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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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事? 聽謝淳風的話,我卻是愣住了,我都不知道我有啥事要和他說。 也好在他沒執(zhí)著在這里,倒了兩杯茶水,一杯遞給我,淡淡道:“哥你不必太把我話放在心上,是我太唐突了。” 我這人是真不會說話,見他這樣半天也扯不出個所以然,只好安安靜靜抿著茶看著戲。 “哥,今日早朝,一武將上奏,”謝淳風突然開了口,低聲道,“說邊疆情況有異,想請皇上派大臣前去調查?!?/br> 我蹙眉道:“是怎么個‘有異’的法子?” 謝淳風:“那武臣沒有細說,我所知道的就是毒氣散了,派人去查看,發(fā)現(xiàn)之前被覆蓋毒氣的人皆成活死人。具體情況應該都寫在奏折上,等你回來應該就知道了?!?/br> 聽了他的話,我卻搖搖頭站了起來:“這事事關重大,我得和裴溯光商討?!?/br> “……等等,哥?!焙鋈恢x淳風抬眸看著我,握住我的手輕聲道:“我想和你說……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訴我,不要瞞我,可以嗎?” “……好。” 我回握住了他的手。 最后這場戲我還是沒看完,答應日后賠謝淳風一場戲后,趕緊乘車回府,稍作整理便入了宮。 在路上想起先前的經(jīng)歷,我萬萬沒想到再次和裴溯光碰面,居然是主動的。 面前的太監(jiān)笑著把我?guī)нM了大殿,低聲道:“陛下這幾日心情不好,還望大人您安撫一下。” 或許是我太自戀,我覺得這里頭一半原因是因為我。 點點頭,那太監(jiān)送到后也識趣告退了。 大殿里頭很明亮,不是因為燭火很多,而是窗子都被打開,陽光從外竄了進來,打在地上。裴溯光沒用熏香,所以大殿只有若有若無的花草香,很淡,不注意根本聞不到。 雖然太監(jiān)說裴溯光心情不好,但我所看到的卻是他優(yōu)閑地品著茶,見我到跟前了,就放下茶杯把奏折遞過來。 這人就這樣,死要面子,每次出事私下惱得不行,面上卻和和氣氣的。 連我都是在太監(jiān)那才知道。 把奏折打開后,我認真過了一遍,眉頭越皺越深。 “魔族這招夠損,”裴溯光哼笑一聲,盯著折奏的眼神露出冷意,“活人弄成活死人,惹了他們秒變瘋狗咬死士兵,士氣能好就有鬼。并且爻華宗那兒還不能動,一查人就自爆。掌門一群在想辦法,但沒個準信?!?/br> 情況確實不樂觀,但我注意的卻不是這里。 我放下奏折,抬頭對裴溯光嚴肅道:“這事,我辦?!?/br> 對面那人頓住,說道:“我有人選。” “你有人選我知道,但這必須我來,”我把奏折還回去,不容置疑地看著他,“這本寫成日期是在半月前,所以我們知道的情況也是半個月前的,你怎么知曉這半月會不會愈發(fā)嚴重?這時間拖不得,故而要選能越過你對下面施令。我就問你這京城上下,有誰可以這么做?” 沒官敢這么做,除了丞相 因為丞相不僅是百官之長,亦是可和皇帝有相同權利的位子。 我又道:“當然你也可以允許其他官員這么做,重點是,你放得了這個心嗎?” 越過皇帝辦事,是誰都不敢想?yún)s又敢想的一件事。 權利能讓人瘋狂。 “……” 裴溯光沉默許久,但我知道這些話他聽進去了。 “……有些話,我在這里和你說說。”我抿了嘴,看向別處,“這丞相的位置,我坐得其實很不舒服,幾乎每個大臣都認為若不是劇情,像我這樣的根本連碰都碰不到。我不反駁不代表不在意,一直待在京城無非就是等死,還不如出去做有價值的事兒。” 我輕聲道:“長這么大,我還沒出過這城門呢?!?/br> “出去,挺好?!迸崴莨夂鋈坏?。 我抬眸看向他,只聽他說:“朕允了你的話,但是……不許死撐,照顧好自己。” 我笑了:“臣遵旨。” 其實這事也有另一條出路,便就是皇帝御駕親征。但我們都沒有提出來,不僅僅因為接下來的劇情,還有這只是開始,若開始就讓皇帝出馬豈不是漲他人威風? 兩方交戰(zhàn),最先派出去的,通常都不是主使。 丞相與皇帝同位,但到底還是官,替上頭辦事,天經(jīng)地義。 我本來就是沖這事來,所以枯坐片刻后,便要告退了。 但我忽然想起,進來時太監(jiān)讓我勸勸的話以及前幾日和裴溯光荒唐的一宿。拖著也不是事,烏龜總要探出頭,我也總該和裴溯光有個結果。 “……裴溯光,待我歸來,會給你一個答案?!?/br> 在離開的最后一刻,我留下了一句話。 嗯……這話怎么越想越別扭。我若是姑娘,此刻怕是早把手絹擰成疙瘩,可惜我不僅不是,而且連手絹都沒有,所以只能大拇指磨蹭著食指。 早知道就不說那鬼話了。 回府的路上,我的內心一直這么懊悔著。 “大人……您還好嗎?”早春走到我旁邊,擔憂地開口。 晚冬瞧了我一眼,道:“大概是和皇上說錯話了吧,讓他自己懺悔去咱干活?!?/br> 早春明顯放心不下,但見我擺擺手,也只好和晚冬走了。 其實我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早春有幾絲老媽子的個性,恰好晚冬可以形成對比,讓我不至于壓死在她的碎念下。 快速解決完晚膳后,我叫人燒好熱水后通知一聲,安排好所有才撲到床上。 人選是定了下來,但現(xiàn)在還處于新歲時間,總不能讓士兵在這個時候回來干活,人好不容易和家里人見個面,若連這機會都剝奪了,誰知道還有沒有命回家。 所以裴溯光預定待時間一過,再整裝出發(fā)。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一陣冷風破窗進來,屋內蠟燭撲閃,大半的蠟燭皆被熄滅,屋內暗了很多。 我眨了下眼。 “怎么,昏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愣了一下,趕緊翻起身坐在床上,對面前那人驚道:“你怎么來了?” 秋聞渡把椅子搬過來:“下午不是你要見我嗎?” “那倒是?!蔽尹c點頭,想起之前和謝淳風有提到想見秋聞渡,但轉念又奇道:“那你為啥要翻窗進來,冷風全被你帶進來了?!?/br> 秋聞渡給自己倒杯熱茶:“你找我有什么事?” 這人究竟是怎么生成這性子的…… 我無聲嘆氣,問道:“就是想問你,為什么我可以代替你走劇情???既然我能過主角受的劇情,那是不是代表說,其他人也可以這么做?” “……”秋聞渡看著我,說:“你這么問,是想干嘛?” “呃……我的結局不是會死嗎,所以就想找人代替……當然啦,肯定不會讓普通人頂著。”我摸摸后頸,有點小尷尬。 秋聞渡哼笑一聲:“那真不好意思,這個想法不可能實現(xiàn)了。裴溯光不久前也有這么做,但可惜沒成功,說明這事兒還隨便不了,要有契機,至于‘契機’是什么……目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br> 聽他這么說,我也只好點頭。 “我問你啊,如果給你選擇,你更希望當‘秋聞渡’還是‘侯洛啟’?”秋聞渡垂眼看著冒熱氣的茶水。 我聽他這么說,深思半霎回答道:“可以都不要嗎?” 秋聞渡挑眉,“理由?” “當主角受表面看起來光鮮亮麗,但是我覺得吧……也蠻苦的,畢竟大多數(shù)人都不愿意雌伏在他人身下,更何況主角受那性子,若不是輾轉太多有了牽連,怕結局也不會是這樣?!蔽已士谕倌?,繼續(xù)說:“至于反派攻,單單那結局都令人膽戰(zhàn)心驚?!?/br> 說完我看向秋聞渡,他無甚反應,只是眉毛依舊挑著。 我都懷疑他在爻華宗只學會了挑眉,那弧度簡直完美,多一分顯得夸張少一分又瞧不出來。 “大人,水燒好了,您是現(xiàn)在就沐浴嗎?” 門外小廝的話傳來,我回了聲“現(xiàn)在就去”后站起來,看向秋聞渡道:“我要去沐浴了,你……” “我和你一起?!?/br>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我的臉微微皺在一塊,很是復雜地看著他。 這事兒還要一起?我們沒那么熟吧? 想是這么想,但我也沒說什么,便和秋聞渡一前一后地踏出屋門。旁邊的小廝見到秋聞渡愣了一下,好在沒說什么,就領著我們前去。 “……你這桶這么小,是你抱著我洗還是我抱著你洗?”秋聞渡皺眉看著面前的木桶,干巴巴地道:“你不是丞相嗎,為什么和尋常百姓一樣,用這桶沐?。績尚淝屣L也得把物質生活提高吧?” 我沉默半天,才遲疑地開口:“這不是方便嘛,既不傷民又不失財,而且誰想到你也要蹭這……” 秋聞渡眼角抽抽,深吸一口氣道:“那有沒有浴池?” “原先有,不過我把它填了,拿去建亭子了。”先前那句欠抽的話都出口了,我也就破罐子破摔,理直氣壯地說著。 “……”秋聞渡看著我,淡淡地道:“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