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赤色落幕,紅斧蟻后王座消隕|(彩蛋)
紅斧蟻后癲狂的笑聲中,一點(diǎn)火星正沿著洞壁邊沿悄無聲息地行進(jìn),繞至呆坐在地的侍蟻少年身后,驟然騰起火浪席卷而上,吞沒他的手臂連皮帶rou一路燒向脖頸、炸開guntang的血與火花! “啊啊啊——” 身后突然響起的凄厲慘叫令簌原的笑容凝固在嘴角,他臉色一變驚惶回過頭去,映入眼簾是翻滾在地渾身冒火不斷掙扎慘叫的少年!來不及呼喊出聲,懷中一空小蟻后的身體被拽了出去,不等簌原反應(yīng)一只大手帶著勁風(fēng)一把掐住咽喉將他整個(gè)人擲了出去! 湘璀的身子被蟻王有力的手臂托住、小心地平放在地,他雪白的長發(fā)潑散開來,睫毛濕漉漉不斷顫抖,挺著肚子繃緊了腰臀、仰起滿是冷汗的頸,發(fā)出孱弱的哽咽。顫抖的雙腿還大打開著,腳趾擰得發(fā)白,產(chǎn)口腫脹外凸、不斷在流血。 蜿蜒的血跡順著小蟻后雪白的大腿流下,修長纖軟的手指緊緊按著肚底,隨著渾圓的肚子不斷收縮起伏、血rou模糊的產(chǎn)口幾番翕張吞吐,第二枚碩大的卵很快娩了出來,掉落在小蟻后腿間…… 碩大圓潤,雪白的顏色晶瑩剔透,鍍了一層寒霜的庇護(hù)。 刺痛著麟宿的眼睛。 “……” 他遲疑著伸出手,想覆上小美人脆弱陣痛的肚子、拭去他不斷跌落的淚,終是別開臉站起身,目光再次投向不遠(yuǎn)處跌滾在石階上的紅斧蟻后,眼神一瞬鋒銳如嗜血的刀刃。 簌原跌破了胎水,匍匐在通往紅斧蟻王座的石階下,一頭赤色紅發(fā)美艷而凌亂地披散在身上,捂著高挺的肚子呼吸粗重、隱隱痛呼。 他的目光流連在不遠(yuǎn)處慘叫翻滾快要燒得面目全非的侍蟻少年身上,雙眼發(fā)紅,口中急喘著,開口只余下痛吟??匆姺置涞陌紫伜笊磉吷砼已嬲徊讲较蛩邅淼母咛裟腥?,臉色更變得煞白,再顧不得其他,托著頻頻陣痛的肚子向王座方向踉蹌爬去,身下石階留下一路淋漓的胎水和血跡。 麟宿的身形快得宛如電光和虛影,頃刻間掐住簌原雪白的脖子提拎獵物一般將他提起來、重重扔在王座上。 “最后享受一次吧,長久以來你最渴望的東西?!?/br> 他染血的臉上慢慢展露出陰鷙的笑容,眼神里像藏著刀刃,倨傲俯瞰著身陷王座之中蜷縮發(fā)抖的紅斧蟻后,慢慢俯下身逼近。 “你不去……處置那個(gè)懷著白王孽種的賤貨……”簌原疼得臉色發(fā)白,陷在王座中動(dòng)彈不得,難耐地仰起頸起伏著胸膛,話語里呼吸粗重、夾了顫音,“想對(duì)我做什么……麟宿……我才是你的蟻后,更是你的母親……” “我的蟻后?”他頓了一頓,笑得有些詭異,附耳在呻吟喘息的紅斧蟻后耳畔,大手慢慢覆上他起伏蠕動(dòng)的渾圓孕肚,掌下隔著衣料肚皮溫?zé)帷⒙训挠|感火熱而明顯。 “我的蟻后肚子里……” 他的手指緩慢地輕撫滾圓的肚皮,掌心有無形的火苗盛開,融化了衣裳將熱量熨進(jìn)待產(chǎn)的肚子里,在細(xì)嫩起伏的肚皮留下灼痕,激起簌原劇烈的掙扎和哭叫。 “懷著別人的卵?” 麟宿臉上身上都有血,垂眸淺笑時(shí)像地獄嗜血的修羅,凝視著簌原痛到扭曲的面容五官,附在他耳邊放輕了聲音,宛如情話呢喃: “你和你那小侍蟻的骯臟勾當(dāng)……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原以為……我們各玩各的,彼此都有分寸。卻屬實(shí)沒料到,你還與斑紋蛛有那層齷齪的關(guān)系,不惜暗中割讓領(lǐng)地、出賣族群的機(jī)密來拉攏他,企圖弒殺你的王和軍隊(duì)……” “這些年你為了鞏固地位,偷偷送了多少有蟻后資質(zhì)的年輕工蟻去蛛xue,他們被蛛群玩弄至死、懷卵后剖解分食……諸如此類的秘密,那個(gè)蠢笨的蛛皇全都招了。我們的兵蟻聽得義憤填膺……他們怒吼著,要?dú)⒛闱Т稳f次都不夠?!?/br> “我原本不好處理你,現(xiàn)在不得不這么做了。是你親手給了我這個(gè)機(jī)會(huì)……母親。” 簌原臉色越發(fā)的煞白,耳邊這每一句話都聽得他心驚rou跳,手指顫抖著慢慢蜷緊了,不知是痛得太劇烈、還是心虛過度的恐懼: “斑紋蛛皇……被你……?” “當(dāng)然和往常一樣……”麟宿嘴角那一絲淡笑倨傲森冷,“問完殺了。順手滅了那座污穢的巢xue,這會(huì)兒兵蟻們已經(jīng)滲透到蛛巢最深處了吧……殺盡每一只斑紋蛛,毀盡每一粒蛛卵,掠奪所有的珍寶……” “我的軍隊(duì)沒有你想象的脆弱,即便先手遭了埋伏也同樣堅(jiān)不可摧,所有敢于阻擋蟻群的敵人都只有一種下場……” “我本打算整治完蟻?zhàn)鍍?nèi)部,再逐個(gè)敲打這些不安分的……既然他們敢來找死,覆巢計(jì)劃提前而已?!?/br> “接下來,該輪到母親你了?!?/br> 簌原睫毛顫抖,眸中一瞬跌下淚水來,哽咽著不斷搖頭,哭著求饒: “麟宿,不是的……那不是真的!你不能聽外人的謊話來指認(rèn)我!我做的一切都為了紅斧蟻?zhàn)?,為了你我!?/br> “我的確不該趁你不在拷問白蟻后,可那也只是因?yàn)槲姨P(guān)心你!他的心根本不在這里,他沒有忘記他死去的王、死去的族群,他遲早會(huì)傷害你!那些白蟻卵一旦孵化,我們的巢xue就完了——” “夠了!” 麟宿驚怒的嘶吼一瞬打斷了他,剛才還悠然自得的神情在聽到某些刺激性的詞句時(shí),臉色轉(zhuǎn)眼大變。 簌原哽咽著喉嚨再次被死死掐住,挺著肚子陷在王座里微微踢蹬著腿,淚流滿面地掙扎。 “你的鬼話,去地獄里慢慢說吧。” 麟宿赤色的瞳子亮得灼人,粗壯的臂膀有焰色騰起—— 忽然一道烈焰席卷的身體從后方撲了上來,早被燒得面目全非、渾身焦黑,看不出人形。 他裹著一身火焰不知何時(shí)從石階下一路爬了上來,愣是一聲不吭,趁蟻王不備將手中粗壯的前肢刺向他的背脊—— “唔呃!” 胸口被鋒利的前肢長刺貫穿,麟宿臉色一白口中驟然有血噴涌出來,緊蹙的眉一瞬有了劇痛之色,被那火焰灼燒的身軀死死抱住扎穿了胸膛。 “殿……下……” “逃……” 簌原驚住了,滿額的冷汗挺著肚子陷在王座中,呆呆看著蟻王身后那道火焰席卷的人影,他的聲音被燒灼得怪異詭譎,看不出眉目的焦糊面容重復(fù)著同一句話。 “該死的……” 麟宿口中狠罵了一句,手肘一把撞開那具身體,抬手刀斧一般鋒利的赤色蟻肢伸展、毫不拖泥帶水地?cái)芈湎氯?!那火焰纏裹的身體便墜下石階摔得破爛松散,滾下一顆被砍斷的頭顱,在熊熊烈焰中很快燒得干凈。 “啊啊……” 簌原口中深喘出一口氣,臉色慘白用力向后仰起頸,挺著肚子喉中發(fā)出凄厲的嘶叫,大片的淚順著眼尾跌落下來,濡濕了臉頰。 “哈……哈哈哈……”而后又癲狂地大笑起來,笑得眼淚瘋狂地跌落,“你以為……我會(huì)傷心嗎?你殺呀……區(qū)區(qū)一只侍蟻……你殺再多都無所謂……無所謂……哈哈哈……” 赤色的長發(fā)被攥住扯起他瘋狂大笑的身子,一股大力驟然貫入隆起的肚子、直貫穿腰腹捅出背脊,宛如天罰的槍戟將美人身軀釘死在王座之上。 “……”簌原臉上還帶著凄涼的笑容,眼睛大睜著,笑聲戛然而止。抽搐一般顫抖了幾下,嘔出血水,睫毛微微顫動(dòng)著,臉上還有淚滴滑落,沒了聲息。 麟宿喘著氣,手臂化作粗壯鋒銳的蟻肢捅在紅斧蟻后懷滿卵的肚子里,驟然抽了出來,帶出大片淋漓潑落的血跡。 簌原赤色的美艷長發(fā)沐著血色散開在華麗尊貴的紅斧蟻王座上,挺著渾圓的肚子陷落在那里,瀕產(chǎn)的肚子最圓鼓的下腹一個(gè)血窟窿正不斷流血,順著他修長雪白的美腿淌落,血色蔓延順著石階流下…… 麟宿視野發(fā)白晃蕩,胸口正不斷滲血染紅了一身衣裳,悶哼一聲搖搖晃晃跪了下去,重心不穩(wěn)竟順著石階滾了下去,仰躺在地又嘔出幾口血來,渾身的烈焰熄滅,再動(dòng)彈不得了。 差一點(diǎn)…… 他慢慢抬起手、艱難地攥住不斷滲血的胸口,滿額的汗死咬住嘴唇,喘息著慢慢扭過頭,看向某個(gè)方向…… 還好,至少他保住了…… 模糊的視野里,那原本挺著肚子呻吟分娩的白色美人正匍匐在地、向著他一點(diǎn)點(diǎn)爬過來。 他滿額的汗,雪白的長發(fā)披散在背脊上,漂亮的眼眸含淚,空蒙卻又堅(jiān)定。不顧分娩中的肚子壓在身下,也要一步步爬過冰冷的地面艱難地向他靠近。 顫抖的手伸出,霜雪擴(kuò)散化成了一支玲瓏鋒利的白蟻前肢,向著動(dòng)彈不得的蟻王高高舉起…… 麟宿呆住了,睫毛顫了顫,喉嚨里發(fā)出一絲微弱到自己都聽不清的低喚: “湘……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