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喬憫言
書迷正在閱讀:歡愉、爐鼎大師兄的悲慘生活、修真界的小師弟、星際ABO(雙性NP)請篤信會有人愛你、從合歡宗穿來的男人、被禁錮的beta(生子/產(chǎn)乳)、破鏡難重圓【重生】、ABO之第四性、記一部情色電影的最終銷毀、今天攝政王又走錯府了嗎?
冬玉衡還不知道陳夏的下場,他還在思考著蕭啟明為什么生氣。又想起冷執(zhí)事匆匆的把主人叫了回去,一定是有要緊的事,也就是說,暫時沒時間監(jiān)視他。 他壯著膽子從籠子里爬了出來,悄悄的去到了旁邊的畫室。拿起了筆,鋪開一張嶄新的紙,突然覺得不知道有什么可畫的,前幾天從醫(yī)局出來的時候,想等花開了,到侍局門口放個畫架畫玉蘭,顏料弄混了水,就喊林錚過來換,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而現(xiàn)在除了風(fēng)樓,哪也去不了,倒是遙遙無期了。 顏料也所剩無幾,他想了想,抽出了一支鉛筆,看了一眼窗外的風(fēng)景,草草的勾勒著。畫室里最多的畫,就是這扇窗戶外的風(fēng)景。 從艷陽高照到大雪紛飛,從晨光熹微到華燈初上,數(shù)不清有多少張了。 修長纖細的手指不斷的劃過紙張,白瑩瑩的脖頸輕輕的垂下,仿佛和從前一樣,如果不是瘦到撐不起氣韻,如果脖頸上沒有那個項圈的話,仿佛和從前一樣。 一幅畫即將完成,最后打著陰影時,針扎般的刺痛讓鉛筆滾落在地,摔斷了筆尖。 他張開了嘴,倒在了地上,像甲板上的魚一般抽搐著。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可能三秒,可能五秒,來自于項圈的刺痛停止了。這應(yīng)當(dāng)是電擊時間最長的一次,冬玉衡很難形容這種感覺,他只是下意識的去拽脖間的東西,其實已經(jīng)停止了,其實他不可能拿的下來,但是他還是直到把自己的脖子勒紅才慢慢把手放下來。 主人……冬玉衡輕輕的叫了一句。 這里沒有他的主人,他的痛苦也沒有意義。下意識的尋求庇護,以至于忘記了正是那個人,給了別人傷害他的權(quán)利。 可仿佛也只有他,能夠減輕自己的痛苦。 他不是神,卻主宰著一切。 冬玉衡從地上爬了起來,斂好衣服,走向風(fēng)樓。 喬憫言是一位職業(yè)調(diào)教師,他不當(dāng)S也不收奴,僅僅就是喜歡把美的東西,變得更美。所謂的更美,就是讓天使折翼,給神獸套上韁繩。越是這樣的東西,打碎了給人看,才越有價值。 他稱之為,融合的藝術(shù)。 下午一直在樓上休息,因此錯過了那一出好戲,顧衍跑來告訴他,家主廢了陳夏的腿,他一點也不意外。陳夏那種貨色能混進來,才讓人意外。 從他看到冬玉衡的第一眼開始,就興奮到戰(zhàn)栗。他看到了純粹、痛苦、容納,還有隱秘的不屈。 有的人過剛易折,有的人天生軟骨??伤疾皇堑摹?/br> 他……他天生就該用來被馴服。 ………………………………………………………………… 冬玉衡抬眼看了看天色,進了風(fēng)樓,他此時還不知道里面給他準(zhǔn)備了什么“禮物”。 喬憫言調(diào)試好投影儀,覺得有些燥熱,他解開了衣服最頂上兩顆扣子,在黑暗中等待著。 冬玉衡走了進去,看見了墻壁上的藍屏,愣了一下。 “脫光”。 沒什么可反抗的,衣服一點一點的脫下來,墻壁上投射著的影子也沒有厚一些,依舊是單薄著。 喬憫言坐在那里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人,即便是赤身裸體,還是和情欲沒什么關(guān)系。 可他明明已經(jīng)陷身在情欲里。 屏幕猝不及防的閃了兩下,待播放的藍色界面消失。 “郢都天渠斷裂,驟然消失的防線,到底是天災(zāi)還是人禍”。 “今日值得郢都銘記,值得十二都共同銘記,我們將永遠哀悼,為六千個無辜的生命”。 “他們在寒冬的冰水中掙扎到最后一刻,沒能等到春暖花開”。 “我是這次災(zāi)禍的受難者家屬,我的meimei,父母,都…都不在了,只有我活了下來,我只是想問都主要一個說法”! 冬玉衡的臉色逐漸變白,他搖晃著站那里,往后退了兩步,他低下了頭,又紅著眼眶抬了起來。 “他們說mama被水神搶走了,你們可不可以和他商量一下,把mama還給我”。 “武器鎮(zhèn)壓不了傷痛,公道自在人心” “郢都世子瀆職,被判流放三年,民眾自發(fā)游行抗議”。 ………………… 喬憫言看著他崩潰落淚的樣子笑了笑“冬大人,你一定想不到,我曾見過你”。 冬玉衡的耳朵在轟鳴,聽不清他在說什么,這些日子沒能發(fā)作的歉疚,像洪水一般襲來,把他沖的一絲不掛,真正的一絲不掛。 喬憫言慢慢的走近,看著這樣的冬玉衡,他指著屏幕問“你想要堂堂正正的活著,對那些人來說,公平嗎”? “你覺得自己,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