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曹熠戟雙唇含住那根嬌嫩,一只手反復(fù)摩擦抽插著下方的菊xue,粘稠的液體隨著動作被來回拉扯成yin糜的絲狀,甚至發(fā)出了咕嘰咕嘰的水聲。而另一只手順著顧昭柔軟的腰線,慢慢地滑進了尚未被褪去的上衣,已然因為兩人互相的摩擦,揉皺成了一團,虎口處的薄繭如同大型食rou貓科動物的長舌,帶著舔舐的意味擦過顧昭平坦的小腹,到達了胸前。 閉著眼睛,曹熠戟都能想象那處是何等的風(fēng)景,情動的顧昭,他曾經(jīng)見到過,在密林的小木屋里,在曹家的地下室中,在茹靈涵湖邊別墅的臥室里,還有機艙里………那兩點嫩紅色調(diào)的朱砂,綴在白皙的胸前,因為顧昭逐漸急促的呼吸而不斷地起伏。 此時的病房里,嘖嘖的水聲和喘息聲混成一團,顧昭的頭腦是混亂的,那里是他被曹熠戟喚起的痛苦記憶,像被迫加速的影響,一幀幀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有人影在他眼前晃,伸手卻連五指都陷入一片灰色的霧氣中。只有身體里最原始的快感,是唯一真實地被感知的。顧昭覺得自己要瘋了,仿佛靈魂被剝開成了兩瓣兒,曹熠戟,茹靈涵,STP藥劑,巢,島,seeder………… “曹,曹熠戟,求求……求求你…………” 聽到對方在呼喚自己的名字,曹熠戟抬起了頭,看向前方,只是對方的雙眼竟然是無法對焦的,水汽氤氳在里面,似乎要溢出來,但卻被堵在眼眶里。就像……那個時候………顧昭被壓在……茹靈涵身下一般………看向門外的他時…… 曹熠戟猛地臉色一白,食指卻頂住了顧昭的前列腺,巨大的刺激將顧昭彈上了鋪天蓋地而來的高潮。小腹處傳來的火熱連通著大腦里的神經(jīng),火花一樣啪啪啪得拍打開了所有曾經(jīng)被堵塞的道路,全部的,所有的,十年間那些所有顧昭想要忘記的,丟棄的,不愿再找回來的記憶,像一只只帶著惡意的手掌,掀開眼前眼前的迷霧,讓他看到了所有他不應(yīng)該卻不得不去看的過去。 嗶!嗶!嗶?。。。。。。?! 床邊的儀器,發(fā)出了銳利的尖叫,提醒著還呆愣在顧昭身上的曹熠戟,他身下的人此刻的滿臉蒼白,十指緊摳后突然失去了握力般,跌落在一邊的情況,非常地不樂觀。曹熠戟將顧昭清理干凈后,下了床后,門外的醫(yī)生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被放進來,慌忙火急地給床上的人檢查了一起來。 推開門,曹熠戟轉(zhuǎn)頭瞥了眼被醫(yī)生擋住了臉的顧昭,只是那雙被包扎好的手,此刻又再次被逼著滲出血來,手背處的青筋附著削瘦的手指,無力地垂著,無端讓他想起自家小叔自制的風(fēng)鈴,掛在那個孤零零的窗沿下,脆弱地發(fā)出叮鈴的聲音,而自己的那個小叔,如今已埋骨于曹氏墓園中。 一股沒來由的恐懼拽住了曹熠戟的脊柱,直到旁邊響起了副官的聲音。 “上校,下午的會議,是您的父親親自主持的,那邊要求您必須……” “我知道了,我下午去。小珩呢?” “顧少去了茹博士那兒?!?/br> “我去看看他,你去備車吧?!?/br> “是!” 顧昭的病房里茹靈涵的ICU不遠,等曹熠戟看到顧珩川那個孩子的時候,還是乖巧安靜的模樣。他清楚地記得,當(dāng)初自己從傅老的手里接過這個孩子時的模樣。 “傅……老…………這是………………” “這是……顧昭的孩子?!?/br> “顧昭的……孩子?孩子不是已經(jīng)…………等等!傅老!顧昭呢?顧昭呢?” “曹少尉,你……” “傅老,我要顧昭,你給我顧昭吧,我要他……我要顧昭…………” “曹少尉,你……節(jié)哀…………” 那時他雙膝跪地將那個小小的嬰孩摟在懷里,只有這個孩子是顧昭唯一留下的,能夠滋養(yǎng)他枯竭心臟的活泉??墒沁@場死亡的騙局,在看到顧昭站在那棟小別墅的樓梯間時被識破,曹熠戟是憤怒的,悲痛的,可是從內(nèi)心深處崩裂出來的,是滔天的喜悅。 活著的顧昭,健康的顧珩川,曹熠戟所求不多,可是現(xiàn)在要如何讓被尋回的顧昭留下來,成了讓他頭疼的問題??吹教鹉X袋的顧珩川,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卑鄙的,最初他確實是想利用顧珩川,但是孩子何其無辜,就沖剛剛顧昭的反應(yīng),曹熠戟總覺得這樣下去只會將對方越推越遠。 “父親!” “小珩,怎么了?” “你剛剛,是從那個,那個顧先生那里回來的嗎?”顧珩川很聽話,父親和管家都說不能直接喊那個人為爸爸,哪怕他是從他的血脈中抽出來的一朵小枝丫,可是那是被禁止。 “是啊,小珩想知道什么?”抬手摸了摸孩子柔軟的頭發(fā),曹熠戟知道孩子是被顧昭傷了心,可是顧珩川的態(tài)度卻還是帶著汲汲的渴望,從小帶到大的,怎么可能不心疼呢?伸手一摟,便把這孩子給抱了起來,“大管事在這兒陪著就行了,父親帶你去大爺爺那兒,他也想你了?!?/br> “父親……那個人真的是我的爸爸嗎?” “是,真的?!甭敾廴珙欑翊ǎ莒陉淮蛩銓⒄嫦嚯[瞞下去,顧昭回來,他的孩子有權(quán)利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及身世背后的故事。 “父親你說的,我是顧先生……生下來的……所以我的爸爸就是顧先生,那我的父親……是你嗎?” 曹熠戟沉默了一會兒,問顧珩川道。 “小珩,想不想知道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 “想!當(dāng)然想!” “那你聽父親說個故事,說完你就知道了?!?/br> 曹熠戟的記憶比顧昭的要清晰得太多,只是從巷口那幕開始,僅僅只是驚鴻一瞥,但是驚動他的是顧昭身上勾動起他信息素的氣息。一個beta,怎么能讓他一個A級alpha被動發(fā)情?這讓回到了學(xué)校的曹熠戟百思不得其解的,但是這個人沒有留下只言片語,更別提那個昏昏暗暗的巷子里,他甚至都沒太看得清對方的長相。最后只得跟前來的警察解釋,自己和陸河也是見義勇為,又因為對方這群地痞流氓在這一帶作亂過多時,沒多久便被警察局給收押了,倆人錄完口供后便被放回了學(xué)校。 而這件事情也被后面學(xué)校里的學(xué)業(yè)活動給擠出了腦袋,直到在一場技術(shù)交流會上,被掩埋的記憶被重新扯了出來。他記得那是周五下午,北都軍大的體育館里,各方高校的高精尖人才都匯集在那里,展示著被推薦出來的實驗成果,同時還帶了宣傳的意味在里面,除了本校學(xué)生,更有其他大學(xué),集團的人士前來此處參觀交流。 他是被陸河拽來的,帶著不情愿,因為陸河這色胚剛看上的一個小Omega,應(yīng)該是外語大學(xué)的,長得那叫一個秀色可餐,今天也跟學(xué)長來,說是要參加晚上的交流會紀(jì)念晚會的表演??粗鴵p友跟只大尾巴狼似的黏在小O身后,曹熠戟便從體育館摸了出來,本來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一會兒,要是陸河這傻逼不出來找他,說明今天晚上他就得一個人回宿舍了。 只是頭一抬,卻看到一個身影從走廊對面的樓梯上往下跑,而樓下正是軍事大出名了的……拐角摔出屎圣地。因為盲點的關(guān)系,以為下面還有一節(jié)臺階,所以下腳沒力度的時候,跟著就會是一個大跟頭。 “喂!小心!” 那人被一叫,腳下一頓便抬起了頭,只是那一瞬間的對視,曹熠戟忽然覺得那天的夕陽,曬得自己燥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