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尾隨、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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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沈平遠把今日的任務做完時,周遭已是黑漆漆的一片,辦公室其他同事都已經回家了。巨大的透明玻璃窗映射著燈火燦爛的都市景象,沈平遠嘆口氣,慢吞吞的收拾著桌面。 按理說,他一個剛畢業(yè)的菜鳥工作任務不應該如此多,但前輩們的各種拜托讓他難以拒絕,今天甚至幫了一個其他部門的前輩整理資料。雖然想拒絕,但他又不想惹事,只能安慰自己這些全當是培養(yǎng)工作能力了。 回到小區(qū)的時候已經快要到十點半了,他租的房子是老小區(qū),雖然離市中心不遠,但治安堪憂。沈平遠心神不安,連著幾天,他總覺得有人在跟蹤他。但每當他回過頭,路上要么是空無一人,要么是零散的幾個趕著回家的路人,沒人在意他。這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無法控制自己這般疑神疑鬼。上周末,他聯系工人裝上了防盜門,以此削弱自己的不安感。 聲控燈一層層熄滅,沈平遠關上房門,注意到玄關處散落的塑料包裝袋。 “今早出門太著急了嗎,怎么把塑料袋直接扔在地上了。” 他彎腰撿起塑料袋,扔進客廳的垃圾桶里。但他完全沒注意到垃圾桶里還有一個陌生的包裝袋。 連著幾天無事發(fā)生,他逐漸相信自己確實是太過緊張了,根本沒有人在跟蹤他。想到這,他松了一口氣。 他脫下衣服,準備洗個澡,趁明天放假好好放松一下。 第二天早上,沈平遠在樓下早點鋪子吃完早飯,走過信箱的時候,注意到小廣告塞在縫隙里,滿滿當當的。他抽出幾張看了看,都是開鎖、通下水道之類廣告,其中也夾雜著幾張情色廣告。沈平遠偷偷瞄了一眼上面印著的衣著暴露的艷麗女子,滿臉通紅。 家里人對于性的拘謹,令他至今對于這些露骨的東西表現得都十分糟糕。大學里他也因此沒少受到戲謔與嘲弄。 信箱里也照常是水電煤氣的票據。一個厚實的信封被壓在了最下面。 沈平遠疑惑地打開信封,入目都是風景的照片。他耐著性子一點點向下翻看,終于意識到熟悉感從何而來——這正是他所在小區(qū)的街景。 再往下,是大門、信箱、樓梯間… “呃——”沈平遠捂住嘴,只覺得反胃,剛吃下去的早餐在胃里翻滾。他忍住不適,繼續(xù)往下翻。接下來的照片里只有一個主人公,是他在車站等車、在樓下吃早點、同鄰居打招呼… 他嚇出了一身冷汗,猛地回頭,四周仍然沒有其他人。 沈平遠把所有的照片塞進信封里,打車去了公安局。備案后,他又在網上訂了一間房。他現在頭腦里亂成一團,工資去掉房子租金、日用品消耗之外已經所剩不多,父母遠在其他城市,自己在這里無無依無靠,也沒有靠譜的朋友可以借宿。 一切糟糕透頂,他恨急了那個跟蹤他的變態(tài),簡直想親手殺了他。等他意識到這一點后愣住了,自己怎會這樣想? 隨后,他不免痛苦,為什么偏偏選中我…自己長相一般,無錢無權,有何可以讓人惦記的? 在酒店住了四天,案情仍然沒有進展。他所提供的照片并沒有可挖掘的重要線索,監(jiān)控攝像頭也沒有記錄下可疑人物。 這樣心神不寧,讓他工作進行得更加困難。下班前,沈平遠被上司逮住責問了一番。他很委屈,但也不能說些什么。警察告訴過他,不排除熟人作案。 權衡了一番,他還是回了家。 家里還是老樣子,物品沒有被移動過的痕跡??蛷d的玻璃茶幾因為幾天不在而積上了薄薄的一層灰。 沈平遠松了一口氣。 第二天下班回家的時候,沈平遠注意到信箱上又被塞滿了小廣告。隱隱約約的不安感充斥了他的心。 今天正常下班,夏季晝長,太陽還沒落下。晚霞的余暉灑在身上,像無聲的鼓勵。沈平遠握緊拳頭,短暫猶豫后決定打開信箱。 一樣的牛皮紙信封… 沈平遠幾乎要發(fā)瘋,拆開信封的動作粗暴,以至于照片散落一地。處于相片正中的他呆愣愣的,全然沒有察覺自己正在被人監(jiān)視。有他在做飯的照片、他看電視的照片、甚至有他的睡顏。 一時間氣憤戰(zhàn)勝了恐懼。 沈平遠沖上樓,將屋子里能藏人的地方找了個遍,床底、櫥柜…空無一人。但他將被藏在衛(wèi)生間、臥室和客廳的微型攝像頭找了出來。 他坐在床邊,揉著腦袋,他不知道房間里是否還有其他攝像頭,不知道對方是如何進入屋子安裝這些東西的,也不知道對方像這樣監(jiān)視了他多久,而現在他這副窘迫的樣子對方是否也盡收眼底。 惡心、惡心… 他趴在地上干嘔。這種無力感就像初中的時候一樣,像個小丑一樣被耍得團團轉。 伴隨恐懼而生的是無所隱藏的恨意。他要殺了那個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