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書迷正在閱讀:S+級匹配、宦官干天子令諸侯、獸人繁殖需要男性人類、0.5的穿越之旅、戲弄、人妻父親的香艷史、沒有alpha的omega如何度過發(fā)情期、穿書之談什么戀愛!這叫友情!、短篇合集、漂亮α想要被擁抱
一年里,范倫汀最討厭二月。因為伊桑的生日在二月末,而他不能不參加家主的生日宴會。 一想到這點,他的心情就壞到了極點。到生日宴會的前幾個小時,就連艾里森也不敢輕易找他說話了。 他好像渾身上下綁滿了火藥,一點就燃,一碰就炸。 “我說,你就躲到角落里,別讓他找著不就好了?”他們一塊坐在懸浮車的后座,越過下方燈火輝煌的城市。 “我倒是想呢?!狈秱愅“粗杧ue,眼下有一圈青黑的陰影,這讓他原本艷光四射的容貌消減了幾分:“他總是能變著法子把我揪出來?!?/br> 一想到他尊貴的哥哥手里捏著帕特里克老師和整間學(xué)校的命運,他就感到頭疼不已。 于是艾里森就閉了嘴,他迷你冰柜里拿出一瓶酒,然后倒給范倫汀一杯——他早就從凱利府的酒窖里偷了幾瓶香檳,就是為了應(yīng)對這種情況——兩個人提前喝了起來,于是最后的幾個小時很快在酒精中飛逝了。 到生日宴會開始時,范倫汀已經(jīng)喝得半醉,并且心情愉悅地能在家族成員的挖苦下和所有來賓談笑風(fēng)生了。 酒精在他臉頰上蒸發(fā)成兩朵美妙的紅云。他腳步微微凌亂,卻仍舊不失作為明星的風(fēng)采。 “看看你的舉止?!币辽2魬?yīng)付完領(lǐng)一圈人,轉(zhuǎn)身看到他,立刻皺起了眉頭。 “我的舉止怎么了?”范倫汀無所謂的一拂頭發(fā),從機器人的托盤上拿了一杯紅酒。 “輕浮又粗魯?!币辽@淅涞赝鲁鲞@兩個字,“別人會怎么說我們埃爾維斯家的家教?!?/br> 范倫汀心里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原來兄長大人還把我當(dāng)埃爾維斯家的人。”如果可以的話他可是一點都不想要這個姓氏。 “公爵已經(jīng)半年沒有回來了吧?”伊桑壓低聲音,忽然話題一轉(zhuǎn),眼中閃過犀利的冷光,“討好alpha不應(yīng)該是你的特長嗎?家族養(yǎng)你跟養(yǎng)一個廢物有什么區(qū)別?” 這段時日家族在軍部供職的人被連連打壓,在上議院的名額也遭到削減,再這樣下去,四大家族之末的凱利家族都要踩到他們頭頂上去了。 范倫汀因酒精而涌動沸騰的血液似乎瞬間被冰凍:“抱歉,我是埃爾維斯家的私生子,不是埃爾維斯家的婊子,你要是想討好公爵,不如去向公爵大人自薦枕席?!?/br> 一想到亨得里克,他就忍不住更加心煩意亂。半年前,他一覺醒來,自己的丈夫竟然就毫無征兆地調(diào)任到了外星。兩個人之間的聯(lián)系就只限于一周一次的通訊,他連亨得里克到底在哪里都不知道。如果這就是所謂的婚姻生活……范倫汀在心中苦笑了一聲。 “你!”伊桑漂亮的臉蛋瞬間變得鐵青,但范倫汀卻揚著頭、毫不在意地從他面前走開。 他走出露臺,走回到人群中央。 人群卻突然自動分開。他的視線因為酒精而迷蒙,以至于沒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另一頭的男人,直到他走到他的面前。 范倫汀放下酒杯,回過身正對上那雙犀利的灰眼睛。他退后一步,晃了晃腦袋——今晚他已經(jīng)喝了太多的酒了——又眨了眨眼睛,才不確定地說出那個名字:“亨得里克?” “范倫汀?!惫衾∷氖直郏乐顾^續(xù)往后退然后絆倒在那個可憐的雜物機器人身上。 范倫汀感到有些困惑:“你怎么突然回來了?我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吧?” “是嗎?” 范倫汀伸出手去摸上那張令他無比想念的臉頰,那近乎無情的眉眼、那高挺筆直的鼻梁,才確定一切不是發(fā)生在他的腦海里。 “看來是真的?!彼闪丝跉?,“任務(wù)終于結(jié)束了?” “沒有?!惫舴裾J(rèn)道,“但是我們繼續(xù)追查也不會得到更多的東西了?!?/br> “哦,那太令人失望了?!彪m然他的語氣聽上去一點也不失望。 音樂恰到好處地響起,舒緩地輕輕流淌,周圍的人都開始成對起舞,范倫汀決定不再糾結(jié)任務(wù)的事情,他對著亨得里克伸出手:“有幸請你跳一支舞嗎?公爵大人?” 亨得里克握住那只手,然后在范倫汀的有意引導(dǎo)下將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腰身。范倫汀莞爾一笑,踩著節(jié)奏后退了一步。 兩個人在舞池里慢慢地移動,亨得里克忽然說:“我聽到你和伊桑伯爵說的話了。”他聽上去只是冷靜敘述事實。 范倫汀先是一怔,繼而又苦笑道:“你知道我沒有這樣的意思。那都是和伊桑說的氣話?!?/br> “我才知道你們倆兄弟的關(guān)系這樣差?!?/br> 范倫汀翻了個白眼:“一向如此?!焙迷诤嗟美锟丝床灰?。 他繼續(xù)說:“我不明白,我以為我們終于靠近了一些,你至少也有一點喜歡我,為什么吵完架的第二天,你一聲不響就走了。我甚至都不能確定,你是真的有緊急的事情,還是只是不想看見我……” “我……” 公爵剛說了一個字,就被范倫汀打斷了,他的臉上被苦惱覆蓋,連翠綠的眼睛都不像以往那邊明亮:“亨得里克,你想對我說什么?說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個形式?都是我的幻想?” “當(dāng)然不是?!惫魯嗳环穸ā?/br> 范倫汀用充滿希冀的目光看著他。 “我……”然而公爵卻無法繼續(xù)下去。他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說出范倫汀期待聽見的話語,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升了上來。 那明亮的眼神漸漸暗淡了下去,這使他早已冷硬的心臟感到了一絲疼痛,并不劇烈,卻難以忍受。 “我明白了?!狈秱愅⊥A讼聛?,“我不會再前進了?!?/br> 他拿開搭在他肩上的手,后退一步,露出一個笑容,卻依舊顯得狼狽。 人群、音樂聲、低低的私語,水晶杯相觸的脆響,周圍的一切,就連空氣都似乎變得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