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讓我做嘛
不僅僅飯沒得吃了,連愛都沒得做了。以及我真是個傻逼。 當我套著一件衛(wèi)衣和西裝革履的許景川坐在高檔餐廳時,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頭頂?shù)乃У鯚艉靡?,許景川的臉好耀眼,菜單上的價格也好他媽耀眼。我翻了半天才找到一道我吃得起的菜,就聽到許景川跟服務員點了兩道加起來快趕上我一個月工資的菜。 “等等,你……”我剛開口,突然意識到許景川現(xiàn)在發(fā)達了,吃這樣一頓對他而言根本就是家常便飯,于是又閉嘴了。 但許景川顯然是誤解了我的意思,看了我一會兒后抬頭對服務員說:“把紅酒換成、不,加一杯牛奶吧。謝謝?!?/br> 他還記得我喜歡喝牛奶。我突然有點感動。 大概是我的感動顯露于表,許景川等服務員離開后皺眉告訴我:“你收斂點,在外面?!?/br> “哦,好。”我點頭,老老實實地雙手放在膝蓋上,垂下眼神盯著面前的餐具。 過了一會兒,我有點耐不住寂靜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那個女同事來的電話,明天就是周六了,想來她應該是來跟我確認見面時間的。我給了許景川一個歉意的眼神,側身接了電話:“喂,小張?!?/br> “侯哥,我不是說明天一早九點在車站嘛,剛才站姐發(fā)了信息來,說要提早半個小時過去占攝像地點。我打算跟站姐一塊兒去的,你是之后來還是跟我一起去?”小張一口氣跟炮轟似的問了我一堆。 她聲音大得我都有點兒耳鳴,只好把手機拿開了些:“跟你一起吧,不然到現(xiàn)場我可能找不到你人。” “好,那就八點半車站唄。??!好期待啊,這是我第一次見景寶真人,天吶!”小張越來越激動,我也只好苦笑著附和道:“是啊,我也很期待。” “對了對了,還有……”我還沒聽到小張接下去要說什么,手機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一只手搶走了。許景川一手撐在我肩膀上,站在我身后把手機貼在耳朵上,不耐煩地說:“他不會去的,別打電話過來了,再見?!闭f完,便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許景川把手機還給我,像是啥也沒發(fā)生似地坐回去。我愣在原地,看著手機屏幕上明晃晃的通話記錄。許景川執(zhí)起紅酒杯抿了一口,我才遲鈍地開口:“你干嘛掛我電話?”倒不是生氣,“你聲音……她是你粉絲!” “那又怎么樣。”許景川蹙眉,紅酒杯放在桌上,手指一下下點著桌子,“有我……和我在一塊兒,還和別人約會?” “約會?”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是約會,我……” “隨便你!”他有些激動地扭過頭去,臉頰也有些漲紅,“我又不在乎你和誰約會,你愛去就去!” 他那別扭的樣子實在是可愛,我瞥了眼周圍,確認沒人在往這里看后,探出半邊身子壓在桌上去夠他的手。他躲開了,我只好敲敲他的手腕:“我沒有女朋友?!?/br> 許景川終于賞了我一個眼神,聲音悶悶的:“‘女’朋友?” “也沒有男朋友!”我一只手舉在臉旁邊,發(fā)誓道,“這些年都沒有過?!闭f完了才覺得有點臊,又補充一句,“畢竟我工作這么忙,沒有時間去想這些有的沒的?!?/br> “哼,關我什么事兒?!痹S景川撅嘴,眼神挪開。但他看上去心情的確好了許多,連喝紅酒的時候嘴角都是上翹著的。他時不時眼神游曳著略過我,然后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工作也挺忙的?!?/br> 我一瞬間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然后長大了嘴:“你是說……” “閉嘴!”許景川惱羞成怒地瞪大了眼睛,“你敢再說一句!” 我立刻識相地閉嘴,舉起紅酒杯顧左右而言他地喝了起來。我沒怎么喝過紅酒,但是我總感覺這紅酒應該是高級的,只兩三口就讓我有點臉熱。 幸好這時候服務員把我們的飯端了上來,烤得半熟的牛排淋上醬汁,陪著綿膩的土豆泥和綠油油的西蘭花,在燈光下閃爍著亮晶晶的油光。奶油湯散發(fā)著濃郁的香氣,香酥的面包配上蔥花勾得我分泌口水。 我看了眼許景川,他已經(jīng)悠閑自得地捏起一片面包蘸著奶油醬吃了起來。于是我也不客氣,學著他的樣子先從面包吃起。頓時層次豐富的奶油味兒在我的味蕾上跳起舞來,我簡直都要被美味得哭出來。 我是真的挺餓了,鋼琴曲還沒彈完兩曲,我就吃得差不多了。我揉了揉肚子,看著許景川面頰潮紅地去拿紅酒杯,我忍不住去奪他的酒杯:“你不是明天還要去工作嗎,今天少喝點兒?!?/br> 許景川握緊了杯子躲開,嘟囔了句什么。 “什么?”我集中精力搶他手里的酒杯,沒聽清他說了什么。 “不去了!”許景川喊道,硬是將酒杯抬起來往嘴邊送,“喝醉就喝醉,我就要在家待著,哪里不要去了!” “別鬧了,快點,我們回去吧?!蔽腋杏X到周圍的視線緩緩聚集過來,一心急就手下受不住力氣,不小心把紅酒杯翻倒。許景川的衣襟被暗紅色的液體沾滿,貼在他的皮膚上應該是難受極了,他靠在我胸口輕輕哼了聲,跟小貓似的。 我跟上前幫忙的服務生道了歉,扛著許景川一點點挪進了洗手間。把他放在馬桶上,把他衣服的扣子解開,露出白皙的胸膛。雖然我知道時機和地點都不對,但是人對了,我?guī)缀跏橇⒖叹推鹆朔磻?/br> “不行,在外面呢?!蔽遗牧伺淖约旱哪槪瑩u頭對自己說。我拿出擦手用的毛巾給他擦了擦胸膛,試著將紅酒漬用毛巾吸出來,還是失敗了。我怕他著涼,把自己的外套給他蓋上,盯著他胸前那一片暗紅發(fā)起了愁。 這可咋整? 正當我糾結時,許景川呢喃著靠進我懷里,趴在我胸口蹭了蹭:“哥……” 我心都要化了,將他提起來些:“乖,起來我們回去?!?/br> 他把我的衣服都蹭開了,因醉酒而發(fā)燙的臉頰貼在我胸膛上,燙得我心慌。我雙手尷尬地抬起,虛空抓了抓:“快點起來,回去、回去再……” “唔、今天的飯一點都不好吃……”許景川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我眨眨眼:“怎么會,我覺得挺好吃啊?” “哼,不好吃……”許景川的聲音委屈極了,雙手環(huán)住我的腰緩緩收緊,“我不管,你回去給我做咖喱!” “好好好?!蔽依p不過這小祖宗,只好滿口答應。 “嘿嘿……”許景川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于是更加不安分地在我胸口親來親去,含住一側rutou吸吮著,“好軟,這個好吃?!?/br> “等等,你等等!”我驚慌失措地往后退,卻被他一把撐在門板上將隔間上了鎖。許景川咬住我的嘴唇:“讓我做嘛,哥哥?!?/br>