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柳菁英第三章

    作者：大便太零零

    29-05-02

    「李佳妮，我喜歡你！」

    課間的教室裡，活力無限的少年少女三五成群，或是說笑，或是嬉戲打鬧，

    忽然被這一句告白打斷，室內(nèi)變得鴉雀無聲。

    片刻寂靜后，教室裡爆發(fā)出此起彼伏的起哄聲，全班同學的眼光都集中到教

    室的一角，一個小男孩正舉著一只信封，對著另一個目瞪口呆的女孩。

    那男孩正是羅永，他正向李佳妮告白，遞上情書。

    男孩的臉色漲成豬肝一樣的紅色，頭上隱隱可以看見冒出一絲蒸汽。

    女孩也是手足無措，耳根通紅，不知如何是好。

    「寫的什么，給我看看！」

    好事者立即被情書吸引，紛紛朝兩人圍攏上來，膽大的伸手就要去抓情書，

    羅永不為所動，依然舉著情書看向李佳妮。

    李佳妮扭捏了幾下，余光掃過四周的人群，一把接過情書，跑回座位塞進自

    己的書包裡．羅永見狀，也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男生女生分成兩群，像被光點吸引的蟲子一樣，一群女生圍著李佳妮，一群

    男生圍著羅永，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喂，你可以啊！」

    羅永抬頭一看，說話人是隔壁桌的王夢瑤，她沒有圍去李佳妮那邊，反而湊

    到了羅永跟前。

    羅永見她眼睛閃閃，滿是好奇與興奮，突然來了自信，覺得自己已經(jīng)走上人

    生巔峰，以后與李佳妮雙入雙出，傳為佳話。

    等個八九年后，兩人成年步入婚姻殿堂，這群同學就在婚禮上撒花，恩，就

    讓王夢瑤當伴郎．．．．．．娘，以后有了孩子，認她當乾娘。

    對了，孩子起什么名字好呢？羅大佐這個名字霸氣，不過聽著像太君，羅伯

    這個名字也好聽，哈哈哈。

    「完了，又在傻笑了。唉，散了吧，估計一會兒口水就要滴下來了?！?/br>
    王夢瑤回到座位，不一會兒上課鈴聲打響，起哄的同學戀戀不捨的回到各自

    的座位，私底下紛紛交流著剛才的八卦。

    王夢瑤再看向羅永，見他目光依然呆滯，一動不動望向前方，一滴口水眼看

    就要溢出嘴角。

    王夢瑤搖了搖頭，摸出課本，不再看他。

    午休時刻，在食堂吃完午飯的羅永心情大好，雙手插兜，嘴上哼起小曲：「

    雞你太美，太美．．．．．．?。俊?/br>
    羅永突然被一人擋住去路，來人其貌不揚，身形肥大，是羅永同班的林胖子。

    林胖子滿臉堆笑，搓手向羅永說道：「永哥今天你好帥?！?/br>
    「哼哼，小意思小意思。胖子，以后見了佳妮叫姐啊，哥罩你?！?/br>
    「那必須的，哥！」

    林胖子一向油嘴滑舌，羅永很是受用。

    林胖子見他插兜抖腳，鼻子朝天，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說道：「哥，我求你個事

    ，我在籃球隊那裡幫忙，正好今天中午有事，哥能不能替我一次？」

    羅永抬手按住林胖子的肥肩：「我當是什么事？走吧，哥幫你這個小忙?！?/br>
    「謝啦，永哥你永遠是我大哥！」

    羅永隨林胖子來到校內(nèi)籃球館，一路上林胖子跟他介紹，要做的就是幫學校

    籃球隊打打雜，抬下水，整理一些器械什么的簡單工作。

    進入球館，羅永正四處打量，一身著球衫的壯碩少年朝兩人走來。

    「胖子，跑哪去了！快去給我們把水抬過來！」

    那壯碩少年對著林胖子就一頓呼哧，羅永眉頭微皺，見他高自己半頭，肩寬

    體厚，氣勢不覺間輸了他半籌。

    林胖子開口說道：「狗哥，我被老師叫去辦公室報到，今天實在來不了，這

    不去找了人幫忙，這是永哥，永哥替我?！?/br>
    那籃球少年不看方永，盯住林胖子問道：「你剛才叫我什么？」

    「狗．．．．．．不，不是，我叫坤哥，是坤哥哈哈哈?！?/br>
    「給老子滾！以后再叫一聲狗我弄死你！」

    籃球少年惡狠狠的罵了林胖子幾句，這胖子寵辱不驚，唯唯諾諾，轉(zhuǎn)身一熘

    煙跑沒了影。

    籃球少年指向籃球館一角的一個房間，對著羅永說道：「去裡面，抬兩桶水

    放到籃球架后面。」

    羅永對他態(tài)度不爽，不為所動。

    那少年見他不動，提高了語氣：「叫你去抬水，聽不到嗎？」

    「要抬你自己去抬！」

    羅永憋著氣，暗忖自己也打不過這強壯少年，撂下一句還算硬氣的話，轉(zhuǎn)身

    就欲離開。

    籃球少年突然上前，一腳踢在羅永后背：「我cao，你他媽是個什么東西?！?/br>
    羅永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地。

    他也是血氣方剛，哪受得住這種氣，站住后轉(zhuǎn)身就撲向那少年。

    還沒摸到人，那少年又是一腳，這腳正中羅永胸口，頓時羅永胃部翻江倒海

    ，劇痛無比，一口氣喘不上來。

    籃球少年不等羅永喘息，上前將他面朝地板按到在地，一隻手按住頭，一隻

    手抄起羅永右臂折向后背。

    那少年用力一擰，疼得羅永死去活來，身體劇烈掙扎，但力量差距太大，絲

    毫不能掙脫。

    籃球少年見他掙扎，手上發(fā)狠，疼痛自方永手臂關(guān)節(jié)涌遍全身，漸漸放棄了

    掙扎，口中叫喊變成了嗚咽。

    「跟老子兇是吧，跟老子動手是吧，現(xiàn)在還叫不叫，老子問你！」

    羅永被疼痛折磨得受不了，只求快點解脫，就欲求饒，拼盡最后一絲意志，

    低頭不語，只是不斷發(fā)出痛苦呻吟。

    「老你喊你說話！」

    籃球少年再一發(fā)狠，羅永立刻感覺死去活來，最后一絲意志飛走，嘴上開始

    求饒：「狗哥我錯了，放了我吧?！?/br>
    「媽了個逼不許叫我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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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坤哥，坤哥！」

    羅永心中后悔，為何要觸了這強壯少年的眉頭，招來這一頓無妄之災。

    「茍坤，放開他。」

    羅永感覺身上一輕，手臂的劇痛立即緩解，心中只感舒適無比，抬頭望向了

    自己的救星。

    只見一同樣高大少年，同樣身著球衫，但是形容俊朗，皮膚白皙，典型的美

    男子形象。

    羅永再看了一眼毆打自己的這個叫做茍坤的少年，見他還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膽怯的把目光移到了一旁。

    羅永接下來見到的一幕，令他心如刀割，腦似亂麻。

    那俊朗少年身后站著兩個少女，少女正是李佳妮和王夢瑤。

    兩個少女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自己，李佳妮手上抓著衣角，王夢瑤則

    抱著一隻籃球。

    羅永想馬上去死，找個懸崖跳下去，被車撞死。

    他立即朝球館大門跑去，茍坤見狀吼道：「我cao，還想跑？」

    俊朗少年拉住茍坤：「回來。練球?！?/br>
    羅永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教室，下午他沒有說一句話，課堂上也一個字沒

    有聽進去，坐在那裡，只有內(nèi)心絞痛，羞憤，恐懼。

    羅永記得王夢瑤來到跟前一次，站了一會兒，卻什么也沒說．等到放學時間

    ，全班同學一一離開，羅永還釘在椅子上不動。

    他只記得最后一句話，那是林胖子告訴他的。

    「永哥，坤哥說讓你明天也去球館幫忙，今天謝謝你啊。」

    半夜。

    羅永躺在床上抽泣，捏緊拳頭，一拳一拳錘在牆上，臂膀仍在隱隱作痛，拳

    頭表面也傳來劇痛，羅永漸漸放輕了拳擊，抱緊了棉被，蜷縮成一團放聲哭泣。

    次日清晨。

    柳菁英招呼羅永出門，羅永磨磨蹭蹭，無言中終于在母親再三催促下離開了

    家。

    他想到去學校還要面對茍坤，面對李佳妮和王夢瑤，內(nèi)心羞恥和膽怯并存，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一直呆在家裡，永遠不去學校。

    柳菁英看出他情緒有些異樣，沒有多說話，壓著他出門吃完早飯，像往常一

    樣前去警局上班。

    來到學校，羅永度秒如年，不知如何是好。

    到了中午時分，他依然靜坐在教室裡，沒有去食堂吃飯，也沒有按茍坤的要

    求去到籃球館．當他以為就要躲過整個午休時間，令他絕望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

    那是茍坤，帶著另外兩個略微矮一點的少年，出現(xiàn)在羅永的教室裡，將他圍

    在課桌前。

    「我cao你媽的，聽不懂人話是不，老子昨天叫你去籃球館，現(xiàn)在馬上給老子

    起來！」

    羅永的手腳止不住顫抖，痛苦的記憶想要他屈服，羞恥心又壓制著他的奴性。

    茍坤見他不動，招呼身旁兩個小弟：「架起來，拉倒廁所裡。」

    「老子今天不打服你，老子就不姓茍?！?/br>
    羅永由著兩個少年帶著自己，被帶進了樓道旁的男廁所內(nèi)。

    兩個少年按照茍坤的指示將他壓在廁所隔間門板上，然后茍坤上前，提膝重

    重一腳頂在了羅永小腹。

    羅永哇的一聲慘叫，反嘔出一口苦水噴在茍坤腿上。

    「哎呀我cao，這傻逼，吐到老子褲子上?！?/br>
    茍坤一拳接一拳捶在羅永腹部，間隔提腳胡亂踹他兩腳，羅永被不斷折磨，

    口上又要求饒，但是茍坤拳腳不斷，羅永甚至沒有機會開口。

    羅永以為自己要被打死了，只想有了空隙，趕緊求茍坤放過他，以后叫他做

    什么事情都可以。

    「你們在干什么！快停手！」

    救星般的聲音響起，不過這次不是男聲，羅永聽到一陣尖銳的女聲，他艱難

    的望過去，小何老師站在男廁所門口，朝著茍坤三人呵斥。

    小何老師沖進男廁所，推開按住羅永的兩人，憤怒的盯向茍坤。

    「我們鬧著玩呢?！?/br>
    茍坤向兩個跟班使了個眼色，三人一起退出廁所離去。

    小何老師扶住羅永，關(guān)切道：「羅永，你怎么樣？」

    「小何老師，謝謝你。」

    羅永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br>
    小何老師看羅永戰(zhàn)斗站不穩(wěn)的模樣，又瞟了一眼地上的嘔吐物，憤憤說道：

    「太過分了！走，老師帶你去醫(yī)務室。」

    羅永被小何老師扶著來到醫(yī)務室床上躺好，小何老師簡單交代了幾句后離開

    ．羅永躺著，想到今后的生活，有一種哭都哭不出來的感受。

    也許，自己今后會變成一條狗吧，那樣輕鬆些。

    這樣想著，極度疲憊的羅永眼皮逐漸變得沉重，一會兒后進入了夢鄉(xiāng)。

    不知過了多久，夢中的羅永被驚醒，睜眼看到母親柳菁英站在床邊。

    母親穿著深色的制服，面容冷峻，身姿筆挺，不怒自威。

    小何老師站在柳菁英身后，與柳菁英的身高相比，小何老師就像孩童一般嬌

    小。

    小何老師身高大概不到一米六，而羅永的母親身高至少超過一米七五，關(guān)鍵

    還有母親身上自帶氣場，氣場散發(fā)著神圣不可侵犯的意志。

    小何老師臉上帶著愧疚，對羅永說道：「羅永，跟你mama一起去辦公室?！?/br>
    教學樓，辦公室內(nèi)。

    羅永和母親，小何老師站在一起，對面是欺負羅永的三個男生，還有一位三

    七分頭中年男老師。

    柳菁英向那個男老師開口問道：「他們家長在哪?！?/br>
    男老師畢恭畢敬的回到：「哦，我們聯(lián)繫了他們家長，都是家裡有事，來不

    了。您看這都是小孩子鬧著玩，沒必要驚動您，我讓他們以后注意下啊?！?/br>
    男老師回頭朝三人喝道：「你們?nèi)齻€！還不趕快給這位同學道歉！以后玩鬧

    要注意分寸，不要太胡來！」

    三個男生有氣無力的朝羅永鞠了一躬，參差不齊的說了一句：「對不起?！?/br>
    茍坤抬頭時，瞥見羅永萎靡的模樣，與他對視，羅永一瞬立即移開眼神。

    茍坤起身，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