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上藥,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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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成碧尚未完全清醒,便被下身異樣的感覺攥住了心神。似乎因他醒來,體內(nèi)那東西還動了一下,讓他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呻吟。有溫?zé)岬臍庀⑼略谀樕稀?/br> 李成碧睜開眼。不出意外眼前是他那個便宜侄兒的臉。他抓住那人亂動的手:“你干什么?” “給你上藥啊?!睂τ谶@人的拒絕,李越澤從來不放在眼里,不如說,正是因為這人的抗拒,才顯得更有意趣。他當(dāng)著人的面把手指抽出來,就著這只手去拿床頭的布巾,那手便隨著他毫不避忌的動作在李成碧面前晃了又晃。 那上面還沾著從他體內(nèi)帶出的粘稠的液體。 李成碧臉色鐵青。 卻見李越澤擦凈了手,轉(zhuǎn)而拿起另一瓶藥,倒了一些在手指上揉開,就又往他下身探去,李成碧驚得一把抓住他:“你還要做什么?” “七叔,藥還沒上完呢。”李越澤垂眸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手,那人因為緊張十分用力,指甲直接嵌入了自己的手臂。 “……我自己來?!眱扇私┏至艘魂嚕钤綕呻m然被他抓著手,沒有別的動作,但是卻也不是會輕易放棄的樣子,李成碧明白他以羞辱自己為樂,如何肯錯過這樣的機會,徒勞抗衡也是無益,只是他實在屈辱得很,短短四個字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牙縫中擠出。 李越澤竟也不堅持,微微側(cè)了身子另一只手取了藥瓶給他,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被抓住的地方一眼:“七叔可真是熱情?!毖垡娝麤]有別的舉動,李成碧緩緩松手,那手臂上赫然幾個深深的月牙印,正從破皮的地方滲出血珠來。 小野貓。 李越澤無聲笑了一下,見那人握緊藥瓶,卻沒有動作,臉色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fā)地難堪。 被人饒有興致地盯著,李成碧做不出換藥的事,這種事實在私密,李成碧臉色紅了白,手在被褥底下捏緊了藥瓶:“我們談?wù)??!?/br> “好啊,你要談什么?” “你究竟要做什么?”這個問題從第一天他就想問了。 “這句話我倒是要問問七叔,七叔掌家以來,李家的產(chǎn)業(yè)便有減無增,”李越澤笑容微斂,細(xì)細(xì)數(shù)道,“榮盛十二年,西郊莊子起火,同年,一店掌柜李興貴患急癥暴斃;榮盛十三年,抵押西郊田產(chǎn)擺八百余畝,變賣莊子三所;榮盛十四年,變賣城東鋪子兩間,抵押田產(chǎn)四百畝……好巧不巧,這都是我父親在世時打下的產(chǎn)業(yè),怎么到七叔手上,竟全都丟了呢?”他語調(diào)雖輕,目光卻逼人得緊,直勾勾地望進(jìn)那人的眼底。 “七叔想要做什么呢?”李越澤聲音越發(fā)輕了,只是落在李成碧耳中卻有如驚雷。他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微微地顫抖了一下,就算這人親口承認(rèn)已經(jīng)取代自己成為新的李家家主,但是他把自己擄來也不過過了三天的時間,短短三天,他究竟如何打聽到的消息,他如此事無巨細(xì)地調(diào)查陳年舊事,那么,當(dāng)年那事,他究竟知不知道,又知道多少? “很多。譬如,榮盛十年,六月,西窗閣……”李越澤開口道,原來李成碧心緒激蕩之下,竟不覺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了口。 李越澤一邊說一邊仔細(xì)地打量李成碧的表情,不肯錯過一絲一毫的變化。 而那人的臉色隨著他吐出的字詞一點點地變得慘白,直到聽到那個地名,全身無可扼制地一顫,不敢置信地?fù)u著頭,打斷了李越澤的話:“不可能!”當(dāng)年知曉那件事的人已經(jīng)叫他一把火燒了個干凈,少數(shù)漏網(wǎng)的也派人悄悄處理了,李越澤怎會知曉,他絕不可能知曉。 李越澤卻偏偏要打破他心里最后一絲妄想:“我在說什么,七叔心知肚明?!?/br> 那完全是一場意外,那時候,沒有一個人想到,李家所有人的命運,都因為這場意外而急轉(zhuǎn)直下。 李越澤過后不止一次在想, 倘若當(dāng)初,他不曾偷偷藏在馬車底下,跟隨父親和七叔去西窗閣就好了。 當(dāng)年,夫子難得給小小的李越澤放假,李越澤一回來,便看見門口聲勢浩大的停著馬車,車后跟著一列騾子,都馱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臇|西,看樣子不同尋常。他問了門房,門房說是老爺跟二爺要一同去置辦西郊的莊子。 西郊?就是七叔說的,最近新鑿了一汪溫泉,還養(yǎng)了兩只大麗寶駒的西郊?七叔明明說要帶他同去,都是騙人的! 李越澤氣鼓鼓地想到,他是不肯輕易善罷甘休的性子,眼睛咕嚕嚕一轉(zhuǎn),就打起了別的主意。那馬車寬闊,定然有他容身之處,到那時候他就偷偷藏在馬車?yán)?,等到了地方,他就悄悄跑出來,嚇七叔一跳,還要控訴他為什么不帶自己一起玩,這樣,這樣就可以騙七叔給他買更多市面上新出的小玩意兒了。 小李越澤越想越得意,他爬上馬車,看著門房焦急的臉色,老氣橫秋地威脅道:“你不許告訴父親,不然我就將你趕出去?!?/br> 李越澤算盤打得好,但是上了路不多時他便在馬車上睡著了,醒來已是暮色四合,馬車就停在莊子里,卻沒了那兩人的身影。 他一間房一間房地找過去。 然后看到了這輩子也不能忘懷的一幕。 虛掩的窗邊,父親神色陌生得讓他不敢相認(rèn),那張從來嚴(yán)肅克制的臉因為沉浸在欲望中而顯得有些扭曲,他赤裸著臂膀,極具占有欲地攏住身下的人抵死糾纏,兩人糾結(jié)在一起的亂發(fā)被父親一只手溫柔地?fù)荛_,露出一張他萬萬沒想到卻再熟悉不過的臉! 那是,那是時常教他讀書寫字,撫摸著他的頭表揚他,寵著他護(hù)著他的七叔! 在李越澤的印象中,與古板的父親不同,七叔總是爽朗地笑著陪他玩,甚至?xí)谒艿礁赣H訓(xùn)斥時悄悄地捉弄父親,在父親問起時總是一臉無辜的模樣,轉(zhuǎn)頭卻沖自己俏皮地眨眨眼睛。 而他現(xiàn)在,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一雙唇紅得妖異,叫人含在嘴里,迷離的眼睛里說不清是什么情緒,全叫盈盈的淚水遮住了,隨著激烈搖晃的動作落下更多淚來。 他從沒有見過端肅持正的父親露出那樣癡迷甚至可以說是癲狂的表情,也從未想過七叔淚流滿面神色迷離竟會是這般模樣。 亂了,全亂了。 李越澤震驚地后退,一時不慎腳下踩到了什么東西,發(fā)出啪嚓一聲異響,他轉(zhuǎn)身慌亂地跑了出去,臨轉(zhuǎn)身的最后一眼,似乎看見被壓在底下的人臉轉(zhuǎn)了過來,朝著他的方向伸出一只白皙的淤痕遍布的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