝的苦到要命的藥水。 其實我已經(jīng)有十幾年沒喝中藥了,自從修仙后那些小傷小病就困擾不了我,縱使受內(nèi)傷頂多吃個無味的丹藥,哪像現(xiàn)在這樣要聽孔南愁的話喝這玩意。 但也怪不了孔南愁,丹藥這種東西的制作手法是獨(dú)屬于人族。在百年前妖族還可以貿(mào)易取得,可丘山之役后那道結(jié)界不僅把魔族阻隔在外,妖族也無端被排除,所以這手藝就一直用到現(xiàn)在。 我面上作著風(fēng)輕云淡的表情,將藥水端起喝下。 ……唉? 這藥怎么變了味兒,沒記憶中那么苦澀,甚至還微微發(fā)甜? 也許是感受到了我的疑惑,孔南愁在一旁笑道:“因為在你昏睡服藥時,有干嘔之動作,所以就加了一味藥,使它沒原先那么苦?!?/br> 原來是昏睡的我出賣了自己。 “……多謝?!?/br> 默默喝藥的我內(nèi)心很是尷尬,畢竟我和孔南愁今天才認(rèn)識,對不熟悉的人總會隱藏自己的習(xí)性,沒想到在此之前就掉馬了…… 好在孔南愁也沒多說,我喝完藥后稍微談了下身體狀況,確定沒有問題后就端碗走了。 話說回來,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傷究竟怎樣。 我思考片刻,連忙把一旁的窗戶關(guān)上,確定沒有漏網(wǎng)之魚后才好奇地把衣衫拉開,去看身上的傷口。 記得很久之前和裴溯光的那一次,因為他下手有輕重,所以身上的幾乎沒有印子,只有后頭有點怪怪的;但這一次灝千弘完全沒有手下留情,我穿著里衣都感覺身體磨得難受。 所謂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在看清楚的剎那間,衣服飛速地被我整理好,跟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見鬼,青青紫紫紅一片的是搞什么啊。 而且肩頸處居然還有圈獸類的咬痕——下口倒是輕了些,不然半邊肩膀都入了灝千弘的肚子里,我也去得透透的。 突然有點佩服孔南愁能以尋常眼神看我,這全身上下幾乎沒一塊好rou,他都仔細(xì)處理過,只留下了痕跡,疼痛該走的都沒留下——畢竟下面劇情主角受就是帶著一身傷,和攻四魚水之歡的。 雖然一點也不歡。 經(jīng)過孔大夫再三確定,我終于被允許下床是一天后的事了。 竹園其實很大,從我屋子走到藥田大約需要一刻鐘。而小路兩旁栽著頂天的青竹,扶搖直上,令人不由生出萬物渺小之感。 我轉(zhuǎn)頭看向孔南愁,問道:“這些竹子是原來就有嗎?” “不全是,”孔南愁搖搖頭,平淡地為我解說著,“最開始也才一個院子的大小,后來我移居至此,得了閑趣就種上一片,韶光荏苒,不知不覺就成了這竹園?!?/br> 這閑情逸致還怪壯觀的。 我打心里佩服:“巧奪天工。” “謬贊,以后你若想學(xué)我亦可以教你?!笨啄铣顭o所謂地笑了笑,繼續(xù)帶著我前往他的藥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