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雪
書迷正在閱讀:歡愉、爐鼎大師兄的悲慘生活、修真界的小師弟、星際ABO(雙性NP)請篤信會有人愛你、從合歡宗穿來的男人、被禁錮的beta(生子/產乳)、破鏡難重圓【重生】、ABO之第四性、記一部情色電影的最終銷毀、今天攝政王又走錯府了嗎?
陳傾一張開了雙腿,意亂情迷的自己抱住,蕭啟明興致缺缺,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再乖順的奴才都覺得無趣。 尤其是冬玉衡,看向跪在一旁的冬玉衡,蕭啟明眉心閃過一絲煩躁的意味。這奴才最近越來越順從,相信哪怕是自己指著外面的冰湖讓他跳下去,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說“是,主人”。 再也不像從前那樣,每次受到折辱時臉色都會白上幾分,然后顫抖著服從。 少了很多意趣。 他草草的結束了這場性事,冬玉衡已經不用他吩咐,就爬了過去,把沾著液體的性器放進嘴里舔干凈。 柔軟的舌頭靈巧不已,他快速的舔舐干凈,然后退到了一邊。 蕭啟明突然也生出無可奈何的感覺來,為什么,為什么不肯低俯,不肯討好。任何吩咐都只求無功無過。對于主宰著他的人,用盡一切方法取悅,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他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寬容的主子,可以容忍這奴才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懶。 通訊器響起,蕭啟明心情不好,掛斷了。他揮了揮手,陳傾一退了出去,冬玉衡上前收拾床鋪,他把臟了的床單拉下,換上了一張新的。 通訊器再一次嗡鳴,蕭啟明皺了皺眉,接起。 “家主,郢都出事了”。 這幾個字讓冬玉衡正撫平床單褶皺的手頓住了,蕭啟明難得的在他的眼中找到了幾分倉皇。 “說”。 “郢都的天渠斷裂,淹死了六千民眾,冬世子隱瞞不報,安置不妥,引起了暴亂,強力鎮(zhèn)壓之后……死傷過萬”。 冬玉衡緩緩的滑到了床邊,連跪都跪不住了,他的雙唇不住的抖動,牙關上下顫著。 眼睛里逐漸沁滿了水光,即便還沒有處置,他似乎已經想到后果。 蕭啟明看他嚇成這樣,瞇了瞇眼睛,壓制著火氣指了指門外,讓他離開。 冬玉衡知道這是天大的恩賜了,是主人不想在盛怒之下牽連到他。 可是他現(xiàn)在壓制的火氣,一定會自己父兄的身上加倍償還。 他只能爬了幾步,到蕭啟明身下,不住的叩頭,眼淚流進了發(fā)間,“主人,主人求您了,求您”。 蕭啟明抬腳將他踹開了,這一腳踹的實,冬玉衡卻連嗚咽都不敢,爬了回去繼續(xù)叩頭,蕭啟明耗盡了耐心,帶著怒氣喊道“冷齊”! 冷執(zhí)事穿著嚴絲合縫的西裝,踩著尖頭的軟牛皮鞋走了進來。 “把他帶走”。 冷執(zhí)事嘆了口氣,把地上的冬玉衡架了起來,他赤紅的眼睛霎時又滾了兩滴淚下來。美人垂淚,如珠落玉盤,蕭啟明看著他的樣子,如果沒有眼下這糟心事,真想把人按住cao一頓。 他紅著眼哀求的樣子,可比那假正經的樣子欠cao多了。 …………………………………………………………… 冬都主帶著冬世子,入青都請罪,蕭啟明連見都沒見,直接把人下了獄。 兩個人沒有帶家眷,蕭啟明怒氣更盛,吩咐人到郢都把女眷一起抓起來。如果他們乖覺的帶上了,倒不一定會牽連。 整個鶴唳山都沒有侍奴敢提郢都的事。光是安撫死傷民眾的家人就花掉了數(shù)不清的錢。輿論塵囂而上,最有力的做法是直接把冬家定罪,這誰都知道。 但是蕭啟明遲遲沒有下令。 青都下了一場雪,冬玉衡沒有再哭,可能是天空替他飛揚了所有可以外露的情緒。 鶴唳山變成了白色,冬玉衡打開了窗戶用手接著空中落下的雪,想起了一句話。 年年落雪,雪落年年,慢慢即漫漫。 看向院中掛著霜雪的冷杉,想起家中好像也有一顆。 兄長罪無可恕不假,父親失察不假,若要是放在別人身上,他大抵也是在心里默默唾棄的其中一個,為無辜枉死的人們憤怒,哀鳴。 大概也會盼望著蕭啟明早早給冬家定罪,安撫人心。 他為著這份私心煎熬。 為著獄中的寒冷煎熬。 為不能以身相替煎熬。 蕭啟明把這件事按了下來,并沒有讓冬玉衡安心,反而像屠刀懸頸,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給人凌遲之痛。 他求見了無數(shù)次,還是被攔在從淵殿外,不能進去,只能在殿前等著。 蕭啟明從議事廳出來,隔著落地窗,遠遠的就看見人在那站著。 失了神似的,呆呆的站著。 旁邊有政廳的人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都打了個寒顫。 以為要看見家主發(fā)怒了,蕭啟明卻只是頭也不回的抬了抬手。所有人都留在原地,面面相覷。 他踏著雪一步步走近,冬玉衡的膝蓋一涼,是他下意識的跪了下去。 蕭啟明把手放在了他頭上,安撫似的摸了幾下。 冬玉衡恍然,仿佛自己在夢中。 然后就真的聽見了夢寐以求的一句話:“我可以放過冬家”。 還未露出欣喜得神情,就聽見了下一句,蕭啟明說:“死罪活罪,你都替他們受”。 “別求死,別求饒,冬九,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