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章:沖動之下
段曉晨洗了把臉強(qiáng)打起精神走出去,就看見了穿的西裝革履正要出門的齊南,他壓下已經(jīng)到達(dá)喉嚨口的哽咽,不死心的問道 “您這是要去哪?” 齊南看見段曉晨的黑眼圈驚訝了一瞬,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昨天沒睡好嗎?是不是白天睡多了,玩手機(jī)玩到幾點(diǎn)?” 段曉晨此刻沒有心思關(guān)心這些,也下意識的把齊南的關(guān)心當(dāng)成了逃避,于是他攥緊拳頭表情堅定的提高音量又問了一遍 “你這是要去哪?”這次他甚至沒有加敬語。 齊南被問的沉默了半晌,他總覺得今天的小奴隸與往常時候不太一樣,可他確實(shí)要出門一趟,現(xiàn)在明顯不是一個談心的好機(jī)會,于是他只能嘆了口氣回答道“我要回家一趟,快的話下午就能回來,你乖乖在家等著我,有什么事我們回來說好不好?” 齊南以為的商量口氣在段曉晨眼里看來就是一個笑話,他沒想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齊南還是選擇撒謊騙他,哪怕他真的承認(rèn)是要去相親,段曉晨也愿意聽他的解釋或者聽他的想法,可是他這輕飄飄的回家二字直接把這件事一筆帶過。 仿佛段曉晨無足輕重到連一個解釋都不配擁有,可能在齊南的眼中奴隸根本就沒有資格參與主人的事情吧,兩個人不過只是一場游戲,根本沒資格參與彼此的生活,而他齊南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到頭來不還是沒把段曉晨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上嗎?金牌調(diào)教師也不過如此,都是自私自利的混蛋! 段曉晨呲笑一聲,一改之前的脆弱皮笑rou不笑的說道“那祝你一路順風(fēng)?!?/br> 齊南被他挑釁的怒火都已經(jīng)快要燒到了頭發(fā)尖,不過一想到兩人將近一個禮拜沒有見面他還是強(qiáng)忍了回去,笑著說道“曉晨,你要是有事讓你什么心情不好的地方等我回家再慢慢說,我先走了,在家等我?!?/br> 段曉晨當(dāng)然不會在家等他,齊南走了之后他就仿佛虛脫了一般坐在地上良久,等他重新打起精神便直接洗漱換衣服,如果主人可以在有奴隸的時候相親,找戀愛對象,那為什么奴隸不可以找別的主人約調(diào)? 在這場感情的博弈中他注定輸給齊南,先愛的人注定受傷,可是在別的方面他不愿意滿盤皆輸,他不想到最后因?yàn)閻凵献约抑魅硕仟N的被掃地出門,也不想等齊南有了男朋友或者女朋友領(lǐng)到他面前的時候才死心。那他段曉晨寧愿做兩人關(guān)系中不長心的那個。 如果主奴之間的相處只做一場游戲看待才會長久,那這場游戲和誰玩不是玩。 反正只要他無堅不摧就沒人能夠傷到他。 段曉晨堵著一股氣一路開車到了獄火,沒錯他刻意選在這個地方,然后再次戴上了獄火中M象征的普通會員面具,在這里,他相信他會碰到一個志同道合的玩伴,S和M之間的互相吸引,并不僅僅局限于他和齊南,他當(dāng)初抱著這種想法就是大錯特錯,作為金牌調(diào)教師的齊南曾經(jīng)調(diào)教過那么多的奴隸,他又憑什么是最特殊的一個,所謂的私奴也不過是一場笑話。 段曉晨坐在卡座上叫了一杯威士忌,他今天特意穿的黑襯衫和緊身褲,坐在那里自成一道風(fēng)景線,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鐘就有人上來搭訕,現(xiàn)在的他根本沒心思想那么多,滿腦子都被齊南相親時可能會出現(xiàn)的畫面給占滿,嫉妒和不甘沖昏了他的頭腦,只要一想到齊南可能會愛上別人他就快要發(fā)瘋,所以這個人是誰都可以。 段曉晨僅憑著剩下的理智和這位主約定好不進(jìn)行性行為,就和人一起進(jìn)了獄火樓上的調(diào)教室。 而這時在和酒保聊天的溫停余光不小心瞥到了他的背景,揉著太陽xue回想,越看越覺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