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囚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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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欒楨躺在床上養(yǎng)傷,裘欽戎沒有在床上折磨他,但也不允許他走出門口一步,每天除了打點滴就是發(fā)呆,房間的一面墻上全是書,可他不太識字,無聊伴著生活。三餐由一位身著旗袍、黑發(fā)及腰的女人送進房間,她面容冷酷,內(nèi)斂沉默,放下餐盤便轉(zhuǎn)身離開,欒楨注意到她的指甲是明艷的紅色,腳下穿的不是水臺鞋而是一雙黑色布鞋,裘欽戎的手下全都穿這種鞋,從他口中得知,這個女人叫赤青。 養(yǎng)病,其實是被囚禁。 后xue的傷痊愈時,時間已過去大半個月,這日赤青照例送飯進房間,飯菜很清淡,尚冒著熱氣,欒楨盯著墻上的時鐘數(shù)時間,裘欽戎通常在五分鐘后進來,今日也不例外,他準確地壓著時間進房間,而后徑直走向餐桌,他一坐下,欒楨就主動坐在他大腿上,大開的衣領(lǐng)暴露了脖子上青紫的吻痕,由于生病,他的臉色更加蒼白,整個人看起來瘦弱無力。 裘欽戎覺得欒楨這幾日異常乖順,不反抗不吵不鬧,吃飯主動坐他腿上,睡覺主動躺他懷里,即使讓他koujiao,吃得很深,把jingye全部吞下去也照做不誤。他摟住欒楨的腰,兩人的距離貼得極近,一抬頭,欒楨也在看著他,他微微一笑,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欒楨被裘欽戎盯得不自在,夾起一片rou遞到他嘴邊,睜著透亮的眼睛看著他,靜靜等待回應(yīng),裘欽戎不露聲色地盯著欒楨看幾秒,將他帶著討好意味的舉動照單全收,輕拍兩下他的屁股,欒楨識趣地挺腰跨坐在他雙腿,雙手攀住雙肩,這下裘欽戎才問:“說吧,你想干什么?!?/br> 欒楨想了想,說:“我想出去?!?/br> “不行。”裘欽戎一口回絕。 “我想回家,我這么久不回去,我爸媽和弟弟肯定很想我,說不定他們正到處找我?!?/br> “你父母為了錢把你賣給我爹作為冥婚對象,他們這樣對你,你還想回去找他們?” 此話戳到欒楨的痛楚,但事實如此。 “我想親口問他們?yōu)槭裁匆@樣對我,想親耳從他們口中知道答案?!?/br> “......”裘欽戎沉默片刻,開口道:“好,我?guī)慊厝??!?/br> 欒楨沒想到他這么輕易就同意了,淚眼撲簌撲入他懷里,雙手環(huán)住脖子,輕聲說:“裘欽戎,你真好?!?/br> 裘欽戎扳過欒楨的臉,蠻橫地吻了上去。 寒風(fēng)簌簌的下午,裘欽戎就驅(qū)車帶欒楨回家,他只帶一個手下赤青一同前往,司機自然也是赤青,但對欒楨來說,越少手下在場越好。 沿途的風(fēng)景由陌生變得熟悉,車子駛過一座橋,穿過一片沿河的樹林,再往前開一段路后,穩(wěn)當?shù)赝T诖u砌石壘的二層樓房外。 欒楨初次與裘欽戎相遇在冬天,重遇亦在冬天,那時候他還有一個容身之所,如今卻像垃圾一樣被丟棄,不知不覺又到家門口,門口掛了一塊顯眼的牌子,欒楨慢慢念了一遍:“此屋出售?!?/br> 欒楨掙脫裘欽戎的懷抱跑向二樓主臥,只剩下床架和空空如也的衣柜,看來欒桀、董梅和欒律存一家三口已經(jīng)遠走高飛,走得干干凈凈。 其實一切意料之中,但他偏不相信父母把他賣了,他不相信他們這么無情,僥幸地幻想是假的,直到此刻親眼見到人去樓空才漸漸感到一股無力,他們真無情,難道是他不夠聽話才落得這結(jié)果? 他走向客廳中央,一眼便看見桌上的相框,這是一張沒有欒楨存在的全家福,照片上三人笑容得體,欒律存站在中間挽住欒桀和董梅的手,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欒楨怔怔地看著照片,沒有生氣沒有絕望,只是鼻子酸澀,眼淚不可抑制地從眼眶流下,越看越刺眼,他揚起手將相框砸在地上。 “哐——”相框碎成四分五裂。 裘欽戎冷眼旁觀一切,內(nèi)心情緒不輕易表露,雖然他痛恨欒楨的背叛,但也因為愛他,始終為當年的事保留一份情面,對方落寞的背影讓他心疼。 他走過去,想從身后抱住欒楨,欒楨卻霍然轉(zhuǎn)身,速度極快地朝他脖子一劃,等他反應(yīng)過來玻璃碎片刺過來時,脖子已經(jīng)被劃開一條長長的傷口,伴隨一陣刺痛鮮血爭相涌出,但幸好沒有劃到大動脈。 裘欽戎瞬間沉下臉,但并沒有阻止欒楨往外逃跑,反而任由他跑向后門,緊接著便聽到“裘,我把欒先生抓回來了”的聲音——欒楨被赤青和兩名手下抓了回來。 裘欽戎用舌頭頂了頂口腔,轉(zhuǎn)過身,欒楨跪在地上,眼神毫不示弱,咬牙切齒道:“狗東西!裘欽戎你個狗東西!” “繼續(xù)罵?!濒脷J戎居高臨下地看向欒楨,修養(yǎng)很好地、笑容可掬地說:“我很喜歡這個稱呼,能成為你恨不得殺掉的人,是我無上的榮光,你最好恨我一輩子,我不需要你的原諒,因為恨意,我在你心中是特別的存在,我喜歡這種特別。” 欒楨眼神充滿怨恨,暗自罵道:真是一個瘋子! 裘欽戎不喜歡欒楨這樣的眼神,他漫不經(jīng)心地用手掌在脖子上擦掉血,俯下身,用沾滿鮮血的手掐住欒楨的脖子,力度極輕,順著肌膚紋理一直往上撫摸,像彈鋼琴一樣,將血抹在脖子、臉、眼睛,他沒有忘記欒楨暈血,正是因為記得才這么做。 “沒想到吧,我提前在各個出口安排好人把守,這次出來,我想看看你又耍什么手段,為了讓你放下戒心,所以才帶了赤青一個人,我早就知道你的溫順是假象,你覺得我真是傻子?你想故技重施也要看。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br> 裘欽戎繞到欒楨背后走了一圈,語氣不乏和善,盡管如此,欒楨后知后覺地感到一股寒意,暈血癥狀隨之而來——頭暈?zāi)垦?、雙腿發(fā)軟、呼吸急促。 “欒楨,你又騙了我,你說,我為什么總是被你騙?你這個手段只能對我用一次,那就是兩年前。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對你太狠心,只要你不逃,乖乖聽話,待在我身邊,我可以對當年的事既往不咎,但你不乖,我只能用強硬的手段?!?/br> 他故意只帶赤青一人一同前往,實則欒楨家各個門口以及暗處有人把守,他倒想看看欒楨究竟要干什么,不出所料,他只想逃走。 “你......你又想對我干什么?”欒楨的聲音有些虛弱,陷入昏迷之前,他聽見裘欽戎說的最后一句話是:“當然是——想要你聽話。下次在你從我身邊逃跑之前,要么我死,要么——” “我們一起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