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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背景板的行騙生涯(雙性)在線閱讀 - 12刁難(作妖的越儀)

12刁難(作妖的越儀)

    那弟子被驚得面色發(fā)白,猛然撤回劍,后退一段,段烏欺身上前,劍光橫掃。

    十絕劍宗的弟子同段烏一樣,都是用劍,且只用劍,但他們最大的差別是,一人心藏劍意,一人卻無。

    結(jié)果是顯而易見的,那弟子未能擋住這道劍光,護(hù)身罡氣也被擊碎,劍光在他胸口留下深可見骨的口子。

    他無法維系自己的身形,直直從空中墜落。

    “走!”段烏也落在地上,說著就要拉越儀離開。

    “等等!”越儀掙脫段烏拉他的手,一邊往洞內(nèi)跑去,一邊匆匆解釋:“我東西還沒收拾!”

    待到越儀從洞內(nèi)一出來,段烏就一把提起越儀領(lǐng)子,躍到飛劍上,直直往東邊飛去。

    “為什么要跑?”越儀在飛劍上平穩(wěn)好身形后問道。

    段烏瞥了他一眼,“不跑等著謝容白來嗎?”

    “你打不過他?”越儀又開始挑事。

    段烏默然片刻,還是艱難開口,“略差一籌?!?/br>
    越儀竊笑,恐怕不是差一籌這么簡單,不然緣何段烏這么急色匆匆?不過他也不會在這個(gè)關(guān)口惹怒段烏,免得被扔了下去,于是沒有繼續(xù)再問。

    突然間段烏臉色一變,越儀便知道恐怕事有不好,果然,段烏說道,“有人追來了!”

    說完便再次提速,飛劍如流星一般滑過天際。

    越儀頂著狂風(fēng)艱難回頭,可以模模糊糊看見他們身后似有一道劍影,是飛劍。

    “這樣不行!在天上飛太容易被看清了!”越儀盡力喊出聲,免得聲音被狂風(fēng)刮走。

    顯然段烏是聽見了,他cao控著飛劍直直向下落去,驚起密林里一片飛鳥,在距離地面一丈時(shí)不再下降,而是向左拐去。

    在飛劍拐彎之時(shí),段烏伸手向另外三個(gè)方向彈出三道法訣,頓時(shí)間,密林里鳥鳴四起,驚鳥飛掠,天空中密密麻麻的一片都是飛鳥。

    天上人也無法再從鳥的動(dòng)靜來窺測他們的行蹤。

    但段烏絕不會將希望都只放在這小小法訣上,縱使他在千塵宗一心練劍,也是聽過少劍宗的鼎鼎大名。

    有得如此名聲,那么此人就絕不會是草包,更何況,段烏在之前密室里也見過那位少劍宗,更是同他交過手,自然是明白他的斤兩。

    也明白這小法訣若是能拖住他片刻就是萬幸了。

    前方突然一片空曠,無樹木遮擋,入目的是一泊藍(lán)幽色,正是一處寒潭。

    越儀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段烏拉下水。

    飛劍早已被收起,段烏攬著越儀向著寒潭深處潛去。

    寒潭水流一下子浸濕了越儀衣裙,冰涼刺骨的寒意傳遍全身,越儀被突然拉入水中,連避水訣都沒有施,更是連嗆了好幾口潭水。

    越儀瞪了段烏一眼,正要施出避水訣的纖纖素手卻一把被段烏握住,段烏體內(nèi)陽氣充足,手掌自是極暖的,然而這股暖意卻抵消不了越儀的怒意。

    這個(gè)段烏怎么回事?越儀怒視了段烏幾眼,卻因?yàn)樯硖幩袩o法開口,只能壓下罵人的話,再次伸手想要使出避水訣,卻又被段烏攔住。

    這下越儀竟停下了下潛的動(dòng)作,好在段烏看出了越儀的疑惑和怒火,神識傳音給他道:“施法|會有靈力痕跡,容易暴露行蹤。”

    想到此刻兩人被追殺的處境,越儀也只能壓下不快,像一個(gè)凡人一樣在水下憋氣,隨著段烏向著更深處潛去。

    這寒潭表面看著不大,內(nèi)部卻是極廣極深,岸邊的地下也是寒潭的一部分,越儀和段烏一直潛下去才發(fā)現(xiàn),這寒潭竟然是和地下暗河連通!

    這對越儀和段烏而言絕對是一個(gè)絕好的消息,段烏拉著越儀從河底那些巨石之間靈活的游去。

    在巨石橫列之間,有幾處小小的洞口,段烏選了個(gè)稍大的洞口,恰好能供他和越儀鉆過去。

    從這處洞口出來后,便是地下暗河,一片漆黑,只有身后洞口傳來幽幽的光。

    段烏帶著越儀逆著水流游去,這樣是最容易找到出口的辦法,至于回去?那是送死。

    越儀費(fèi)力的在水中游動(dòng),盡管修士的身體素質(zhì)超出凡人一大截,可他只是一個(gè)筑基期修士,既不是筑基大圓滿,也不是筑基后期,能在這寒潭中憋氣潛游了十幾分鐘,已經(jīng)到了極限了。

    越儀伸手就想掐出避水訣,卻又被段烏打斷,耳邊再次傳來段烏的密音,“忍一忍,現(xiàn)在離寒潭太近,展開神識搜索很容易發(fā)現(xiàn),更何況謝容白是金丹大圓滿?!?/br>
    越儀氣得用力掐在段烏手臂上,他還是筑基,無法神識傳音,更無法告知段烏他已經(jīng)撐不下去了!

    段烏拖著越儀向前溯游,游著游著就發(fā)現(xiàn)越儀越來越重,好似壓根沒有使力一樣。

    段烏停止了游動(dòng),甫一停下,越儀的身軀就軟軟的向下沉去。

    段烏心道不好,他完全沒想到越儀潛水能力竟如此之差,才一炷香時(shí)間不到,就支撐不住了,而此刻他們離洞口距離極近,段烏估摸著他們應(yīng)當(dāng)還處于河岸邊的地下。

    在此地施展法訣絕對會被那謝容白探查到!

    想到這里,段烏咬咬牙,在暗中摸索到越儀臉龐后,就對著嘴唇的位置壓了下去。

    軟綿綿的觸感像是凡間小吃龜苓膏似的,那還是師妹帶來給他的,也是他第一次吃凡間小吃,時(shí)間太久遠(yuǎn),段烏早已忘記那塊龜苓膏的味道,然而在這寒潭之中,越儀那被潭水浸潤的冰涼的唇,竟讓他想起了小時(shí)候那塊龜苓膏,好像也像是這樣冰涼,這般綿軟。

    軟綿的唇下,是緊緊扣住的貝齒。

    這樣可不行……什么不行,為何不行,這種事早已被段烏拋在腦后,此刻他只想撬開這緊閉的貝齒。

    也許那一晚他從未忘記,不然為何會縱容?為何會容忍?他是千塵宗的大弟子,他應(yīng)該一心奉劍,他應(yīng)該喜歡的是……

    越儀是被紛紛涌進(jìn)喉嚨的潭水嗆醒,水流從交纏的唇齒間流過,溢進(jìn)相交的唇縫間,又被舌頭攪動(dòng),最后才被迫吞咽下去。

    越儀睜開眼,此刻還是在暗河中,光線微弱到無法看清,他抬手摸到段烏的身軀,想要推開,卻被察覺到他動(dòng)作的段烏擋住,接著被狠狠禁錮在懷中,口腔內(nèi)的攻池掠地更猛烈起來。

    一方是頻頻進(jìn)攻,一方就只能被迫抵擋。

    到了最后,抵擋的一方只能丟盔棄甲,任由勝者予取予奪。

    一吻結(jié)束后,越儀奮力推開段烏,主動(dòng)往前逆水游動(dòng),段烏跟在他身后。

    這一截暗河似乎格外的長,他們又是潛游了一炷香時(shí)間還未看到出口,越儀因?yàn)槿毖跏帜_都乏力起來。

    在越儀身后游著的段烏也察覺到他的脫力,再一次的,身后之人纏綿上來

    發(fā)絲在水中漂動(dòng),糾纏。

    一如他們的主人那樣,唇齒相連,身軀相擁。

    這一段水路似乎格外漫長,又格外寂靜。

    沒有人說話,段烏不再神識傳音,好似他完全不會一般,越儀也沒再折騰,好像他本就是個(gè)安靜的性子一樣。

    然而這一段路又好像格外熱烈。

    是幽幽水光里分隔一會,便又再次相觸糾纏的兩道人影,是淙淙水流中,呼吸交纏唇齒相碰的熱度。

    兩人似乎都忘記了,遠(yuǎn)離寒潭后便可施展避水訣的事。誰是真記得,誰是假忘記?

    等到前方露出幽幽光芒時(shí),段烏卻并不心急,依舊保持原本的速度,帶著越儀向前游動(dòng)。

    等到兩人都浮出水面時(shí),段烏還未看清什么,就被一巴掌拍得臉側(cè)過去。

    段烏回首,就見到越儀浮在水面上,臉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輕薄我?”

    本想質(zhì)問越儀發(fā)什么瘋的話一下子被堵在口中,段烏啞了火。

    越儀卻不依不饒,“段大人,敢問在你們宗門耍流氓是什么罪?”

    段烏默然,他不屑用渡氣這種理由,這只不過是侮辱了對方,更是侮辱自己,他是極驕傲的,做了便是做了,雖然他不明白為何自己在水下會如此行事。

    若一開始是事急從權(quán),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呢?

    段烏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劍客的直覺告訴他,也許知道后,他的人生將會沖著無法預(yù)知的方向拐去。

    見段烏不答話,越儀哼了聲,指揮段烏給他烘干衣服。

    烘完衣服便是餓了,越儀不要極為好抓的靈兔,他要河里靈活無比的銀玉魚,不能用法術(shù)抓,會失了味,只能用手抓,還要不能缺一塊鰭,更不能少一片鱗。

    這明顯是刁難的借口,但段烏還是照做了,撈上來一條小小的銀玉魚,沒有少一塊鰭,也沒有缺一片鱗。

    越儀勾唇笑了笑,抬手便將這條小魚拍飛回水里。

    段烏定定的望著他,越儀回望回去,最終還是段烏敗下陣來,他悶聲問道,“為什么?”

    越儀這才嫣然一笑,他要的就是段烏的縱容!不管這是因?yàn)槔⒕?,還是別的!

    “這魚不過二兩大,怎么夠吃?還不如放生了算了。”

    這純屬挑刺,世人皆知,銀玉魚生長極為緩慢,雖是口味極好,但個(gè)頭都小,二兩已經(jīng)算是難見的了。

    不過段烏并未與他分辯,只是再次去撈魚。

    這次撈上來的足有半斤。

    越儀沒法挑剔,再挑下去未免不知好歹,于是他道,“我記得古書里提到,銀玉魚最妙的吃法是做魚膾,要片成發(fā)絲那樣薄才是最好?!?/br>
    說著便沖段烏一笑道:

    “我要你片成魚膾,要發(fā)絲那樣薄,要每一片大小相同,且絕不能有一點(diǎn)剩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