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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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朝掌心攥著一個小布袋,靠在樹旁站著,遠處他的男孩笑盈盈的朝他揮手,走著走著還跑了起來。 易朝連忙迎了上去,“別跑”。 冬玉衡微喘著氣,“對不起啊……明明,你過生日我都不知道…還遲到了”。 “沒關(guān)……” “你看”,話還沒說完,冬玉衡就笑了起來,攤開了手。 易朝不由得把視線落在他的掌心,上面靜靜的躺著一枚戒指。 “本來打算紀念日給你的,不過,今天給也一樣。” 易朝盯著它盯了足足三秒,無奈的松開了手,從袋子里倒出來一枚同款的戒指。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冬玉衡笑得肚子都痛了,“你那會兒非要大半夜的要去看猴子,不會就是為了做它吧”。 易朝也想起來了“我回來的時候,你也不在……”。 冬玉衡忍笑問“你去的哪家店”? “在賣酸奶的旁邊,你呢……” “我那個旁邊是老爺爺在賣桂花糕……上午還吃過的” 兩個人出去旅行,大晚上的不睡覺,瞞著彼此跑到夜市上去打戒指。 真是……… 冬玉衡把手遞給了他,易朝紅著臉把戒指戴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現(xiàn)在倒是聰明了,還知道套無名指。 戒指不算好看,還有些粗笨,硬算的話,只能算得上光滑,套上去倒是剛剛好,冬玉衡把它摘了下來,轉(zhuǎn)了幾圈,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字,“刻得什么呀”? 易朝不說話,冬玉衡覺得他家傻明明一定被人忽悠的刻了些“5201314”什么的,對著陽光一看便愣住了,只有兩個字,是“平安”。 他吸了吸鼻子,抓過易朝的手,把自己打的戒指套上去,結(jié)果套哪個手指都大了一圈。 冬玉衡尷尬道“我重新再去………” “不用”,易朝把戒指收了起來,“我可以掛在脖子上”。 折騰了一陣,冬玉衡才想起來今天的事,“快走吧,一會兒大家都下課了,就要排隊了”。 他拉著易朝走著,到人多的地方都忘了放開,走了幾步才想起來。 戒指貼在兩個人的手上,冷冷的銀器變得溫?zé)帷?/br> 冬玉衡撅了撅嘴,還是松開了手。 易朝下意識的去抓,想到他們不能曝光的關(guān)系,又把手縮了回來。 然后就看見冬玉衡把袖子從胳膊上拽了下來,拉長了以后擋住了手掌。 他偏頭看著易朝,用袖口遮擋,悄悄的拉住了他的小拇指。 就這么一路到了甜品店,等冬玉衡松開以后,易朝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小拇指泛著酥麻,一路延伸向上,到了心臟的位置,他松開以后,那塊就連動都不會動了。 都說十指連心,易朝覺得,小拇指應(yīng)該是離得最近的那一根,不然他的心不會這么……這么癢。 冬玉衡掏出蛋糕劵,開心的問“學(xué)姐,這個可以用嗎”。 扎著高馬尾的姑娘在擦杯子之余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劵,“當(dāng)然可以,這是筱風(fēng)給你的吧”。 冬玉衡點了點頭。 哦~姑娘忍不住八卦,“你和筱風(fēng)什么關(guān)系啊,這個劵我可一共就給了她三張”。 冬玉衡還呆呆的,“就是……師妹啊”。 姑娘接過他手里的劵,看著他身后那個男生臉都要掛霜了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想吃什么口味的”? 冬玉衡回頭看了看易朝,易朝低頭道“我都可以,選你愛吃的”。 “那就黑森林吧,再給我六根蠟燭可以嗎”。 “哇,是你過生日嗎”?姑娘邊說著,邊從柜子里拿出一袋蠟燭。 冬玉衡搖了搖頭,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羞赧道“是他”。 姑娘突然深吸了一口氣,捂著自己的心臟,緊緊抓著旁邊的店員。 只等了一會,蛋糕就打包好了。 正要走,姑娘突然叫住了冬玉衡,她舉著一個厚厚的本子攤開,“要不要給他寫一寫生日祝?!保?/br> 冬玉衡點了點頭“好啊”。 他接過那支銀色的筆,略微思索,在其他陌生人的祝福下面添了一條寫給易朝的。 “日日月月,天光可傾,憂濁不侵,賀此良辰,朝暮同渡,不勝歡喜”。 —————TO明明 9月23日留 “好啦,走吧”,易朝卻不動了,他盯著那個本子,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姑娘怕怕的伸出了兩根手指頭,捏著本子,感覺他那眼神………下一刻就能直接搶走。 “我………”易朝突然道“我也想寫”。 害,姑娘立刻把筆遞給他,她還以為怎么呢,寫就寫唄。 冬玉衡覺得稀奇,他趴在一旁看著“明明,你有什么生日愿望啊,你跟我說就行了,我?guī)湍銓崿F(xiàn)”。 易朝卻少見的避開了他,捂住了本子。 完了,冬玉衡想,我家狗子有秘密了。 他當(dāng)時并沒有看到易朝寫的什么,直到過了很久,突然想起來這件事,路過那家店時,要出了本子。 他翻了好一會,先是看到了自己的祝福,再往下,就看到了熟悉的筆跡。 是易朝一筆一劃寫下的,“小九歲歲平安”。 自己的生日,卻要反過來送他禮物,自己的愿望,卻每一個筆劃都是他。 平安………冬玉衡抓著地上的畫架,想起了這兩個字,現(xiàn)在那兩個字,被塞進了他的身體里。 那是他喝下了杏仁露,過敏到休克以后,也沒舍得扔掉的。 千般不堪,萬般折辱,都比不過蕭啟明今時之舉。 蕭啟明看著他一直流著眼淚的樣子,心煩意亂的賞了他一巴掌,和車里那個,正好對稱。 “委屈什么?出去一趟,心就野了是嗎”。 冬玉衡在他身下,把頭轉(zhuǎn)向了一邊,用胳膊擋住了半張臉。 他不想哭,只是好痛,他的大腦已經(jīng)不敢再去回想,發(fā)出指令的變成了心臟,那里在每一個呼吸間都變得越來越痛,痛到不得不指揮其他器官為它承擔(dān)。 五臟六腑都像絞在一起。 他想問一句“易朝……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個人啊”。 終究也只是放下了胳膊,輕笑了一聲。 “朝暮同渡,不勝歡喜………呵”。 蕭啟明站了起來,皺了皺眉,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些慌亂。 他慢慢站了起來,想到冬玉衡也跪了有四五個小時,算了,今日就先放過他。 他走后很久,冬玉衡都像一灘爛泥一樣,直直地躺在堅硬的地板上。 直到外面的燈光熄了一盞又一盞,整個蕭邸都變得萬籟俱寂,他才把手伸向下身,伸進泥濘的軟xue里,摳出了那枚戒指。 當(dāng)啷一聲,銀器掉在了地上。 沒有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